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是粟府的宝,之前粟耘是个傻子不中用,这个二少爷在粟府的地位自然也就上去了。小柱子的手还抓着东子,对方被打得一脸狼狈相,还在不断的发出哭腔的求救声,小柱子恨他平日里总欺负他,但是他现在居然骂到自己主子头上了,小柱子就是忍无可忍,还是不想就这么饶过他,肚子里的火还在烧着。“放手”粟可仁大喝一声,一方面恼火,一方面也是为了震慑住小柱子,这家伙居然连他刚刚说了那样的话,都还不肯放开东子,他难道连个奴才都制服不了了。小柱子有瞬间的犹豫,但为了不给主子惹事,还是很不情愿的放了手。粟可仁看着小柱子那气鼓鼓的样子,心里的火也烧了上来,一脚踹在小柱子的肚子上,“反了你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对我的人就这样对待的,说打就打啊”他说着又连踢了小柱子好几脚。小柱子晈牙忍着疼,闷声不响,对方不是东子,他当然不敢动手。润心阁里,粟耘花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找到了专门放武功书籍的架子,他的眼睛都亮起来了,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架子里。眼花缭乱的看得眼睛发花,心里激动不已,小心肝都快要跳出来了,粟耘的手指在一本本的书籍上轻抚滑过。最终他选择了一本拿了出来,先是随意的翻看了一下,而后皱着眉又仔细的从头开始看,不过没一会儿他换了一本书,过了一会儿他又换了一本书,每一本都是从开始看了一点点儿之后,就看不下去又继续换。如此反复的粟耘将面前的书架上的一整排书都翻看了一遍,但他的眉却是越锁越紧,完全没了刚刚进来时的激动劲。粟耘舔着嘴唇,揉着头发,在书架前走来走去,看起来相当的纠结。“看不懂是吧原来你根本就不会武功。”头顶上传来清冷的声音,在安静的润心阁里,听着如同鬼魅,吓得粟耘一身的冷汗。“什么人大胆居然敢来这里,这里是禁地。”略微回过神来,粟耘朝着头顶上方大喊,黑亮的眼睛警觉的闪着光,锐利而狠辣。“既然是禁地,你来又是想干什么”微带着笑意的声音,听着像是挑衅。“我是粟府的大少爷,你是什么人有本事出来,不要在那里装神弄鬼的。”粟耘沉下来,尽量的冷静,事实上他现在也不如刚刚那般惧怕了,毕竟是经历过生死重生的人,这种场面还不至于真的吓坏他。屋顶上晃动着一个人影,从黑暗中隐约现身出来,竟然是粟耘熟悉的一张脸。天呐粟耘早该想到的,能在这种地方出现的人也就只会是栎阳暖晗,抬着头张着嘴楞在原地,那模样还真的有些像痴傻儿。栎阳暖晗微微一笑,从屋顶跳落下来,取下粟耘手中拿着的一本书,随意的翻看了一下,又还到他手中,“这些都不适合你,你不懂习武,看不懂的。”粟耘吞咽了一下口水,捏着手里的书,看着栎阳暖晗转身去书架前找书,他在对方的背后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草民参见三皇子殿下。”栎阳暖晗选中了一本书,从书架上取下,侧转头看粟耘,勾了下手指头,“过来”粟耘心里一惊,小心脏突突直跳,强做镇定,起身垂着头轻步来到栎阳暖晗身前,“殿下有何吩咐”一本书敲在头上,粟耘茫然的看着栎阳暖晗的笑容,这个三皇子可真是耐看,越看越好看,笑起来太迷人,难怪他的后宫佳丽多得不计人数。“发什么呆这个看看,能看得懂吗”栎阳暖晗用手中的书又敲了粟耘的脑门一下,将书本塞到粟耘手里。粟耘下意识的揉了下额头,接好手里的书。作者闲话:第二十五章这本真的看得懂仔细的翻看手里的书,粟耘还是看不懂,因为心思完全不在书本上,想得都是对面的三皇子,对方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的印象中,这个冷漠的三皇子从不与人亲近。当然也不是说对方现在这是与自己亲近了,只是传闻中的三皇子可是极少会理踩别人的。“这个也看不懂吗”不太相信的语气,栎阳暖晗又在粟耘的脑门上敲了一下,因为疼让粟耘清醒了一些,集中注意力在书本上。刚刚看不懂的东西好像有些头绪了,在把书本从头翻开,就更是看得真真切切的,粟耘甚至跟着运气调息,感觉身体很舒服。“哈太好了,这个我好像真的看得懂,刚刚只是跟着简单的调息了一下,就感觉腹部热热的很舒服,而且”粟耘突然听到阁外有动静,他对三皇子慌忙摆了下手,“殿下你快走,这里我来应付。”粟耘说完转头去看,哪里还有栎阳暖晗的影子,看来对方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担心,该担心的还是粟耘自己。