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含星不知道顾之素耍什么花招,竟然将暗门这样打开了,知晓来的肯定是救顾之素的,自己可能要危险了,顿时惊慌失措的后退几步:“谁”话音未落,自那夜明珠的光晕里,一先一后的露出两张面容,这两张面容很是相似,前面的人苍老一些,后面出现的则年轻一些,都是俊秀如玉的容颜。这两张脸都是冰室之内,三人十分熟悉的面容,尤其是皇帝和君含星,几乎是在看到这两张脸时,就霎时变色惊慌失措。君含星只觉得看到这两张脸的时候,眼前一阵又一阵的黑:“君逸,未然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自两人身后转出一人,迈步朝着顾之素走去,待到走到顾之素面前,低头端详了他半天,没有瞧见他身上的伤口时,这才平静了神色开口说道:“自然是我带他们前来的。”“你是谁”走到顾之素身边的人闻言,缓缓转过身来,薄红的唇勾出一个弧度:“在下云闵,侧妃娘娘大抵是不认识,但是陛下一定是认识的。”皇帝在瞧见烨王父子之后,脸色难看下意识退后,仿佛是想要立刻离开,此刻瞧见辛元安的面容,面上更是白了一白:“云闵你竟然敢为了这个逆子背叛朕是你将他们引来的你可知罪么”辛元安听出皇帝色厉内笙,仿佛还有几分侥幸,想要让自己去救他,唇角的笑容愈发讽刺,刚想要回话的时候,却听到君含星惊慌失措的声音:“冰室这般隐蔽不可能,你怎么会知晓此处”顾之素抬头看了他一眼,想到这一路上,辛元安又是装死,又是暗中跟着他,在他进门之时,就已然用东西卡住了门,随即跟黑鹫首领在外拼斗,将之杀死之后才进门的,他的唇角露出促狭微笑:“他自然是跟着我来的。”皇帝语调阴森,沉沉望着他:“你做戏骗朕”顾之素含笑望着他:“陛下都已经知晓,这一切都是我装的了,难道陛下当真以为,我会不顾自己的性命,就此束手就擒不成”皇帝被他几句话气的面容发白,刚准备抬手从袖中掏什么,眼角余光却见君逸被君未然扶着,已然快走到了冰棺旁边。“九曜”霎时瞧见这个,皇帝几乎瞬间眼睛就红了,也不继续掏自己袖中的东西,一把上前就要掐君逸的脖颈:“朕不许你碰他滚开”看着皇帝要对君逸动手,君未然立刻上前一步,要挡在君逸面前,谁知一向脾气温和的君逸,却一把挥开了儿子,即便身体十分孱弱,话语还夹杂着咳嗽,依旧扣紧了皇帝的手腕,逼视着他冷冷道:“你凭什么不许我碰他这世上最不该碰他的,真正害死他的人,应当是你才对”皇帝被他说的面上发青发紫,甩开了他的手,自袖中取出了一枚铜铃,不等众人反应就摇响了它,一边摇一边神色阴沉的道:“你竟敢这样说朕,以下犯上来人,把他给朕拖出去,斩了,君含星看他开始摇铃,知晓他这是要召黑鹫来,转眼就看向不远处的顾之素,眼神一亮霎时道:“陛下你莫要忘了玉佩”顾之素任由皇帝去摇铃,却久久不见黑鹫的踪影,面容变来变去的时候,这才施施然望向君含星,抬手将自己脖颈上的梨花玉佩取下,低头端详了半晌道:“都已经这个时候了,难道侧妃娘娘还以为,陛下会听你的威胁,亦或是觉得还会有人,信你可以用区区一块玉佩,就将已经死去的人复活么”“含星。这么多年以来,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因我未曾爱过你,心中也并无怨言,哪怕你让我死,我都不会反抗,可是九曜”君含星眼看着大势已去,顿时面如死灰,而在她身边不远,正痴痴注视着冰棺之中,安然沉睡之人的君逸,却陡然抬起头来,目光复杂的看着她道。“九曜当初将你嫁给我,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他心中对我并无多少眷恋,不过是念着当初青梅竹马的情分,他本来马上要离开大周,到别的地方去游历了,谁知却遭了暗算,最后死在了大齐之中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你没有一点悔意么”君含星见此刻已然没了翻盘机会,略带蔑视的看了皇帝一眼,仿佛是在责怪他的无能,随即眼底尽是嘲讽之色,却没有丝毫后悔:“悔意我为什么要有悔意他将我害成这样我还要对他感恩戴德做梦”君未然比起君逸,刚听过到自己的母亲,这么多年以来,从未将自己放在心上,甚至心心念念的,或许还有杀死自己,眼底就不自觉露出悲色,却没有什么怨恨:“母妃”他的话音未落,顾之素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终究极轻的叹息一声,而就在他叹息的时候,君逸却霍然上前抬手,一下就打晕了君含星,君未然见状一惊,忙伸出手扶住母亲,有些茫然的望着君逸看。