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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婢生猛 分节阅读 78(1 / 1)

d含山一连数日心情郁郁,只觉得心里空了一大块,做什么事情都没滋没味的。她坐在暖亭中,双手支颐,隔窗怔怔地看着外头的天。天空一如她的心情,晦暗阴沉,苍茫穹顶下,银白色的雪粒子沙沙地撒落下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变成大片大片的雪花,丢絮扯棉般漫天飞舞,转瞬间天地已成一色。京城尚且这样,西北岂不是更加寒冷,他不过去了几个月,脸上就有了风霜的痕迹,若是待个十年八年,还不知老成什么样子。都说女大十八变,自己也会渐渐长大,若他日二人再相见,会不会认不出对方他执意去西北,莫不是在那里有了喜欢的人那自己要和他道声恭喜才对,然而口中泛着的酸涩苦味又是怎么回事含山东想西想,不由痴了。轻快的口哨声飞来,含山不由被吸引,定睛一瞧,远远走来的不是张信又是谁。他满脸嬉笑,吊儿郎当地从月洞门进来,看左右无人,解下腰刀往地上一扔,呲溜呲溜蹿上了树。含山好奇地瞪大了眼。大树杈子间有个树洞,张信探头探脑捣鼓半天,忽一声怪叫,仰面摔了下来,在含山的惊呼声中,“砰”地四仰八叉躺倒在地,在厚厚的雪地上砸了个完美的人形。明知此时大笑是既不得体,又不合时宜,但含山还是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张信一动不动。含山怕他摔坏了,跑出去看他,微微弯下腰,“你没事吧”张信还是躺着不动,仰头静静地看着她,眼睛如浩瀚的星空般,望一眼,就让人沉沦其中。含山被他看得脸发烫,“你没事我就走了。”“喂”张信伸出两根手指。“什么意思”“我的公主大人,这是微臣第二次在您面前躺下了”含山愣了,此话何意张信站起来,拍拍满身的雪,“这也是我第二次看到你不带侍从瞎跑了”“本宫带了,不过嫌烦,让她们站远点罢了。”张信翻了个白眼,够远,都站到御花园外头了“既然见着了,倒省得我跑腿儿喏,给你”他从怀中掏出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小松鼠给我的”“嗯,给你解闷玩的,等我找个笼子装起来这可是我费劲巴胡捉来的,你别学什么菩萨心肠给我放了好好养,听见没我定期可要检查的”含山如小鸡啄米般,一个劲儿点头,眼睛盯着小松鼠不放,“送我回去,安置好小松你再走。”张信啧啧两声,给她把风帽戴好,唉声叹气道,“我简直成了你专属侍卫,走吧,公主大人”含山围着他叽叽喳喳,不停地问东问西,又想摸两把小松鼠,张信怕咬到她,将松鼠举得高高的,让她够不着。含山又蹦又跳,撒娇耍横都用上了,张信看得有趣,不时说几句玩笑逗她,二人一路走一路闹,不多时就看不到人影。永嘉这时才从暖亭后转出来,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噗嗤一笑,摇摇头,自己还担心苏翎一走,这丫头心情烦闷,如此看来,自己真是杞人忧天她长长吁出口气,赏着雪景,漫步梅林中,倒也别有一番风趣。有人从后追上来,“郡主倒是心宽,好姻缘被人夺走了还犹不自知。”永嘉佯装没听懂,“王选侍,真是巧,您也来赏雪”“不巧,我是特意找你来的。”永嘉警惕地看着她,笑道,“我一个小小的郡主,不值得您如此看重。”“郡主别多心,我是不忍你蒙在鼓里,想让你看清某些人真面目。”永嘉扭头就走,王选侍急急拦住她,“林嫔为你选了英国公世子,这是绝好的姻缘,你可知皇上皇后为何不答应他们之前可是口口声声说任你挑任你选”脚下一顿,永嘉脸色有些发白,“我从未想嫁进国公府。”“想不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又是一回事原本我也想不透,可今儿个明白了你知道刚才和含山一起的男子是谁”王选侍讥笑道,“他是英国公的亲侄子,他爹是先英国公的嫡长子你,还不懂吗”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四五章就要完结啦第104 急眼了若说这宫中有谁最不能相信,永嘉首推王选侍。