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有一口极好的火山,楚益芊满眼精光,“保证都是上好的岩浆,考虑一下不”团子也只是个可怜的孩子,涉世未深再一次被楚益芊诓骗到手。楚益芊遣散人群,将团子摆正在墙壁的正中间。团子一口岩浆喷射而出,“噗噗”的冒着烟,不多时裹着墙壁最外面的一层石料脱落。墙壁的内里就较为脆弱了,里外合击,力使在了一处。墙壁有炸裂之势,“咣当”砸了一地,仅剩一层薄薄硬壳的墙壁。韩傥做了个手势制止这边的行动,“等他们推倒,我们这边再动会砸到墙后的人。我们先闪开。”墙壁彻底碎裂,激起一地的尘灰。楚益芊捏着鼻子咳了两声,转过身以免灰尘入口。烟花在脑中炸裂开来,韩傥和墙后走出的人目光相撞,急急忙忙的抱住满身灰尘的师弟。他欣喜的在方成子的背上拍了两下,兴许是刚刚见证同门师兄弟成为红叶尸继而被岩浆吞噬的惨状,立刻见了同袍格外激动。方成子的后面还跟着几个同门,皆是一身狼狈,灰头土脸的出现在众人眼前。就连素日整洁的元茹也是惨不忍睹,头发松散的挽在脑后,衣衫扯坏了好几处。“你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韩傥见到他们无恙也就安心了,方成子眼中的恐惧他看到了也就没打算放过不问。他这个师弟性子软糯但绝不是胆怯之辈,他现下实在不忍再亲眼看着师弟处于危险之中。一向强硬地元茹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张开翅膀如同母鸡护崽般要将他们置于自己的羽翼之下。他这一问,方成子突然叫了起来,看着黑糊糊的墙后要往韩傥身后缩,极为小心的告诫他,“我们快跑,她们就要追过来了”韩傥将人拉出来,安抚的拍着他的背,轻声问,“谁要追过来了”难道又是一条九司的姐妹元茹还算是镇定,吃了一颗活露丹,恢复了些体力。慢悠悠的开口,开口前也谨慎的朝黑暗中瞥了一眼,似在提防什么,“是一群女人,一群很诡异的女人。如果不是我们突然改道,现在应该已经被发现了。”喝了一杯玉浆,顺带着给祝修慈和团子带了两杯,楚益芊此刻灵台清明。一群女人她捶了捶脑袋,张着嘴巴,不敢相信自己这么悲催。她抱有一丝希望,“什么样的女人”提及这个话题,元茹浑身反射性的一抖,瞳孔微弱,压低声音,“一群穿着新娘装,带着盖头的女人。”似乎是为了验证她说的话,暗色中隐隐晃过一抹红色。紧接着红色愈来愈多,悄然而至的排成四列,即将突破暮色走向众人。师无衣刚好面对着破了一个大洞的墙壁,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场景。远比元茹说的要震撼,即使看不到她们脸上的神态,也着实被这种诡异的气氛给吓到了。他指尖微颤,小幅度的向人群靠拢过去,津液堵塞喉咙,他清了清嗓子,“是那种女人吗”众人顺着视线看过去,方才从生死一线上逃出的人脸色唰的一下白了。起先,这群蒙着盖头的女人只是聚集在一处密闭的房间内,一动不动。室内没有光亮,一位师兄一不小心扯到了她的盖头,整个房间内的新娘都动了起来。三寸金莲踩在红色的绣花鞋上,大红的底料,鞋面上绣着是一对鸳鸯。巴掌大的脚迈的步子不大,却极富耐心,慢吞吞的步步紧趋。身上的喜服只有罗裙是完整的,上身清一色的红色肚兜,堪堪遮住,红色的外衫披在肩头,纽扣成了装饰品。红色的盖头下是黄色的穗子,随着步伐的迈动一摇一晃。有些新娘上身的肚兜已不知所踪,只靠着外衫遮盖一二,依旧是敞着喜服,白花花的胸膛引人遐想。是地狱的曼陀罗华,也是醉生梦死的罂粟花。一条刀痕由上而下横亘在她们的腹部,丑陋的疤痕被藏在肚兜下。肚皮微微隆起,如同吸了瘴气一般。寻到目标便会发出咯咯的笑声,要你要做她的鬼新郎。楚益芊对这个太熟了,总算是有她这个bug的用武之地了。一旦成了鬼新郎,便是成了这群鬼新娘的傀儡。银铃般的轻笑蛊惑人心,可是出现了新的鬼新郎之后,原先的傀儡便会被她吞吃入腹。如同螳螂产子一般母螳螂吃掉公螳螂,可是鬼新娘肚中没有孩子。作者有话要说:想想鬼新娘的场景还有点瘆得慌楚益芊:新娘子可算是来了祝修慈:你想当新娘嘛师无衣:你们这群魔鬼,啊啊啊啊啊啊第32章 相公为什么不理我寡淡的唇微微的抿起一个弧度,嫣红的脂粉点缀在两片嫩肉上。款款行来步履摇曳,她们踮着脚尖双手交叠在胯骨。楚益芊习惯性的要去抓祝修慈的衣袖,这既是保命符也是她需要承担的责任。