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眉梢眼角俱是风情,衬着烛光,显出无限风姿。朱嗣炯脚下发虚,飘飘忽忽坐到她旁边,盯着她呆呆看了半晌,忽想起什么似的掏出一块红盖头,轻轻罩在万碧的头上。眼前是一片朦朦胧胧的红色,周遭都暗了下来,天地万物仿佛消失不见,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只有自己的心跳声清晰可闻。万碧有那么一瞬间是懵的,渐渐的,心中漫出酸酸甜甜的味道,嘴角甜蜜地笑,鼻子却发酸,眼睛一热,泪珠儿滑过,滴在喜服上,洇出两朵娇花。待朱嗣炯慢慢掀开她的盖头时,入目的便是一朵露润的玫瑰,在他面前盛然开放娇艳欲滴,花香醉人。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但觉热血在四肢百骸中冲波逆折,浑身发烫,伸手就去解万碧的衣服。那层层叠叠的衣服,偏与他作对,朱嗣炯手指尖微颤,越解越乱,他一着急就要撕开。“停停停”万碧娇嗔说道,“别弄坏我的衣服你等着,我自己脱。”朱嗣炯就傻愣愣地看着万碧轻解罗裙,脱去一件又一件,身上只剩大红肚兜和亵裤。三千青丝瀑布般垂下,遮住她的酥背,一双玉臂裸露在外,丰盈娇美,柔若无骨。直到她的芊芊素手解下他的腰带,褪去他的喜袍,朱嗣炯才回过神来。万碧眉目暗挑,故意说,“爷,剩下的还要我来吗”朱嗣炯二话不说,一把扯掉自己的衣服,之前想好的招数忘得一干二净,章法全无,只凭体内最原始的冲动,紧紧抱着她,在怀中狠狠揉搓。万碧从来不知道她家爷还有如此霸道凶猛的一面。炙热的气息喷在脸上,他的吻铺天盖地袭了过来。他的舌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又吮又吸,力气之大,万碧觉得自己魂儿都要被他吸走了。“阿碧好甜,就像熟透的桃子,吮一口,汁甜如蜜”万碧脸红得真像个桃子了。“你来”万碧茫然。“学我刚才的样子,亲我。”“我才”“别说话,吻我”万碧顶着红布似的脸,闭着眼睛,笨拙地重复他刚才的动作,却一不小心咬破他的唇。“还是爷教你吧”朱嗣炯轻笑,整个人压了上来,万碧身上一沉,下意识就去推,手碰到一处,如烫到一般,急忙回撤。然手被摁住,她的小手被他的大手牢牢包裹,被迫随之而动。血液逐渐沸腾,体内似有火烧,衣衫脱得干净,仍觉燥热难当。朱嗣炯不出意外又流了鼻血,万碧心疼又好笑,“我的爷,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啊”“叫你笑话爷”朱嗣炯叼着她,含糊不清说,“让你知道爷的厉害”万碧很快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她觉得自己好像风中一朵落花,被风卷起,又抛下,起起伏伏,就是无法落地,劲风吹过,身子猛然一轻,如升入九天云霄,飘飘然,几欲成仙。朱嗣炯已是大汗淋漓,体内的猛兽一时得逞,暂且消停了。万碧手中多了一块玉佩,是只有皇家正妻才能拥有的龙纹玉佩。“爷这是许我一人吗”万碧钻到他怀中,“可不许食言”肤腻似脂,朱嗣炯手下轻抚,似一根羽毛划过,引发一阵战栗,如玉般的娇躯白中透红,红中透白,盛景迷人,他又忍不住了,刻苦学习的种种招式适时浮现在脑海中。朱嗣炯凑在她耳边,“上次我说要教你观音坐莲,还记得吗”于是,万碧很是体会了一把“坐观音”的感觉,直到第二天太阳升上树梢,她的腿还抖的。她累得躺在床上一动不想动,她家爷反而跟打了鸡血一样,天不亮就跑到练武场上操练起十八般兵器。外间传来小雅的声音,似是在与人争辩。