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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婢生猛 分节阅读 72(1 / 1)

d说到底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万碧叹了一声,“于这个宫婢而言,你倒称得上有担当,这点本宫喜欢。但本宫听说,王选侍要为你迎娶王家的女儿”朱祁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失声叫道,“我绝不娶王家人”他如此反应过激,着实出乎万碧的意料,讶然问道,“为何”“我、我反正我死也不娶”万碧默然半晌,忽笑道,“也罢,本宫就在皇上面前替你说几句话,但成不成,可不敢打包票。”朱祁从听她松口肯帮忙说情,顿时大喜过望,砰砰连磕数个响头,“多谢皇后娘娘成全,待祖母身后事了,侄儿带着她移居顺王府,再不给皇上和娘娘添麻烦。”这句话就有几分意思了,万碧仔细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神情不似作伪,一派纯真天然气象,便道,“把你的笑容收收,这还在孝期,让别人看见不像话。”朱祁从忙正了颜色,端端正正给万碧行了个大礼,无声退了下去。身后绣帘微晃,朱嗣炯大踏步进来,撩袍坐在万碧身边,他的眼睛微微发肿,眼底泛着红,看得出痛苦过一场,但精神尚好。刚才的话他全听到了,很是不快,“顺王也忒不懂事,这档口还想着替那宫婢求情,都不去想想母后是怎么死的”“一个巴掌拍不响,谁知道其中是怎么回事,索性遂了他的愿,你也听见了,往后他住顺王府,眼不见心不烦,两厢便宜。”朱嗣炯叹道,“你是心宽,可我总觉得这样处置太放纵他了。”万碧瞥他一眼,“那你要如何太后刚走,你就罚他,就不怕落下刻薄寡恩的名头再说,他移居王府后,进出宫门自然不便,隔了他和王选侍的来往,外头你再着人盯紧点,不比放他在宫里捣乱强”“好好好,你全对,听你的还不成”朱嗣炯见她面上着恼,忙转了口吻,“若是他果真没什么野心,我自不会亏待他。”“亏待不亏待和我也没什么关系他又不是我儿子不过我可提醒你一声,这人可不像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傻气,别看他锯嘴葫芦似的,我瞧他心里有计较。”“天家的人,又长在宫中,再没心眼也会比旁人多几个,总之放心,你的话我记下了。”万碧点点头,想到另一桩,太后去了,朱祁从也去了,王选侍手里再无筹码,她倒要看看,接下来这位还能出什么招儿丧期一过,朱祁从便搬到了顺王府,自然也带走了那名宫婢。临走前,王选侍几次要他来昭阳殿叙事,但他都能找到托辞不来。气得王选侍不顾风度砸了一屋子的东西,她想让娘家人进宫商量,但悲催地发现,自己位份太低,已经没有让娘家人进宫探望的资格了。她委顿在地,看着地上四四方方的青砖块发呆,寂寞深宫,寒彻心扉,她至此方知。然,她还是不甘心,隐忍十三年,伏低做小十三年,独守空房十三年,要的不是凄凄惨惨的孤老终生王选侍竭尽全力站起来,整理好鬓发,施施然转身,消失在重帷深帐之中。入秋了,云淡风高,撒眼一望御花园绿肥红瘦,丹枫似火,一排鸿雁在又高又远的天际,缓缓向南飞去。如此风光大好,令人神清气爽的季节,万碧却非常的不如意,生了好大一顿气。和谁自然是朱祁睿。朱嗣炯见儿子大了,有意让他去军营中历练个一年半载,熟悉军务,说白了,就是给以后登基做准备。他给儿子选的是蓟县驻军,或者东南大军,但朱祁睿不知怎么想的,定要去西北大营。那里谁掌管镇北侯,罗家虽说镇北侯势力大不如前,但罗家几代人经营,在西北还是相当有根基的,这也是朱嗣炯久久没有把他拿下的原因之一。而且罗家和帝后之间还有一笔扯不清的烂账。