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国之皇后一样,不仅有和藩王错半步同行,同食,同住。同处的资格,其他侧妃和妾,要想与藩王同寝都需要王后王妃的批准按情感上讲,董皇后必竟和条攸相熟,更何况条纹这个姑娘她也见过,条纹知书达礼,仪表端装大方,是胶东王后的不二人选。但是董皇后也知道陈郡谢氏可不同于一般的士族,王谢齐名,王司马共天下的传闻,她也听过。若以条攸为王后,谢氏为侧妃,恐怕谢氏会不依。为难之际,只好请教冉闵。冉闵把二十五余万被俘汉人从燕国救回,从昌黎郡到邺城,差不多二十余天的路程,终于在年前回到了邺城。太子三个多月的监国,遗留下来需要冉闵处置的问题也不少。冉闵归来的大朝会举行了整整一天,朝臣这才陆续散去。现在冉闵处置朝政大事,几乎每天都非常晚,有时还睡不到两个时辰。董皇后亲自为冉闵熬了一锅小米粥,她端着小米粥来到御书房,此时冉闵案头需要他审批的奏折足足堆放了三尺高,看着这厚厚的奏折,董皇后一阵心疼“陛下,皇后娘娘请见”冉闵起身,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半响才恢复。冉闵道:“请皇后进来”董皇后缓步而入,来到冉闵面前,身子福了一福,道:“陛下,臣妾知道陛下熬夜伤神,特熬了您最爱喝的小米粥”冉闵笑道:“还是菁菁最了解我”冉闵接过小米粥,试了试温度,感觉正合适,就呼噜呼噜大喝起来,一口气喝完差不多一升米粥,冉闵道:“菁菁太晚了,你快回去歇息吧”董皇后嘟囔着嘴道:“陛下还知道劝臣妾去歇息,何不多歇息一下,看你,眼睛都布满了血丝,这样下去,你的身子再结实,也会跨的”冉闵自信的道:“朕的身子,朕最清楚,没事,这身子还结实着呢。不用担心对了菁莆,还有什么事情吗”董皇后叹了口气道:“还不是明儿的事”冉闵问道:“明了怎么了”董皇后道:“明儿太不懂事了,居然未婚就与那谢家女发生苟合之事,现在谢家女还怀了身子,谢父还打上上门去。好在诸太后倒识大体,当既册立谢氏女为新安公主,嫁于明儿”冉闵事实没有精力管这些小事,王子婚事这些事情,做主的还是皇后,冉闵听到冉明居然搞大了谢氏女的肚子,大笑道:“朕的儿子,果然厉害”董皇后白了一眼冉闵,没好气的道:“陛下,你说是这事怎么办吧”“怎么办这还不简单啊,娶啊”冉闵道:“娶啊,咱们冉家现在总算能配得个陈郡谢氏吧”董皇后道:“只是这条纹怎么办”冉闵没有任何疑虑:“娶啊,一并娶了就是”“可是,这谁会主,谁为侧”“谁为妻,谁为妾”这个问题,让冉闵也头疼不已。妻和妾同为承担着生儿育女的责任,虽然责任相同,待遇和地位却悬殊差别非常大。妻为娶,妾为纳。娶妻时男方向女方送的礼物称为聘礼,而纳妾时要给予的财物,只称纳妾之资。妻的儿女称为嫡子女,有权利继承父亲的爵位和财富,而妾生子女,只算庶出,豁达大度的正妻会给予庶出子女一定的财物,让他们出去谋生,小气的,就让庶出子女净身出户,外出谋生。三国时,袁术和袁绍相互仇视,主要因为二人有嫡庶之别,作为嫡子的袁术肯定没有少欺负袁绍,所以,袁绍仇视袁术,更甚仇视曹操。因为妻妾实在悬殊,冉闵也不好决断,必竟相对他而言,条攸更有从龙拥立之功,公元三五零年正月,石鉴命后赵龙镶将军孙伏都诛杀冉闵,孙伏都不敌冉闵,反被冉闵杀死,随即冉闵带着部队冲进后赵皇宫,琨华殿将石虎的六个儿子全部杀掉。随即中书监卢谌刘琨的表侄,刘群的表兄,卢偃的父亲条攸、车骑将军胡睦、司空石璞、尚书令徐机、侍中李琳、少府王郁、尚书刘钦、刘休等四十八人拥有冉闵为帝,建立大魏,改元青龙现在胡逵,徐机、李琳、王郁、刘钦、刘休、卢谌等人全部战死,开国元勋四十八臣,仅余董润、张温、刘群等数人,对于这些人,冉闵的感情还是相当深厚的。