润心阁的门打开的瞬间,粟耘躲在了一个书架的后面,不一会儿一个看阁的老仆人走了进来,他似乎并不是听到了什么动静才进来的,而是拿着个鸡毛掸子挨个的书架打扫,掸掉书本上的灰尘。润心阁虽然是粟府的禁地,但是看守的人却并不多,其实就只有这个和粟远堂年纪差不多的老仆人而已,因为粟远堂的命令,粟府上下的人都会听。当然更为重要的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觉得这润心阁有什么稀奇的,他们也不屑来这里。粟耘一时出不去,就找个了角落里偷偷的看起了那本三皇子找给他的书,反正老仆人的脚步声很大,万一靠近自己,粟耘也能够及早的听到。只是粟耘依旧不知道屋顶上还有一个人,同样没有出润心阁,也和他一样,静静的看着书,不过他偶尔还会低下头,看安静坐在角落里的粟耘。老仆人自始至终也没发现有人在润心阁里,像往常一样的打扫了阁里后,就出去了,然后在阁外上了锁,就放心的离开了。老仆人离开后,粟耘就更不担心被发现了,看了个如痴如醉,手脚并用的调息习武,天渐渐的暗了下来,他还浑然不觉。又过了不知多久,直到粟耘感觉肚子叽里咕噜的叫了,才发现天都黑了,而他居然还能够看清书本上的字,这还真是奇怪了。抬头看了下,似乎在屋顶的上方,有个莫名的亮光,正好能够找到他看的书上,好奇的走了几步,正想要研究一下,就发现那亮光不见了。粟耘皱着眉挠着头很失望,不过很快就被叽里咕噜叫着的肚子分散了注意力,然后从他来时的那扇窗子跳了出去。粟耘走后,屋顶上的人捻灭手中的亮光,一闪身人影就不见了。作者闲话:第二十六章贴身奴才被打了粟耘手捧着书,心里甭提多开心了,刚刚只是用了上面的方法随意的练了一会儿,身体就感觉十分的舒服,之前还觉得身子发软,使不出什么力气,现在却是神清气爽。看到远处正好走来两个家仆,粟耘看了眼手里的书,躲到了身旁的一颗大树后,在树后粟耘忙着把那本书塞进了自己的怀里。“你听说了吗刚刚小柱子又挨揍了。”一个家仆语带同情的说。“他挨东子他们的揍还不是常有的事啊,跟着那样的一个主子也真是委屈了他,可惜主子没得选啊”另一个家仆说道。“今日听说可是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你难道没有听说吗”家仆小心地看了周围一眼,凑近另一个家仆的耳边,道:“听说那个傻子现在不傻了,还得了老太爷的宠。”“真的吗不过那个傻大少爷若是不傻的话,肯定是会受到老太爷的宠爱的,人家毕竟是长子嫡孙,只是这真的能说不傻就不傻了吗”“这个谁说得准呢,不过总不会空穴来风吧,所以今儿二少爷就带着东子去找大少爷了,结果小柱子因为东子说了大少爷的坏话对东子大打出手,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二少爷哪里忍得下这口气,而且二少爷嫉妒大少爷得宠,心里嫉恨,对小柱子当然不会心慈手软。”“天呐那小柱子可真是受了大罪了。”两人说着渐渐走远。站在树后的粟耘脸色沉下来,眼睛深深眯起,墨色的眸子转动了一下,闪了一抹光,转身朝沁枫苑的方向走去。眼看着就快到沁枫苑的门口了,粟耘随便抓了一个家仆,让他去叫小柱子过来这里。自己传话,小柱子自然跑得快,不一会儿工夫,粟耘就看到满身是伤一瘸一拐努力奔跑过来的小柱子了。粟耘没想到小柱子的伤这么重,紧了紧拳头,这个才十几岁的粟可仁下手也太狠了,合着是把对自己的气全都一股脑的撒在小柱子身上了。粟耘确实因为小柱子曾对他的不敬而想要教训过小柱子,但自从自己重活一世不再装傻后,小柱子表现的真心也是实实在在的,良禽择木而栖,这并没有什么错,小柱子想要个有能力的主子也是无可厚非的,渐渐的粟耘对他的不满也就淡了。现在看到他为了自己受了罪,心里也挺怪异的。“小爷,你找我啊不会是哪里不舒服了吧”小柱子肿着脸,话都说不清楚了,嘴里含糊的问粟耘。“跪下”粟耘一声低呵,马上气喘起来,虚弱的好像气都喘不上来了,却还在硬撑。小柱子眼睛一瞪,诧异不已,不过还是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不知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粟耘,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粟耘貌似在费力的喘息,甚至还咳嗽了两声,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双手撑着膝盖,眼角余光却在瞄着沁枫苑的门。