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异常”顾之素听到这话,有些怅然若失,他总觉得事情不对,自重生之后,看到了中风的翼王,第一次觉得事情,仿佛是超出了自己掌控,却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禁不住开口叹道:“若父亲说不出话来,甚至无法做出动作就算是知道不对,也只能盯着我不放,醒来也并无什么作用。”作者闲话:315果非寻常看他不解,辛元安目光愈发深邃,抿起唇角低声问道:“若是真的有人出手,害了翼王的话,害人目的是什么呢”“我也不知。”顾之素摇了摇头,艳丽面容在昏暗中,露出几分困惑,他顺着这件事,朝下一点点推测,却想不出结果来,“只是若真的有人动手,那么仅仅是害了父亲,而没有波及到他人,也就只有两个可能我原本是想着,或许那些害父亲的人,是与父亲有仇,只是想要让父亲,得到今天的下场。”“与翼王有仇的人,可当真是多了。翼王这么多年以来,在朝中横行霸道,被他害的家破人亡的人,决然不在少数,而心中恨他的人更多”辛元安闻言思忖片刻,目光愈深神色愈暗:“然而你已然嫁入宫中,哪怕与翼王并不亲厚,你也是大齐的皇后,按理来说心中恨他的人,若是想要自己的荣华富贵,定会忌讳皇后的身份,此时是决然不会动手的,这样算下来的话,害他的人与他有血海深仇,非是荣华富贵可以转圜。”“但若真是只为了复仇,这么多年以来,偏偏挑了这个时候,怎么也让人想不明白,他有仇的是父亲,大婚之后这般做,莫不是要向我示威”顾之素低头看了顾文冕一眼,确定他是真的不能醒过来,转身缓步走到了桌案边,扫了屋内的摆设一眼,没有发现跟记忆之中,有什么不同的样子,手指在袖中微微摩挲,陡然转过身来低声说道。“刚才自父亲看见我的样子,那样的反应却仿佛不像我所猜测的这般,怕是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或许这些人害翼王顾文冕,是为了如今身在宫内瞧不见的,新帝的正宫皇后顾之素呢”听到顾之素这样的猜测,辛元安眸子霎时暗了下来,快步走到他身边不远,望向那扇紧闭的雕花门道:“若是如此的话,顾氏之中是何时,有着这般的力量”顾之素就是这一点想不明白,若说是为了对顾文冕报仇,这事情的理由怎么都说不通,但若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他,或是想要在他身上有什么谋划,细想下来这般也是说不清楚,因而这件事终不知目的如何,更难推测出其中的因由了。想了半天,顾之素也没有想出什么,只能皱着眉问道:“慕容氏与二房和三房,哪怕如今立刻拧成一团,也不一定能对付的了父亲,何况父亲身边的顾氏死士,如今本应并未全然死去,可此次入了顾氏之中,琼华和月晦可曾见到死士”听到顾之素问起这个,月遥和连珠对视一眼,片刻后一同变色,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低身对着顾之素道:“回主上没有没有见到任何一个死士,他们他们不知道何时消失了。”顾氏的死士在那次血洗帝都时,因为一部分被辛临华所杀,另外一部分死在了宫变里,因而顾文冕对其很是爱惜,何况本来就已经所剩不多了,可这些死士再怎么所剩不多,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变得一个都消失不见了终于抓到了不寻常的破绽,顾之素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模糊的微笑。“果非寻常。”能够将顾氏剩下的死士,这般悄无声息的掳走,亦或是消无声息杀死,让其不露一点痕迹,若不是有人察觉到了,或许很久都不会为人所知,这样的势力该是何人组成,亦或是何等庞大而又细密,潜伏在如今的明都之中辛元安也随即想到了这些,声音之中带了几分寒意,如今他已然是大齐统治者,明都又是大齐的国都,若是连自己的国都不能掌控,如何能够做好这个皇帝:“自今日之后,月晦和琼华一同,必要时刻监视顾氏,不得轻易放松一分。”待到两人将此事嘱咐之后,又待了片刻,见床榻上的人当真再无反应,顾之素便重新扮作侍卫,低身跟在了辛元安身后不远。