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天理昭昭,柳氏你再狡辩无益,被人毒害而死的亦在盯着你。”王儒源道。柳氏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这句话给吓到了,浑身以肉眼可见的抖动了一下。“本府问你,你是否受了别人的唆使才会去毒害蒋素秋的”王儒源道。柳氏愣了一下,脸上挂着泪痕,嘴唇干裂脱皮,眼神却像是想了什么一样闪了下光,却在这个时候韦氏突然又是一敲拐杖,那声音很响,柳氏听得很清楚,她转头看向韦氏,立刻就看见了韦氏眼中隐藏的警告,以及站在韦氏身边的一双儿女,韦氏的手就搭在沈君贤的头上,警告的意思很浓。柳氏看懂了,所以眼中的光迅速的黯淡了下去,转头面对王儒源的时候声音艰涩:“没有,我没有受人唆使。”“撒谎,本府这里有那人写给你的信,你最好就实话实说了。”王儒源道。柳氏这才发现了王儒源面前的绢信,那熟悉的模样柳氏一看就知道它是什么,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当年的事会被翻出来了,原来是这封原本应该被柳向南保存起来的信落在了沈君辰手上柳氏在那一刻心中涌起无限的怨恨,哥哥他害得她好苦啊所有的想法都在瞬间闪过,柳氏道:“大人,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信,我没见过。”“你说谎。”这时,一直很安静跪在地上的青萝突然说道。柳氏看向她,眼中浮现真切的恨意,像是恨不能吸干了青萝身上的血一样,眼里的红丝看起来很吓人。青萝不敢直面她的目光,而是对王儒源道:“大人,柳氏她就是看了这封信才会想去毒害原夫人的,奴婢当时就在柳氏身边贴身伺候,可以作证。奴婢还知道,这封信是沈雨霞的侍女春香送过来的,亲自送到柳氏的手上。”青萝的证词无疑让这件事添了更多的真实性,围观的众人已经开始信了。“大人她在撒谎,我根本没有收过这封信。”柳氏立刻道,她不用回头看身后也知道自己的一双儿女就在韦氏的掌控中。“大人,这封信既然是从柳向南的书房找出来的,柳氏身边的侍女青萝也作证柳氏和她哥哥就是按照信上所说去毒害我母亲,应当已经没有疑义了。”沈君辰道,“至于是不是沈雨霞所写,对比一下沈雨霞的笔迹就知道了。”王儒源眼睛一亮,觉得沈君辰说的很有道理,道:“没错,沈老大人,既然沈府坚信这封信不是出自令嫒之手,不妨拿出令嫒的手稿来对比一下,是真是假很快便能知晓。”沈明思脸色铁青道:“王大人,我女儿已经出嫁多年,为免睹物思人,她的手稿也在早年就已经尽数毁去,如今沈府早没有我女儿的手稿了。”王儒源皱眉,他知道这背后的原因肯定不是睹物思人,只怕是沈府早先一步毁灭了证据。“没错,王大人,我女儿写的字是什么样的,我作为母亲不可能不清楚,不如你把那绢信给老身看一眼。”韦氏也站出来道。“此乃重要证物,暂时不能给沈老夫人你这样与沈雨霞关系亲密的人,否则发生证物损坏本府难以逃脱指责。”王儒源却道。韦氏碰了个钉子,脸色不愉道:“王大人莫不是以为老身会毁掉证据老身不过是给那封信的笔迹做个鉴定”王儒源看了眼司夜,司夜微微点了下头。王儒源便对韦氏道:“信不能交到你手上,委屈沈老夫人自己上前来看。”说完,就有两名女子走向韦氏,一人一边握住韦氏的手腕,“沈老夫人,请跟奴婢等来吧”韦氏双手被制住的带到了桌案前,什么手脚也动不了,又受了这等辖制,早已经气得直发抖。作者闲话:不好意思,今天也加不了更,117突然出现的证人韦氏被带到了桌案前,师爷将信给她看。围观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紧盯着韦氏。韦氏将信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然后冷笑道:“这根本就不是我女儿的笔迹。”哗的一下,围观的众人都沸腾了,各种议论的声音再起。韦氏转身,眼神嘲讽的看着沈君辰。王儒源也看向沈君辰,以致于围观的众人很快又安静下来,也都看向沈君辰,期待他怎么说。沈君辰神色镇定,道:“如果我能证明这就是沈雨霞的笔迹,王大人,我祖母说的这话算不算是包庇罪。”王儒源愣了一下,道:“如果这信确实是沈雨霞所写,那沈老夫人确实是包庇没错。”韦氏脸色微微变了变,道:“可笑,这是不是我女儿所写,我还能认不出来”“毕竟沈雨霞是祖母您的亲生女儿,你不想沈雨霞犯的罪被人知道也是人之常情,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沈君辰道。