沁枫苑的门紧闭着,但粟耘还是发现,在他刚刚来时,门开了一条缝隙,现在那条缝隙也仍然在。第二十七章谁让你起来了粟耘要开口,必须用力的喘息好一会儿,才说得出话来,“知道错了吗”他的声音不大,底气不足,听得人心疼。小柱子已经忘记了浑身的疼痛,满脑子都是自己怎么惹怒了粟耘,“知道。”“知道还不快说,想气死我啊”粟耘低吼一声,说是低吼,声音也比刚刚大不了多少,吼完了又是一阵猛咳嗽。“大少爷您别生气,奴才错了,奴才真的知错了,奴才不该和东子打架,惹二少爷生气。”小柱子思前想后,他一向激灵,怎么会不知粟耘指的是什么事。“你还知道惹二少爷生气了吗你那是和东子打架吗你是冲上去打东子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事。”粟耘攥着拳头捶自己的腿,气得浑身发抖。小柱子跪着上前,拼命的给粟耘额头,“大少爷您别激动,您身子不好,别气坏了身子,一切都是奴才的错,您要打要罚奴才都受着,您千万别再生气了。”“你跟着我也这么多年了,也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怎么这次会这样冲动呢你这是为了报复吧,枉我以为你性子好,沉得住气,其实你心里一直想着要报复。我知道你之前一直被东子他们几个人打,你心里有气,我以为你气量大,受点儿小委屈不要紧,没想到你心里记着仇呢你这种人我不能留了,如此毫无心胸不能容人,留下来也是祸害,你”粟耘颤抖着手,指着小柱子,就要说出赶人的狠话来。小柱子吓得着急,一把抓住了粟耘的手腕,“大少爷大少爷,您息怒,您别赶奴才走,奴才不是打击报复,只是因为东子说了对您不敬的话,奴才才没忍住啊,奴才错了,奴才真的错了,您别赶奴才走啊。”小柱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喊着。粟耘一边假装甩开小柱子的手,一边用余光扫向沁枫苑的门,就在此时,大门终于是打开了,一个家仆和福伯冲在最前面跑了出来,他们身后远处跟着的是粟远堂。“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啊”福伯一面跑来一面嘴里追问着,面前的两人看着实在狼狈,粟耘身子弱,上气不接下气的,脸色惨白的,好像随时会晕倒。小柱子更是一身的伤,衣服上都是血迹,脸肿的像包子,脸上鼻涕、眼泪还合着血和土,都快认不出是谁了。“福伯,你跟爷爷说,这种人我不能留,咳咳”粟耘一说话就动气,咳嗽得浑身发颤“大少爷先别说话了,有话里面去说。”福伯扶住粟耘,对身边的家仆说:“你快去请大夫来。”家仆连连点头,忙跑了出去。粟远堂此事也已经赶了过来,与福伯一起扶住粟耘,他看了小柱子一眼,对福伯低语了几句,福伯点头,在与粟远堂一同把粟耘送进房里躺下后,他转身出去传话。粟可仁气呼呼的从粟耘的竹园出去,虽然他把小柱子给狠狠的揍了一顿,但心里还是烧着一把火,能够让一个奴才这么大胆,当着他的面都敢动他的人,这还不是粟耘给了小柱子底气,给他撑腰的嘛。何时粟耘的地位真的变得这样高了,粟可仁现在突然有些能够理解粟可心的心情了,但毕竟还没有见到粟耘,不了解粟耘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咕嘟咕嘟灌了一肚子的冷茶,粟可仁才总算是冷静了一些,回想刚刚做的事,好像也冲动了一些,毕竟对方是粟耘的奴才,自己一个主子对一个奴才大打出手,有失身份。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粟可仁的房门咚地一下被推开,害得他一口水呛到猛咳起来,憋红了一张脸。东子吓得一激灵,不过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二少爷二少爷,福伯来传话,说是让咱们到老太爷那里去一趟。”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帕子给粟可仁擦身上的茶水。粟可仁眯着眼睛,心里一沉,“为什么要咱们去”“听说小柱子他们也在老太爷那儿。”东子小心翼翼的道。粟可仁啪地一拍桌子起身,“居然敢恶人先告状,果然那个傻子就不是个好东西。”“二少爷二少爷,咱们可要先想好对策,不然像大小姐这样的话,可就麻烦了。”东子提醒粟可仁,如今今非昔比,粟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