真生气了?慕朗清拿胳膊肘碰了碰人,妥协道,那好,随你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捉住手。顾长弦看人眼睛,平静道:有出入。第十四章没等慕朗清反应过来,顾长弦拉着人的手,放在自己身上,认真地纠正:这里有出入。其实慕朗清只是想逗人,真的是随便想了一下,想得很粗略,关键部位只用点代替的那种粗略。但顾长弦当真了,以为在人心里自己平平坦坦,而且关键部位只是那么一个小点。慕朗清整个人都像是被电击一样,半晌后,偷偷屈起手指挠了挠人的腹肌。还有这里。顾长弦捉着人的手纠正,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妥。手指划过紧实的肌肉,慕朗清咬着唇,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源源不断地往外冒。顾长弦突然皱眉:怎么了?那个,慕朗清狼狈地仰着脑袋,说得磕磕绊绊,流、流鼻血了顾长弦抬手,用大拇指轻轻摩挲人的脸颊。鼻血止住了,慕朗清还在盯着房梁,试图缓缓,刚才真是太丢人了。慕朗清。顾长弦手里拿着湿毛巾。慕朗清:嗯?顾长弦一脸嫌弃,稍微抬手,细细地帮人擦残余的血迹。慕朗清对上那双澄澈的眼睛,又想起了刚才紧实的触感,不自然地侧了侧头。顾长弦以为弄疼人鼻子,动作一顿,声音也放轻了一些:鼻子疼?没有。慕朗清摇了摇头,眼睛直勾勾盯着房梁。顾长弦盯着人发红的耳垂,想了想,用手捂住。慕朗清:顾长弦问:现在耳朵还冷不冷?由于被捂着耳朵,慕朗清只看到人嘴唇动了动,没听到声音,迷茫地看着人。顾长弦看着人呆呆的表情,平静如水的眸子上撒满了星星点点的光,终于还是忍不住,嘴角有了点弧度。很圣洁,慕朗清却无耻地只想和人睡。又在胡思乱想。顾长弦敛住表情,恢复面瘫。慕朗清控制不住自己,平生所看的春宫图都浮现在脑海里,脑子里的东西越发不可描述。顾长弦奇怪地看着人。慕朗清还虚伪地解释了一声:其实我没看过这么多的。说完自己都不信。顾长弦淡淡道:别乱想。但慕朗清刹不住了。细节很清晰,脸被自动带入了他和顾长弦。更要命的是,慕朗清突然想起顾长弦还有尾巴。然后画面越发不可收拾了。顾长弦能感觉到人脑海里的东西,不满意地皱起眉:是九条,你多想了一条。慕朗清:顾长弦淡淡道:我在上头,你快压到我尾巴了。慕朗清坚信主导权在自己手里: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顾长弦不说话,直接钳着人胳膊,把人推到床上,模仿着刚才慕朗清脑海里的姿势,居高临下看着人的脸。慕朗清呼吸有些乱了,摇了摇头,终于在关键地方,坚强地刹住了车。顾长弦脸色一沉,明显有些不高兴:然后呢?慕朗清无力地捏着人衣角,小脸通红,呼吸也有些乱。你为什么不想了?顾长弦捏了捏人的手,软软的,还有些湿,掌心沁出一层细细的薄汗。慕朗清冷静道:因为胃疼。顾长弦还在认真捏人的手。你先起来。慕朗清此时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把人打发走,然后偷偷解决自己的问题。顾长弦觉得人压起来很舒服,装作没听见。慕朗清:喂。顾长弦丝毫没有调戏人的自觉,面无表情地问:我太重了?慕朗清:这是重不重的问题?顾长弦瘫着脸:但是你这个角度好看。慕朗清猝不及防被夸了,张了张口,没说出话。顾长弦盯着他的脸,用吩咐的口吻说:以后允许你用这个角度对着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慕朗清震惊于人的一本正经。顾长弦心情很好,眼光柔和,并没有觉得这样看着人很无聊,也不介意一直这样看下去。但慕朗清有些介意。因为身体很不争气,对平时的顾长弦没有抵抗力,对这样的顾长弦更没有抵抗力,心急火燎,口干舌燥,只好屈了屈腿,掩饰尴尬。慕朗清现在的样子空前可爱,顾长弦想凑近亲亲人,等意识到这个想法时,已经和人鼻尖相蹭了。你在干什么?由于两人挨得很近,慕朗清没敢呼吸,快把自己憋死了才问了这么一句。顾长弦面无表情地分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从人身上起来。慕朗清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顾长弦突然问:你是不是一直想和我像刚才那样?慕朗清故意道:哪样?顾长弦:滚床。慕朗清被顾长弦那个正经口吻的滚床逗笑,肩膀抖个不停。顾长弦觉得自己被嘲笑了,冷着脸看人。慕朗清兴致勃勃地问:请问滚床是什么?顾长弦不知想起了什么,耳垂通红。慕朗清更好奇了:嗯?顾长弦正色道:你问这种问题做什么?慕朗清也很严肃地回答:我想了解一下。顾长弦一副教育人的样子:那种事情还是少了解为好。慕朗清眨眨眼:为什么?顾长弦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不好。慕朗清扯着人袖子:你快给我示范一下~顾长弦:乱来。慕朗清顺着人道:嗯,我乱来,想和你滚一个。然后顾长弦就不情不愿地把人抱到怀里,在床上滚了一圈。愣了两秒,慕朗清意识到这就是顾长弦的滚床以后,笑得肚子疼,室内的旖旎气氛一下子就散去了。你是不是对我脑子里的春宫图有什么误解?慕朗清笑得满脸通红,快要喘不过气了,快快,先从我身上起来顾长弦盯着人的脸,想欺负人,但不知道怎样欺负,浑身都特别烫。