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诚意恐怕不太好吧。”巧冉的呼吸略微一窒,仔细回想方才栎阳暖晗的话,他也确实说了对粟耘不满,但对方真的可信吗“说到底得到了什么消息”栎阳暖晗说着,抬脚踩在了雪凝伏在地上的手背上,冷冷问道。黑色的靴子重重的踩在雪凝的手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雪凝平日里耀武扬威惯了的,好久都不曾吃这样的哭了,一脸委屈的看向巧冉。巧冉怕雪凝撑不住,忙求情道:“殿下,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消息,求殿下息怒。”“是嘛。”栎阳暖晗嘴上这么说着,靴子却用力的在雪凝的手背上撵去,道:“粟耘和什么人在一起,本殿下相信郡主是真的不知,不然也不敢冒险下毒,但现在你的这个奴婢应该对有些事情已经了解了,郡主真的不想听她说说吗”巧冉听到下毒两字,身体猛然间摇晃了一下,一阵晕眩袭来,她死死的攥住自己的衣摆,让自己冷静下来,天呐难道三皇子真的什么都知道了吗“郡主”栎阳暖晗凌厉的眼神盯着巧冉,让她无所遁形,逼着她承认此事。“这殿下,这是从何说起啊,臣妾真的,真的不知啊”巧冉不敢承认,谋害粟耘之事若是被粟老太爷和粟老爷知道了,别说是她在粟府的地位,就是她的性命恐怕都会有危险。“郡主可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栎阳暖晗冷声道:“郡主即使不承认下了毒也没有关系,郡主不想听你的奴婢向你稟报消息也没有关系,但有一事郡主必须知道,那就是你在给粟耘下毒之时,与他一同用膳之人是谁,这个非常重要,因为对方恐怕不一定会猜到你为了毒害的是粟耘,他身份显赫,说不定以为你要毒害的是他,那么此事可就彻底的大了。”巧冉的心砰砰的乱跳,对方这么说来让她愈发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她下意识的看向地上的雪凝,对方疼的满脸泪水,在发现自己看着她的时候,雪凝用力的点头,低唤了一声,“郡主巧冉的心上像是被人用一块重重的大石头给压住了似的,压得胸口闷得要窒息了,她的嘴唇动了几次,都未能开口说出一个字来,耳边听到的还是雪凝破碎着声音叫着郡主。巧冉说不出话来,不停地摇头,栎阳暖晗却不给她有任何躲闪的机会,直接将那人的名字说了出来,冷冷道:“当时与粟耘一同用膳之人是当今的太子殿下栎阳展,恐怕现在那下毒之人已经落到了太子的手中,如何处置倒是小事,可太子若是查出那人是谁派去的,并且认定是去谋害他的,那恐怕就不只是郡主一人的生死了吧,你们粟府和郡主的娘家善亲王府恐怕就都要夷为平地了吧,郡主的三个儿女,也再见不到这么阳光明媚的大好晴天了。”巧冉一连向后退了数步,最后重重地跌坐到椅子里,再无半丝力气,她的眼神茫然失落,仿佛被人抽空了灵魂一般。栎阳暖晗踢开地上的雪凝,道:“本殿下劝郡主还是听听你的奴婢给你带来了怎样的消息,郡主再不做打算,到时真的见了棺材,就什么都迟了。”栎阳暖晗的一句迟了,将巧冉猛然惊醒,她的眼睫毛抖了抖,雪凝从地上跪爬着来到巧冉脚边,抱住她的大腿哭道:“郡主,郡主”巧冉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看向她似有询问在其中,主仆二人多年的默契,让雪凝明白主子想问得是什么,她用力的点了一下头,抽抽噎噎地痛哭起来,一方面是被吓得,另一方面是手背疼的。巧冉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栎阳暖晗既然早知道此事,却没有直接告诉粟老太爷和粟老爷,而是先来找自己了,那就证明自己还有挽回的余地,巧冉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安抚自己的情绪。半晌巧冉咬着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的问道:“殿下,您、您要臣妾如何做”栎阳暖晗嘿嘿一笑,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只是他的眸光深沉的看不到底,不知名的东西蕴藏在无人知晓的最底层,“郡主是聪明人,有些话其实也不需要本殿下说得太明。”清雅阁中,粟耘等得开始昏昏欲睡,实在撑不住了就对小柱子摆了摆手道:“小柱子啊,估计林统领去请他的家人,一时半刻没这么快回来,而他既然什么都不想说,我也不想看着这张半死不活的脸,你把他弄出去,我要小睡一会儿。”