平心而论, 这十来年她在宫里过得不错, 该有的一样不少。虽然有人喜欢拿她与含山作比,然而永嘉脑筋很清楚她与含山比不得艳羡是肯定会的,但也仅仅是羡慕而已, 她不敢奢求什么, 她没有什么雄心大志, 她只愿能安稳度日。永嘉很有自知之明, 养母林嫔是无法指望的,她不给自己拖后腿就谢天谢地了亲弟弟顺王是泥菩萨过河,自己都保不住自己她唯一能仰仗的,就是帝后的怜悯,和含山对她的姐妹情谊。但再深厚的情意,也经不起没脸没皮的作而且她最恨的,便是有人拿自己生事。永嘉便冷冷说道,“这话我听不懂, 什么长子侄子, 国公府的家事与我何干”王选侍微顿,随即不无同情道, “傻孩子,这么明显的事情看不出来皇后是为了让含山嫁到国公府,才生生掐断了你的姻缘呐”永嘉怔怔看着她,目光复杂,震惊中夹杂着不可置信, 忽爆出一阵大笑,笑得王选侍莫名觉得心慌。“拿着猪头进清真寺,你拜错庙门了”永嘉阴沉着脸,“王选侍,我早不是三岁稚儿,这手挑拨离间,借刀杀人的把戏你还是收起来吧”王选侍仿佛被电击了一下,瞬间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半晌才开口,声音又沉又浊,透着一股子怨情,“好言提点你不听,那就请郡主一路走好”二人不欢而散,永嘉绕了一圈方来到凤仪宫。她想和皇后说说含山和王选侍的事,但没想到她来的不巧,凤仪宫有客在。是一位白发苍苍的外命妇,和一位三十多岁的夫人,看样子是婆媳。含山也在,见她来,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下来,拉着她上前,笑嘻嘻说,“祖母,这是永嘉姐姐。”万碧见永嘉不明白,缓声解释说,“这是你皇祖母的娘家嫂子,你要称一声舅祖母。”此人正是若干年前一心求娶万碧的王梦成之母王夫人,当然,现在要称王老夫人,王夫人的名头已让给了儿媳。王老夫人不待永嘉行礼,已是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想起那不争气的大外甥,不由老泪浑浊,细细端详一番,对万碧感慨道,“当年我就说你是个好的,果不其然,看永嘉这样子,就知道你待她不差。”这位敢当面对皇后评头论足,永嘉暗暗吃惊,却不见皇后面上生恼,反而和颜悦色说,“老夫人既来了,就别急着走,在宫里多住些日子,和孩子们多亲近亲近。顺王那里也去请了,连着大表哥和小侄子,咱们晚上一起用饭,热闹热闹”王老夫人笑呵呵地婉拒了,“不怕皇后笑话,你那小侄子颇有些轴,最恶人家说他沾天家的光,连爵位都不肯要,此番进京赶考,憋足了劲儿定要取个头等功名。”“他一心闷在屋子里读书,进宫请安都不来,说什么要在金銮殿上面圣。哼,还好皇上大度,不和他小孩子计较,不然就这一条,就能治他个藐视君恩”万碧笑道,“孩子知道上进是好事,待他日金榜题名,咱们好好为孩子庆贺”大殿内气氛很是祥和,相比含山,王老夫人似乎更喜欢永嘉,一直拉着她的手没放开,而旁边的王夫人虽然话不多,脸上挂着和煦得体的笑,但那双眼睛,带着审视的意味,时不时地扫过永嘉。永嘉低着头,心中已开始暗暗盘算。王家婆媳用过午膳就告辞了,永嘉寻了个空隙,和皇后说了御花园碰到王选侍的事。万碧躺在美人榻上,搭着锦被,阖目听完,打了个哈欠,悠然道,“知道了,你别理她就是”皇后无动于衷,着实有些出乎永嘉意料,她见皇后面露倦意,尽管还想多问几句王家的事情,终究还是咽了回去。待她一走,万碧双目矍然睁开,全然不见刚才的困倦,“传本宫懿旨,废王选侍为庶人,拘禁南苑,无令不得外出一步”王选侍当然不服,她质问道,“皇后无缘无故罚我,不知妾犯了何罪”传旨的老太监鼻孔朝天,哼了一声,“王婆子,你吃了熊心豹胆啦敢违抗皇后娘娘的懿旨切,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贵人吗咱家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收拾收拾东西,麻利儿地滚去南苑”沦为“王婆子”的王氏被这番话噎得直翻白眼,怒喝道,“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恕妾不能接旨”老太监一口啐了过去,扯着公鸭嗓喊道,“呸给脸还不要脸了,你算哪根葱,配和皇后娘娘讲理来呀,绑上,走着”一阵脚步嚯嚯,五大三粗的内侍拿着麻绳,凶神恶煞扑过来,王氏大惊失色,什么也顾不得,大叫道,“我是王家嫡长女,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无人理会。