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去查查看。”霍无忧闻言一笑:“已经派人去查了。”从宋芸樟突然出现的那一刻起,霍无忧就开始怀疑,并且付诸行动。“说不定会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霍无忧对宋芸樟的事情并不关心,不过她既然现在还顶着霍太太的名号,有些事情就是和他息息相关的。“好了,你有什么好奇的,问吧,让霍无忧给你解答。”厉聿深记着江丝楠今天过来是为什么,这纯粹是在满足她。当着霍无忧的面,江丝楠反而不怎么搞敢问了,抿唇笑了笑,然后瞪了厉聿深一眼。男人撩起她耳边的发丝,幽幽说:“不是你想问的吗我只是在满足你的愿望而已。”“九爷不是说回去告诉我,那我等着问你好了。”她故意这么说完,就看到厉聿深笑了:“敢找我来问八卦,你还是头一个。”江丝楠嘀咕:“我在九爷这儿做的头一个次数还少了吗”厉聿深沉着的笑意格外迷人,江丝楠差点又看晃了眼。“问吧,不是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他能回答你。”厉聿深逗完人才满足,和霍无忧交换了一个眼神,让霍无忧知道江丝楠在他这里的权限又升高了一些。吃饭的包厢是霍无忧在这里的席位,常年为他单人保留,不对外待客,从包厢里就有一道门直通御膳斋的后院小湖,这地方以前是王爷住的地儿,所以建筑构造几近奢侈,湖边星星点点,分割成了几个凉亭,有许多达官贵胄都爱在这儿谈事,湖面上有人泛舟,隐约传来歌声和音乐,硬是将这闹市中的一处变成了让人忽略掉岁月的隐秘之地,。他们换到湖边小亭之后,有人上来斟茶,几壶龙井泡好,霍无忧才开始讲他和宋芸樟结婚的原因。这故事说来不长,霍无忧摆脱家族追求独立事业,需要自己的已婚身份去省掉众多麻烦,比如家族的催促,比如业界大佬们的热情牵线。而宋芸樟,需要霍家庇护。她出身文艺世家,父母都是响当当的艺术家,但他们对世事的不擅长导致出现了一系列问题,以至于差一点被告上法庭,沦为阶下囚。而原告请来的律师就是霍无忧。恰好霍家长辈对宋芸樟父母颇为欣赏,过去就曾竭力促成霍宋两家姻缘,那时候没有成功,宋芸樟父母出事后却有了巧合机会。宋芸樟为父母奔波时找到霍家,阴差阳错,她与霍无忧的婚姻就板上钉钉,而霍无忧不再为原告庇护,给了宋家一线生机。低调结婚之后,宋芸樟配合霍无忧,在任何他需要展示自己已婚身份的场合出现,其余时候绝不过多出现,遵守合约规定,算得上完美伴侣。这三年时间,他们也算是合作愉快,虽说两人性格天生不合,倒也没闹出太大矛盾,除了这一回。按照宋芸樟对大部分事情都漠不关心,只在意自己游学事业的性子,她特意从欧洲归国,如果没有别的打算,只为了提一嘴离婚,实在太过可疑,也不怪霍无忧多心。听完霍无忧的故事,江丝楠半天才回过神来,感慨一句:“这个宋小姐挺有意思的。”宋芸樟身上也有强烈的艺术家气质,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对外界一切不感兴趣,生活在一个固定安全范围里,她不出来,周遭的人也进不去,可越是这样,她就越吸引人。在这一点上,江丝楠觉得她和霍无忧其实很相似。不过霍无忧擅长用温柔外表伪装自己,宋芸樟所有情绪都过于直白。“有意思么”霍无忧摇了摇头。“你们男人对女人的看法,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厉聿深偏着头,在江丝楠说话的时候就那么直勾勾盯着她看,目光过于深沉。“九爷”江丝楠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紧张。“你说你的。”男人看似表情寻常,但他即便什么都不做,也能够让江丝楠感到紧张。加上她觉得今晚的厉聿深很奇怪,就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不断往外释放着迷惑诱人的信号。沈妄才坐了不到十分钟,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他走的时候说:“突然想起来,宋芸樟今天看到我这种反应,可能是因为那件事情。”第07章 是什么好消息沈妄在一个星期之前,恰巧撞见了宋芸樟。他刚好在欧洲某国探望一位长期疗养的长辈,疗养院在私人医院区域,医疗水平和私密性都是世界顶尖水平,国内有许多大人物出国疗养都会选择那里。