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彩了虽说二夫人膝下的这位嫡双,表面上看起来性情温和,实际上确比之静厉害许多。”看清了其中内容究竟写的是什么,饶是以顾之素的城府,也禁不住微微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点头轻声道:“如今辛元平被琴姨娘控制,琴姨娘又是个鼠目寸光的小家碧玉,为了争宠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加之那边有寒璃照看着,在皇帝驾崩之前的这段日子,我也能暂且放下心来了。”作者闲话:258长安失踪他放下了手中的信笺,一旁的连珠见他唇角含笑,仿佛在思忖着什么,一时间也不敢开口,直到他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方才立刻上前一步:“少爷,南疆的信。”听到南疆两个字,顾之素手指一动,将锦帛缓缓展开。无比熟悉的笔迹,一眼就能看出,是那人亲手写就。一切均安,勿念。皇宫的天色一点点明亮起来,金色琉璃瓦上闪过耀眼光芒,翰林院之中此时十分安静,只有不断翻书的声音响起,直到外间的阳光落入屋内,将屋内照的分外明亮之时,一个小太监出现在了殿门口,目光有些鬼鬼崇崇的,小心望着内中之人,仿佛在寻找什么一般。御书房内的几个编修,瞧见了那个小太监,却碍于身边的人,以及那小太监没多动作,片刻之后也就视而不见,低头自顾自的做事了,那小太监也奇怪的很,哪怕身边没有人理他,也一直站在门边不走直到一个面容艳丽,身着浅褐编修官袍,神态平和的少年,自他身边走过之时,那小太监骤然眼神一亮,瞧见少年已经下了台阶,连忙快步追了下去。“顾编修顾编修请留步”顾之素听到背后的声音,将自己手中的折子攥紧,回身含笑面对小太监。“公公叫我,可有何事”小太监追上了他,这才松了口气,上下打量他一眼,方才作了个揖:“回编修,今日翼王殿下进宫,刚与陛下说完话,给奴才传下口信,让奴才在这里等,若是瞧见您的话,请您稍稍移步,翼王殿下想与您说几句话。”听小太监这么说,顾之素略睁大眼睛,面上浮现些许讶异,仿佛不甚理解他的意思:“父亲要与我说话,回顾氏去说也就是了,怎么却在宫中说这倒有些奇怪了。”小太监赔笑道:“奴才一个传话的,只不过是稍稍移步,还请顾编修莫要为难,奴才给您行礼了。”顾之素见他为难,眉宇微皱,那张艳丽面容,在阳光照耀下,愈发动人心魄,小太监看的脸上一红,连忙垂下头,不敢再看他一眼,片刻后听到一声叹息,带着恭敬的低声喃喃。“也罢,既父亲要在宫中见我,我可不能怠慢父亲,只好随你去一趟了。”“编修请。”小太监见他答应,立刻偏过身来,小碎步走在前头,引着顾之素走出翰林院,拐了个弯之后过了回廊,抵达翰林院边上。院子狭小又偏僻,郁郁葱葱长满竹子,顾之素饶有兴趣的看,小太监则没那般心情,头上倒是见了虚汗,快步上了汉白玉台阶,为他小心翼翼的开门,示意他在里面等:“就在此处,编修抬步。”顾之素见他站在门槛,一脸讨好的看着自己,反倒骤然停下脚步,有些疑惑的低声问:“此处颇为偏僻,父亲当真要在此,见我一面”小太监见他不上前,下意识朝着门外走了一步,随即又觉得不对,又很快退回了原位,笑容更多谄媚之色:“奴才不过是个小太监,怎么敢蒙骗编修呢。”顾之素的目光从他脸上滑过,虽然神情还略有疑惑,却还是跟着走上了台阶,谁知还不等他跨过门槛,鼻端涌起一股浓烈的香气,顿时让他眼前发黑头脑昏沉,一旁的小太监看他摇摇欲坠,立刻上前小心翼翼的搀扶,一边警惕的朝着四周看去,一边扶着人跌跌撞撞入内。待到将人放倒在床榻上,小太监眼底光芒闪烁,仿佛陷入了犹豫之中,片刻之后咬了晈牙,自袖中拿出一只鼻烟壶,起开塞子在已然半昏迷过去,正无力在床榻上翻滚挣扎,眼睛闭上的顾之素鼻下晃了晃,看到顾之素渐渐安静下来,这才舒了一口气将瓶子收起,转身消失在屋中关紧了门。屋内陷入一片静寂,直到被放下的床帐扬起,一只手缓缓自床榻内伸出,露出其后似笑非笑的面容,顾之素挥袖站直了身体,想到方才那太监的动作,目光之中多了一分嘲讽:“果然如此。”