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人死得蹊跷,可犯事的人位高权重。“你们这群愚民,有空在这里嚼舌根子不如关心一下大事儿。大魔头祝笙回来了,还有他儿子,我看你们还有几天安生日子过。”楚益芊不由得朝这位愤青看过去,修仙之人素爱的白衣,腰间挂着一块玉牌,肩宽体壮,一双剑眉斜入鬓发,丰满的嘴唇碰在一起。在场的大多数只是小老百姓,修仙这种事离他们的生活太远。但一听说是魔头祝笙,魔头不是白叫的。他三年前屠了整个村子,目击者称当时他正狷狂而又邪魅的舔着嘴角的血,放肆的笑着。六年前又杀了一个小门派满门,连三岁小儿都没有放过。又说他在九年前夜闯花楼掳走了一众美人,没带走的全都被杀了。这些事楚益芊听都没听过,但不代表祝笙没做过。她乜着祝修慈,哆哆嗦嗦地扒着碗里的大白饭。祝笙的儿子微微笑着给楚益芊舀了一碗豆腐羹,细致的吹了吹才递过去。楚益芊受宠若惊地接过豆腐羹,一边竖着耳朵听楼下胡说八道,一边偷偷的观察祝修慈的神色,生怕下一刻血流成河。下面一群人还不知道正主在这儿,编排得还挺像回事儿,“难不成是祝笙干的看上了沉舒家的几个夫人,或者两人有仇,来寻仇来了。怪不得怪不得,沉舒都没张扬,敢情是他害怕啊。”“会不会是他儿子干的,听说小魔头这儿有问题。”大胖子指指自己的脑袋,满脸鄙夷,“所以找不到女人,这才来抢人来了。沉舒说人死了,咱们谁也没见过尸体不是。”“哎,我听说是他长得太丑,见不得人。要不然怎么没见他出来过,呵呵。”丸子从筷子上滑落,楚益芊就不太高兴了,她护着的人如何能让他们胡扯。一群瞎了眼的东西,她恨恨的撂下筷子,周身戾气暴涨。祝修慈将筷子塞到她手里,悠然自得地抿着小酒,好像说得那个人不是他一般。一脸慵懒的笑意,若无其事地继续观望。他如同一杯醇香的葡萄酒,入口绵柔后劲却极大。他越是温柔冷静,这事儿越不好解决。白衣修士竭力的将众人往魔头入室上引,可惜都不奏效。短短时辰关于祝修慈杀人事件的版本已有了很多种,瘦矮个是其中的佼佼者。最后得出结论小魔头因爱生恨求而不得,所以奋起杀人。因为更夫见过沉宅的墙头翻进一个男子,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嫉妒心使人丧失理智,沉舒祝笙无一不是人上人,人们对于他们的不满被发挥在臆想出来的故事里。系统哄着楚益芊,“你得去一趟沉宅,会有新发现哦。”楚益芊觉得自己是个免费劳动力,每次的账快还完了的时候就又会欠上,她是个不折不扣的月光族。她翻着白眼,吭哧吭哧的啃鸡腿,味道和肯德基有得一拼,“我能不能在这儿开了快餐店所以说我为什么要四处奔波,还是玩命的那种。”系统指责她,“胸无大志,反正你得去一趟。绝对会让你眼前一亮”楚益芊慢条斯理地放在筷子,小口小口的喝着豆腐羹。鲜红的唇上水光一片,祝修慈眸色一沉,在有意识之前已经按上了她的唇,细腻光滑。楚益芊大力的擦着嘴,埋怨的看着他。她觉得祝修慈越发的浪了,浪里白条修哥哥。个流氓,个瓜皮。“他们那么说你,你不生气”她自然的避开了关于祝笙的话题,引开他的注意力。祝修慈收回视线,半明半昧的看着楼下的众人,支着下巴露出个天真无邪的笑容,“生气啊,我又不是圣人。”楼下一阵惊呼,没有人看见发生了什么,直到身上的疼痛感袭来才意识到受伤了。瘦矮个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胸口插了枝筷子,一抽一抽地往外吐血。楚益芊的眼里是惊惧而又崇拜的光芒,这一桌上只剩下自己眼前的一双筷子,谁干的不难发现,她忍不住开口,“你太莽撞了,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她叹了口气,无奈的敲着桌子,认命了,“算了,不管了。我们待会儿去一趟沉宅吧,看看是谁故意将这脏水泼在你的头上。”祝修慈一听这话就弯眸笑了,本不想多跑一趟的。但是鉴于楚益芊如此在乎自己,走一趟也无妨,左右没有地方去。祝修慈在桌上留了银子,付这顿饭钱绰绰有余。提着楚益芊从窗口跃了出去,楚益芊没有防备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沉宅面积不小,呈五足之势,每面墙外皆放置了一只石狮,还在旁边种了棵普普通通的桑树。