万碧起身穿好衣服,一步三晃走到隔间,“小雅”外面的小雅带着几个小丫头马上进来伺候,后面跟着张嬷嬷和王妃院中的婆子。万碧慢腾腾地梳洗后,仿佛刚看见张嬷嬷,讶然说道,“张嬷嬷来了,快请坐”她身子前倾,似要站起,然眉头轻拧,又坐了回去。张嬷嬷眼光十分老辣,这会儿的功夫已将万碧打量个遍。万碧长相本就艳丽,如今经了人事,眉间春意掩也掩不住,一双妙目似笼着层薄雾,嘴角轻勾,慵懒之中透着娇媚的风情,竟比以往更加娇艳动人。如此美人,自己见了都爱,怪不得炯哥儿爱之如命。想到来意,张嬷嬷不由暗叹一声,缓声说,“老奴来给万姨娘贺喜。”万碧正要答谢,却听张嬷嬷口风一转,语气冷淡,“炯哥儿宠爱姨娘,但也请姨娘自重,哪有姨娘歇在主子屋子的规矩这正房,是郡王妃的”“请姨娘即刻收拾东西,搬回西厢房,若是东西多,老奴带了丫鬟来,帮着姨娘收拾”万碧笑道,“嬷嬷年迈,不敢劳您大驾,您只管坐在这里喝茶,看着小丫头们收拾就行。小雅,快扶嬷嬷坐下,将前儿得的云雾茶给嬷嬷泡上。”她没有抗拒,张嬷嬷微微松口气,转身端出一碗汤药,放在万碧面前,低声说,“万姨娘,这是府里的规矩,别让老奴为难。”黑乎乎的药汁,泛着浓重的腥苦味儿。万碧垂眸看了看,仍是笑盈盈的,“嬷嬷,我肠胃不好,可否容我先吃早饭”她瞥了一眼小雅。“我去给姨娘拿饭”小雅如一条灵活的泥鳅,从丫鬟婆子中“呲溜”钻了出去,转眼不见人影儿。张嬷嬷阻止不及,沉声说,“姨娘省点事,大家都轻便些”她一个眼色过去,左右婆子上来就捉万碧的胳膊,竟要强行灌药。“慢着”万碧大吼一声,霍然起身,“张嬷嬷,你说我吃了这药,会不会生病呢”张嬷嬷脸色沉了下来,“姨娘真会顽笑,放心,这就是普通的避子汤,于你身子无碍。”万碧似笑非笑看着她,“张嬷嬷就这么笃定”“后宅手段我见多了,你真病也好,装病也好,炯哥儿是绝不会信我害你的来人,灌药”万碧眼波一扫,旁边伺候的几个小丫头纷纷上前阻拦。两拨人闹成一团,万碧笑吟吟端着茶在旁欣赏。“都他娘的给我住手”朱嗣炯人未到,声已到。一路跑来,他额角挂着汗,微微有些气喘,“敢到我院子撒野,一个个嫌命长不是”他看见婆子手中的药,头皮一炸,眼中冷光森然,喝问,“那是什么药”万碧不答,只看着张嬷嬷。张嬷嬷无奈说,“炯哥儿,府里的规矩,嫡子未出,侍妾不得有孕,这也是为万姨娘好。”“什、么、药”“避子汤。”朱嗣炯站在万碧身前,将她整个人罩在自己身后,“张嬷嬷,把药端回去,阿碧用不着这东西”“炯哥儿”张嬷嬷脸色霎地变得白里泛青,这傻孩子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别让我说第二遍”打发走众人,万碧脸上笑开了花,跳到朱嗣炯怀中,勾住他的脖子,一双眼睛晶晶亮,“我家爷好威武”她嘟着香唇想亲过去,不防看到他唇上的伤那是她昨晚的“杰作”万碧有点不好意思,“疼不疼”朱嗣炯的嗓音猛然暗沉下来,带着嘶哑,“不疼,痒的”他抱着万碧进了内室,伸进裙里作弄一番,顾不得她呼痛躲避,一撩袍子就要挺身而上。门外响起小雅想哭的声音,“郡王爷,侯德亮说有要事禀报。”戛然而止万碧捂着嘴吃吃地笑起来,媚眼如丝,皆是戏谑。火气顿生,朱嗣炯狠狠揉了两把,他下手没轻没重,万碧娇呼一声,疼得花容失色。朱嗣炯立刻后悔了,搂着她轻声哄着。万碧忍着痛,轻轻推推他,“快走吧,别耽误你正事。”走到门口,万碧又把他唤了回来,扯过一方丝帕,将他的手擦干净,“去吧”朱嗣炯香了她一口,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挪着步子离去。小书房,朱嗣炯瞪着侯德亮,“这就是你说的要事”秋狩伴驾,不算要事侯德亮目瞪口呆看着自家郡王爷,这可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探来的消息。