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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1)

蒋正霖眉头隐现川字,他不怎么食辣,去了英国后就更不碰辣椒,况且他并不喜欢一桌人在一锅汤里翻搅,认为很不卫生,也不会有食欲。蒋正霖不由得看向樊逸清,见他一脸期待,心中一软,同时带动了面部柔和,川字消失,他打算忍忍。程桦似乎并不只是把樊逸清当朋友那么简单,他对樊逸清的关注度不亚于自己,甚至已经对自己产生了敌意。蒋正霖觉得很有意思,雄性好斗的天性又被点燃。程桦也觉得很有意思,那个蒋总看起来不擅长食辣。他心中暗喜,隐隐想来个骚操作。三个人各怀心思,轮到他们食辣,老板娘在他们面前摆了六罐辣椒酱,分别给他们一根木筷,让他们从基础辣试起,樊逸清很轻松的尝到第三罐,脸不改色,老板娘欣慰的眯起眼睛,夸赞道:小伙子不错啊,我欣赏你,今天空运刚到的苔干儿,我送你一盘。程桦提前来踩过点儿,也尝到了第二罐,脸开始发红流汗,但还是强忍着想试第三罐。这时却爆发出一阵剧咳声,几人转头看向声源,见到捂着嘴正一脸痛苦的蒋正霖,脸因为憋气变红。樊逸清连忙从抽纸盒拿起一张面纸递给蒋正霖,他接过面巾纸堵住口鼻,依旧止不住的咳嗽。樊逸清只好给他捶背,向老板娘借水。老板娘看着蒋正霖摇了摇头,将提前准备好盛满唯怡豆奶的杯子递过去,樊逸清接过,蒋总快把这个喝了,第一口含在嘴里久点。蒋正霖喝了整整一杯豆奶才将将好转,脸憋的通红,眼眶里噙满生理性泪水,非常狼狈。老板娘遗憾地指了指蒋正霖,他又不能吃,又看着樊逸清和程桦道:你们俩改天再来吧哈,欠你苔干下次帮你补上。樊逸清点头,谢谢,麻烦老板娘。又看向蒋正霖,蒋总,我们去吃西餐吧?看的出来,樊逸清很喜欢这里,蒋正霖不想他失望,也不想他和程桦单独来,站直身体,清了清嗓子,强行压住喉咙的灼热不适,不,就在这里吃,我很喜欢这里。呵呵,老板娘冷笑一声,抬眼看着蒋正霖,你连初辣都忍不了,就别死撑了,等吃出急性肠胃炎,我这小店可付不起责任。程桦在一旁添油加醋,揶揄道:蒋总,不能吃就别强撑,我们也不至于因为这事儿瞧不起你。但其实,程桦心里乐开了花,他心想樊逸清是南方人,骨子里有嗜辣的天性,你这孬样儿还想跟我争?蒋正霖摇摇头:不会,我可以。他指了指自己试过的那个罐子,我只是不小心呛到了,就这个辣度吧。他又看着樊逸清,我饿了,走不动了,就想吃这家。有些孩子撒娇般的意味儿,让樊逸清有些摸不着头脑。嗯...好。樊逸清不知道他到底在坚持些什么。三人上了楼,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蒋正霖想挨着樊逸清,故意坐在他身边,程桦也不甘示弱,也挑着樊逸清旁边的位置。结果就是,四人桌蒋正霖和程桦面对面,试图用目光杀死对方,而樊逸清百无聊赖的望着窗外的步行街出神。樊逸清觉得目前这种情景很诡异,但又说不出原因。服务员拿来菜单,樊逸清先让蒋正霖点菜,蒋正霖看了看也没什么胃口,随意点了几样。剩下的几乎成了程桦的主场,程桦一边点菜一边炫耀,老子点的都是逸清爱吃的。蒋正霖很郁闷,郁闷到烦躁,很想把这个第三者赶走。点完菜,三人随意说着话儿,红油锅就上了桌,服务员说了几句祝福话,打开火就忙着上菜,樊逸清盯着逐渐翻滚的红油汤,心也被搅得天翻地覆。自己该怎么做?之前自己无法去主动接近,可偏偏蒋正霖主动送上门。用餐过程中,樊逸清并不是很有胃口,几样菜浅尝辄止,剩下的时间都是蒋正霖和程桦不停的给他夹肉夹菜,眼前的餐盘逐渐堆高,亮眼的红油顺着山尖滑落,像极了火山爆发。程桦吃了一口老板娘送的苔干,脆爽可口,他并不忘揶揄蒋正霖:蒋总,你别总是看着啊,这锅儿味道好着呢,你快尝尝啊。一边用漏勺给他盘子里盛了一大勺菜夹杂着各种香料和辣椒。程桦的手在铜锅上方,热气扑腾到手上,炙的皮肤发红,但他没感到一丝不适感,看着蒋正霖餐盘中的菜舒爽无比。蒋正霖就像求偶期的雄孔雀,恨不得把雀羽屏开到天上去,也顾不得自己不能吃辣,深吸一口气,道了声谢,皱着眉,用筷子把辣椒和可疑的球形物挑出去,捡里面的菜和肉吃,一边喊着真香,一边猛灌豆奶,饭没吃多少,喝了一肚子奶。樊逸清有些看不下去,将盛了白开水的碗推到蒋正霖面前,提醒他:如果太辣,蒋总可以用清水涮涮。