风水宝地,因着整体构局很是压抑,一处照福子孙后代的风水被改成了断子绝孙的诅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座宅院硬生生切断了鬼路。死不得过,新生命也降不下来。难怪沉宅的女人都是一尸两命了,许是被腹中的孩儿拖死的。楚益芊和祝修慈走进一条街外的点心店,手工制作,各色的点心用油纸包着。楚益芊捏着一块绿豆糕放进嘴里,称赞道,“清凉爽口,老板儿,你家的点心可真好吃。”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笑得眼角堆出了一叠皱纹,“那好,好吃您再来”店里还有个年岁不大的小伙计,应该什么都不知道。楚益芊只能从憨厚的老板入手了,她装作不经意的提了一句,“我之后来就方便多了,毕竟沉宅就在几步远。我以后会多叨扰的,老板还是不要嫌我烦才是。”楚益芊笑得烂漫,祝修慈站在她身后充当着护卫。垂首不语,脸上木然的没有表情。喜怒不形于色。老板眉头微皱,又很快的松开了。不动声色的问,“你是沉宅的人”楚益芊拿出了十二分的演技,羞涩的一捂脸,低着头呢喃,眼里都是雀跃,“嗯,我很快就要嫁进去了。”“哎哟,姑娘,你还是慎重啊。你不知道他已经死了五个夫人了吗何必往火坑里跳呢”老板大惊失色,一时也顾不上礼仪,抓着她的手劝道。祝修慈上前一步挡开两人,楚益芊佯装不高兴的噘着嘴,眼中含泪的瞪他,“你怎么能这样,人家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老板慌得直摆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半响才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低声道,“那沉宅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总能能听到里面有人在哭喊,是女人的声音。沉舒可能会打女人,那几个女人八成是被他打死的。”女人的哭喊声中还混着婴孩的啼哭声,但是沉宅许久没有新生儿了。老板也就没说,不然就太离奇了,他怕楚益芊不相信。他痛惜的看着楚益芊,那神情就像是这是见她的最后一面。可怜了好好的姑娘死了之后娘家来参加葬礼来人都不让见,这事儿可没少闹儿。楚益芊捂着嘴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要落不落,她向老板郑重的行礼,“多谢您了,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是我错看了他。”老板这才展眉一笑,连声说好。楚益芊又买了几包糕点以作谢意。出了门,楚益芊的眼泪就收了回去。“看样子我们晚上不得不进去瞧上一瞧了,看看沉舒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二更天之后,万家灯火皆灭。沉宅里几个房间还亮着微弱的光。人影映在窗口,来回的踱步,好像是在焦急的等人来。祝修慈不舍的推醒歪在自己身上的楚益芊,突兀的一声尖叫划破漆黑而又寂静的夜晚,差点把她从树上吓得滚下去。作者有话要说:前面埋的伏笔太多所以准备好上高速了嘛,接下来让我们飞起来第38章 破腹取子楚益芊迷瞪着眼,被摇醒后惺忪的睡眼还没来得及有个过度,就有个刺耳的声音打在她的耳中,顿时浑身一激灵。她紧张的握着祝修慈手腕,心惊过后就是一阵窃喜,看样子没有白等,这不,出事儿了他们藏在后门的那棵桑树上,借着夜色偷偷观察沉宅的情况。“走,去瞧瞧。难为我们在这儿守了半天,这次定要抓出他的狐狸尾巴。”楚益芊率先跳下树,树下的石狮子的眼睛不可见的轻微转动了一下。总有哪里怪怪的,一股森然之气爬上后背。楚益芊抖了抖身子,搓着两条胳膊,回头仰视树上的祝修慈,轻声的说,“晚上还是挺冷的哈,修哥哥,你快下来啊。”祝修慈笑着点点头,警惕的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轻飘飘落在了她身旁,倚在石狮子上。摩挲着食指,暗道竟然连更夫都没有。安静,安静到诡异没有狗吠,也没有猫叫声。整个后院好似除了那个房间之外在无一个活物。“吱呀”一声,房间内的人影凝固在了窗户纸上,像是刻意停了脚步,楞在原地看着来人推门而入。“林云烟,你今天怎么这么迟不是早就通知过你近期要早点到吗也不知道天天在哪鬼混。”