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心里扎了根,现在,可能这家伙会为了爱自己回避这个问题,可是,人生无常,今日的你永远不能保证明日的你依然坚持从前的想法。闻人鬼梁见他沉默,知道自己踩着对方痛处了,他眼中精光闪过,严厉的乘胜追击道。“撇开家族责任不谈,到了你们俩四五十岁时还膝下无子,我就不信你们还有自信说不后悔”第一百四十章整残废了“老头,孩子的事我早就想过了”闻人弦冷厉着脸微蹙起眉,忽然站起来。这话还没给他说完,安裴生的一只拖鞋又毫不留情的朝他脑门就是一拍。“嘶很痛耶”闻人弦刚凝着的脸因为那突然的一锤子而目露闹色。“没规矩,叫爸”安裴生板着脸,瞪起眼,一副你敢反抗试试的模样。闻人弦撇撇嘴,憋屈着阴沉的脸,却又敢怒不敢言,咕哝了一声“知道了啦 ”后才重新把话题摆开说。“五年前,我已经做了输精管结扎术了。”闻人弦突然爆出了一条让闻人鬼梁和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消息。“什什么 ”闻人鬼梁瞪大眼睛直接跳了起来,气得脸都青了,颤巍巍的手指着他的脸,低吼道:“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和我们商量你把家族”闻人弦不耐的拧起眉,打断道:“十年前我就已经将自己的精子储存在精子银行了,现在只要一位不知名女性捐献的卵子,一个代理孕母,接着人工授精,然后你就有孙子孙女了。”而且是想要多少就多少。闻人鬼梁:“”安裴生:“”“十年前我就没想过自己会有什么孩子,十年后的今天,我依然对孩子这种生物无感,当年我那么做就是为了闻人家族的继承人在考量。”闻人鬼梁怒瞪了他好久,虽然闻人弦考量得完美无缺,可他总觉得无法接受这样产生孩子的方式闻人弦闲闲的睨了他一眼,接着道:“如果你有兴趣,也可以用同样的办法,到时候儿子孙子一起抱,多好。”闻人鬼梁闻言,那张脸可谓瞬间五彩缤纷了,先是一红,再是一白,接着泛青,最后变紫红色,安裴生只听有骨头发出的咯咯声,接着是一阵响彻整个别墅的咆哮声。“开玩笑开到你老子头上来了你你你个畜生”正在花园里为冯曼琳那只波斯猫理毛发的李升显然也听到了这声咒骂的余音,哼着歌愉悦的挑起眉,啊,今天天气可真好啊有了这个媳妇,老爷似乎也精神多了对了,现在,只差老夫人这一关了吧李升顿了顿手上的剪刀,他蹙眉摩挲了一会下巴,恩,应该没有问题的应该吧当晚,安裴生就大咧咧的住进了本家的别墅里,虽然闻人鬼梁依然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但到底是稍稍认可了一些,要不然,依着这老头子的古怪犟脾气,他早就将闻人弦和自己一起轰出去了。“烧稍微退下去一点了,手臂部位初带拉伤得很厉害,然后就是腹部的伤口,虽然您平日比较保养身体,但除了淤青外,还是有一些内出血的症状,现在我就给你吊点滴,还有就是三天内不能有剧烈运动。”年迈的徐医生配了一些伤膏药和处理了一些出血部位后见闻人弦从外面进来,便放下听诊躬了躬身退下了。医生和助手离开后,偌大的卧室里就剩下闻人弦和安裴生两个人。安裴生见他大跨步的向自己身边踱来,那双总是阴沉的黝黑眸子中惶恐和温柔交替,在柔光的印衬下,竟有惊心动魄的亮光。人真是不能放松,一放松下来,所有疼痛像造反一样,从四面八方向自己全身侵袭而来,才应付完闻人鬼梁这一边,人就昏昏然的倒下了。虽然不知道自己昏睡一会他去哪干了些什么,但现在,现在这家伙的心情并不好,扑鼻而来的是清爽的肥皂香,闻人弦轻手轻脚的挤到他的床榻上,小心翼翼避开他的伤处将自己拥入怀里。“怎么,闹别扭了 ”别问他为何知道,和这个家伙相处了快三十年了,闻人弦每一个细小入微的情绪,都几乎逃不过他的眼睛。“”窝在他颈脖处的嘴唇蠕了蠕,却依然拒绝交流。安裴生暗暗的叹了口气,他,大概知道症结何在。沉默寡言的人就是这点让人觉得费劲,突然想起了小时候,每每和他争吵或者发生不痛快事情时,他不会想着和你断交闹决裂,相反,他还是会屁颠屁颠的想尽一切办法的出现在你的视线里,但眼神会避免与你交汇,可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却又出神凝望。