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们害怕了呗。”沈君辰这才明白过来,有些哭笑不得,少不得又要重新与这些人打好关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既和善又无害,一整天下来才让这些人慢慢的放下了拘谨。等回到自己住的屋子时,沈君辰干脆的摊坐在椅子上不动了,累。沈义有些心疼他:“公子,属下给你按摩按摩吧,然后去泡个热水澡。”沈君辰懒懒的抬手招他,“过来。”沈义立刻过去,给他按揉肩膀、后脖颈,两边后背。“沈义啊,你家公子要是没有你可怎么办。”沈君辰被按揉的放松了身体,满意的说了这么一句。“那公子就不要赶小的走呗,小的一直伺候您。”沈义道,一边勤快的按揉,别看他廋,劲头还特别大。沈君辰忍不住呻吟了几声,沈义红着脸道:“公子,您一喊小的就没劲了。”沈君辰翻了个白眼,“行了,再按一会儿我就去沐浴。”沈义哦了一声,给沈君辰又按揉了一会儿,然后伺候着沈君辰去沐浴。沈忠瞧着沈义忙前忙后,微微摇头。沈君辰进书院读书,侍从有限制,只能带三人。商量过后,三人就由沈义、毕宿和他组成。毕宿负责暗处护卫,他负责明处,于是沈君辰屋里头忙活的就成了沈义一人。氺本氺千里之外的京城,邵仲匆匆从南阳赶回后就去见了皇帝,然后又着急去见了一个人,将这段时间南阳发生的事,特别是司夜出现在沈家的事告诉了当朝某位皇子身边的近侍,那近侍听了后神色比较凝重。“这段时间京里暗地里都传遍了,国师大人去了南阳,住进了前太子少师沈明思的家里,各种揣测都有,想不到竟然是为了一个沈君辰。”那近侍说道。“确实,下官都没有想到。”邵仲道。“邵大人先回去,奴才会把这事儿告诉殿下,然后再看殿下的安排。”那近侍道。“是,还请公公告诉殿下,这次沈雨堂的事没成,下官没能帮他拉回来一个助力,还望殿下能够恕罪。”邵仲道。“邵大人放心,这事儿也不是你的错。”那近侍道。随后近侍与邵仲分开,谨慎小心的打量四周后,离开了与邵仲见面的地方。近侍进了高墙后的深宫,一路低眉顺眼,穿过数座宫殿与花园,进了贤妃居住的宫殿,紧绷的后背似乎才稍微放松了些。远远瞧见贤妃宫殿的花园凉亭内坐了一位十五岁的尊贵少年,近侍赶紧走了过去,跪在地上:“殿下。”“起来吧。”穿着皇子华服的少年微抬着下巴说道。“谢殿下。”近侍恭敬起身,弯着腰,侧身站在一角。“邵仲说了些什么。”少年道。“邵大人讲了他在南阳的见闻,特别详细说明了与国师大人有关的事。”近侍回道,并将邵仲告诉他的一五一十不敢有任何保留的转述给少年听。“这么说国师停留在南阳全是为了那名叫沈君辰的小子”少年微微皱眉,他面目俊朗,眉宇间蕴含贵气,但脸上的表情有些许阴沉,此刻皱着眉时更甚。“回殿下,正是如此,国师大人留在沈府多日,帮这沈君辰报了仇后才离开的。”近侍道“沈明思的嫡长孙,蒋鸿熙的外孙。沈明思就算曾经官任太子少师,但辞官多年,京中除了三两旧友早已经没有了什么关系,已经是个边缘人物。蒋鸿熙虽然官任尚书,但此人过于迂腐,一股子穷酸文人的劲儿,活生生把自己活成了边缘人物。这两人都没有什么让人另眼相看的地方,国师为何对这个沈君辰那么看重。”少年道。“也许是那层救命之恩的关系才让沈府拖了国师大人那么久,那沈君辰也能借此靠近国师大人。”近侍道。少年冷笑道:“司夜对他不感兴趣的事从来不会多看一眼,不想救的人对方就是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眨一下眼,更不可能费力去帮他报仇。”近侍不敢再说话了,保持沉默。少年端坐着,沉着眼思索良久,道:“让人去把这个沈君辰仔细调查一遍,尽快将调查结果拿出来。”“遵命。”近侍道。少年起身,离开凉亭。这个时候才能看清此人身量很高,腰背挺拔,气势足,确实有龙子的威仪。近侍等他离开后,才匆匆又离开,去办少年吩咐的事了。作者闲话:目前沈家的副本暂时告一段落了,没有出场的沈家老二是后面的剧情人物,因为前面没他戏份我就没提,没在前面点明一下他是我的锅s:辰辰和国师大人分别只是暂时的,么么哒128新来的夫子一场倒春寒结束,天气逐渐转热,沈君辰回到书院后每日忙着温习功课,还要应对骑射等考核,过得比前段时间在沈府还要忙碌。这日讲音律,让沈君辰讶异的是,教他们的夫子竟然换了人。