万碧提起罗家就头疼,一听儿子要去西北,这还了得当然是不同意她本以为朱嗣炯也不会同意,结果父子二人在书房叽叽咕咕一个下午,不知怎么说的,朱嗣炯竟答应了把万碧气得一天没吃下饭,见着朱嗣炯就抱怨上了,“你舒服日子过够了找不痛快是吗你明知道罗家和咱们有私仇还把孩子扔到西北去,你就不怕罗家下黑手害了睿儿”“阿碧你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朱嗣炯揽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说,“咱俩就这一个儿子,自然安全是首位,我都安排好了,你且放心就是。”万碧耷拉着脸不说话。“你听我慢慢说,其一,那边有杨广在,十几年水磨工夫,西北早已不是镇北侯只手遮天的西北。”“其二,睿儿说的有理,周边的军营只是驻防,没有上过战场,大多是勋贵子弟混差事的地方,即便去了,也学不到什么。”“其三苏翎,还没见过他父亲。”万碧哑然,忽想到,杨广已快四年没回过京城,她两眼出神地望着窗外,良久,吁了一口气,说道,“你务必要让他俩全须全尾地回来,我可经不起折腾了。”“那是自然等睿儿能独当一面,我就能放心地把这万里江山交给他。”万碧扑哧笑了,“爷,你春秋鼎盛,离那天还有四五十年,说这话太早啦”朱嗣炯看着她,眼神说不出的温柔眷恋,温声道,“是啊,我和你还没过够呢,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竟是让你担惊受怕多,安心享福少,我真觉得对你不住。”“阿碧,等孩子们都安顿好了,我要好好补偿你这些年的亏欠。”第96章含山和永嘉飒飒秋风起,片片黄叶落, 北雁声声鸣叫着, 掠过云影急匆匆地飞走。诸多不舍,欲伸手,不能留。万碧站在廊檐下, 看着南飞的鸿雁, 几多怅惘, 一股雏鹰离巢带来的失落感油然而生。“母后”少女如清泉般悦耳的声音响起, 万碧回身看过去,是含山。她捧着一大束红艳艳的蔷薇花,穿着白绸桃红镶边交领中衣,淡蓝底绣花马面裙,米黄色撒花半臂,上面绣着的金黄暗花随着她的走动,映着秋阳,发出忽明忽暗的光芒。含山虽已十三, 但稚气未消, 腮边还是肉嘟嘟的,她梳着垂挂髻, 没用金银首饰,只戴了两朵莲子米大小的南珠攒成的珠花。与睿儿不同,她完全是朱嗣炯的翻版,只一双眼睛与万碧生得像极了,又大又亮, 忽灵灵地颇有生气,让人一见就心生欢喜。“又去了哪里淘气瞧瞧这满头的汗”万碧给她仔细擦着汗,又是嗔怪又是心疼地说,“你去摘花了蔷薇有刺,下次叫宫人去,可别扎了你的手。”“她们不懂,哪有我采的好”含山将花修修剪剪,插在青花白地敞口花瓶中,自己欣赏了一会儿,喜滋滋说,“母后,别念着大哥啦,瞧瞧这花,好不好看”万碧看着女儿一副求表扬的模样,心中顿时软得一塌糊涂,搂着含山亲昵地说道,“花儿好看,母后的含山更好看”“那是”含山颇为自大地说道,“母后是下凡的神仙妃子,父皇又是俊雅的人中龙凤,本公主自然也美”朱嗣炯一头走进来,恰听到这句话,忍俊不禁笑道,“小丫头又在自夸,昨儿个你在御书房惹了好大的笑话,还没长记性”这事万碧没听说,忙问道,“什么笑话”含山已不管不顾扑上去捂住父皇的嘴,满脸通红,不知是急得还是羞得,“父皇父皇,你答应过我不说的”万碧轻声喝道,“快下来你都多大了,还能和小时候一样”朱嗣炯安抚似地看了她一眼,拍拍含山的背,温声说,“父皇一言九鼎,答应了你自然不会食言,乖,别急。”见女儿面上还是讪讪的,他笑道,“些许小事,不要放在心上,无人敢笑话你,去吧,我和你母后说会儿话。”等含山出去,万碧忍不住问道,“到底什么事”“我答应含山不与别人说的”“什么别人我是别人吗快说”朱嗣炯呵呵笑了几声,“也不是什么大事,昨儿个我考较几个勋贵子弟,一道去御书房,哪知含山竟在里面,嘴里正念叨着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渠出鸿波,还和宫女说这说的不就是本公主吗”“这些话全被人听去了么怪道她刚才羞得那个样子”朱嗣炯点点头,想起女儿娇憨又洋洋得意的模样,轻笑起来,“这丫头,自己好看也不用常常挂在嘴边,是不是没人夸她让宫人们见面就夸她漂亮,直到她听吐为止。”