沈妄在医院大厅碰见宋芸樟时,对方手里还拿着检查的报告,见到他,一脸错愕。“宋小姐。”沈妄翘起一点嘴角,礼貌的打招呼。怎么说宋芸樟也是正儿八经的霍太太,他在外碰见她时都给足了面子,也免得有不知好歹的人在背后嚼舌根。不过宋芸樟看见他的反应实在太过奇怪,以往遇见时,宋芸樟至少会保证面上的礼节,不会太冷漠。宋家的家风严谨,宋芸樟生长在那样的家庭里,修养素质品行都是万里挑一,所以她在看见沈妄这个按理说应该算得上熟人的存在之后,第一个反应竟然不是和他打招呼,而是转身离开,这个反应本身就很让人深思了。宋芸樟在短暂错愕之后下意识逃走的反应连她自己都意识到了不对劲,所以她很快停下脚步,略显僵硬的转过身来说:“抱歉,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忘记和沈先生问好了。”这个理由的蹩脚程度对于沈妄这样聪明的人来说,完全就是明明白白的谎言,他自然听得出来宋芸樟就是在找借口而已,根本不是什么有重要的事情。不过,不拆穿人也是沈妄聪明人的行事准则,因此他在看穿宋芸樟的谎言以后,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极为配合道:“那宋小姐赶快去忙,我就不打扰你了。”宋芸樟点点头,半秒钟都没有多停留的离开,连离开的背影都写着急迫二字。“这事情我差点忘记,如果不是今天知道她突然回国,我也就想不起来了。”沈妄的想不起来,自然不是真的忘记,而是这歌事情是否有想起来的必要,那次见到宋芸樟,她身上的怪异之处对于沈妄来说,虽然让他感到了不对劲,但也不会刻意去提起,毕竟宋芸樟身上发生了什么,若是霍无忧都不在意,他就更不会多管闲事。沈妄看似风流肆意,实则对大部分事物都漠不关心,不过旁人都不太能够看出来罢了。听沈妄说完,江丝楠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所以宋小姐那次撞见你,你怀疑她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因为害怕和心虚,这一次才会是这种反应”沈妄耸耸肩:“自由心证,她到底是不是心虚,她自己最明白。”他看向霍无忧:“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至于她去医院做什么,见什么人,还是看什么病,是否要去调查,就都是你的家事了,我可不会去插手。”他要是想插手,碰见宋芸樟的那天就已经调查出真相了。霍无忧目光游离在窗外风光里,兴致并不算高。宋芸樟的事儿,他原本也没有多感兴趣,不过是因为她今天那种反应,才打算查查看,但如果查出来的结果,超过某些安全界限,那可就一点都不好玩了。霍无忧想起这几年来还算兢兢业业扮演霍太太角色的宋芸樟,倒是有些怜悯起来。他眼神黯下,在心里祝福宋芸樟,千万不要跨过某些不能碰的红线。厉聿深看了眼时间,便直接起了身:“你们要喝茶就继续喝,我们家有门禁,若非工作要事,十点之前必须到家。”江丝楠被带着站起来,一脸茫然:“什么门禁,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一分钟以前刚有的新规定。怎么,你有什么不满,打算反驳一下”江丝楠被男人暗沉的眼神盯着看,背后直发凉,赶忙说:“没有不满,我很满意。”秒怂这种事情,江丝楠已经练就的炉火纯青,完全不需要有任何准备,只要厉聿深一个眼神,她保管什么底线都没有,全凭他做主。沈妄飞快摆手:“现在是真的不想见到你,赶紧走。”厉聿深斜睨他一眼:“多习惯习惯,以后这样的日子还长得很。”沈妄:“”江丝楠走在厉聿深身后一点距离,手指还被攥在他的掌心里,她的角度只能够看到男人的后脑勺,厉聿深的头发不长,看起来发丝很硬,和他这人的脾性如出一辙。可江丝楠还记得某个晚上,她曾在难耐时将指尖插入了他的发丝,柔软的触感让她差点以为这是一个本来就很温柔的人。江丝楠想某些事情想的出神,连厉聿深突然停下也没有发觉,直直撞上他的后背。她被厉聿深拉着到了身边才知道,他遇见了熟人。又是江丝楠完全不认识的人,但一看便知身份不凡,他们寒暄时不动声色,其实每一句话都暗藏深意,这种来往对于江丝楠来说很不适应,她懒得应付,就只能学着乖巧的模样站在厉聿深身边充当花瓶。倒是厉聿深不给她完全当花瓶的机会,主动将话题引到了她的身上。