“你废话少说,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证明。”韦氏怒道。“当然是用事实作证。”沈君辰道。听完沈君辰这句话,沈明思心里就格外的不踏实,一双犀利的眼睛将在场的人都扫了一圈,却又没发现可疑的人,正不断猜疑之际,外头突然有人通传“大人,有新人证带到”“奴婢可以作证。”先后响起的两道声音,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围观的众人自觉分开一条通道,方便说话的人现身。出现的是一名青衣女子,此女头戴纱帽,样貌隐藏在白纱之后,看不真切。此女子穿过众人让出的通道,站在公堂上,跪下,对王儒源道:“大人,奴婢可以作证,那信就是沈家三小姐所写。”“你是何人,为什么不用真面目示人。”王儒源道。“奴婢戴上纱帽是为了不吓到人,这就摘下。”青衣女子说道。韦氏盯着她,眼神流露出惊讶和些许的慌乱,等青衣女子将纱帽彻底摘下后韦氏瞬间睁大了眼睛,“是你”“没错,正是奴婢。”青衣女子目光毫不畏惧的看向韦氏,她的容貌确实如她所说一样吓人,左边脸完好无损,看得出长相清秀,右边的脸却被从眉角斜至嘴角狠狠划出了一道狰狞可怕的伤口,那伤口上的皮肉翻卷后再愈合成了狰狞的疤痕,浮肿,发紫。“春香”苏夕颜看到女子的样貌后大吃了一惊,眼珠子一转,装作惊讶的大喊出声,“你不是跟三妹去了安昌侯府,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你的脸”韦氏和沈明思的心中都是咯噔一下,猛地看向苏夕颜,眼神流露出气急败坏的压迫性意思苏夕颜被他们这样看着,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闭上了嘴,还微微缩了下肩膀沈君辰暗中挑眉,苏夕颜这么机灵,韦氏和沈明思就算现在想否认春香的身份也不可能了。刚才和司夜在私底下第一眼见到春香的时候,沈君辰自己也是非常的惊讶。“大人,奴婢春香,原是沈家三小姐沈雨霞身边贴身伺候的婢女,这封信奴婢可以作证就是沈雨霞所写,当年也是沈雨霞交代奴婢将它送到柳菲菲手中,绝对错不了。”春香说道。“不可能,大人,这刁奴满口胡言,是栽赃。”韦氏迅速的对王儒源道。“大人,奴婢这里还有偷带出来的沈雨霞的手稿,全都是沈雨霞亲笔所写,上面还有她的署名。”春香却继续道,然后取下背上背着的包袱,将它举高。韦氏大惊,看着春香手中的包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毁尸灭迹所以她冲向了春香,但沈君辰早就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眼见韦氏要冲过去,立刻上前拦了下来,“祖母你这是要干什么,神色这么着急是担心自己的谎言被揭穿吗。”“你”韦氏气得直喘大气,就晚了这么一步,眼睁睁的看着春香手中的包袱被人取走,送到了王儒源桌案上。王儒源的师爷将包袱打开,里面一个狭长的硬纸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副卷起的画卷,以及满满一打的手稿,还有一封同样被卷封起来的纸张。这些东西都打开,摊开在了王儒源的面前,王儒源一看这上面的笔迹就知道它和那信上的一模一样,立刻叫人喊来了府衙内供职的专门鉴定笔迹的师傅。那老师傅过来后,将两样东西细细对比,如此又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后,那老师傅肯定的对王儒源道:“大人,这两样东西同为一人所写。”韦氏与沈明思的脸色顿时都白了。王儒源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韦氏,竟敢在公堂上欺瞒本官、包庇沈雨霞罪行”“它是假的”韦氏死死晈着牙不承认。“沈夫人这是质疑老夫的水平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将整个南阳善于鉴定笔迹的人都请过来,老夫就在这候着”韦氏的话说完后,那鉴定笔迹的老师傅第一个愤怒道。“老师傅是南阳最有名的笔迹鉴定师,他说的话本府是信的。”王儒源道。“就是,我们也都是信老师傅的能力的。”“连老师傅的话都不信,这整个大吕还有谁的坚定可信”“沈家这是死不认账啊。”“这真是稀奇了,敢情沈大公子在沈家人看来就不是沈家的人了,那嫁出去的女儿还是沈家人。”