是一个相貌出众的青年,身形偏瘦,穿着儒服,走路带起轻风,举手投足温和得体,很是儒雅。“敝人木海,因李夫子家中有事暂时不在书院,从今日起由我来代替他教你们。”青年说道。沈君辰与其他人对视后,一起弯腰行礼:“见过木夫子。”“诸位坐下吧。”木海道。沈君辰与其他人一起坐下,看着前方这位新夫子,新夫子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都扫了一圈沈君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到木海的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可直到讲完课木海的行为都很正常,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沈君辰便将这事暂时抛之脑后。这天傍晚,沈君辰回住处,才发现同一个院子里多了一张新面孔,十二三岁的少年,身高与同龄人差不多,长相算是端正,很自来熟的来和沈君辰打招呼。“在下李季,刚换学到书院,以后还请这位兄弟多多照顾了。”李季笑着说道,眼睛盯着沈君辰看。“沈君辰,好说。”沈君辰闹不清这人什么情况,因此回答很简短。但让沈君辰没想到的是,此后几天,天天都能在回来的时候遇见李季,李季话很多,就算沈君辰比较寡言,李季也能一个人在旁边说的很起劲,好像从不知道冷场。面对这种热情自来熟的人,沈君辰实在有些无奈,他忍不住要想司夜了,司夜刚离开那天他就开始想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想的多了总感觉心里无所适从的难受,也幸好回到书院后学业忙没时间多想,可现在他又想司夜了,如果此刻司夜在身边该多好。“沈兄”李季自顾自的说了许久都没得到沈君辰的回应,忍不住奇怪的看沈君辰,才发现沈君辰在走神,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李兄,我想起还有点事要尽快回去处理,失陪了了。”沈君辰回过神后,迅速说道,然后不等李季反应过来,赶紧就走了。沈义看到沈君辰匆匆从外面回来,觉得奇怪:“公子,您怎么走的这么急,出什么事了吗”“遇上李季了。”沈君辰简单道。“啊,又是那个家伙,他怎么老是喜欢粘着公子您啊。”沈义道。沈君辰听了沈义的话后,若有所思了一下,道:“以后他要是找过来,一律推脱过去。”“是,小的明白了。”沈义道。“公子,要属下去查一下李季吗。”沈忠道。“你去打听下他的来路。”沈君辰想了下道。沈忠点头:“好。”沈忠办事很快,很快就打听清楚了李季是南华府下属蔡林县一户乡绅家的公子,蔡林县离南阳城不算太远,至少比岐东近。李季这两年都在其住在东华府的外祖家,上个月刚回来,就被他爹给送到南阳书院来读书了。目前来,来历没有问题。沈君辰也只是因为听了沈义的话为了谨慎起见,就让沈忠查了一下,没问题似乎也没有太出乎意料。又过了一段时间,沈君辰躲了李季几次,李季似乎也察觉到了沈君辰有意的避开,因此没有从前那么热情,虽然见到沈君辰还是很热情的打招呼,但没有像之前那样特意等在沈君辰回去的路上了。沈君辰为此松了口气,虽然心里觉得略有点愧疚,但他实在招架不住李季天天粘着他的行为。“那李季最近没怎么粘你了。”王啸阳道,沈君辰被李季缠上的事,像王啸阳这些与沈君辰走的比较近的人都知道,因此见到李季没有缠着沈君辰,王啸阳还有些稀奇的说道。事实上,就王啸阳自己而言,他倒是也想像李季那样每天费工夫来跟沈君辰套近乎,应该说如果不是有李季先动手并让王啸阳看到了结果,他还真就打算那么做了。王啸阳是王儒源的儿子,司夜的身份王儒源是少数的知情者之一,司夜看重沈君辰,离开后还留了人保护沈君辰,让王儒源立刻通知了同在南阳书院读书的王啸阳,跟他说明了这件事的重要性,要他务必打理好与沈君辰的关系。王啸阳明白亲爹说的重要性,因此一直在找机会跟沈君辰套近乎。李季让他看到了跟沈君辰相处的正确方法,因此跟沈君辰的关系比从前要熟稔了许多。“李季人不错。”沈君辰不愿多说,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让李季被排挤,便如此说道。