“皇上我要见皇上我身后是整个王家,是所有的世家,皇后不知轻重,皇上不会的呜呜”堵上嘴,老太监顿觉耳根子清净不少,拍拍手道,“王婆子,皇后娘娘让老奴给你带句话请放心,本宫不会要了你的命,余生很长,过往的帐,本宫一笔一笔慢慢给你算”那老太监满脸诡异的笑,“你是大家出身,想来定与那些粗陋之人不同,嘿嘿,老奴必会好好伺候伺候你”胳膊被内侍牢牢地辖住,一股寒气自脚底而生,王氏口中发出“嗬嗬”怪叫,竭力挣扎着,鞋跐掉一只,脚后跟划过粗糙的石子路,登时鲜血淋漓。她就这么一路像拖破布口袋般,被拖到了南苑。那老太监呲着一嘴黄牙,贱兮兮笑道,“王婆子,先委屈你两天,等皇上的太平宴一过,老奴得空了,就来伺候你”沉重的宫门嘎吱嘎吱响着,在眼前缓缓关上,前所未有的恐慌袭了上来,王氏越来越惊恐。她徒劳地拍打着,哭喊着,终颓然瘫倒,委顿在地。就这么完了不绝不王氏嘴唇已咬出了血,还有最后的机会,她还有最后的筹码。这次,她要赌一把大的冬日昼短,刚过酉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寒风发出刺耳的呼啸声,室外天寒地冻,凤仪宫火墙、地龙炭火熊熊,朱嗣炯一进来就热得发燥。万碧服侍着给他换了家常衣服,又端来一碗温茶,“瞧你脸红耳赤的,可是与人吵架了”朱嗣炯拿起茶碗一饮而尽,“我是骂人骂的,姓罗的案子结了这个祸国害民的巨贼,依律以大逆拟罪,定了腰斩。”“明日就将此案结果昭告天下我明白和众臣说了,行刑那日都要去看,让他们晓得什么叫王法非看得他们个个心惊肉跳,噩梦连连,往后再做事,可要掂量掂量,忠君是怎么个忠法,做事是怎么个做法”万碧笑道,“你那边结了,我这边刚开始发作,今儿个我又刺激了王氏,且看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去。”“你担忧王家还有不轨之心但他们最近非常老实,几个做官的子弟办事也很稳妥,难道是装给我看的”“虽说王家势力已不如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百年世家不是说倒就倒的,族中能人辈出,但凡有喘息的机会,立刻就能重振旗鼓。你不也忍了十几年才敢动他们这样的人家,你压得住,睿儿能压住吗”朱嗣炯沉吟片刻,问道,“你打算怎么做”万碧将心中计划和盘托出,朱嗣炯想了想,笑道,“也罢,不管成不成,算我陪你玩一手,若不成,你放心我一样打发她走。王家嘛,就给他们换个家主”“还有个事,我先给你提个醒儿,王舅母今天进宫,她向我提亲”朱嗣炯顿时想起表哥当年的壮举,差点没从椅子上蹦起来,“提亲提什么亲你早是我媳妇儿了”万碧好气又好笑,“想什么呢不是我”“含山那也不成他家小子都快二十了,年纪上就不般配”“不是”万碧无奈道,“舅母看上的是永嘉”她朱嗣炯慢慢坐回去,忽一笑,“她是不是怕我们随随便便把永嘉嫁了或者搞什么政治姻亲”“你疑心太重,舅母那人不错,我倒是觉得她是真的怜惜永嘉。”朝政繁重,朱嗣炯本就累极了,不耐烦再听,挥挥手随意说,“婆婆妈妈的事,你看着处理,永嘉乐意就嫁,不乐意就等殿试时,我准她自己挑一个夫婿,赶紧成亲,赶紧带着林氏出宫,谁都清净”万碧便将这层意思委婉透露给永嘉,“舅祖母愿意亲上加亲,但成不成看你,你不愿,谁也不能强迫你待殿试时,满天下顶尖的才子都在,到时候你也可自己挑一个满意的。”“你不必现在答复,回去慢慢想想,想好了再来和本宫说。”永嘉一肚皮心思赶回去,林嫔得知,当下着了急,太后娘家只有个空架子,明摆着这是低嫁而且,那是太后娘家,皇上正经的外家,肯定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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