就是不知晓今日之事,到底主谋是谁是一心想要他死的顾文冕,还是许久不见的辛临华不过这样的手段倒有些拙劣,仿佛是在试探着他的能力,不管他能逃过一劫,亦或是不能逃过一劫,背后的人想必都会得到什么。这可让他有些不高兴了。顾之素低身坐在桌前,想了一会究竟无法确认,索性便给自己倒了杯茶,安安静静的等待着,直到他喝尽了那一杯茶,门外才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他略微挑了挑眉,眼看着一个眼熟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进了门,呼吸粗重眼底满是血丝。顾之素一动不动上下打量着他,待看到他腰上佩剑的金色穗子,以及那张扭曲通红的面容之时,方才认出来人是禁卫军统领,高氏家主当朝丞相的嫡次子。这样一个身份显赫,权柄极重的男人,还掌控着禁卫军,若是跟自己这个顾氏的双子,有了在宫中偷情之事,不光是皇帝会因为顾氏不悦,且身为禁卫军未能履行职责,却在皇宫之内与人幽会,这个禁卫军统领也就做不久了。禁卫军统领一职,多年被把持在高氏手上,如今一旦换了人,还是在皇帝病重之事,想也知晓是为继位之事,如若今日被丟在此处,与这位禁卫军统领一同的,并非是他自己的话,他就算知晓了这件事,也大抵会当做全无所知,任凭高氏失去统领一职的,奈何眼看着面前的高氏嫡次子,进门的时候眼睛通红,仿佛已经全无理智,一瞧见坐在桌前的他,就迫不及待的扑了过来,顾之素唇角扬起冷笑,不等他扑到自己身上,一脚扬起踹在他两腿之间,他这一脚蕴着内力,只将那人踹的脸色发绿,满头冷汗的倒了下去,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忍耐不住的呻吟起来。顾之素低身点了他的哑穴,整了整衣衫之后,缓步走到了门边,乍然推开雕花大门时,却对上了已然立在门外,身着白衣唇角含笑,目光扬起正与他对视的人。看见顾之素眯起了眸子,手指在袖中捻动,来人看了一眼他身后,扭曲挣扎着却发不出声,显然是伤的不轻的高统领,他眼底闪过不着痕迹的杀意,唇角却露出一分笑容来,低身拱手轻声一字一顿道。“在下风莫愁,见过顾四少爷。”快到了用晚膳的时候,顾之素方才从皇宫内回返,正慢悠悠低身下车时,听到了身边连珠稟报,宫中今日出了一件大事。今日正午时分,禁卫军统领暴毙在后花园,莲花池中,杀他的是一个被奸污的宫女,那宫女在杀了他之后,也就跟着投水自尽了,皇帝震怒之下着人调查,才发现那禁卫军统领高氏,在宫中这么做不是一日两日,贪花好色的毛病进宫后不改,反倒是变本加厉奸污宫女。那些被他奸污的宫女,许多都是没有家族的,碍于他身后的权势,都是敢怒不敢言,又有丞相给之扫尾,将这些宫女不着痕迹,或是让她们病逝,或是让她们离开皇宫,成了高氏之中的妾室,这么长时间都无人发觉,直到这个禁卫军统领,奸污了一个烈性女子,那女子身上带着匕首,先是在被奸污时将他杀死,随后砍下了他的孽根,投水自尽后被宫女发现。顾之素一边朝着屋内走,一边听着这个有些离奇,却并不常见的报复之事,唇角勾起一丝笑容,不等他说完已走入门内,听完之后不过一笑置之,正卸下身上披风准备歇息,外间却陡然传来凌乱脚步声,胡牙快步走进门内,一瞧见他立刻低身跪下,面上还有几分慌张。“少爷不好了”顾之素少见他这般慌张,心中顿时一沉,面上笑容消失殆尽:“怎么了”连珠一见这副情形,连忙将窗户关上,又忙不迭去关门,还不等将门关严了,就听胡牙低声稟报:“南疆南疆出事了。”顾之素心中一颤,已然觉得不对,想到前段时日,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慌,下意识低声问道:“什么说清楚”前几日还递信来,一切均安勿念。胡牙知晓如今在南疆的人,对自家主子的重要性,担忧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咬着牙回道:“半个月前,苗疆发生一场大战,苗疆圣女与族长都出手了,殿下百般小心之下,虽然用药抵抗住了蛊虫,然而后来没有多久,就突然在帐中消失了。”顾之素眼光一凝:“消失了”“是就是一夜的功夫,没有任何异常声音,也没有巡逻兵士看见,殿下自己出了帐一一殿下就突然不见了。”