王啸阳听了后,立马就明白沈君辰的意思,笑笑转移了话题,扯起了别的:“新来的木夫子看着儒雅好欺负,想不到他瞪起人来的时候眼神那么吓人,发起火来动静不大却能把人吓死,那几个都不敢再在他的课上乱来了。”沈君辰对这个新来的夫子也感到有些意外,平时眼神温和的人严厉的看着人时却格外的锐利,连带着他整个人都似乎多了一股不同的气势,别说那些顽劣的同窗,就是沈君辰自己都感到些许压力。“木夫子这样挺好的,不然像李夫子那样被那几个刺头气得天天翻白眼,大概寿命都要短一些。”沈君辰道。“幸好你们两个还是让人省心的。”背后不远距离传来一道声音。沈君辰与王啸阳连忙转过身,看到来人是谁后,神色都有些尴尬,赶紧行了礼:“见过夫子。”“嗯。”木海简短的应了一声,神色如常,对沈君辰与王啸阳在背后说他的事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沈君辰与王啸阳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赶紧摆正脸上的神色,恭敬起来。“听说你们二人的骑射不错。”木海突然道。沈君辰与王啸阳连忙谦虚了几句,心里不是很明白木海说这句话的意思。下一刻就听木海道:“好男儿不仅诗文,骑射要出众,音律同样重要。五日后,期待你们两人在课上共同演奏一曲,希望,你们能让我满意。”沈君辰与王啸阳看着木海说最后一句话时露出的笑意,背后都觉得一寒。原来不是不计较,是计较在这里。沈君辰与王啸阳对视一眼,万分无奈的应下了。木海见状,才满意的离开。“沈兄”等木海走远后,王啸阳脸色为难的看着沈君辰,显然是在期待沈君辰说出什么好建议来。沈君辰脸色微僵,心中直骂自己犯蠢,非得要跟王啸阳在这里说木海的事,然而事已至此也只能赶紧想办法应对了,想了下道:“我善琴,王兄善长什么。”“笛。”王啸阳道。“找首简短的合奏曲,咱们多练几次。”沈君辰道。“简短的可以吗,刚才木夫子说了要让他满意才行。”王啸阳有些迟疑。沈君辰眉头一皱:“长曲难度大,五日内就要达到让木夫子满意的程度难。”“那比简短稍长一些的”王啸阳道。“好吧。”沈君辰道,“我听曲没有王兄多,也不如王兄善于欣赏,就由王兄来挑选吧。”这对王啸阳来说确实不算什么难度,便应下了。回去后,沈君辰就将这事与沈忠他们说了,并道:“往后五日,要配合王啸阳的时间练曲,其他的安排暂时作罢。”沈忠他们眼中都带着促狭的笑意,想不到沈君辰这么一位夫子口中成绩优秀的学生也会有被责罚的一天。沈君辰被他们看得脸色略有些尴尬,这事儿就是个乌龙。第二日一早,王啸阳就说他找到了曲子,并将曲谱给沈君辰看了。沈君辰看过后觉得确实不错,不算简短,但也不会太长,曲子本身也是琴与笛合奏,不花哨,但好听,正适合他们。这事,王啸阳是避开了其他人跟沈君辰说的,毕竟背后说夫子又被抓个正着的事不太适合给更多的人知道。于是,一连五日,沈君辰与王啸阳都是躲在了王啸阳那处单独的院子里练习这首曲子。其他人听到了乐声,知道他们在练曲,好奇想去看都被沈忠他们拦下了,给了沈君辰他们一个清静。五日后,沈君辰与王啸阳在木海的课上被木海点了名,让他们合奏一曲。沈君辰与王啸阳在其他人惊讶的目光中,坦然自若的将练习了五日的曲子合奏出来。“勉强过关。”合奏完毕后,木海说道。沈君辰与王啸阳提了五日的心终于慢悠悠的放回了原地,赶紧对木海道了谢。木海慢慢的道:“以后说话时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别像这次一样粗心大意,假如这人不是说,你们很可能就被人记了仇,平白给自己舔了一名敌人。”沈君辰惊讶的看着木海,木海这是要告诉他们以后背后说人坏话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要被正主听到他还以为木海会和其他夫子一样告诫他们不准在背后说人坏话呢。木海见沈君辰惊讶的看着自己,抬手敲了他的额头一下:“心里想什么,不要随意表露出来”作者闲话:129心有戚戚焉木海这句话再次让沈君辰心中惊讶,但他很快接纳了木海的建议,收敛了神色,不再把心中的惊讶表露出来。木海说的两句话都含有深意,就好像在提醒沈君辰怎么样做才是对自己有利的,这样的提醒实在很不同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