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了”“我,我是不是最近熬夜熬太多了我好像在家里看见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哈你在说什么”肖粒急匆匆挂了电话,然后狠狠掐了下自己,终于确认了自己并不是在做梦。而在她确认了自己并不是在做梦以后,便更加诧异的看到了任缚非身边跟着的小朋友。自己采访过的大人物出现在了自己的家里,还带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两三岁的小朋友这种事情也太魔幻了吧。肖粒已经知道这并不是自己的幻觉了,但依旧不太敢相信、“那,那个您,您还记得我吗”肖粒紧张又期待的问。任缚非显然已经不记得她了,他每天会见到无数的人,也有无数的人试图和他搭讪。肖粒只是采访过他那么一个问题而已,任缚非早就忘记她了。肖粒自己也没有想过任缚非真的要记住自己,她也知道自己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对方记不记得自己也根本不重要。只是现在非常需要解决的一个问题在于,为什么任缚非会出现在自己的家里“您,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时候,听到外面动静的秦曼也赶紧跟了出来。她也没料到肖粒突然回来了,这么一碰面,还真的非常容易引起误会。尤其在她出来的时候,任桁小家伙看到她,便开心的喊她:“姐姐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吃饭了吗”肖粒的眼睛睁大,瞪的滚圆。秦曼叹气:“我不和你们一起了,再见桁儿。”任桁嘟嘴,看着很是委屈。任缚非也没再说什么,带着小家伙离开了。这下,肖粒终于是恢复了理智,冲到秦曼面前,抓着她来回摇晃:“天呐,你认识他你们还要一起去吃饭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啊,我的妈啊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肖粒激动的不行,让秦曼一下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我们”“不,你别说”肖粒又突然打断了秦曼的话,“你让我来猜一猜,刚才说请你吃饭,所以你们是刚认识的”“算是吧”秦曼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算是刚认识,但和任桁是刚认识的没错。“那我放心了,要是你们之前就认识了不过也没什么,那样的大人物,就算认识了也不可能随便说的嘛,而且你当时还帮我了呢”肖粒很快就想通了,也没有觉得秦曼是在刻意的瞒着自己。秦曼只能简短解释:“我今天在商场碰到了他的儿子走丢了,所以帮了下忙,他们只是来感谢的。”“这样啊怪不得呢”肖粒表示明白了,又很失望,“那你怎么拒绝了呢能够和他一起吃饭的机会是多少人都要求不来的啊,你竟然就这么错过了这样的机会”“这个不需要了。”秦曼想,如果是肖粒自己,发现自己曾经差点被人威胁到性命之后,也不会有吃饭的心思了吧、在她真心实意的去帮助任桁的时候,死亡的镰刀就那么悬在自己的头顶,随时有可能落下来。秦曼只是想一想,仍然都觉得后背在发麻。那样的可怕世界,他还是应该离的远一些,不要轻易的去接触才好。江丝楠打来电话的时候,秦曼已经和肖粒聊完了。江丝楠一开口便是着急的:“任缚非有没有来找你”“你知道啦”“九爷告诉我了他一听任桁的名字就猜到了。”“嗯,桁儿已经被接走了,没事儿。”“那就好”江丝楠仍然有些不放心的问,“你现在怎么样”“你是问的哪一点怎么样”江丝楠自然是已经详细询问过厉聿深了,也知道了任桁虽然看起来像是被人丢在了商场里,但他的安全是不会受到任何威胁的。江丝楠也从厉聿深那里得知了任缚非一贯处理事情的方式,以及保护任桁的办法。所以她非常的担心秦曼。