蒋正霖得意洋洋地看着程桦,笑道:没事儿,我受得了,以后都可以陪你来吃。程桦见状,脸色变得有些不好,恨不得端起铜锅砸这张欠扁的脸。期间蒋正霖去卫生间打了一通电话,出来后很是愉悦,看着樊逸清满脸带笑,不甚明显的笑纹在脸上绽放。程桦心里恶狠狠的想,这货是去卫生间吃饱了才这么开心吧! 他看不得蒋正霖光明正大勾引樊逸清的样子,忍不住出声,蒋总是遇见什么好事了?说出来大家一起开心一下啊。蒋正霖看着程桦得意道:刚刚在生意场上解决掉一个难缠的对手。程桦:哟,蒋总了不起啊,火锅桌上也能指点江山。蒋正霖继续得意:呵呵,不过是一桩小事。程桦:嗯哼,毕竟蒋总跟我和逸清不同,做的小事也是大事。对吧,逸清?樊逸清茫然的看着程桦,不懂他今晚为什么处处针对蒋正霖,但又不能抹掉老友的颜面,于是点点头,表示赞同,恭喜蒋总。就在这时,程桦的手机响了,他赶紧接起电话,嗯?老舅? 边说边起身向外走,还不忘给樊逸清示意, 逸清,我出去接个电话,你先吃着。程桦刚离开,蒋正霖却伸手抓住了樊逸清的手腕拉向自己:逸清,我和你并无不同,或许阶层有差别,但很多方面都相同。樊逸清排斥他的触碰,又或许被他的话激怒了,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疏离的说:蒋总说笑了,阶层奠定了一个人的基础,高层的人占有世间绝大部分的资源与正义,在他们手里,黑的可以被洗成白的,白的尽可随心所欲的去玷污;而底层更多的时候,不过是仰着头,祈求得到来自高处随意丢弃的一块肉来安抚自己。这怎么可能会一样呢?樊逸清黑亮的眼睛注视着蒋正霖,似乎想撕开他的肉体,直窥灵魂。那边沉默了很久,樊逸清有些后悔自己的唐突,他觉得蒋正霖可能下一刻就会起身离开,再也不会搭理自己。就在樊逸清以为蒋正霖生气的时候,那边用被辣椒刺激的微哑的声音说:逸清,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个社会确实经济基础决定了一切,但在我这里,感情比金钱更可贵,我想你应该能感觉到,我对你,有一种超越友情的情愫在,我向来不喜欢掩饰自己的喜恶。蒋正霖郑重的说: 逸清,我想,我可能有点喜欢你。樊逸清早就料到蒋正霖对自己不怀好意,但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程桦气汹汹跑过来,开始穿衣服。逸清,舅舅突然要我做一份详细的华科城项目价目表,我必须回到公司加班,你吃完了吗?我先送你回家再去公司。此时,蒋正霖的手机屏幕亮了,方述发来的短信。蒋总,事情已经办理妥当。樊逸清正想借此机会离开,他需要好好考虑一下蒋正霖的话。他点了点头,起身准备穿衣服:好,我收拾一下。蒋正霖连忙拉住樊逸清的手腕,看着程桦笑道:程先生先去忙工作吧,逸清吃饱了我却没有,等会儿我会把他安全送回家,你大可以放心。程桦心想我放心你大爷,就因为你我才大大的担忧,但又不知道怎么拒绝,只能看樊逸清的意思。樊逸清看得出程桦的为难,但确实没有借口拒绝蒋正霖,于是安抚道:程桦,我陪蒋总把饭吃完自己打车回去,你先回公司吧,早点做完早点回家休息。程桦看着樊逸清,又看了看一脸得意的蒋正霖,只得自己认命离开。蒋正霖继续刚才被程桦打断的话题:逸清,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跟我说吗?樊逸清:你是同性恋?蒋正霖:对,我确实是同性恋,我的家人、生活圈子都知道,我曾不避讳这点。樊逸清:很抱歉,我不是,我的性取向很正常。蒋正霖对此早有感知,但他并不认为直男接受不了这种同性.爱:性取向正常并不代表接受不了同性,尤其是个优秀的男人在你面前,有时候会有着极其致命的吸引力。樊逸清:我接受不了的,我们可以做朋友,甚至,可以再也不见...蒋正霖打断他:我知道,一时之间你恐怕无法接受,但是没关系,我们可以交给时间,我只希望你能够正视我的感情,接受我对你的追求。樊逸清看着眼前不停翻滚的红油锅,锅里冒出白气袅袅夹杂着辣味儿,有一部分似乎打在脸上,辣的眼睛疼。他迷了下眼睛,湿润了有点难受的眼球,再次睁眼后他看着蒋正霖,下定决心艰难的说道:蒋总,如果你能保证不打扰我的正常生活,我可以,允许...你追求我。当然,i promise!第8章晚上九点多,樊逸清才被蒋正霖送回出租屋。