与条攸亲上加亲,子女联姻,这是冉闵乐于看到的,可是他不想让条纹为妾。而陈郡谢氏这样的上品高门,更不会让嫡女为作他人妾。手心和手背,都是肉。冉闵也是左右为难,他向董皇后问道:“菁菁,你如此看”“天家无小事,这个事情若不处置不妥,就反而会引起两家的仇恨”董皇后想了想道:“不如,就让明儿,效仿那春秋齐国之君,娶三个妻子”冉闵道:“齐君欲立三后,然事未成而卒,这样的事情,古无先例,岂可创开先河”“那此事如何解决”董皇后问道。第314章自取其辱二更第314章自取其辱冉闵想了想道:“若立一正两侧三妃,恐遭朝野非议”董皇后道:“若立三妃,谁为正,谁为侧”“如若不然”冉闵沉吟道:“朕就特下恩旨,着三女皆为妻,不分大小,并而居之,三女所出,皆为嫡子”董皇后道:“那嫡子爵位如何继承”冉闵道:“胶东国二十年后,一分为三,刘氏子承胶东国,条氏子承东莱国,谢氏子承广固国”事实冉闵此举就效仿推恩令,把削藩提前布置下去董皇后很快就体会到了冉闵的真正用意。董皇后道:“不如陛下把此恩旨写入祖规之中,从今往后,但凡诸候王,皆可立三妃,子分三支,爵位和国,则一分为三。三分为九。藩国降为郡国,郡国降为侯国,候国以下则夺其国,只享受其男爵,男爵之位则永固”冉闵点点头:“此策更妙”而与此同时,身在建康城中的冉明开始忙碌起来,陈应在城外购买了一座庄院,占地二十四亩,三进院落,拥有六十八个房间。有钱就是好办事,买到院子的同时,招募的一百三十多名木匠开始搬进去。三天后,就把冉明弄出来的轿子制造出来了,为了增加美观,这些木匠可是煞费苦心,不仅把篷和厢壁,做到了精美,还雕刻上了花,上了漆坐椅采用后世沙发样式,加了华贵皮草坐垫,两侧用可以推拉的窗户。冉明仔细的打量着这顶刚刚出来的新轿子,亲自坐上去试了一下,感觉还算不错。刘嫝看到这个轿子甚为喜欢,道:“夫君若想依靠此物赚钱,恐怕把费力气把此物推广出去”冉明点点头道:“这肯定是必须的。有人会替我们打广告”“谁会这么好心,替我们打广告”刘嫝好奇的问道。冉明道:“我打算把这个轿子送出去”刘嫝道:“不会是送给谢家小娘子吧”“这真是一个好主意”冉明想了想,顿时有了主意。他让杜聪拿来笔墨纸砚,然后挥笔写下一首小诗,让门下扈从拿着诗,抬着这顶以粉红色装扮的二人抬小轿,送到谢府轿夫抬着空轿子自冉府出门,好事者就开始打量这顶新颖的轿子,众人皆不知是何物。很从人都跟着从钟鼓楼大街一直跟到了乌衣巷,直到看着轿子停在谢府门前,人们才停止跟进,远远的围观着谢府府中,准新娘子谢道韫,近日心病顿除,脸上渐渐的恢复了往日的红润。谢安打量着冉明所写的三字经原稿,道:“这三字经真是冉家子所书”“除了他还能有谁”谢道韫语气中透露出一阵阵自豪。谢安道:“抛开这文章不说,光以笔法而论,恐怕假以时日,王逸少也会逊色三分不错不错,没有想到这小子打仗能奈不错,居然还有这个本事”谢道韫道:“叔父,他的能奈可不止于此你看这是他写的咏菊,问菊、忆菊,赏菊,还有这篇爱莲说”“他啊,他啊,他是天下最了不得的人”谢奕伸一手一指谢道韫的额头,笑骂道:“你这个丫头,好不知羞,还没有过门呢,居然就替他说好话”谢道叹了口气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前鉴不远,覆车继轨。”谢道韫接过谢安手里的书稿,轻轻的放在胸前,一脸花痴样。谢奕露出了担忧之色:“安石的意思是”谢安刚刚想开口,门下仆人就来禀告道:“家主,胶东王派人送给小娘子一件礼物”谢道韫一听冉明送她东西了,飞快的跑到厅前问道:“东西在哪,还不快拿过来”门房道:“东西太大,拿不过来”谢安笑道:“这冉家子又搞什么名堂”“走去看看”谢奕道。