“这有什么,听说沈大公子不被看重呢,那沈老夫人处处刁难,现在大概是巴不得沈大公子不能为他母亲报仇吧。”“还有这样做人家祖母的,这世家大宅里头的龌龊事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围观众人的议论声一点都没有掩饰,你一句我一句的就说开了,全都是在指责沈家老夫人凉薄用心,指责沈家人都没有人情可言,总之不过短短一会儿的功夫,沈家就被骂到了谷底,沈家其他人的脸上都火辣辣的,感觉浑身都不自在。韦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那些人的议论就好像在她脸上一下一下的戳,气得她差点晕过去“肃静,肃静”王儒源看够了热闹,这才一拍惊堂木,让众人安静。“经鉴定,这唆使挑拨、用心恶毒的信确为沈雨霞所写,可有异议”王儒源道。堂上安静了下来,沈家的沈明思与韦氏有心想要再否认,但外面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的围观者的目光就好像利刃一下下戳着他们的脊梁骨,让他们不得不死死咬住了牙。“既然没有异议,本府判定沈雨霞在教唆指使柳氏兄妹毒害蒋素秋之罪,判其”就在这个时候,堂外突然又有人喊道:“大人,草民还有话说”这一打断,让同堂内外的人都诧异极了,又有人来这次,就连沈君辰都很惊讶,不知道来人是什么情况,暗中皱起了眉头。“什么人。”王儒源道。围观的众人又让开了一条通道,只见外头站了一名穿着补丁布衣,微微驼着背,看起来有些邋遢的男人,这个男人是拄着一根木拐杖起来的,一只脚断了,诡异的扭曲着,库管空唠唠的,一看就是萎缩的严重。这是一个断了一只脚的男人。沈君辰诧异的看着他,心中立刻就浮现了一个人名,生吉沈君辰立刻去看韦氏,就见韦氏一副好像见到鬼的神情死死盯着生吉,心里就明白了,这个人就是生吉。生吉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耐心的等着他一步一步的缓慢的进了公堂,过门槛的时候还有热心的八怪群众将他架起来抬了进去。生吉道了谢后,进了公堂就跪下:“草民生吉,参见大人。”“生吉你对本府刚才的话有什么异议”王儒源盯着他道。“草民是来告沈雨霞谋害人命罪,告沈府太夫人韦氏谋害人命罪的。”生吉语出惊人,将所有人都震住了王儒源也瞪大了眼睛,“什么”“草民是来告沈雨霞谋害人命罪,告沈府太夫人韦氏谋害人命罪的。”生吉又将话再说了一遍。这下子所有人都确定没有听错了。沈君辰极快的看了外面一眼,瞧见了人群后头的李二,李二对沈君辰点了下头。沈君辰移开了目光,看向堂中跪着的生吉,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幸好他还是坚持去找了生吉,这一次上天待他不薄,竟然真找打了生吉,还是死而复生的。“八年前草民还是沈雨霞院中干杂活的小厮,沈府许多家丁婢女都认识草民。”生吉说道“既然曾经奉他们为主,你为什么又要告沈雨霞及沈老夫人谋害人命”王儒源问。“因为她们手段太毒辣,害了一条人命不够,还要再害两条人命,最后还想杀了草民灭口”生吉激动的说道,神情悲愤。多少条人命所有人都吃惊的看向韦氏。韦氏脸上难掩惊慌的痕迹,语气愤怒道:“你这恶棍血口喷人”作者闲话:下一更稍晚一点118判决“大人,草民绝对没有说谎,”生吉道,“沈雨霞先与柳家合谋害死了前沈家大夫人蒋素秋,蒋素秋死后沈雨霞见蒋素秋身边伺候的嫣儿与荷儿似乎起了疑心,就命令草民拿了染上恶疾之人的呕吐物进两位姑娘的房间,害得那两位姑娘得了恶疾死去,害死了两条人命。也许是草民助纣为虐,上天报应,草民帮她做了这件事后就摔断了腿,然后被赶出了沈府。离开沈府后,草民本以为就此完结,谁知几年后,沈家老夫人突然派人找到草民,假意接近后要杀草民灭口,幸亏草民命大侥幸捡回了一条命”“嫣儿与荷儿姐姐的死奴婢也可以作证,就是沈雨霞害她们得病的,也是沈雨霞在沈家大闹,让沈家将两位姐姐送出沈府去等死的。”春香在生吉说完后对王儒源道。春香越说越激动,最后还伸手指着另一边的张岩之,大声道:“还有这个人,这个人叫张岩之,他就是沈雨霞提议沈老夫人请来的,沈雨霞早与柳向南说好了,他们是有预谋的。沈雨霞她不仅写了那封信,还参与了整个过程,绝不仅仅是唆使挑拨”生吉与春香的话让众人都大为震惊。沈家除了知道内情的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