闻人弦这家伙小时候真的很好懂,每次发生这种事,安裴生都会特意调过视线,假装望着教室外的蓝天白云,然后,又在窗户的反射光线中,分明的看到这家伙一眨不眨,近乎贪婪的盯着自个瞧。现在想来,小时候还真是因为有了这家伙才让自己的童年时光过得挺丰富愉快的,想起这些往事,让安裴生不自禁的“噗嗤”笑出了声。拥住自己的手突然紧了紧,头顶上的声音低沉了几分。“你还笑 ”“你知道我在笑什么吗”安裴生抿着唇,眼角闪过柔光。那手臂的力道更紧了,闻人弦口气有些不好的说,“哪个家伙让你那么愉快了”安裴生眉毛一挑,他好像闻到一丝酸味敢情这家伙又再吃什么莫名干醋了“恩,我在想一个男人,一个很可爱的男人。”“谁 ”才一个字,可安裴生分明感觉这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让我说我就说啊”安裴生抬眸戏谑说。“你 ”闻人弦脸色一沉,眼中闪出寒光,明显一副:你不说我就不会自己找吗让老子找出来,一定要生吞活剥了这货“你真的想知道 ”见他这反应,安裴生倒有些玩上了瘾。“”青筋微弱的浮现在了额头。算了,别玩过头了,安裴生微微起身,伸出手,在床头旁的箱子抽屉里拿出了一张镶了花纹,年代有些久远的照片,递了过去。“给,就是这个小王八蛋。”闻人弦接过一看,一下子就傻了,这张照片是他四岁时候拍的,小小的身体有些胖嘟嘟的,虎头虎脑的脑袋瓜,穿着一个红色的小肚兜抱着一个变形金刚,犀利的眼睛有些恼怒的望着镜头,后来听他老妈说,照相师刚按下快门,他就把那只变形金刚直接霸气一甩,还正中那人的脑门处,当场就见血了。那小气势,套他老头的话说,天生就是混黑的料。闻人弦笑逐颜开,在他脸上亲了口,说“还好,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外面哪个不长眼的死混蛋呢 ”安裴生却斜睨了他一眼,突然敛起戏谑,“是不是又为你爸的事不高兴了”闻人弦神色一僵,黝黑的眸子划过阴寒:“我知道你想对我说什么,但是,这件事我还是没办法原谅他”安裴生叹了口气,“其实一开始我就感觉到了,你爸并没有对我起杀意,大概也就是想吓吓我,让我知难而退罢了,你没必要为了我和他决裂。”闻人弦抬起头,温柔的目光里透着狠劲道:“你不知道,看着你被人打,我恨不得宰了自己,我看了那个视频后对自己说,不管机舱里的人是谁,我一定要亲手收拾那个王八蛋”“当老头对我说,把你抛大海了,那一霎那,我真的杀他的心都有了,家族算什么皇冠又算什么我特么的狠了一辈子,谋划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你从我眼前消失我真的撑不下去了”他声音里透出嘶哑,蕴含了巨大的痛苦附在安裴生的耳畔处说:“裴生你不懂,你真的不懂这种痛苦,我承受不住第二次了真的,你们一个个的,都特么太看得起我了”男人的声音传递过来的痛苦如此真切,安裴生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脑海里突然闪过了早间男人抱着他哭得像个小孩似的场景,心里霎时荡起了万千柔情。“所以,你把打我的那十几个保镖都给整残废了”闻人弦一怔,“你刚才都听到了”安裴生翻翻白眼,他和闻人鬼梁吵得那么大声,自己又不是聋子,怎么会听不到第一百四十一章分工明确不过就算自己刚才睡死了,这家伙会背着他干什么,安裴生多少也猜测得出。“他们只是听从你老爸的指示,你爸调查过我,知道我有些身手,所以才大费周章了些,你也不至于将他们双腿全打残吧”某人却没有一点悔意的说:“我这是杀鸡儆猴,让他们眼睛放亮一点,什么任务该执行,什么任务不该执行,就是死老头的话也不能全单照做了”安裴生抿起唇,突然伸手拎起他的左耳,在闻人弦的猝不及防下抬手就往他脑袋上扣上暴栗,沉着脸说:“你以为白天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吗 一口一个老头,死王八蛋,我让你没规矩尊老爱幼都学到狗肚子里面去了是不是”“诶哟,好痛好痛不叫了不叫了”安裴生出手没放一点水,闻人弦痛的四下逃窜,边躲边哇哇大叫着求饶话,那双平日凶神恶煞的眼睛突然间变成了楚楚可怜的小媳妇,安裴生越看越有一种看金毛犬的错觉终于还是败给了这双惨兮兮的大型犬眼睛,冷冽的薄唇噗的一声破了功,安裴生微扬起唇,伸出手,柔声说:“过来。”