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朗清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勾唇一笑,伸手就去扯人衣领。顾长弦动作更快,快速地闪到一边,几乎都要退到门口了。慕朗清捉了个空,额角直跳:喂。我才是被偷亲的那个好吗?该惊慌失措的不应该是我这个受害人吗?顾长弦紧紧绷着脸,一副被冒犯了的表情。慕朗清气势逼人地拍了拍床,手都拍疼了:偷亲被我逮住了是不是!顾长弦站在原地,佯装淡定。慕朗清无赖道:再不说话我就喊人了!顾长弦板着脸,只好耳垂通红地说话:你我怎么了?慕朗清没想到刚睡醒就能看到这么可爱的顾长弦,不依不饶道,我有试图偷亲人?顾长弦抿了抿唇,移过视线,不和人争辩。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慕朗清正气凛然地审问:没想到你竟然有这种癖好?说,初犯还是惯犯!顾长弦面无表情:初犯。慕朗清忍着笑,清清嗓子:是不是一直对我有非分之想?顾长弦手指头动了动,磕磕绊绊地丢下一句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就匆匆走了。留下慕朗清在原地笑疯。第十九章慕朗清神清气爽地起床,伸了个懒腰,洗漱完毕后,打开门,发现顾长弦在门口站着。顾长弦的神色明显有些不自然,手里拿着个油皮纸袋,看样子是站了很长时间。慕朗清背着手,神色特别严峻:负荆请罪来了?顾长弦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将油皮纸袋递了过去:吃点东西。袋子摸上去热乎乎的,打开一看,里头放着几个白白胖胖的包子。慕朗清将油皮纸袋放在桌子上,邀请人进来。顾长弦犹豫了一下,迈腿进来。刚一进门,慕朗清就关住门,单手将人按在门上。其实顾长弦一直觉得慕朗清的胳膊有些短,壁咚起自己来略显滑稽。但慕朗清每次都觉得自己霸气侧漏,看着怀里弱唧唧的小猎物,很想疼爱疼爱他。他的小猎物没有挣扎,平静道:不饿?饿啊,慕朗清凑近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你打算怎么喂饱我?顾长弦看着两人的姿势,抬眼问:你很喜欢这样?还行,慕朗清盯着人的唇,眉眼带笑,其实我喜欢其它更刺激的,比如你今早准备做的那件事。顾长弦自知理亏,没有搭理人。慕朗清很认真地惊恐着:今早吓死了,险些被人偷亲。顾长弦:慕朗清叹了口气,手指头慢悠悠地给人整理胸前的衣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敢不敢想象朝夕相处的人竟然趁你睡着偷亲你?说的好像偷亲是什么罪大恶极、丧尽天良的事一样。顾长弦板着脸:闭嘴。慕朗清据理力争:还不让受害者诉诉苦了?顾长弦无言以对,过了会儿,才憋出一句:我没有亲上。横竖都会被调侃,早知道就应该按住亲。顾长弦面无表情地想。慕朗清忍着笑,扯了扯人衣领:在想什么?顾长弦:先从我身上起来。慕朗清无赖道:你都能偷亲我,我压压你怎么了?顾长弦:慕朗清仰着脸:过分吗?顾长弦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慕朗清被逗笑,随即腰间一紧,整个人猛地前倾,紧紧贴在顾长弦身上。不过分。顾长弦握住那纤细的腰肢,让人如愿压着自己。慕朗清弱弱地想分开两人的距离,感觉到钳在腰间的那双手,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压人。好了,慕朗清腿有些软,心累道,我不压了,真的。顾长弦有些留恋地松开手。慕朗清也说话算话地分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虽然不壁咚人了,但还是站在人面前,没有要挪脚的意思。顾长弦:哎,慕朗清逗人,你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顾长弦有些紧张,手指头动了动,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从南想到了北。【这种情况下我应该回答什么?他是在暗示我表白吗?我该如何表白?直接问你愿意给我做夫人吗?这样的话会不会太唐突了?而且我还没学会穿针引线以后每天亲几次?抱几次?成亲时该准备些什么?红绸布洞房小狐狸】慕朗清没发觉人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勾着唇: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太单调了?这种口气,定时要谈婚事了。顾长弦很了解慕朗清的套路,瘫着脸,配合人:什、什么单调?你说呢?慕朗清看着他,一点激烈的肢体碰撞都没有,仅仅浮于表面,缺少深入交流。顾长弦面无表情地揣摩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这人不是在说成亲的事,脸色沉了几分。慕朗清:深入了解后,你就会发现我有很多新的优点。顾长弦对人的优点一点儿也不感兴趣,敷衍道:例如?嗯慕朗清鼓起腮帮子,有模有样地思考着,温柔贤惠、知书达理这些众所周知的就不说了。顾长弦突然很想捏一捏人的腮帮子。慕朗清勾起唇,笑得灿烂:例如我博览群书,擅长吹箫。顾长弦板着脸,屈起食指在人脑袋上敲了一下:你这像博览群书的样子?真的是博览群书,慕朗清贴近人,嘴角扬起,我几乎什么都知道。哦?顾长弦看着越来越放肆的人,静静道,那你知道你贴这么近会怎样?会怎样?慕朗清眼神无辜,抬起膝盖,变本加厉地蹭了蹭人,莫非会被捏脸?顾长弦感觉自己被侮辱了,脸黑了几分。