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清楚。但后来授意将你母亲院中旧人遣走的到底是柳菲菲还是老夫人,我就不敢确定了。”苏夕颜回答。苏夕颜告诉沈君辰的这个事很重要,解开了嫣儿与荷儿两位姑娘两条人命的疑惑,沈君辰不方便去打探的事苏夕颜帮忙做了,他心里很感激,就算苏夕颜是因为想握稳手中的权力才做的这些,也很有心了。苏夕颜走后,沈君辰将这些事告诉了司夜。“如此推测,嫣儿与荷儿两位姑娘那场突然的恶疾也和沈雨霞有很大关系了。”司夜道。沈君辰点头:“我这也这么想,可她们染上的恶疾并不是做假的,沈雨霞又是怎么办到的”当年给两位诊断的大夫就是城中的大夫,木峰已经暗中套过他的口供,那两位姑娘确实是染上了恶疾,不是假的。“要让她们真的染上恶疾也不是难事,只要让她们接触到脏物就可以了。”司夜道。沈君辰眉头一皱,这些下流腌臜的做法实在令人厌恶。“公子。”李二突然在外面叫道,打断了沈君辰与司夜的谈话。“进来,”沈君辰道,“怎么了。”“木叔那边的消息,奶娘想起了一些事,当年给夫人熬药的有两名妇人,一人回了南边老家,一人后来就在大老爷院中当差,这妇人姓周。属下查过了大老爷院中的情况,这姓周的妇人后来嫁给了那边当差的一个下人,夫妻俩都在仁德居那边做杂活。前段时间被管事的踢出了仁德居,在当时报上去的遣散名额中,已经被打发出府了。”李二说道。“什么,现在人呢,去了哪里。”沈君辰站起来问道。“属下已经让人去查了,也给木叔那边去了信。”李二道。沈君辰皱紧眉头,没想到身边就还有一个漏网的没查到,还是个关键的人,偏偏还让他帮苏夕颜给放出去了“别急。”司夜起身道,“我让人也去查。”李二赶紧将这个周氏和她丈夫的长相等细节告诉了司夜,黑衣侍卫立刻就去了。“这两人有可能回了老家,沈义,你去让四婶查一下名册上那两人的籍贯是哪里。”沈君辰道。沈义赶紧去了,没过多久就跑回了晨辉院,将查到的结果告诉众人:“那两人就是咱们南阳的,岐东县人氏。”李二立刻去通知其他人了,司夜想了下,朝一名黑衣侍卫使了眼色,那侍卫会意,点头后也离开了。动作最快的还是司夜派出去的侍卫,隔日便有了消息。那周氏与她的丈夫确实在被沈府遣走后回了老家岐东,司夜的消息送进岐东后,那边的人很快就找到了周氏和她丈夫。“现在正秘密带回来,我让他们把人直接送到流辉阁去。”司夜对沈君辰道。沈君辰松了口气,“谢谢。”司夜笑了下,抬手揉他脑袋:“乖。”沈君辰顿了一下,然后把他的手抓下来,抿嘴看他,无声的表达被揉脑袋的不满。司夜任由他抓着手,自从马车上闹了那一出后沈君辰这两日总是别别扭扭的,让他颇有些无奈。“我不是小孩子。”沈君辰微微咬牙道。司夜再次笑开,点头道:“你的秘密我最清楚不过。”“那你还总是揉我头发”沈君辰道,他发现司夜逗他是越来越顺手了“旁人想要我摸他头顶一下,还得拿重金重利来求我,你还嫌弃上了”司夜道,“等到祭天仪式,连皇帝都会想要低头让我摸他头顶一下,沾福气。”沈君辰眼神很怀疑的看司夜,会有人那么傻真信这个司夜被他的眼神逗乐,却不再继续说了,摆明是要吊着沈君辰的好奇心。氺本氺那周氏被与她的丈夫两人被抓回流辉阁后,害怕的直发抖,不明白自己惹了什么人,怎么会天降横祸。直到她看到沈君辰,周氏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哆嗦的更加厉害了,眼睛不敢看沈君辰,缩在她丈夫身后。“大公子”周氏的男人看到沈君辰后既害怕又不解,“您为何要绑了小的夫妻二人来,我们二人虽然在仁德居做事,但从没有得罪过大公子您啊”沈君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你没有,但周氏有。”“什么”周氏的男人傻了,转过身去看闪躲的周氏,怒道:“你做了什么蠢事惹大公子生气了,还不快向大公子赔罪”沈君辰冷笑一声,周氏见了他跟见了鬼一样,分明就是做贼心虚,当年的事她肯定就是被买通在那药中做了手脚的人“不不不,我没有,我一直在仁德居做事,连大公子的面都许久没见过了,哪里还能得罪了大公子呢。”周氏慌张道。“是吗,在仁德居之前呢。”沈君辰冷冷的看着她道。周氏脸上顿时煞白一片,躲在她男人身后簌簌发抖,“我、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过。”