谢奕、谢安和谢道韫他们三人来到院中,打量着这个奇怪的东西。轿夫躬身向三人行礼,一个轿夫道:“您是谢道韫谢娘子吗”谢道韫点点头道:“我是”轿夫把冉明所写的诗交给谢道韫。谢道韫打开纸,上面写着:“桥坏仍泥滑,舟横隔水呼,岸头危径窄,轿子莫人扶。午漏相将里,秋阳未肯无。明知近前店,暗觉展修途。”谢安指着轿子问道:“这是何物”“回安石公,这是我家公子送给小娘子的礼物,名叫轿子,也是代步工具不管风吹雨打,还是烈日暴晒,也不管道路好坏,就可以享受到出行的乐趣”谢道韫道:“你说这个东西是乘坐的吗”轿夫道:“小娘子可以上去一试”说着,他压下轿子,让谢道韫坐上去,然后,两名轿夫一前一后,将轿子抬起来,轿夫抬起轿子,轻快的在院中试走起来。谢道韫道:“此物甚妙,就像荡秋千一样”无论什么女子,哪怕她美或丑,对于珠宝豪车,喜爱不会减弱半分。谢道韫很快就喜欢上了这顶唯美的轿子,相对来说,轿子比牛车具有一个非常显著的优势,就是几乎没有颠簸之感谢道韫让轿夫抬着她在院里走了一圈,谢道韫喜欢的大叫,顿时引来谢道荣过来看热闹谢道荣看着一脸幸福的谢道韫道:“大姐,这个轿子舒服吗道荣可以试试吗”谢道韫随下轿让谢道韫上去。轿子在小院中穿行,引得谢道荣阵阵尖叫。谢安道:“此物不仅可以挡风避雨,跋山涉水,更如走平地”“安石所言非虚,此物只要推行开来,肯定会在建康引得他人效仿”谢安道:“冉家子好算计”谢道韫道:“叔父这是何意”“你啊你”谢安道:“你可知冉家子为何送你轿子”谢道韫道:“难道不是为讨吾欢心吗”“恐怕不止如此”谢安道:“我们谢氏但所举动,都会引来江南士子效仿。此物在我们谢府出现,用不少多久,整个建康就会出现大量的轿子”谢安说得不错,其实冉明就是利用名人效应。谢安也好,谢奕也罢谢石、谢万也好,在整个江东,谢氏一门,多名士,只要谢氏子弟坐了了轿子出行,其他人还不照做“好狡猾的小狐狸”自从传出了冉明将娶谢道韫为妻的消息,江南各大士族众多官员,纷纷提着礼物来冉府祝贺。往往是冉明送走了一波,又迎来另外一波。这天午后,冉府的客人特别多,让冉明几乎无法分身。“五兵郎中贺陶携带玉如意一对,明珠十二颗,祝贺胶东王与谢氏女订婚之喜”“冗从仆射丁腾携带赤金黄铜一千斤,恭贺胶东王与谢氏女订婚之喜”“司盐都尉朱清之携带字画两副,恭贺胶东王与谢氏女订婚之喜”“中书侍郎王坦之携带醉江南两坛、布帛千匹,恭贺胶东王与谢氏女订婚之喜”随着时间的推移,冉明府来前来祝贺的人员越来越多,但是基本上都是一些和他没有交情的人,有的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冉明渐渐的感觉有点不对,因为他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让这些官员给他送礼,要说是向谢氏卖好,也有点不可能,必竟这个时候,还有点早而且,冉明心头莫名的有些不安起来。反正客人冉明又不能拒之门外,人来带着礼物前来,有的轻有的重,有的仅仅提着两坛酒,有的只是随便写了一副字画,算作礼物,出手大放的也有一掷千金随着时间的推移,冉明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杜聪渐渐的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他冲冉明打着手势:“主上,来人大都有军方背景,看来今天是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