“就是他们”“你是说被死亡之神盯着的这件事吗”秦曼在和江丝楠说话的时候,还有心思笑了笑,“仔细去想了想,还是觉得挺可怕的。”“他们真的太过分了”江丝楠想到秦曼可能遭遇的情况,仍然非常生气。其实只要任桁没有跟着秦曼离开,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儿。过去任桁从来不会随便搭理别人,今天这样的事情也是头一回发生,其实也算是个突发事件了。但不管怎么说,秦曼在这个事情中间,没有做错任何事儿,但是却受到了伤害。江丝楠本就很护短,她自己的朋友,她当然不愿意看到受任何的委屈。秦曼说:“没事啦,也解决了,桁儿被带回去了,就这样吧。”事情到了这里,秦曼也不想再和这个事情有任何的瓜葛。“你真的不介意么”“我介意也没什么用呀。”秦曼也明白,那就是任缚非他们那个世界的人处理事情的方式,在任缚非的角度来说,那是保护他儿子的方式,只不过她自己因为突然被卷入其中,因此产生了一些对双方来说都算得上意外的误会。“而且,我也没真的被怎么样,就算是我运气比较好吧。”江丝楠犹豫着问:“如果如果你想的话,这个事情”“不用啦。”秦曼为了不让江丝楠担心,特意用了比平日里活泼许多的语调,她过去也根本不会这样说话,“我问心无愧就好了,别的事儿,我也不想再介意了。”她们又说了一会儿话,江丝楠挂了电话。她看着厉聿深:“我觉得曼曼现在一定很难过。”换成任何人,大概都会很不好受。只是想要帮忙而已,却还差点遭受了死亡的威胁,万一有什么意外,她岂不是就“有很多人都在打任桁的主意,他的安全很重要,所以缚非不得已才安排了那些人。”只是那些安排在今天变成了对秦曼的一种伤害,尽管秦曼只是因为意外遭受了波及。“他们都没有错,是吧但是现在这样,我觉得曼曼是最无辜的人。”要是说秦曼不去做那个好人,说不定还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腹诽那里,我会去问问他的看法。”厉聿深揉揉江丝楠的头发,“他不是不讲理的人。”“好”江丝楠见厉聿深愿意去找任缚非尝试着沟通,才稍微放了点心。“不过,任桁会跟着她走这一点,倒是挺奇怪。”厉聿深摇了摇头,“任桁虽然年纪很小,但是这样的事儿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过去从来没有跟着别人走过。”“小孩儿嘛,可能觉得曼曼看着就是好人,还亲和,就跟她走了。”“是有可能。”不过可能性并不大。至于任桁到底为什么没有和过去一样完全不搭理别人,而是选择了跟着秦曼离开,这就只有任桁小朋友自己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江丝楠在去浴室的时候又带上了手机,她最近偶尔会和夏臻聊一些事情,尽量不去提到父亲,但会从别的方向去谈及相关的问题。但她还没有想好现在要不要告诉厉聿深,所以暂时还在犹豫当中,又怕被发现了,只能藏着掖着。这种行为让她感觉自己做了特别对不起厉聿深的事情,心里极度的愧疚。她偷偷给夏臻发:“你什么时候来一趟公司吧。”“好。”“理由就说代言的事情吧,正好有个广告厂商找你。”但这种事情本来是不需要江丝楠插手的,她一个老板,这样的小事情交给夏臻现在的经纪人去负责就好了。可要想找一个让夏臻光明正大去和她见面的理由,还真的不容易。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发完消息江丝楠就删掉了聊天记录,她实在是有些做贼心虚。刚从浴室出去,江丝楠就和厉聿深撞了个满怀,男人低头说:“干嘛呢,想什么事情”“九爷你过来也不说一声”“是你自己走神了。”厉聿深倒是没怀疑,抬起她的下巴,“还在担心秦曼”“也没有。”江丝楠敷衍了过去。“秦曼这个事儿就先不要担心了,她不是会因为这样一件事情就一直低沉的人。”“我当然知道啦,只是怕她胡思乱想嘛。”厉聿深安慰了几句,男人语气沉沉:“会解决的,别担心。”任缚非的电话倒是主动打了过来,男人看了一眼,江丝楠凑过去说:“快接电话”厉聿深倒是不紧不慢:“乖,别着急。”