皇上冷落郡王一个多月,这明显是要重新启用的节奏。为啥郡王不高兴为啥郡王的目光好像要杀人侯德亮满脸写着不明白。朱嗣炯起身就走。虽不知他为何生气,但机智如猴儿的侯德亮马上献殷勤,“郡王爷,小人老家送来两筐蜜桃,个个水灵灵的甜如蜜,请爷尝个鲜儿”“侯德亮”“是。”“以后不准再吃桃子”“是啊”“去打扫马厩一个月”侯德亮张大嘴巴,欲哭无泪,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得知张嬷嬷被小儿子轰了出来,宁王妃气得脸发白,不停和大儿媳抱怨小儿子的不省心。面对婆婆的喋喋不休,石莹面上是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深深的理解,这让王妃觉得心里舒服了点。“其实母亲大可不必如此烦恼。”她说,“张嬷嬷之前说的对,三弟缺个媳妇管管。”一提这事王妃更愁,“我都探了口风,可满京城都知道他有这么个狐媚子在身边,人家都不乐意啊”“不一定非在京城里找啊,我看江浙一带就不错,文风盛行,底蕴深厚,又是出美人的地方,不如”石莹尽力诱导王妃。“对啊”王妃一拍手,“在京城以外找,我定要给他找个厉害媳妇,最好是会武的那狐媚子胆敢不敬,上去就一顿打”什么样人家的女儿会武,自然是武将话题似乎跑偏了,石莹眉头跳跳,正要扯回来,王妃已吩咐张嬷嬷重新物色小儿媳人选。石莹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使不出。侯德亮的消息是准确的,皇上果然下旨,靖江郡王秋狩随行伴驾。若是靖江郡王能料到后来之事,打死他也不会来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凌晨”的地雷谢谢“杭无二”的营养液感谢小天使们爱我第41章猎场初秋的北苑猎场草树连绵,广袤草原一望无垠, 风吹过, 白云悠然,树影婆娑,草丛如波浪般起伏, 沙沙作响。久居京城的人, 见的大多是鳞次栉比的亭台楼榭, 曲径通幽的胡同, 乍来此处,无不心旷神怡,更有人把酒临风,诗兴大发,洋洋洒洒大做文章。朱嗣炯却很不爽,他现在看谁都不顺眼。只因他的阿碧被人觊觎了他带阿碧出来散心,却不想阿碧刚下马车,就看傻了一个书呆子阿碧对着自己笑了一笑, 那傻书呆一头撞在树上昏了过去。朱嗣炯鼻子差点气歪, 又没冲你笑,你晕个屁更让他郁闷的是, 这傻书呆回去念念不忘,做了篇什么神妃赋,把万碧说得是天上有地上无,还套用前朝的诗句“一枝红艳露凝香”,以杨太真作比, 这就更令人心往神驰,恨不能一睹芳容。连皇上都好奇,“你那小妾到底长什么模样,把朕的探花郎魂儿都勾没了。”言语之中竟有把阿碧带来瞧瞧的意思。让阿碧如同奇珍异宝般展示在众人面前朱嗣炯自然不肯皇上自恃身份,当然不会勉强自己孙子。但太孙和朱嗣炯年龄相仿,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宫里也有几个绝色,硬要和万碧比比。朱嗣炯一口回绝太孙也犯了倔,死缠烂打要去看万碧的模样,甚至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朱嗣炯沉默了,就在太孙以为他终于让步的时候,他却平静又异常坚决地说,“断手断足,我仍可以活没有衣服,冬无法御寒,夏无法遮羞,我活不了”二人对立许久,谁也没有说话,风飒飒吹过,杨树林呼啦啦作响,好似一群人拍着手发出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