相对而言,韩傥却没有那么容易被劝服。心怀天下,舍己为人的人你只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拉他一把。只有尝过了头破血流的滋味,他才会乖乖的听从,无能为力的挫败感会促使他暂时放弃大道。她转着脑袋小心翼翼地搂紧团子,以防它跳出去惊扰了这群女人。楚益芊腾出一只手勾着祝修慈的小拇指,祝修慈顿时眉开眼笑,下意识地紧了紧手指。祝修慈理所当然的将下巴搁在楚益芊的头顶,惹来楚益芊埋怨的一偏头。顾忌着有鬼新娘在旁,也没闹出多大动静,奶猫似的恶狠狠的牵起他的小拇指咬了一口。不疼却让人心痒。偏偏是这细微的动作引来了侧目,鬼新娘齐刷刷地移动颈部,盖头晃了几晃,斜着脑袋目光透过莲花红盖头直直的射了过来。打量着眼前僵着身子的一男一女,注意到他们扣在一起的手指。刚刚打闹的一咬落在她们眼里更像是爱人间的亲吻,刺眼而又不被允许。楚益芊眼里透露着不安,她记得鬼新娘男女不忌,极为善妒,因而区别只在于落到她们手里男人要活得比女人稍微长久一点。被盯上的瞬间她心头一颤,轻微的向后挪了一步,抖着声音问,“她们不会是是在看我们吧”祝修慈歪了歪脑袋,带着楚益芊向右迈出一步。鬼新娘的头也跟着动了起来,全身上下只有颈部以上在动。他都怀疑她们的脑袋会不会扭到,“嗯,事实证明,确实是在看我们。”他一挑眉,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准备好了吗”楚益芊诧异的看着他,没由来的一阵慌张,却又梗着脖子不露怯,“准备什么”祝修慈嘿嘿笑了一声,拦腰抱起楚益芊就跑。鬼新娘们抿着唇,嘴角上扬,井然有序地紧随其后,小碎步不急不缓,保持着一个速度。猫捉老鼠的乐趣不在于吃掉老鼠,捕食者享受的仅仅是俘虏被玩弄的过程。“啊啊啊,你给我放下,我自己能走。”楚益芊两脚乱蹬,不停地捶打着他坚实的后背,无奈而又气愤,“敌不动我不动,你一动我们都玩完了”祝修慈当然没有依言放下她,如同一个毛头小子在爬树打鸟的年代遇上心仪的姑娘尽情的展示着自己的魅力。“你怕什么,你看看我跑的方向是哪”楚益芊费力的扭头,她全身的重量都压在祝修慈的肩上,两条腿被祝修慈钳制在胸前。正脸对着一群鬼新娘,要是祝修慈跑得慢了些她都可以直接伸手掀开她们的盖头。一阵心惊“不会是去岩浆池吧”楚益芊回过头拧着眉痛下结论。祝修慈的想法是很好,可是鬼新娘没有那么傻呀祝修慈一边跑一边端着她的腿将人往上攒了攒,尾音都带着点小得意,“对啊,你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聪明的人总是一点就透,就喜欢你这股儿子聪慧。”楚益芊只听到了前半截,后一句讲的什么被掩盖在鬼新娘的咯咯笑声中。她头皮发麻,就怕她们下一刻张开血盆大口吞下她一整颗脑袋。她一言难尽的扒在祝修慈的身上,极不忍心地告诉他这个事实,“你是想故技重施,将鬼新娘引过去她们可比红叶尸要难对付,况且我们之前遇到的红叶尸都是初阶没有开灵智的,才会被轻易骗下去。”祝修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脚步一虚差点双双趴跪在地上。好在他心理素质够硬,都跑到这儿了不管有没有用都要试上一试。唯一心存疑虑的是楚益芊怎么会对鬼新娘这么了解,他怀疑楚益芊是来过这里。此番再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总要试了才知道嘛,你抓好了,我要提速了”祝修慈脚下一转,跃上几块沿路的岩石,轻松到达了岩浆边。他这才将人放下来,静静的等着鬼新娘们冲过来。这些新娘像是参加过专业培训似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风雅,举手投足间都是一种无法忽略的大家闺秀的气质。如果不是衣衫不整,浑身散发着鬼气,倒真的可以糊弄他一番。“我都跟你讲了没用了啊,还是想点其他的办法吧。”楚益芊气呼呼地与他理论,以前竟没发现他如此的倔强。是她一直忽略了细节,祝修慈向来都是表面为善,修真界广为流传的一句话,和善含笑祝少郎。他若是真的是个善人,不知道都死多少次了。祝修慈就等着她这句话,反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没用”楚益芊被噎着了,没成想暴露了,祝修慈的戒心真的太重了。