没有,慕朗清怕伤害狐狸脆弱的心,赶紧配合人做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捏脸很流氓的,我最怕顾公子捏我的脸。顾长弦:慕朗清忍着笑,把自己的脸凑过去:让你捏好了。说完就感觉衣带一松。顾长弦沉着脸,直接将手上的衣带扔远。然后快速按住人手腕,稍一用力,调换了两人的位置。慕朗清被按在门上,衣裳大敞,里衣也有些松松垮垮,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光天白日的,竟然有几分羞耻。你干什么?慕朗清问。顾长弦不说话。衣带在地上静静地躺着。慕朗清瞟了一眼,觉得顾长弦进步了,不再只会捏脸了。慕朗清吓唬道:顾公子就不怕我喊人吗?顾公子很明显不怕,并警告他声音低点。慕朗清:这时外头刚好有人路过,慕朗清玩心大起,张了张口。顾长弦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开口,抬手捂住人的嘴。外头的两人不知在交谈着什么,交谈了挺长时间。慕朗清被捂着嘴,刚开始还能乐在其中地欣赏顾长弦的表情,渐渐就有些喘不过气,眼圈开始泛红。待脚步声离去,顾长弦稍微放松了力道,压低声音道:听话。慕朗清点了点头,伸出舌尖,舔了舔人掌心。你顾长弦耳垂发烫,快速缩回手,掌心还残留着柔软湿润的触感。嗯?慕朗清轻轻喘着气,眼尾的红色还未褪去,因此眼里的挑衅更色气了不少。顾长弦不敢看人,余光瞟到了地上的衣带,便板着脸将人扯到怀里,低头给他把衣带系好,末了看着人,薄唇微启:衣衫不整。慕朗清幽幽道:我这是拜谁所赐?顾长弦冷着脸,吃东西,快凉了。慕朗清这才反应过来一大早还没吃东西,肚子空空的,立刻搓了搓手,打开油皮纸袋。热气扑面而来,慕朗清拿出一个热乎乎的包子,吹了吹,殷勤地送到人嘴角。顾长弦:我不饿。慕朗清嗯了一声,送到自己嘴边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评价了一句:好吃。顾长弦移过视线,觉得慕朗清吃起东西来特别蠢。慕朗清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在心里骂了,大度道: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原谅你今早偷亲我的事。顾长弦板着脸:怎么又提?慕朗清弯了弯唇,豪爽地摆摆手:以后允许你偷亲。顾长弦:不用。慕朗清眨眨眼睛,跟人绕来绕去:也就是我不允许你也要偷亲?顾长弦:吃饭。慕朗清乖乖地咬了口包子,含糊不清道:还是以后要光明正大亲?顾长弦:嘴里有东西别讲话。慕朗清快速咽下去,迫不及待地催促人回答。顾长弦看着人泛着油光的嘴,嫌弃地帮人擦了擦:以后不会再亲。慕朗清:哎。嗯?顾长弦应着,突然看到了人腰间那个丑丑的狐狸吊坠,眼神柔软。慕朗清认真道:你介不介意和我一起探讨一下如何欺负人?顾长弦面露不悦:我会。哦,慕朗清看着人,煞有其事道,衣带应该晚上扯,白天扯什么衣带?但顾长弦觉得白天扯衣带就挺好的,不想知道其它,淡淡道:没兴趣,不探讨。慕朗清眨了眨眼,诱惑道:免费的。顾长弦拒绝了。慕朗清凑过去,认真欣赏人的表情:我言传身教,亲力亲为。顾长弦抬眼,看着人的目光有些危险,开口道:慕朗清。好,慕朗清就当他答应了,悄悄地和人碰了碰小拇指,笑得有些邪恶,一言九鼎。顾长弦面无表情地轻轻勾住。慕朗清失笑:你还能再闷点吗?闷。顾长弦似乎知道了为什么刚才慕朗清一直不提婚事,觉得受到了歧视。但没关系,慕朗清真诚道,有些事情以后多多练习就好了。顾长弦:慕朗清无私道:拿我练习。多谢。顾长弦面无表情,冷艳地吐出两个字。慕朗清把剩下的包子全塞到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心地善良道:客气了。笑得真傻。顾长弦平静地移过视线。第二十章黑旗寨中,慕朗清将昨晚看到的一一告诉林撤。林撤一愣,开口道:为什么会出现在城主府?慕朗清:那就要问你了。林撤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皱起眉头,一脸悲痛:这么长时间了,我没想到他竟然慕朗清正好也好奇这个苏潭究竟是什么来历,还有昨晚的怪物为什么消失在城主府,便竖起耳朵,想从人嘴里听到一些消息。林撤:他竟然背叛了我,偷偷跟了别人!,慕朗清冷静道,你可能没弄清我说的重点。但林撤的重点就是他夫人深夜出现在城主府,坚决认为自己被戴绿帽子了。对此,慕朗清表示自己也无话可说。你们确定没有看错?林撤第三十次确认。,慕朗清慢悠悠道,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夜深人静,城主府陷入黑暗之中,偶尔有巡逻的侍卫从院子中间走过去。偏院的房间里仍亮着光,身着青衫之人在灯下看书,过了会儿,抬起头,疲倦地揉了揉额角。谁?苏潭突然眯起眼,警惕地转身。林撤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咚地一声落在地上。苏潭:小潭,林撤深情地看着人,你有没有想我?苏潭冷静道:阁下没等人说完,林撤就气愤地质问:是不是城主那个狗东西强迫你了?你反抗不从,他便把你囚禁在这个破地方?苏潭听到狗东西这三个字,额角跳了跳,语气却很有涵养:你是在说家兄?林撤:原来是我们大哥啊。还好林撤反应够快,立刻谄媚地去抓人的手。苏潭不着痕迹地躲过。林撤捉了个空,不可思议道:你忘了当初我们有多恩爱?苏潭没有理会人,冷声道:我只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夜闯城主府。那有什么,林撤脸皮极厚,嘿嘿一笑,我不是连你本人都敢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