慕朗清:先起来,你压得我难受。顾长弦稍微起身,镇定地坐在床边。慕朗清笑够了,揉揉有些疼的肚子,意犹未尽地盯着人的脸,特别不给狐狸面子。顾长弦冷着脸,不说话。慕朗清扯了扯人的衣角,歪着脑袋:我偷东西不告而别的事翻篇了,以后不许再提。顾长弦还是觉得自己吃亏了,说:不行。慕朗清据理力争:我都送了你小狐狸,还和你滚床了。顾长弦这才道:勉强原谅你。慕朗清:不能随便感觉我在想什么。顾长弦抬手,将人胸前的珠子转了转,淡淡道:别对着胸口。哦?慕朗清垂着眼,好奇地打量着那个东西,你别骗我。顾长弦:不会骗你。过来,慕朗清偷偷去碰人的小拇指,我们拉个勾。顾长弦弯了弯小拇指,和人勾住晃了晃。第二天,慕朗清在寨子里转了一圈,还去苏潭先前的房里看了看,均一无所获。日头西斜,昏黄的阳光铺了满地。慕朗清拉着顾长弦跑出去,要带人吃好吃的。一家很小的店里,顾长弦别扭地坐在椅子上,皱着眉,担心桌子会突然散架。慕朗清弯着眼睛:我今天专程打听了,方圆几里,就数这家的馄饨好吃。过了会儿,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汤上来了。慕朗清舀出一个馄饨,吹了吹,不小心还是烫到了嘴,眉头皱成了毛毛虫,在空气中晾自己的舌头。嘴一张一合的很好看。顾长弦面无表情地想。慕朗清感觉不烫嘴了,又舀了一个,抬头看到人正在看着自己,便快速咽下去嘴里的东西,问:怎么不吃啊?顾长弦移过自己的视线,喝了口汤。慕朗清:好吃吗?顾长弦:嗯。慕朗清:待会儿自己付银子。顾长弦动作一顿,淡定地放下勺子。慕朗清装作讶异道:你不可能没带银子吧?顾长弦被戳中了。慕朗清:那你会变银子吗?顾长弦:不会。慕朗清很好心地给人指了条生路:所以你只能留在这里刷碗了。顾长弦更不会刷碗,张了张口:你能不能慕朗清警觉道:你不可能想蹭我饭吧?顾长弦:慕朗清腮帮子鼓鼓的:不可以的,我很抠门。顾长弦平静道:我会还你。慕朗清问:拿什么还?顾长弦抿了抿唇:听你的。慕朗清善良地笑了笑,总算同意帮人付那碗被自己渲染的很昂贵的馄饨钱。哎,你听说了吗?边上桌子上的人议论纷纷,说村子里出了事,王家的独子不知招惹了什么,突然间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光发着呆,像中了邪一样慕朗清竖起耳朵,听着嘈杂的声音,过了会儿,扭头看了眼暗沉的天,对顾长弦道:明天去看看。顾长弦点了点头。没吃两口,慕朗清就又开始碰人的腿:顾长弦。嗯?慕朗清好奇道:你会挖心吗?顾长弦:不会。慕朗清立刻露出连挖心都不会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妖怪的表情。顾长弦不说话。慕朗清又问:吃人吗?顾长弦:慕朗清:会把人吸干吗?顾长弦:慕朗清:会长很粗很长的獠牙吗?顾长弦:都不会。慕朗清立刻道:真不可爱。但是我会长很粗很长的尾巴。顾长弦面无表情地想自己的优点。慕朗清放低了要求,问:能一口气喝十碗馄饨汤吗?顾长弦:慕朗清托着腮,长长地叹了口气。顾长弦面无表情地想,原来慕朗清喜欢会吃人的、挖心的、能吸干人的、有獠牙的、能喝十碗馄饨汤的妖怪。于是慕朗清再次看向人时,发现人好像在很努力地喝馄饨汤。喝得还很严肃,像是在干什么重大的事。慕朗清:第十五章用完饭后,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前方正好有一家客栈,两人便打算直接在那里住一晚。一间房。慕朗清抢先道。顾长弦看了眼人。慕朗清弯着眼睛,冲他嘻嘻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怪可爱的。顾长弦淡定地移过视线。房间素静清雅,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最靠里有一张床,看样子勉强可以挤下两个人。慕朗清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白皙的脖颈扬起优美的弧度,精致的锁骨从衣领处露了出来,腰一看就很软。在顾长弦眼里,此时的慕朗清柔软又可爱。好困。慕朗清打了个哈欠,拖着步子朝床走去,路上不小心被绊了一下。顾长弦忙伸手拉人,不小心扯到了人的衣裳。只听到刺啦一声,袖子就被扯了下来,小半个白皙的肩膀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空气安静了几秒。喂,慕朗清气定神闲地吹了个口哨,提醒道,眼睛。顾长弦平静地移开视线。好看吗?慕朗清勾唇一笑。把肩膀遮好。顾长弦清心寡欲道。嗯?慕朗清凑近打量人的表情,打趣道,你刚才分明就很迫不及待。顾长弦:刚进屋就这样,慕朗清猜测道,原来顾公子喜欢撕衣服?顾长弦否认:我慕朗清勾着唇,叹道:没想到顾公子真人不露相,竟然这么懂情趣?原来撕衣服是情趣。顾长弦默默地记在心里。慕朗清瞟了眼自己的肩膀。顾长弦抬起手,很规矩地将人衣服往上扯了扯,给他遮住肩膀。慕朗清幽幽地看着人,调侃道:遮什么遮啊?慕朗清这人真随便。于是顾长弦又瘫着脸,将人的衣服往下拉了拉,重新露出肩膀。慕朗清:若不是这人一脸正气,慕朗清还真以为他在调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