“可有人知晓是因为什么”胡牙摇了摇头,将手中两封密信递出:“无人知晓,月晦和日厄都传信过来,今日是一同到的,想必也是束手无策,这才发信搅扰您。”作者闲话:259抵达南疆顾之素立在原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两封迷信,手指一点点握紧,陡然仿佛下定决心般,开口低声喃喃道:“我尚且没有到苗疆看过,如今不清楚他到底中了蛊,自己被控制着消失,还是中蛊后陷入昏迷,被人偷偷的从帐中运走了。”胡牙跪在他面前,闻言心下觉得不妙,还不等反应过来,连珠已听出他话中之意,竟是想要前去南疆,顿时大惊失色跪下,压低声音说道:“少爷,如今明都的情状,您不能”顾之素听到他的声音,定定注视他许久,眼中光芒剧烈闪烁,良久之后闭上眸子,才终于叹息一声:“若连人都没了,明都局势,还有何用处”连珠和胡牙闻言,本想要劝说的话,也只好闷在嘴里,对视一眼低声应是。此次前往南疆时间不定,又事发十分突然,顾之素在屋中踱步几次,想到如今的顾氏之中,争锋不止的叶氏和慕容氏,以及夹在她们之间的秋姨娘,知晓在慕容氏怀上嫡子之前,恐怕顾氏后宅会纠缠不止,不过只要他那位父亲不为他定亲,想必他还能再看一段时间的戏。想要不让顾文冕给他定亲,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我走之后,你们尽量不要出院子,令人易容成我,作我重病快要不支,哪怕是父亲前来,请了御医来看,你们都要伪做我快要病死,莫要让别人起疑。”装作重病在身,的确是遮掩的好办法,唯一一点需要担忧,便是顾文冕会怀疑,不过哪怕顾文冕怀疑,最坏结果他也有所准备,只要辛元安平安无事,什么代价他都敢付出,一旁的连珠跟随他时间最短,却最明白他的心思,闻言就知晓自己要留下,立时低声应道:“谨遵少爷之令。”话音未落,顾之素缓缓垂下眼帘,走到桌案前,抬笔迅速写了一封信,以及一深青色的折子,将两样东西放在一起,交给了连珠身边的胡牙,低声吩咐道。“折子和信一同交给慕容兄,他会帮我处置朝堂之事,他若明着说让你们如何做,不准与他起什么争执,只需遵照他的法子便是,事后给我一个信就可。”胡牙听他这么说也猜到顾之素此去,大抵不会带上溶梨院的任何一人,以免被顾文冕看出不对来,心中担忧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此去没有我们,少爷一路小心。”“放心罢,不会有事的。”顾之素前世几乎没出过明都,今生最远也不过是去常州罢了,南疆天气恶劣又布满瘴气,哪怕是男子都受不得那般环境,何况是比男子稍稍体弱的双子,顾之素想到这些事情,倒是并且觉得担忧,反倒临走之前想到一事,肃了神色沉声说道:“对了,有一件事让你们查,虽说不一定会有,但总要有所准备。”“还请少爷吩咐。”三日之后,匆匆准备的顾之素,带着慕容意的回信,坐上了普通的青蓬马车,将艳丽的面容遮掩,化为平凡模样出了明都,侍从带着的通关文牒上,写着一得阁管事之子,今年刚满弱冠的少年名姓。直到已然走出了明都城内,顾之素才极轻的叹了口气,抬手将马车车帘缓缓掀开,回首朝着那宽广的城门看去,眸子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映出点点玻拍色的光芒,薄红的唇挂着若隐若现的弧度,良久方才缓缓放下了手臂,将自己的面容完全遮掩。自明都到南疆的路程,即使尽力缩短了,马车终究比不得马,耗费了多半个月,这才到了南疆守备府,请见南疆的镇守大将军,然而此行却并没有想象那般顺利,顾之素哪怕拿出了信物,最后却只在慕容意的推荐下,见到了大将军身边的副将。副将听说了他们的来意之后,知晓他们是辛元安手下的谋士,不由好奇的上下打量顾之素许久,才慢吞吞的说出辛元安旧部所在的地方,分明一个皇子已然失踪了快两月,南疆的守备将军却仿佛觉得毫不重要,让顾之素得到了驻军之处详细地址后,一出守备府就陡然沉下脸来,目光幽暗没有再回头看守备府一眼,自己弃了马车先行前往驻军处。南疆气候湿润又满布瘴气,刚来此地的都要小心翼翼,待到适应此地气候才敢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