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个我不否认,但这就是黑道人的生存法则,过程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胜者为王,既然说到他,我想,也是应该将前因后果和你坦白了。”见安裴生不置可否的抿着唇,闻人弦深深地看着他,顿了顿,接着说:“当年慕柳媛、我和你之间,其实是安鸿煊下的局 ”“什么 ”安裴生扬了扬声,明显有些不可相信,脸色阴郁的看着他:“闻人弦,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再推卸责任你特么还是不是男人哼你现在是不是还想告诉我,当年是那家伙建议你去勾引慕柳媛的”闻人弦脸上闪过痛苦之色,一想起当年的那一幕,直至今日,有时还会被噩梦惊醒,沉默了几秒,他声音略显沙哑的说:“在这件问题上,我的确无话可说,所以,我才不得不承认,安鸿煊,是个设局高手。”安裴生微蹙眉,这次倒没有再出言讥讽,任由男人沉声继续解释。“当年安鸿煊因为忌讳我,而一直无法对你动手,虽然坐上安家家主之位后,心平气和的表示愿意和你和平共处,但本能的,我感觉,安鸿煊这个家伙并不是个眼里容忍沙的人,可我当时还是太自负了,想着,他再如何手段狠厉,总不敢与我闻人弦为敌。”安裴生听到这里沉下了脸,皱眉间,眼里闪过了一道淡淡的若有所思的光芒。他相信闻人弦说的话,的确,从很小时起,第一眼见到这个总是挂着温柔笑脸的二哥,就感觉到了那笑容背后有多虚假,有时候,安裴生总会产生一种错觉,那双妖娆的双瞳,仿佛就是一双阴冷的毒蛇,吐着蛇信子,随时准备着将比他强大几倍甚至几十倍的东西,吞进腹中“可我还是错估了他的心机,他这个圈套即高明又足够歹毒,当年,安鸿煊多方估量后,不敢正面和你发生冲突,随即,他开始另辟蹊径,”“他是知道我对你那份心思的,也观察了我很长一段时间,在我和你的这场纠葛中,当年,他只做了一件事。”“是什么 ”安裴生呼吸一窒,克制住心头极大的波动。“他曾花了一大笔钱,让一个相当有名的催眠师对慕柳媛下了 暗示,让她因爱生恨,去杀了安裴生。”“你死后,慕柳媛就突然精神崩溃了,本来我是不想对她留活口的,后来在精神病院时,一位专家医生告诉我,这个病患曾被人下了强制性暗示。”“ 暗示”安裴生心头一震,有些明白又有些模糊的问:“这是什么东西”闻人弦阴寒着脸解释说:“就是当一个人自我非常虚弱、幼稚的话,这个人的自我就很容易被别人的暗示占领和统治,慕柳媛本是含着金汤勺,被养在温室里的大小姐,因为被保护过度,这种人的人格本身,就十分薄弱、没有主见,且存在着严重的依赖倾向,甚至可以说,这些人的潜意识中,就存在着接受暗示、接受控制、接受操纵的渴望和需求。”“安鸿煊利用了她对你感情里的那部分严重自卑和不安全感,待时机成熟时,将我对你的那份心思也告诉了她,然后在她深受剧烈打击时,让人给她下了这道心理暗示,只需要一个契机,形象一点的说,就是一个导火线,那么这道心理暗示就会爆发出它的恐怖力量”安裴生浑身一颤,心里如遭重击,有整整一分钟时间脑袋里一片空白,久久的被闻人弦口中的真相爆得说不出任何话来。闻人弦担忧地晃了晃他,说:“裴生,裴生。”安裴生回过神来,呐呐地说:“我没事,只是感觉,太不可思议了”闻人弦无言地抱紧他,手微微有些颤抖,心理暗示爆发的那一幕,同样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创伤。“我真的没事,都过去了。”安裴生勉强一笑,拍了拍男人的胳膊,说:“你也别太自责了,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么即使你不介入我和慕柳媛之间,这道暗示安鸿煊还是会下的”安裴生缓缓的住了口,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些回忆,安鸿煊那双狠戾又充满杀气的眼神,其实他曾经见过一回,就是在安家的孩子习武道场那会,因为他天赋过人,而被父亲安炅克笑容满面的抱起,宠溺的在他脸颊上烙下一吻时,他皱眉,正好对上了在人群中安鸿煊的眼睛。