开门朝着外间走了几步,就见禁卫军统领王衍上前,低身对着帝后两人行礼,他虽然来之前不知道,皇后顾之素竟然跟随着前来,却一眼看见跟在辛元安身边,那位身形十分熟悉的主子,因此一瞧见两人便行礼道:“参见陛下,主上。”“起来罢。”辛元安含笑看了身后一眼,目光自他身后不远处,一掠而过后低声问道:“翼王的王妃,和顾氏二房三房,还在外间等待”王衍闻言,立时应道:“是。”辛元安似笑非笑的收回眸光,压低了声音缓缓吩咐道:“不必让他们等着了,朕要前去溶梨院,看一看皇后的故居,你们都不必跟着。”顾之素听到溶梨院三个字,先是忍不住微微一怔,还未等开口说出什么,面前的辛元安就已然,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拉着他快步朝前走去,王衍在他身后低下身来,望了两人的背影许久,方才开口低声应道。“谨遵陛下圣旨。”一直在外等候的诸人,一瞧见辛元安走出院内,就忙不迭一同低身下跪,只有慕容氏在跪下时,忍不住抬头悄悄看了一眼,却见辛元安面上带着微笑,头也不回的朝着不远处,通往外院的方向走去,她刚有些忍不住想要开口,却发现新帝正握着自己身后,做成侍卫打扮的顾之素的手,张了张嘴最终垂下了面容。不管王衍在帝后两人走后,对着府内诸人低声吩咐,辛元安已然驾轻就熟,几步就越过了垂花门,拉着顾之素朝溶梨院而去,因新帝今日来了顾氏之故,方才在新帝进主院后,其他的婢女双侍,几乎都留在了外院之中,正压低声音议论不止。待到不远处突然闪现帝后身影,身边也没有什么人跟着,这些双侍也没有发现什么,只以为他们两人也是仆婢,是突然从那边被赶过来的,刚准备说话却见辛元安身上,穿着富丽高贵还拉着一个侍卫,诸多下仆就不敢随意开口,眼睁睁看着他拉着人朝小路上走。两人这般并肩走到溶梨院门前,看着不远处默然伫立的院门,顾之素眼底浮现几分光芒,望着他推开了那扇木质的院门,将那一株高大的梨树显露出来。院里十分安静没有一人,也没有一点活气,可见是主人已离开许久,然而推开房门之后,屋内的诸多摆设,地面和桌案却很干净,可见顾氏如今的主事者,心中知晓此处不容人打扰,保持原样还要日日打扫,这才导致了这般的景象。顾之素满意的端详了一番,缓步走入了屋内,手指抚过桌案细密纹理,又抽出笔筒中的狼毫,指尖轻轻一捻低声道:“溶梨院中的景致,一如我当初,还未曾离开之时。”辛元安立在他身边不远处,闻言哼笑了一声,墨蓝的眸中带着几分嘲讽,然而转向身边的人时,却又化作了难以触碰的温柔,霎时抬手握住他的手指,拉着他低身坐在桌边,目光朝着外间梨花树而去:“顾氏如今成了这般,怎敢怠慢当朝皇后”顾之素见他强词夺理,勾了勾唇角,倒是也不戳破他,反而含笑轻声问道:“已经见过了父亲,按理来说该要回宫,你却偏偏要来此处,是想在此处住上一住”辛元安听到他话中笑意,不由愈发握紧他手指:“你既然已经猜到,还非要问我做什么”顾之素挑了挑眉:“都已是皇帝了,却仍是这般小孩子心性,不怕被人知晓,说你这皇帝名不副实么”辛元安闻言,目光落定在他身上,许久之后,陡然勾了勾唇,稍稍靠近了他身边,低身在他唇上一吻,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哪怕被人说名不副实,若不能随心所欲,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当这个皇帝有何意义”顾之素乍然听到这话,心弦为之一颤,禁不住抬起头凝望着他,却见那双墨蓝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温柔。“你啊”便在他们两人相依坐在桌前,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时,院外不远处的角落之中,假山后却藏着一双正窥看他们的眼睛,那双眸子定在辛元安怀中,正弯唇浅笑的顾之素身上,看了片刻之后仿佛意识到什么,陡然神色微微一变低声吼道。“把那个女人给我带来”立在他身后的两个容貌模糊的黑衣人,听到他的吩咐立时低身无声应了,身影紧跟着迅速消失不见踪影,片刻之后地面霍然敞开一个口,黑衣人将一个钗环破碎衣衫凌乱的女人,霎时抛在了他身边不远处,拱手对着他行礼之后,又无声的退回了黑暗中垂下头。女人甫一见到阳光,突然浑身战栗起来,待到瞧见站在自己面前,乃是一个戴着面具,只露出双眼的黑衣人,而非是刚才那些,拉着她不说话,身体冰冷不似活人的人,脸上顿时露出喜色。