他说着打了个哈欠,从椅子里起身,朝床榻走去。小柱子心疼主子身上还带着伤,主子要休息他自然是全力配合的,于是他跟屋里的看守说道:“你没听到吗我们小爷不想审问他了,你先把他带下去,什么时候他的家人来了,再一起带到我们小爷这里来。”看守楞了一下,看到已经躺回到床榻上的粟耘,道:“那我先出去稟告一下。”看守不一会儿回来了,对小柱子点点头,把地上瘫软的人带了出去,临走上时他对小柱子道:“殿下交代说,待你家主子醒了之后,稟告殿下一声,殿下还要与你们主子详谈。”小柱子说了声知道了,将那守卫送走。粟耘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却未出声,最后冷冷勾出一抹笑,闭上了眼睛开始睡觉。冉升苑内,巧冉大惊失色,眼睛直勾勾地盯住栎阳暖晗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却怎样都难以置信,“殿下,您此话当真”“你觉得本殿下是在开玩笑吗”栎阳暖晗的脸再度沉下,明显的已经不悦。巧冉用力摇头道:“不是的,臣妾只是、只是有些难以置信,这种事臣妾、臣妾不敢做啊,殿下”她说着跪到了地上,头垂得低低的。“郡主,到了今时今日,你还要用这种话来骗我吗刚刚你的奴婢也已经说过了,下毒之人已确定被太子抓了,你难道不知道后果吗还是你觉得,你完全不需要本殿下的帮忙,也能够将此事摆平。”“殿下,您别再为难臣妾了。”巧冉当然没有这样的信心,若是栎阳暖晗想办法,此事定能巧妙解决,可是栎阳暖晗提出的条件太过苛刻,让她无法就此答应下来。“郡主,此事究竟是我在为难你,还是你不信任我既然你不信任我,那么本殿下也没有必要帮你,咱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就等着东窗事发,太子殿下找上门来吧。”栎阳暖晗冷哼着,毫不留恋的转身往外走。巧冉吓得忙追上去,“殿下殿下”“郡主最好让开,你一介女流,本殿下也不好动粗,免得大家尴尬。”栎阳暖晗阴沉着脸道。“殿下再等等,容臣妾再想想。”栎阳暖晗不悦地瞪着她,道:“郡主,人你都已经毒害过了,只是没有成功而已,但你确实做了这样的事情,现在又在害怕什么呢不过就是之前失败了,这次再补救一次而已,对你并无坏处,哈哈哈”他说罢大笑起来。作者闲话:第三十四章下毒之人已死巧冉送走了栎阳暖晗之后,跌坐在椅子里久久没有反应,就只是呆呆的坐着,雪凝立于她的身边,一句话都不敢说。今日这种情况是从未有过的,自从她随着郡主来到粟府,郡主在粟府便是高高在上的,现在被栎阳暖晗如此的威胁利用,又不敢反抗,着实让挫伤了郡主的心。雪凝明白郡主的心情,她自己更是吓得不清,那种自己的小命随时会被夺了去的恐惧,直到此刻都还围绕着她,她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此刻都还在紧紧的被人掐着,一时也实在无语。清雅阁中,粟耘一觉竟然睡了两个时辰,小柱子一直在身边守着,栎阳展倒也耐心,并未让人来打扰过。粟耘悠悠转醒,摸着自己受伤的胸口,似已没有什么痛感了,他将手掌护住胸口处,学着栎阳暖晗的动作,对方之前也是这么摸着自己的伤处,很快就感觉不到痛了。栎阳暖晗不但武功好,会轻功,竟然连疗伤也有一手,跟了这样的主子,其实倒也不错,至少也不会太吃亏吧。当然这是在栎阳暖晗完全信任自己的情况下,毕竟是一国皇子,不会轻易的相信别人,粟耘理解对方的心情,但难免有时还是会有些失望。“小爷,您醒了啊奴才还以为你只是睡一小会儿,没想到您竟然睡了两个时辰,奴才都有点儿担心了,您的身体没什么吧”小柱子凑上前去,伸手扶起粟耘,将身边准备好的热茶送到粟耘唇边,“小爷喝了吧,喝点儿热茶吧。”粟耘从床榻上坐起,喝了几口热茶问道:“那家伙的家人已经带来了吗”小柱子摇头道:“奴才方才一直在这里守着小爷,所以没去打探此事,奴才现在去问问吧”〇粟耘点头,小柱子出了屋子,不一会儿的工夫,小柱子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道:“小爷、小爷”粟耘蹙眉,问道:“出什么事了吗”“那个家伙、那个家伙竟然服毒自杀了。”粟耘一惊,眼睛瞪大,忙起身下床,可就在他穿好了鞋子之后,他却又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踢掉脚上的一双鞋,咚地一下又倒回到床榻上了,长叹了一口气。“小爷,您这是怎么了不出去了”小柱子这会儿才刚刚把气喘过来,困惑地看着自家主子。“本以为来了个机会,没想到还是就这样眼睁睁的溜走了。”