他永远忘不了那双充满怨恨而毒辣的双瞳,那是一种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骇人眼神,还记得,他霎时就被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神给定住了,待父亲将他放下,牵着他出道场时,再瞥一眼那家伙的眼神,又惊愕的发现,里面早已恢复了他一贯的平静和温柔,让安裴生一度以为,之前看到的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而已现在想来,那时候开始,他早就恨上了自己生在这样的家庭,安裴生早就认命的接受兄弟间的自相残杀的事实,只是,多少还是被安鸿煊的手段给小小的惊到了,这种布局简直可以媲美那些洒狗血的宫斗戏了闻人弦安慰的亲了亲他的脸颊,抱着安裴生继续说:“这还是我闻人弦平生第一次掉入别人的圈套,那时最恨的时候,恨不得将安家和安鸿煊这畜生给灭了,然后,我当我要准备动手时,一个人突然找上了我。”面对这种急转直下的剧情,安裴生也不由得怔楞了,顺着他的话,问:“谁”“爱德华的爷爷,那个快九十高龄的诺顿老头。”“哈 ”安裴生张了张嘴,再度被闻人弦口中的真相给意外了。闻人弦磁性的嗓音低低的说:“他恳求我,不管如何惩罚安鸿煊,但请给他一条生路”安裴生突然想到了什么,打断了男人的话:“我记得,你母亲似乎生过一场病,是那老头给救下的,他大概就拿这件事当作筹码和你谈判了吧”“不愧是我闻人弦看上的男人,宝贝,你可真聪明。”闻人弦笑嘻嘻地一边说,一边又不忘在安裴生的脸颊上蹭了两口口水,再瞥见对方快要阴下来的脸时,赶忙引开他的注意力,接着说:“我父亲自然买他三分账的,因此,阻止了那次剿杀行动,我还记得,那老头离开时突然瞪着一双很古怪的眼,对我说了一句: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你不要太悲伤了,只要坚持下去,一定会得到幸福的然后,回去后没几天就病逝了。”“不过,我现在想想,那老头当时的眼神和留给我的话,总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玄。”“” 玄个屁啊明显是在冒充神棍好吧而且安裴生抽了抽眼角,他怎么就不知道,那鬼佬竟然还会吟唐诗宋词了闻人弦轻啄他的嘴角,颇有些感慨的说:“不管怎么说,这五年走下来,我终于又重新等到了你,虽然真的很不可思议,裴生,有时候我真的很怕眼前只是一场梦境,醒来后,又坠身在无尽的黑暗和冰冷里现在,每天醒来都要问自己一遍,这样混账的我,真的有权利拥有幸福吗,上帝真的没有遗弃我闻人弦吗”安裴生不但没有被他肉麻的话感动到,反而翻了翻白眼,“哼,我看上帝他老人家不是老眼昏花年纪大了,就是打瞌睡了。”闻人弦晈牙,憋屈的眼,“我说你一天不损我几句就不乐意是吧 ”安裴生突然冷冷的板起脸,“昨晚那么大一笔帐,我还没给你算呢损你几句怎么着了”他突然朝着门外大喊一声,ot来人ot,接着一个女佣匆匆的应声而入。“老老、老、老婆不不不不要冲动,有话好商量”闻人弦头皮一麻,吞了吞口水,突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给我拿个搓板进来,”在女佣的惊愕中,安裴生冷睨的转向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说:“你,就给我上去,跪上一个小时后,再来跟我商量”第一百四十八章搓板风波那小女佣一听这两人对话,人一下子就僵硬了,这少夫人不是明摆着要整大少爷嘛昨日大少爷挨巴掌被打的事,别墅上上下下,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简直就快要传疯了这位少夫人在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心中地位几乎快要盖过闻人老爷了“杵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安裴生瞥了眼战战兢兢的小女佣,微微挑眉,扬了扬音说。那女孩一哆嗦,怯生生的瞅了一眼可怜兮兮的自家大少爷,见闻人弦黑着脸也不阻止,忙不迭的躬了躬身,“是,小的这就去取。”