她只能支支吾吾的逃避重点,反打一耙,“你怀疑我我我不想跟你讲话了”祝修慈不紧不慢地捏着她的下巴,低着头看进她那一双澄净的眼眸,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一闪而过。他低低的笑了,“我没有怀疑你。”他不是不怀疑,只是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不明白楚益芊对他好,却好的没有理由。他看得出来楚益芊对他的态度要比韩傥好上一点,关心也是真的,但绝对没有对他心动。楚益芊还是昂着头,不理他,心口一通乱撞。“那我现在也不想跟你讲话。”她怕一开口就流露出胆怯,祝修慈和善含笑都是屁话,明明是个喜怒无常的魔头。祝修慈还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将耍小性子的楚益芊揽在怀里,冷眼看着鬼新娘慢慢的向他们靠拢。果真没有直接跳进岩浆里,嘴角的弧度加大了她们的情绪。她们露在红盖头下的唇明艳动人,一丝声音从中泄了出来。祝修慈辨出那是嗤笑,碾压猎物时肆无忌惮而又有心炫耀的嘲讽的笑。鬼新娘的嘴唇微动,隐约可见一口贝齿。楚益芊心道不妙,一个跃起缠在祝修慈的腰上,急三火四地捂住他的耳朵。“相公相公我的好郎君,你怎么才回来奴家等了你好久了,来啊,相公来揭开奴家的盖头啊”整齐划一的声音在洞穴内传播开来,跌宕起伏地撞击在墙壁上,传出去又打回来,反反复复的清洗着人们的大脑。鬼魅般的声音具有蛊惑人心的作用,既有少女的清脆,也有江南女子的温婉慵懒,还有吴音侬语的温软味道,各色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楚益芊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鬼新娘的声音对于男人来说是诱惑,是媚药。落在女人耳里就是一种凌迟,刀刀带血,尝尽痛苦不得安生。祝修慈这才抬起两只手捂在了她的耳朵上,耳廓内折,减少了声音的传入。他并不是完全听不到,只是穿过楚益芊手掌到达他耳中的声音微乎其微。他有时就是想看别人痛苦的表情,仿佛在此能获得一种快感。他存着的这番心思却在楚益芊蹙起的眉和猩红的眼中被打碎,他舍不得鬼新娘还在不停地叫着,“相公你看我们的孩子,是不是很可爱”又有不同的内容从唇缝中吐出,“相公,你看我的肚子,都是你的,开心吗”鬼新娘娇羞地咯咯的笑了起来,“夫君真是有趣,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认识了吗我是你的夫人呀”除了他们两人捂着耳朵之外,其他的人都被波及了。三三两两的往鬼新娘的身边靠拢,痴迷的拽着她们的外衫,两眼发直的盯着她们裸露的胸脯。韩傥心口一阵抽搐,“噗”的一口吐出一滩浓厚的血。双腿控制不住的向鬼新娘移动,眼前是一片迷雾,什么都看不见。一条看不见的线勾着他向前去寻找他的“新娘”,他怎么可以不管他的爱侣,还有他们的孩子。步伐越来越急,几番挣扎之后落入了鬼新娘为其编造的梦境之中。洛珺珺一直紧盯着楚益芊的动作,在她捂住祝修慈的耳朵的时候她就预感大事不妙,忙捂住自己的耳朵。要是连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她早就被清理掉了,这个楚益芊下山一趟竟像是换了个人。其中必定有蹊跷,需要的时候可将她一并除了。男人都向鬼新娘聚集,女人蜷缩着身子,呕出一口口的鲜血,四肢关节也凑热闹似的开始酸痛无力。元茹眼睁睁地看着韩傥和方成子走了过去,师无衣也凑上去要去寻“新娘”,掀“盖头”。脚下一顿,夏曦指间苍白,额上冒着冷汗,硬是拽住了他的裤腿。她虚弱的瘫在地上,手指打着哆嗦,整个人压在师无衣的脚面上,抱住他的小腿,阻止他去送死。师无衣的心口突然一阵温润,灵台渐渐清明。故人送的那块信物原来不仅仅是个空有其表的水晶叶子,竟能让他从混沌中抽身。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眼前的情况有多糟糕,他忙扶起拼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