樊逸清打开自己房间的门,掏出手机盯着发呆。今晚跟蒋正霖独处时,程桦每隔半个小时就会给他电话,总共拨打了三次,而且还发来无数微信。目的只有一个,催自己快点回家。樊逸清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或许程桦对他是否也有超越友情的想法。樊逸清顿觉得这世界太过于疯狂,十年前,他完全不知道同性恋的概念,也完全没有接触过这类群体。十年后,会有男人热烈追求自己,就连自认为的好兄弟也可能不似自己原先想的那样简单。更可笑的是,今晚自己竟然同意蒋正霖来追求自己。那时的自己在想些什么?他现在想不起来了,但他最终不再犹豫。樊逸清释然了,不死不生,他入狱已经死过了一次,如今借助皮相得到十年前真相,可谓是没有成本。洗完澡,他看着镜子里裸露的自己,不由得感激自己这张脸,他确实有迷惑人的资本,从某种意义来说,可真是像只狡猾的狐狸啊。隐藏在猎物中,等他们没有防备,一击致命。手机铃声在空荡的卫生间里面突兀的响起,樊逸清从悬挂在门后的裤子口袋中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又冷冷看着手机响了许久,待差不多自动挂断时,他按了接听键。他想,对方的耐性也正被自己磨着,芝麻越磨越香,越吃不到,蒋正霖越焦灼,越在乎。喂,你好。蒋正霖不再守株待兔,他主动跟樊逸清要了手机号码,樊逸清料想今晚他会打过来。手机那头传来蒋正霖有些虚弱喑哑的嗓音:逸清,是我。樊逸清笑道:抱歉蒋总,我还没来得及存你的号码,你到家了吗?蒋正霖闷闷的略有不悦:逸清,你不觉得你对我太生疏了吗?到目前为止,你一直称我蒋总,我没有名字吗?抱歉,樊逸清拿起一旁的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水珠顺着发丝滑下他的身体,他很不舒服,我只是觉得这样是对你的尊重。逸清,我不是你的上司,即便我还没有追到你,我们也算朋友,你会私下称呼程桦为程总吗?抱怨的情绪十分明显。蒋正霖此刻并不好受,他正在忍受胃疼的折磨,在送樊逸清回家的路上他就隐隐觉得很不舒服,大概是晚上吃太多辣食,他的肠胃承受不住。回到别墅后,管家给他服用了两片胃药,他就躺在床上等待樊逸清的电话问候。毕竟他清楚地看到程桦走后,樊逸清给他发过微信。等了许久没有回应,使忍受胃疼折磨的蒋正霖自尊心受到极大的创伤,他大可以不再理会樊逸清,但想到或许是直男不开窍,又或者心有不甘,于是主动打给了他。樊逸清试探的问道: 对不起,我只是习惯了,那我,我可以叫你正霖吗?蒋正霖突然觉得呼吸顺畅,胃疼稍减,他轻笑道:当然可以,我喜欢你这样称呼我。蒋正霖低喘出的气体拍在话筒上,顺着电波传到樊逸清耳中。樊逸清一时无法适应这种暧昧的感觉,想要尽快结束话题,于是说:嗯,正霖,我刚洗完澡,同住的房客要用卫生间,我不能跟你长时间通话。蒋正霖听到洗澡这个词时,开始想入非非,满脑子黄色废料,呼吸也开始紊乱,于是也想尽快结束这有些尴尬的对话:那好,你早点休息,晚安。晚安。蒋正霖挂掉电话,满脑子的黄色肥料持续发酵,正值虎狼的年纪,欲望旺盛,可最近一周由于樊逸清的出现占据了他的大脑空间,他连床伴都没找过。蒋正霖悲催的发现,自己可耻的硬了,可问题是胃还在疼,在这种双重折磨的夹击下,他一手按着胃,一手扶着小老弟儿,切实感受到冰火两重天的刺激。活了三十年,头一次在一天内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了两次。实在是,太tm刺激灵魂了。*周一,锦华商业集团后勤部,午休时间。啊,姐妹们,下个月就要过年啦,好嗨哟!嗨个屁,过年意味回家!回家意味催婚!家里还有熊孩子无数,费钱又费脑子!完全没有过年的快乐哦。对啊对啊 就是就是来来来,我再跟你们说说我的极品二姨妈...后勤部由于体力活多,所以只招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女汉子,她们最快乐的时光就是闲时侃大山儿,调戏男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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