闻人弦瞪着惊惧的眼睛,里面透着一丝不安,显然对他阴晴不定的召唤有些踌躇,“你你保证不打我头了”安裴生瞪起眼,用力的拍了一记身上的薄被,“少废话,快过来嘶哎哟”闻人弦慌忙的扑过来,焦急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哪里痛哪里痛了”“拍得过猛,又拉伤了手臂了。”安裴生呲牙咧嘴地说:“疼死我了。”“乖,让我看看,”闻人弦轻轻的揭开他的睡袍,见上面还残留着骇人的淤青,脸色瞬间又难看了起来,阴沉着脸说:“来我给你贴药膏。”安裴生朝他撒气道:“贴什么贴都是你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废话什么”闻人弦哭笑不得,撇了撇嘴,“行都是我不好总行了吧,宝贝你别气了”安裴生用手重新拎起他的耳朵,说:“知道不好,回头去跟他老人家郑重其事的道个歉,他对我怎么样无所谓,我毕竟是个外人,这也是他护犊心的一种表现,你老爸平日里再橫再流氓,也没舍得往你身上招呼吧”闻人弦依旧绷着个脸,倔犟道:“你不了解他,他根本就是怕流言蜚语影响了他的”瞥见安裴生脸色发黑,闻人弦忙止了声,两人就这样目光对视了良久,终于,闻人弦还是败下阵来。“好了好了,道歉道歉,我去道歉总可以了吧。”还配合举起了双手。安裴生这才咧开嘴角,呵呵笑了起来,摸摸他的头,却突然发现后面还真起了一个大包,想来是白日里被他皮革拖鞋打出来的。“这里,痛不痛” 一边问,心里一边有些歉疚的用手在他凸起的包上揉了揉。闻人弦突然扮作可怜兮兮的撒娇样,说:“老婆,你给我吹吹我就不痛了。”安裴生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一拍,说:“什么德行给你点阳光就灿烂,是不是接着还得管我要奶喝了”“疼”闻人弦闷闷的抱怨说:“老婆你好凶噢,客气有礼那是对外人,对我就好像阶级敌人似地,待遇差太多了吧”“你就不配我对你好,跟你好声细语,你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我哪不配你对我好了 ”闻人弦跳起来,咬牙道:“你说说,这世上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在我闻人弦头上动刀动枪的就连我亲爹亲妈都没给我耳刮子,就你,从小就喜欢奴役我,每天书包我要背两个,值日生每月我要轮两次,打盒饭我天天给你准时排队,暑假作业全我包揽了,最闹心的就是那次小考,你把我答案抄了个遍,最后错得一模一样,轮到被训时,我还得低着个头伏法认罪说是我抄你的”“”安裴生抽搐了一下嘴角,王八蛋,这都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还亏他翻得出来“心血来潮了,招招小手,给我两粒大白兔奶糖,不爽了,招招小手,把我当沙包,一天到头不损我两句就不痛快似地,好事永远想不到我,干坏事被抓了那我就是一号黑锅,你说,我都向你表了多少次忠心了脸被当成屁股打,无怨无悔,左脸挨完了耳刮子,自觉自愿的将右脸贴上来我都做到这份上了,怎么就不配你给我一个好脸色了”“哟你这是小火星爆发,炸毛了向我反抗示威了是吧”安裴生冷睨着打断他,闲闲的说。某人虎着脸,重重的从鼻子里溢出了一个哼字,却又不堪淫威,撇过头,憋屈的嘀咕一声:“我也就是反抗一下,哪里来示威了”那样子,典型的就是大型犬向主人呲着牙发出呜呜的闹别扭声。安裴生被他那模样逗乐了,却又不好明着直接捧腹大笑,于是冷着个脸,对他招招手,“闻人弦,你过来。”“哼”基本底气已经不足。安裴生瞪着冷冽的眼,强硬了口气:“在我改变心意之前快点过来。”闻人弦撇撇嘴,终于瞪着双委曲的眼睛墨迹墨迹的蹭了过来。安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