这反应,就算是周氏她男人也察觉不对劲了,脸色难看起来,又是害怕又是愤怒,对周氏骂道:“你这个蠢妇,躲我身后干什么”这屋子是流辉阁后院一个不采光的屋子,一口气窗开到了顶端,墙壁上插了两支火把,除此之外还挂着铁链,长鞭等刑具,房门紧闭着,沈君辰就坐在正前方,他身后则站着四五名一脸冷意的护卫。他们想要逃是绝对逃不出去的。周氏她男人心知今日不能善了,如果不能让沈君辰满意,他们就是死在这里了都没人知道。一狠心,他将缩在他身后的周氏抓了出来,抓着周氏的头发,摁着她,让她跪下,自己也跪下对沈君辰道:“大公子,这蠢妇做错了事,我们跟您赔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这回吧。”“难。”沈君辰道。周氏她男人心底涌起一股绝望,他仰头道:“大公子,我们只是下人,这蠢妇她要是冲撞了您,或打碎弄坏了什么东西我们都愿意赔罪、陪东西,倾家荡产也赔,求您宽恕”“人命呢,周氏一条贱命赔不起,你也要帮她赔吗。”沈君辰冷冷道。“什么”周氏她男人愣住,猛地低头去看周氏,只见周氏已经趴在了地上,这会儿放声哭了出来,顿时心就凉了半截,他一把抓起周氏的头发,愤怒道:“你到底干了什么事瞒着我”“铮”沈君辰抽出一柄细长利剑,剑尖顶住周氏的心口,声音冷冷道:“你再哭一声,就杀了你”周氏早就被突然突然顶住自己心口的剑尖吓得魂飞魄散了,哭声戛然而止,被堵在了喉咙口,剑尖森寒的杀意吓得她一动不敢再动,满脸惊恐,脸上粘着泪水,慌张的摇头,颤抖说道:“奴婢不哭了,不哭了,大公子饶命”105苑儿周氏夫妻看着沈君辰手中的利剑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沈君辰手抖一下就要了他们的命。“是谁买通你在药里下毒的。”沈君辰问道。周氏一口气哽在喉间吐不出来,战战兢兢的对上沈君辰的目光,顿时浑身都好像被冻僵了一样,她还在犹豫,沈君辰手中的利剑却已经向前挺出,刺破了周氏的衣服,刺破了皮肤的痛感让她一个激灵,大喊:“我说,我说”“是、是柳家的老爷柳向南。”屋内的温度一下冷了很多,沈君辰那双眼睛冷得像是能杀人,他将剑回了鞘,“过程。”周氏瞬间瘫坐在地上,“是钱,他给了我很多钱。我娘家的弟弟好赌,父亲好吃懒做不管事,我母亲劳作的早早就白了头发也还不清债务,我弟弟还想把我最小的两个妹妹卖进窑子里,我不能让她们被卖了,只能拼命攒钱寄回去。柳老爷他说帮我还清弟弟的赌债,还会给我两个妹妹找了人家嫁过去,还能给我一大笔银子寄回去去。我鬼迷心窍,就答应了他在夫人的药里下毒。”沈君辰冰冷的眸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笑道:“我会将你那两个妹妹卖进最肮脏的窑子,让你弟弟欠下一辈子还不了的赌债,然后告诉他,只要他打你父母一顿,我就给他一笔银子。你说,你娘家会不会变成人家地狱”“不”周氏一下趴伏在沈君辰的脚下,双手抱住沈君辰的腿,“不要,我求求您,我求求您,都是我的错,我愿意给夫人偿命,求求您放过他们”“你一条贱命算什么,如果没有那笔买命钱,你两个妹妹早已在窑子里堕落腐败,你弟弟早被债主乱刀砍死,你母亲也早已劳累而死,你父亲也已经和乞丐没有两样。我,为什么要放过你们”沈君辰低头冷冷看她,然后一脚将她踢开。“不要脏了我的衣服。”周氏吃痛之下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没起来,艰难的挪动身子,想要爬回去求沈君辰,泪流满面的说道:“求求您,饶了他们吧,都是我的错,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啊,求求您,求求您”周氏砰砰地将头用力磕在地上,很快额头就破皮流血。周氏她男人在一旁惧怕的看着沈君辰,却一句求情的话也不敢再说了。周氏她在沈君辰母亲的药里下毒,欠了沈君辰一条命。“他让你下的是什么毒。”沈君辰突然又开了口。周氏的求饶声顿停,她扬起血糊了一额头的脸,看着沈君辰道:“奴婢不知道是什么毒,只知道那毒药是褐色的,每次只能放一指甲盖那么多,隔上两天放一次,一共放了五次。”周氏每说的一句话就好像一把刀在沈君辰的心上磨一下,令他的眼神越来越沉,越来越冷“可还留有证据。”沈君辰道。