男人的低沉的声音里是遏制不住的怒气,拧着眉很是不满。进来的是个女人,一身干练的装束,披着发,只在脑后随意挽了一个结。薄唇微抿,细眉大眼,此刻深邃的眼睛正看着男人,死水无澜,眼里一点生气都没有。她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有事儿耽误了。”一句简简单单的有事儿就揭过去了,压根没把男人克制的握着的拳放在眼里。男人气不过又知道这个女人不能动,咬牙切齿的一拳击在了床上。床上竟还有一个人,这一拳吓得她又往床内缩进去。“啊啊啊啊”的乱叫,女人嘴里塞着一块乌漆漆的抹布,四肢挣动着,咣当咣当的击在床柱上。“你乱叫什么,再给我发疯,我就生剥了你”男人恶狠狠的一扯链子,窒息感扑面而来,黑色的铁链紧紧的贴在女人不堪一握的脖颈上。女人无力的挣扎着,很快就不动了,奄奄一息的垂下了眼睛。“你别弄死了,她还有用”林云烟上前阻止,拽开男人,用两指抽出抹布,给她顺了口气。女人的四肢皆被缚在床柱上,颈上也严丝合缝地戴着一个铁圈。白到脆弱的皮肤在黑色而又禁锢的铁圈的映衬下显出一种病态。男人摸着女人戴着锁链的脚踝,嗤笑道,“你倒是好心,她落得这个地步还要谢谢你。”林云烟依旧是冷着一张脸,漠然的警告他,“沉舒,你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沉舒一巴掌扇在了刚从窒息边缘爬回来的女人的脸上,恶狠狠地捏着女人的下颚,话却是对着林云烟说的,“我是什么身份,我怎么说也是典信司的总长吧。结果呢,你们什么都他妈的瞒着我,真当我只是一条狗了”他撒开手,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坐,后仰着脑袋,脖子上凹凸的线条都显现了出来,讽刺道,“你们让我做的我都做了,你们可有什么收获没有吧,都说了你们的方法不行,一意孤行,简直愚蠢”“不要问那么多,对你没有好处。”林云烟的脸上这才有了点表情,微皱着眉,难以忍受他这种狂妄的态度。“好,我不问。”沉舒讪讪的摆摆手,凭他对林云烟的了解,如果再多说什么这个女人很有可能会暴走。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女人。“那这个女人怎么办这已经是第八个了吧。虽然敢直接跟我理论的人不多,但难免有人怀疑,你最好早点成功。”对峙的人不是没有,前不久一个不怕死的被敲碎了膝盖骨,现在正关在柴房里。沉舒迷恋的抚摸着女人,享受着她因为害怕而颤抖的身躯,碾过她苍白的唇,一路往下停在了她的腹部。林云烟拿出一套工具,各种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器具。毫无起伏的音调,比她手上一掌长得匕首还要冰冷,“老办法”沉舒没有意见,主动的退让到一边。毕竟他只负责带人过来,解决掉她们,顺便再怀上孩子。五个妻子三个通房的,这个已经是第八个了。这个小红是五夫人的陪嫁,还蛮有滋味的,浪的起来也玩得起。谁让她怀孕了呢,怀了孩子就活不成了,那不如贡献点价值。林云烟看都没看到小红眼里的惊惧,挑出一根足有筷子粗细的银针插进她的死穴上,堪堪吊着一口气。又检出一根细针,在她脐上七寸刺了进去,阻止她浑身血液的流通。在胸骨中线第三肋间玉堂穴旁开四寸找到膺窗穴,一针刺了进去。小红张大嘴想要吸气,却被生生的压了下去。全身上下被刺了二十六针,每一针都阻塞她血液流通,心脏麻痹,濒临休克,比被沉舒打了还要痛苦。她身体动不了,思维更加模糊,眼睁睁的看着林云烟划开了自己的肚子。疼,疼得想要咬舌自尽,好了断了他本就蝼蚁一般的人生。然而她的下颌骨被卸掉了,止不住的津液从口中往外淌。全身冒出一层细微的冷汗,处于一种被迫放松的状态。林云烟扒开她的肚皮,向内摸索一番,除了血淋淋的肠子还抓出了一个肉块。从她身上活生生拽下来的,混着她的血和泪。“是不是太早了”林云烟嘟囔着,手里捏了捏肉块,血呼啦次的捧在手里。还是要等孩子睁开眼才能确定,暂且这么养着吧。沉舒乐滋滋地俯瞰小红,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原来还真的是个儿子,嗯,你还有点用,比你主子有用多了。”小红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