“父王”“未然,不必与她多说,她已经疯了。”君逸低头咳嗽了几声,眼角余光却看见就站在自己身边,垂着眸子神色不明的顾之素,想到方才自己听到的话,这个孩子并非是皇帝之子,而是君九曜和他的孩子,一时间面上不由多了几分忐忑,“你”“怎么回事朕的黑鹫呢 ”皇帝听着铃响许久,都不曾见到有人前来,心中不妙意味更浓,死死盯着顾之素冷声道,“是你你又使了什么把戏”顾之素见他终于反应过来,错开了君逸的眼光,含笑对着面前的皇帝道:“黑鹫,如今应该正在被琼华,还有并肩王府的死士缠住,短时间内是来不了了。”他说出这话之后,辛元安跟着上前一步,正好挡在他和皇帝面前,生怕皇帝没了希望,恼羞成怒对顾之素如何,可皇帝却像是不敢相信一般,目光阴狠却站在原地不曾动作,反倒是君逸听到这话,又见顾之素迟迟不看他,也不强求什么就转过身去,目光注视着冰室中的冰棺,压低了声音说道。“将九曜从这里带走吧,九曜喜欢山川美景,若是还活着的话,不会愿意待在如此狭窄阴暗的地方。”皇帝一听君逸要带着君九曜走,神色霎时变了,一错身就挡在了冰棺前头:“你们谁敢动他朕命令你们”谁知他的话音还未落下,身体却不小心一碰,仿佛是踩到了什么机关,霎时冰棺发出极轻的喀嚓声,紧接着就以一种刺耳的声音,一点点的在众人面前打开。眼看着冰棺一点点开了,众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谁知就在冰棺打开的瞬间,冰棺之中君九曜的尸身,却在接触到外间的空气之时,霎时化为了一团灰烬。君逸和皇帝,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大喊道。“九曜”然而他们的话音还未落下,君九曜的尸身已然化为粉末,一寸寸的落在冰棺之中,只留下黑峻峻的骨头,君逸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扶着冰棺几乎要倒进去,君未然一看如此立刻上前,将君含星先放在了柱边坐好,随即抬手稳稳的扶住了父亲。作者闲话:399黄雀在后顾之素也被这样的情形吓了一跳,神色也不自觉有些怔怔的,他身边的辛元安看见皇帝,大张着嘴一副难以想象的模样,唇角陡然掠过一丝嘲讽,手指在袖中暗暗一弹,将指尖的一只药丸弹入皇帝口中。皇帝没想到有人会突然给他喂药,还是用这样的方式,顿时神色一滞整个人面色都变了,卡主喉咙不敢置信的看向辛元安:“这是什么你给朕喂了什么”辛元安神色淡淡,看着惊慌失措的皇帝,唇角带着一丝笑,只是笑容之中满是冰冷:“没什么,不过是让陛下出去之后,难以威胁到我们的药,这药不会要陛下的性命,臣可是万万不敢弑君的。”话音落下,他望着皇帝惊恐的模样,好好的欣赏了一番,这才低下头在顾之素耳边,压低了声音咕哝道:“当初云闵离开的时候,留下的药。”皇帝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陡然面色变成了苍白,紧接着抬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像是怎么都喘不上来气一样,面颊慢慢憋成了深紫的颜色,站都站不住的滑坐在地上,没有片刻就翻了个白眼闷声倒地,仿佛是在瞬间就不知生死了。一旁的君逸和君未然看见这般,都纷纷吓了一跳朝后躲了躲。顾之素就知晓他动手,定然是万无一失,怕是那药也不简单,便追问道:“有什么用”辛元安望着他的侧脸,含笑轻声道:“能让我们这位陛下,和当初的顾家家主一样。”顾之素听到这话,眉头微妙的挑了挑,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而他身边的辛元安,则面带笑容的直起腰,却还不等再度开口时,一旁的君逸却陡然抬头,看了看他们亲密的样子,目光有些复杂的低声问:“云小侯爷,你这么做,想过后果么”辛元安看了身边的顾之素一眼,想到问话的人乃是他的亲生父亲,神色也不由起了微妙的变化:“还请王爷和世子莫要误会,我可没有篡权夺位的意思。”