一出卧室大门,心中不禁感叹:大少爷啊大少爷,您说您风流倜傥,英俊多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一大片森林,您千挑万选,怎么偏偏就挑上了这么个能耐的主啊悲哀,实在是悲及昨晚自己确实是做狠了,和安裴生相处了大半辈子了,这男人睚眦必报的个性,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其实吧闻人弦多少有了一些心理准备,只是没料到,会是这么个折腾法闻人弦干笑着凑上前,十分狗腿的讨饶道:“老婆您看,能不能再通融一下下,咱换个其他的方式”跪搓板这方式也实在是太内个了吧“”安裴生埋在财经报上的头微微抬起,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恩,照理说,也不是不可以。”闻人弦一听,眼睛倏然一亮,低笑几声,贴着他精致的耳廓,暖昧地道:“就是就是我就知道我老婆通情达理,温柔敦厚,刀子嘴豆腐心,舍不得我”“那就一个月别碰我。”安裴生果断无情的拍掉他的脸,凉凉的打断他。“”闻人弦一愣,紧接着脸色骤然一僵,湛湛的眼瞳里明显闪烁着纠结,一个月不能碰他都已经禁欲了整整三个月了才刚刚尝了一点甜头,就让他再禁一个月这让他一个肉食动物情何以堪太没人道了吧“二选一,想清楚了”安裴生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在看不见的角度,微微扬起了唇瓣闻人弦沉默了十几秒,阴郁的脸上像做出什么生死抉择似地,咬咬牙,一字一顿的说:“跪搓板就跪搓板,谁怕谁啊”闻人鬼梁刚把儿子做的一桌子菜肴扫荡一空后,抹了抹意犹未尽的嘴角,刚想悠悠的抽上一口雪茄烟,就见楼上专门伺候那小艺人的女佣手捧一个木头搓板,行色匆匆的跑上二楼,这大白天的,拿搓板这种老古董干什么闻人鬼梁纳闷的挑挑眉,边想着,边扯开了嗓门叫住了对方。“那边的,拿这玩意是要干什么 ”谁还用这洗衣服难道家里三台全自动洗衣机坏了小女佣慌慌张张的低下头,停下脚步,呐呐的说:“这是少夫人吩咐的”少夫人闻人鬼梁皱皱眉,显然对这种称呼有些不太高兴,话说,他好像还没有正式认同那小艺人吧什么时候起变成他们闻人家的少夫人了“他这是要洗衣服”“”小女佣低着个头,脸色略显僵硬。见对方不说话,闻人鬼梁还以为被自己说中了,一贯威严冷冽的脸上竟化开一抹淡淡的笑意。“看不出来,他倒是挺勤快的。”“”小女佣的头垂得更低了“跟他说,不用这么麻烦,我们闻人家还没寒碜道要他来干着粗活。”小女佣闻言,脸色更加痛苦苍白了,这她该不该如实以报呢眼瞅着老爷子似乎对少夫人的印象加分了不少“还愣着干嘛真是穷人家出生的小鬼就是这穷酸样,你让他把衣服拿下来,别瞎折腾,这事说出去,我们闻人家还不被笑话了”闻人鬼梁有些不耐烦皱起浓眉,伸手刚想把搓板扯过来,谁知,那小女佣一激灵,嗖的一下,抢先一步往身后一藏。迎上闻人鬼梁那凌厉的眼神,她胆战心惊的低下头,喏喏地说:“老爷少夫人不是要洗衣服啦”“不洗衣服,那这是要干嘛 ”闻人鬼梁虎起脸,声音骤然低了几分。“是是是” 是 了半天,终于在闻人鬼梁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和强大的气场下,抖着身,一鼓作气的道:“是是让大少爷用的”一说完吓得不敢停留,一溜烟的就抱着搓板跑了上去。闻人鬼梁一怔,接着眉头蹙得愈发紧了,回味了半晌那最后一句话,什么叫他儿子用了难道让他儿子洗衣服来着再想着那女孩刚才一脸惶恐的模样,闻人鬼梁脸色一沉,想也不想的,三步并作两步紧跟着上了楼梯,还没走到小两口那扇卧室门口,就听见他那出息的儿子传出的讨饶声:“老婆能不能不要啊”“你说呢”听到这里,闻人鬼梁面色倏然一凝,想也不想,直接将门打了开。闻人弦咬咬牙,这才刚刚跪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对上了他老子那双冷峻狠辣的双眸,他眼珠转了转,一张深邃的俊脸霎时快烧成猪肝了尼玛这老头早不进晚不进的,现在来凑什么热闹而闻人鬼梁,一见到他那个全世界才出没几个的绝品好儿子那副窝囊德行,蕴含暴怒的眼角扫过正在床榻上悠哉悠哉看报纸的安裴生,他那张老脸瞬间变成了黑锅底儿生气、火气、怒气三气交加,烧灼着他已然抽搐的眼睛虽说昨天这小艺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