任缚非的来意也是说秦曼的事情,这个误会确实太巧了,而秦曼今天的反应也很显然非常的生气。换做任何人都会生气,即便知道对方不是针对自己,可那种后怕的滋味,只有亲身体会过了才会明白有多么的可怕。“秦曼应该和你这边说过了”“楠楠很担心她,这个事情她的确受到了一些伤害。”“我明白,只是她不太愿意接受我的道谢。”“不应该只是道谢,站在她的角度来说,她是受害者。”即便只是心理上的伤害,也是不可磨灭的。任缚非自然也明白,只不过要让他拉下脸去道歉,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他也不会认为自己有任何错。“还有你的孩子,他是怎么回事,你问清楚没有”“桁儿说不知道,他也是突发奇想,就跟着秦曼走了。”“你们那边的人如果早拦住也不会有后面这些状况发生。”任缚非难得的叹了口气:“桁儿从未这样过,他主动跟人走了,哪里有人还跟拦着”只是仍旧会担心小朋友的安全,顺便盯着秦曼。“秦曼这边,你应该想一想如何解决。”厉聿深在替秦曼说话,也是希望江丝楠能够因此不要再担心。第155章 刚好挑中我喜欢的若是说要道歉,那绝对是这么多年来,任缚非第一次因为私事在某个人面前表达了自己的歉意。首先,能够因为私事与任缚非接触的人也已经不多了,他因为工作原因,会将私生活与工作分的非常开,没有几个人能够轻易接触到他的私生活,他也不会暴露在旁人面前。站在他的这个高度,也不能够轻易的被人探究到他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那对于他来说只会是灾难和麻烦。因此能够接触到任缚非私生活的人,也都是他身边最为亲近的朋友,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客气。而工作上的,如今需要任缚非小心翼翼去对待,甚至表达歉意的人和事儿更为罕见了,所以道歉这样看似寻常的行为在任缚非这里,并不是常见的。有些口头上表达的歉意,也并非真正的道歉,只是礼貌。但现在这个事儿,如果要对秦曼表示歉意,那么便一定是正式且诚恳的行为,并非随意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让秦曼消气的。秦曼在这个事情里面受到的伤害,也需要在一个非常严肃的场合下去解决才行。任缚非大概在认真思考可行度,他不是会轻易拉下脸来的人,骨子里的傲慢矜贵也注定了他做任何事情都会无比的谨慎。厉聿深这通电话,倒也不需要去要求任缚非做什么,他很相信自己认识多年的朋友能够去冷静分析出每件事情要怎么去做。“你考虑之后,我们再谈吧。”等电话挂了,厉聿深便看着江丝楠:“我已经和他谈过了。”“嗯啊”江丝楠知道厉聿深已经为了帮忙做了很多,他和任缚非是很好的朋友,但现在也为了她的朋友,而去和任缚非谈论很有可能造成矛盾的话题。江丝楠不希望他们的朋友关系有任何的罅隙,因此厉聿深能够做到这样的程度,江丝楠已经很感动了。“我们能做的事情也只有这么多啦,至于之后任缚非要怎样选择,那也是他的事儿了,九爷你放心,我不会再生气的。”江丝楠也不会一直任性下去,毕竟秦曼也说过她可以不在意这个事儿,如果任缚非认为没有任何改变现状的必要,那么这个事情,她作为一个旁观者,也没有什么资格去要求、江丝楠只是想要站在秦曼朋友的立场上尽量去帮助她,但假如她的帮忙并不是真的在为秦曼考虑,那就没有必要了。厉聿深伸手点了点江丝楠的鼻尖:“以后不要什么事情一来就瞎操心了,就像任缚非发现他和秦曼的事儿一样,他发现了,但现在也没有太大的变化。”“都怪我对任缚非了解太少嘛。”任缚非很显然是一个非常沉得住气的人,他即便知道了秦曼和他之前的关系,也不会在表面上透露出分毫。江丝楠顶多只是知道,但想要从他的脸上发现端倪,几乎是不可能的。“现在知道了。”厉聿深说,“任缚非和秦曼的关系,只要他想要藏起来,就不会被人发现。”“那我们还不是发现了。”“只是正巧我有参与这个事情罢了。”若不是厉聿深刚好参与了,也不会那么快的就发现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