作者闲话:316暗中之眼然而还不到片刻时间,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别的,神色迅速化为满满哀求,也没有打量周围,就忙不迭膝行过去,扯着黑衣人下摆不住求道。“大人求你放了我女儿放了我女儿吧她已经疯了,而且她年纪还小,禁不住你们这样”院子里淡淡的阳光洒下,透过她凌乱的发丝,满是污垢的白皙脸颊,照亮她狼狈的面容,却赫然是本已离开明都,早有多时的妾室君氏君氏一想到自己和女儿顾之静,本来都已经走出了明都,朝着大齐的偏僻小镇而去。她们身上虽带着的钱财不多,省着点花却足够一生衣食无忧,因而君氏原本也不担心,之后的生活太过于艰难。谁知道出了城门没有多长时间,她们身上的钱袋就被小偷偷走,她为了照顾疯癫的顾之静,无奈之下只能放弃寻找,结果在客店居住的第二天一早,她的马车和包袱也消失了,两人身无分文被赶出来,她在内宅多年几乎被养废了,十指不沾阳春水连丫鬟活计都不会,何况还要养活她自己和女儿,因而没有多久就只能沿街乞讨。后来就在一个晚上,她第一次讨到一块银子,转过头去准备拉着女儿走,就被一群乞丐给围住了,那些乞丐将她的女儿抢走,想要用她的女儿逼迫她,交出那一块银子,她满心绝望的交了出来,那些人还是不肯罢休,居然看上了她的女儿,想要逼迫她做下流勾当听到那样的事情之后,她自然是抵死不从的,她虽然从小就做下人,也不过是个妾室,然而来往的都是大户人家,何曾真正见过青楼女子,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做千人骑万人踩的婊子。然而不管她是否愿意,那些乞丐可没有人听她的,见她的女儿疯癫很好哄骗,就用肉包子将顾之静拉走,她拦了几次都没有拦住,还被几个乞丐打的遍体鳞伤,就在挣扎之前撕扯开了衣服,被几个乞丐见色起意要强暴时,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男人,突然出现将她救了下来,在她的万般恳求之下,又顺手救下了她的女儿。当时她只觉得自己路遇大侠,刚准备千恩万谢的时候,却见那人并没有将女儿,直接的还到她的身边来,而是将她交给了几个黑衣人,随即迅速就被带走了,她怔愣之下来不及反应,醒悟过来之后就知晓不对劲,然而那个时候已经晚了。她被面前的黑衣人挟持,到如今已然有月余了,因为顾之静被这些黑衣人,一直扣在手上而且不给饭吃,如今已然是奄奄一息了,她知道这些人嫌弃顾之静,已然疯癫害怕她吃饱了,之后就会开始不听话了她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也说服不了黑衣人,只能一路上都很听话,也不曾有过逃跑的心思,那些黑衣人看她这样老实,这才给顾之静一点饭食吃,而她一方面迫于没有生计,一方面也被黑衣人挟持,也就不得已跟随着这些人,再度一路赶回了明都之中。君氏也不知道这些人找她,到底是想要从她嘴里,得到什么重要的消息,她又知晓什么重要的消息,直到这些人将她带进顾氏中,找到了她之前所住的院子,并且开始四处搜索的时候,她终于觉出了一些不对劲来。这些人是冲着顾氏,有备而来的乍然想清楚了这一点之后,她察觉到了这些人不对劲,心中惧怕之下准备带着女儿,偷偷的从顾氏之中逃跑时,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却再度出现在了她面前,将她的女儿从她身边夺走,牢牢的让黑衣人看管起来。她自己更是没有了当初那般,即使不做事也能得到好吃好喝,稍微恳求就能拿到东西的待遇,而是被迫当成伺候人的下人,因这些人都躲在顾氏之中,她是最熟悉顾氏的人,也不愿意被顾氏中人发现,因而她已冒险去顾氏大厨房,几次偷吃的来养活自己了。那些人见她偷吃的也不阻拦,只是过了几日就换一个地方,先是在主院里待了几日,仿佛是发现得不到什么,就逐渐朝着外院而去,直到今日顾氏突然紧张起来,这些黑衣人看见下仆聚集,生怕被人发现什么端倪,这才带着她一同躲在此处。她正想着怎么靠近女儿,就被人一把拉了上来,昏昏沉沉发现此处,竟然是顾之素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