粟耘很不甘心的道,拳头重重捶在床榻上0“小爷是什么意思啊”小柱子还是不太明白,急问道。粟耘摇头,敲门声响起,粟耘对小柱子摆了下手,对方忙走至门口,问道:“谁啊”“在下林然。”小柱子回头看粟耘,对方点了头,他才将门打开,门口站着脸色不太好的林然,“粟大少爷醒了吗”“哦,少爷醒了,林统领什么事啊”小柱子让了一步,林然朝屋子里面走进来。“粟大少爷,下毒之人已服毒自尽,当如何处置”林然问道。粟耘从床榻上坐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然道:“林统领,人都死了,还能如何处置啊难道要鞭尸不成”林然听着粟耘的讽刺,却也无言以对,他的确是没有想到对方会真的自杀,微微垂头道:“是林然疏忽了。”粟耘叹了口气,猛然又想到了什么问道:“他是服毒死的”“是。”“确定已经死了我是说不会是用了什么假死的药,然后”粟耘说着又叹了口气,想到此人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哪会有那么奇特的药,便没再说下去。林然懂粟耘的意思,于是很肯定的道:“人确实是死了。”“可找到他的家人了”粟耘又问道。林然摇头,道:“不曾找到,我们的确是查到了那人的家,但是人已经都走了。”“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粟耘的声音不大,似是在自言自语着。林然却忍不住开口道:“我也觉得此事有蹊跷,我们都是秘密调查的,他的家人不该得到任何的消息,可是他们却走的那么快,必然是有人通风报信了。”“林统领觉得是什么人去给他们送了消息呢”粟耘眯眼盯着林然,林然仔细想了一下,猛然回望粟耘,忙道:“难道粟少爷觉得是我们的人里有内奸”他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粟耘挑眉道:“这个倒是未必,但消息不当心走露出去了也是有可能的。”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唉,反正是找不出主谋了。”林然抿着嘴角不再开口,过了好一会儿道:“殿下还有事找粟公子,公子若是无事”粟耘朝屋外看了看,打断林然的话,“粟耘还有点儿事,晚些时候我自会来寻殿下的。”林然诧异的愣住,没有想到粟耘竟然会不同意,待回过神来,他看到粟耘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了,他上前忙拦住了对方,道:“粟大少爷,还是待我先回稟了殿下,得到殿下的应允之后,你再离开吧。”粟耘冷笑,对林然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可以去。林然对他一拱手,转身出去,命他的两名手下在粟耘的门口守着。小柱子不放心的看向粟耘道:“小爷,殿下不会不同意咱们出去吧咱们是要回去粟府吗恐怕现在府上要大乱了。”粟耘走至窗边,天已经暗沉了下来,对面的茶楼门口的灯笼也已高高的挂了起来,他的目光落在明亮的灯笼上,道:“殿下会放我走的,不过你要留下。”他说着转头笑看着小柱子,并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小柱子还未反应过来,粟耘已经走向门口,而此时房门也正好打开,林然见到又再度准备出门的粟耘,愣了一下后,向后让出了一条去路,道:“粟大少爷要出去下可以,小柱子就先留在这里等您吧。”林然说着看向小柱子,小柱子此刻也已反应过来,朝门口追出去,却被林然拦住了,“殿下让你留下。”小柱子走不掉,看到粟耘回头朝他摆摆手,殿下的话不能违背,主子的话也不能违背,他们都不让自己走,自己也就只能留下了,他朝门口大喊道:“小爷,您要当心啊”粟耘没再理会他,已经出了清雅阁,傍晚时分,吹着微凉的风,他垂头缩起身体,朝着上次栎阳暖晗将他带去的那个地方走去。店小二见到他来似乎并不奇怪,不待他开口说话,就引着他往楼上走,还是上次粟耘去过的那个房间,走进去时,却是冷冷清清的并没有栎阳暖晗的影子。粟耘自嘲的笑笑,当初只想着有事可以来这里找殿下,却没有想到殿下也并非会时刻在这里等着自己的。粟耘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一个很普通的房间,没有一点儿殿下住过的气息,让他有些莫名的失望,最后他坐到了床榻上,打了个哈欠。似乎人是越睡越懒,今日算得睡得多了,都睡了两个时辰了,可却不知怎么地,现在又有些倦意袭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