万碧也笑了,摇头道,“真不知道她性子像谁,小时候看着乖巧娴静,怎么越大脸皮越厚”“那是自信”朱嗣炯不禁大笑起来,揶揄道,“就是有点过头了,罢了,小丫头正爱美的年纪,你别管严了她,这样活泼开朗多好,可别像永嘉一样。”“永嘉怎么了我看着挺好,小小年纪行事规矩,进退有度,逢人三分笑,我就没见她有高声说话的时候。”“不是不好,只是没含山那般鲜活。”二人处境不同,永嘉自然不能如含山一样肆意,万碧吁了口气,说起她的亲事,“明年永嘉及笄,林嫔想先给她把亲事定了,竟托到我头上来了。”朱嗣炯不由皱了皱眉头,“她之前不是要把永嘉说给她娘家侄子,我都应了,怎么她又不愿意了”“她说什么林家门第太低,配不上永嘉郡主的身份,怕委屈了永嘉。怕你不高兴,就托我说和。”朱嗣炯默然片刻,脸色已露不悦,“是想找个贵婿给林家撑腰吧,这么多年,我还亏待他家了”怨不得他生气,因林嫔是被先太后和林夫人“坑进”宫里的,所以朱嗣炯对林嫔有些补偿的意味,这么多年来,一应供给只比万碧稍逊一等,当年田果儿之案都没牵扯她。林父当年因不愿推行新政,被他冷落一段时日,但现在也是高官厚禄,进出奴仆成群,端的好风光。于公于私,朱嗣炯都自认为对得住林嫔和林家了。万碧劝道,“人往高处走,这是常情,怨不得她,哪家有闺女的不想招个贵婿况且我看林家也不是什么好去处,永嘉不嫁也罢。”“我倒不是因此生气,林嫔先求我答应,转脸又不干,她和林家眼里还有朕么”与此同时,永嘉也在问林嫔,“母亲,这不太好吧,叫皇上的面子哪里摆”林嫔出神地望着花几上绿油油的藤萝,似乎没听到永嘉的问话,半晌才喃喃说道,“前几日我去探望丽嫔,她瘦得就剩一把骨头,眼瞅着就不行了。”永嘉一顿,没想到她会提起别人。林嫔忽地紧紧拉住永嘉的胳膊,声音很轻却十分清晰,“我问过她了,太嫔出宫荣养也不是没有先例,待皇上归天,我求皇后娘娘让我投靠你,她巴不得宫里没有我们这些杂人,必会答应。”这话惊得永嘉嘴唇发白,失声叫道,“皇上还在呢,母亲怎可说出归天的话”“噤声”林嫔使劲拽了她下,眼圈儿一红,哽咽道,“我在宫里苦了一辈子,不想像丽嫔一样寂寞凄惨地死去。我一辈子都被我娘操控,这次,我要自己做主”“永嘉,我养了你十三年,你是母亲唯一的牵挂,也是唯一的指望,你若还嫁到林家,我可什么希望都没了,我娘定不会让我出宫的。”“你是谋逆之后,你爹是皇上皇后最痛恨的人,你定要高嫁,找个皇上、皇后、林家都须敬着的人家,这样你再也不用靠讨好皇后和含山过活,我们娘俩才能高枕无忧”林嫔用力握着永嘉的手,指尖都有些发白,一字一句异常坚决说道,“林家不成,决计不成,我娘想用你郡主的身份抬高林家,不能遂了她的意”“这事你务必要听母亲的,皇后虽已答应替你选人家,但咱们不能被动等着,谁知道她会不会把好的留给含山。”“等到了上巳节,我定会求皇后开春宴,到时候不管用什么方法,这几人中不管谁,你都要给我抓住一个”永嘉看着被塞到手里的名册,叹了一声,“母亲,女儿知道了,你且放心便是。”从林嫔处出来,永嘉只觉心里空空荡荡无所依托,不知不觉走到御花园,坐在常青藤花篱旁的石凳上发怔。自己当然也想找个出身高贵的夫婿,可自己虽有郡主的名头,却孤苦伶仃没有娘家助力,又有谁会看上还有顺王那个亲弟弟,自从出宫后再也没来过,平日也不通音信,简直像没有她这个姐姐一样。她一声接一声的叹息,怎么偏自己倒霉,就摊不上一个真心为自己着想的人“永嘉姐姐”含山从道路那头走过来,喊了她一声,手一挥让身后的人退下,“我和姐姐说会儿话,你们站远点,别偷听”永嘉忙整容笑道,“你又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啦”“不是我,是你”含山神神秘秘说道,“我听母后说,要给你选个贵婿”永嘉闻言双颊顿时涨得通红,轻拧她的桃腮一把,笑嗔说,“一日不作弄我一日过不去怎的这话好羞人,叫人笑话,妹妹万不可再说了。”含山捂着腮帮子,眼睛瞪得溜圆,“为什么不能说男婚女嫁,天经地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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