周氏眼神迷茫片刻后突然一亮,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有我还留着那装毒药的瓶子”“还有呢。”沈君辰道。还有周氏神色着急起来,拼命的回想,双手死死扣住地面,嘴里不停的说着话“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周氏急的满头是汗也还有不出来了,她并没有像张岩之那么狡猾让柳向南留下罪证,除了那一个装过毒药的瓷瓶,以及那一袋子早被用光的银子。沈君辰让周氏去把那瓷瓶找出来,同时让人去调查周氏娘家的人,看能否从中再找到柳向南插手后留下的痕迹。沈君辰还问她知不知道嫣儿与荷儿的死是怎么回事,周氏却说不出什么来,最多就是如奶娘一样猜测这两人的死很蹊跷、有问题。沈君辰将她交给木峰看管。周氏的娘家就在岐东,调查的速度很快,查出来周氏的两个妹妹确实在八九年前嫁了人,嫁的是柳家名下商铺的两个管事,柳家被查封后这家商铺就被落入了别人手中。沈君辰花了点功夫,从当地县衙那里调出了商铺的转卖记录,又逼问了那两个管事,得出当年他们娶周氏两个妹妹是受了柳向南的命令。因此,这两个人也算是个人证,暂时被看管了起来。没过几日,沈忠带着茹儿从乾州回来了。茹儿见到沈君辰后大哭了一场,哭着说对不起沈君辰,说她没能为夫人报仇。沈君辰对她的哭声没太大反应,他知道要求茹儿在当年就站出来为他母亲声张是不可能的,凭茹儿的力量什么也做不了。但就算他理智上能理解茹儿,心情上他也无法宽宏大量的不追究,只能对着她面无表情。沈君辰的态度茹儿感觉到了,不敢再继续哭诉,安分的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沈君辰。当年,她之所以会对窦氏说那番话的另一个原因是嫣儿与荷儿突然恶疾前一天,茹儿曾无意中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进出那两位姑娘住的地方。后来两位姑娘被送离沈府,死在了外头,茹儿心里总觉得这事太巧,于是心中就起了怀疑。进而也怀疑起了蒋氏的死因。特别是月儿被远嫁,后来蒋氏身边的旧人又统统被遣走,茹儿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怀疑。“夫人病重的时候不让其他人进内室,只有少数几个侍女进去服侍。后期夫人脸上的样子很吓人,眼下都是乌青,唇色也有点发紫,我们觉得有些怪异,但夫人却说这大概是她将要死了才会那样。夫人一说这个我们都吓坏了,哪里还敢再提起,生怕夫人想些不好的。”“夫人去世那时,两位姐姐的脸色很难看,而且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但因为当时因为夫人的死府上到处都很乱,所以我们也没有留意的太多。我想,那个时候也许两位姐姐心中是有怀疑的。可是我们都没有发现两位姐姐的不对,最后也没机会再问了。”茹儿很愧疚的说起当年的事。“你看到的鬼鬼崇崇的人,是你认识的吗。”沈君辰问她。茹儿皱眉犹豫了一会儿道:“奴婢不敢确定,我当时看到的是背影,有点有点像是当时三小姐院子里的一个小廝,叫什么名字我也记不太清了,似乎叫生吉”这个名字在场的沈忠等人都没听过,沈府好像已经没有这个人在了。但沈君辰还是让人送口信回府,让沈义去找苏夕颜查一下这个人的下落。按照茹儿的这个说法,那天司夜对他说的让两位姑娘真正染上恶疾的办法的推测是要成真了,那两位姑娘的死就是沈雨霞做的手脚。照此推测,那封信的主人就是沈雨霞确凿无误。茹儿与周氏夫妻一样,被沈君辰留在了流辉阁由木峰看管。沈忠与沈君辰一起返回沈府,路上他对沈君辰道:“公子,茹儿姐的婚事如果当年真的是老夫人在背后插的手的话,属下担心这次将茹儿姐从乾州带回来会传了什么风声到老夫人耳中”毕竟他们将茹儿带走,她的婆家不可能没有什么怀疑。万一他们有什么渠道跟韦氏联系,提前惊动了她,那对沈君辰的调查就不太有利了。“她嫁的是什么人。”沈君辰问道。“是当地镇子上的一个秀才,生有一儿一女,家境宽裕。”沈忠说道。秀才家境宽裕这对茹儿的出身来说,似乎高攀了。沈君辰眉头一皱,让人立刻去告诉木峰严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