他的话音还未曾完全落下,不远处通向冰室的甬道中,却陡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还不等冰室之内,诸多人反应,一道清朗中带着笑意的声音,乍然在众人耳边响起:“烨王殿下,世子,真是久见了。”君逸听到这个声音,顿时讶异的转过头,发现来人果真是三皇子君铭,眼神一下子变了:“三殿下你怎会在此”“三殿下,是跟着我一同前来的。”看着他们奇异戒备的目光,辛元安抬手勾住了顾之素的腰,笑吟吟的在他们身后道,“托帝子殿下的福,皇长双殿下和定远侯,现下也在外面等着”〇君逸目含深意的看了辛元安一眼,仿佛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然而终究却没有说出口,回头看了一眼敞开的冰棺,目中带着几分温柔眷恋:“既然三殿下来了,那么此处就拜托殿下了,不知可否”“如此也好。”君铭刚走进来,就瞧见皇帝倒在地上,君含星昏迷在那里,君未然和君逸父子,互相搀扶着站着,辛元安和顾之素悄声低语,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冰室之中,只剩下一具骨架的冰棺上,怎么也猜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也不曾深想便道。“来人,去将烨王侧妃,还有陛下扶出来。”眼看着君铭着人将君含星扶起来,几个太监则抬起了皇帝,顾之素抬手带上面纱,将之自己的容貌遮蔽,这才迈步朝着外间走去,君铭含笑看着他们的背影,望向定定看着那冰棺,神色有些执拗的君逸,和他身边表情沉重的君未然:“两位也不要耽搁了,请罢。”顾之素和辛元安相携着刚出了冰室,却还没等走出养心殿,远远的就瞧见一个艳丽的红色背影,婀娜多姿的立在殿中的窗边,不远处是扶着皇帝抖个不停,已经被几个宫女牵制住的太监们,和被随手扔在角落昏迷的君含星。以及被刀横在脖颈上,看见他们都出来后,满脸无奈看向他们,还耸了耸肩的君梦。这样的场景不止让其后出来的君逸父子两人,有些讶异的睁大了眼睛,也让最后出来的君铭有些怔怔的,随即唇角才露出奇异的微笑,而拦住了他们所有人去路的皇后,此刻则骤然回过身来扫了他们一眼,目光在戴着面纱的顾之素身上停留最久,这才慢悠悠的转了开来。“俗话说得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知否”君铭听到这句话落定后,站在自己身边的无人回答,只好无奈的上前一步,立定在众人的最前头,含笑问道:“皇后娘娘,为何在此”皇后神情冰冷,上下打量他一眼,嗤了一声:“三皇子,你未免太过无礼,见到本宫,还不口称母后”君梦瞧见皇后使了个颜色,随即被身后会武的高挑宫女,用刀逼得翻了个白眼,只好开口喊道:“三哥”君铭早就瞧见他了,此刻看皇后挟持了她,知晓她是猜出自己今日,到底是凭借什么进来的,眉眼不由沉了沉:“不知皇后娘娘,为何要挟持皇长双伤害皇族可是大罪,哪怕是皇后娘娘,也是不能轻易免除的。”“若是没有皇长双作为筹码,想必定远侯和三殿下的护卫,是不会轻易让本宫进来的罢。”皇后抬步朝着众人走来,脚面上的芙蓉花,随着衣摆绽放开来,万分华美很是漂亮,却令君铭的心再度沉了下去,她缓步走到皇帝身边,抬手勾起了他的下巴,端详了一会之后,又嫌恶的甩了甩手,“陛下这是怎么了怎么仿佛人事不知呢”君铭闻言,唇角含笑淡淡道:“皇后不是瞧见了,又何必再问儿臣”皇后见他垂着眸子,神情看不清楚,得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君梦,只觉得自己有了把柄,大皇子她在来之前,也已经着人保护住了,君铭是没有翻盘的机会的,因而开口便没有任何忌讳:“若三皇子愿意将陛下交给本宫,本宫自然会无比感激。”“皇后若是想要,儿臣自然听命。”君铭看着已经落在皇后手中,垂着头昏迷过去的皇帝,轻笑一声说道,“何况就算儿臣不给,娘娘也会用自己的手段拿去,儿臣还不如乖巧一些。”“这话听着还算顺耳。”皇后看他服了软,眼底闪过一分暗色,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有点不大老实,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