“江氏虽然陷入危机,但有合适的掌舵人,已经在往正确的方向上航行了,楠楠虽然接手江氏时间短暂,表现却是很好,大家都看得到。”厉聿深很少夸人,但夸起江丝楠来,完全不吝啬自己的话,他即便是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一番话,也能够让不少人惊掉下巴。好在他对面站着的人也没有流露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来,只是顺着厉聿深的话头说:“江氏之前的问题让人担心,不过现在情况稳定下来,大家也都知道你这位太太的能力非凡,往后与江氏合作起来,也能够更有信心。”江丝楠挺不好意思的说:“我哪里会做生意,都是聿深一直在帮我。”九爷两字快要出口时,江丝楠脑海里突然想起刚才厉聿深说的话,男人在外时从来亲昵叫她小名,而她若还是用九爷这个称呼,实在是太过生疏了,不说别的,就这种态度便容易遭人怀疑。她说完之后,面目冷峻的厉聿深垂了垂眸,遮去了眼里的笑意。寒暄持续的时间不算太长,等厉聿深与那人道别,带着江丝楠走到了停车的地方,江丝楠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那个人好像似曾相似。“我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吗”江丝楠困惑道,“他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如果你今晚有看财经新闻的话,他是今晚报道的主角。”厉聿深回答的云淡风轻,仿佛那人的身份只是个简单形容而已。江丝楠则是终于想起来那人是谁,然后忍不住有些激动地抓住了厉聿深的手臂:“我就说他长得那么眼熟,他比电视上看着年轻,也没有那么严肃,所以我才没有立即认出来”“嗯,他的确没有新闻里那样严肃,算是那些人里最没有架子的。”江丝楠对于厉聿深能够和这样的大人物都相谈甚欢这件事情,几乎已经免疫了,反正厉九爷本身也不是等闲之辈,他的交友圈子里全是不得了的大人物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实在是太过寻常。不过江丝楠还是沉浸在激动的情绪里,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尤其刚才对方还看在厉聿深的面子上,夸奖了她一番,不管是不是敷衍,她也照单全收,当作是对自己的鼓励了。“怎么,你很崇拜他”坐上车以后,厉聿深一转头,就看见江丝楠脸上尚存的余温,还在隐隐激动。“他当年就是以最帅领导闻名的呀,虽然那时候我年纪还小,但也能欣赏的,我们班上还有人以他为自己的偶像,大家都说他风度翩翩,就算不再年轻了,也胜过那些没有气质的年轻人。”“哦,是吗。”先前还热衷这个话题的厉聿深听到江丝楠源源不断的夸奖之后,脸色逐渐沉下来,瞬间兴趣全无,甚至开始后悔今天的这场巧遇。能够与那人见上一面,即便只是说上一两句话,表达一点自己的态度或者想法,都是许多人毕生的梦想,也就只有厉九爷才会这样去嫌弃那一场碰面。江丝楠滔滔不绝说了老半天,才终于发现厉聿深的沉默,男人已经将头偏向了外侧,目光落在车窗外的城市夜景上,那些车水马龙的浮光掠影在他脸上闪烁,让厉聿深精致锋利的侧脸极具冲击力,那种坚硬但又莫名脆弱的观感让江丝楠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看错了。厉聿深的眼神总是格外幽暗,此刻微微垂着,睫毛在眼睑投下阴影,这是很少见的厉聿深,让人感觉他不再是那么的高不可攀,好像离自己可以近了一点。江丝楠猛地闭嘴,在看了厉聿深半晌之后,凑近他,在车窗上写了个厉字。她靠着厉聿深的肩膀,一笔一划写出他的名字,龇牙笑了笑:“我写字可难看了,九爷的名字在我这儿也变成了鬼画符。”“难看么”厉聿深扫她一眼,“那我来教你什么是不难看。”厉聿深顺势把江丝楠抱在了怀里,让她坐在自己与座位间的缝隙里,侧着身子,姿势极度的亲密。他虚握着江丝楠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来,吹口气。”江丝楠从他那么紧的抱住自己那一刻几乎就屏住了呼吸,思维运转都放慢了许多,也完全被厉聿深控制住,他说什么,她都完全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