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殿下”“两位大人再与粟耘聊几句吧,我在外面等他。”栎阳暖晗识相的将粟耘留下,让他们爷孙三人再说说心里话,他默默的退出偏殿。粟耘若有所思的看了栎阳暖晗一眼,转而看向粟远堂和粟豁达,笑着安慰他们道:“爷爷、爹爹,你们真的不必担忧,耘儿有办法。”栎阳暖晗出了偏殿,来到正殿,已经听不到里面说话的声音,但他也知道粟耘大致会说些什么,定是一些安抚的话,他说他有办法,但应该也没什么有效的好办法。栎阳暖晗知道粟耘确实知道一些以后的事,但应该并没有什么预测未来之能,只是他并不知道粟耘的这种消息是从何而来的。过不多时,粟耘从偏殿里走出来,已经没了开始时两人亲吻后的尴尬,这种尴尬已被即可要去觐见皇上之事给彻底的冲淡了,反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说不出的哀伤。此次前去见皇上,粟耘也知是凶多吉少,即使是栎阳暖晗也是无法救自己的,而且他也不想连累对方,他对栎阳暖晗淡淡一笑,道:“殿下,咱们走吧。”栎阳暖晗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转身朝正殿的大门走去,粟耘紧跟在他身后,就如方才前来时一模一样。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静康殿,直到走出园子,栎阳暖晗都未再与粟耘说一句话,粟耘也就这么默默的跟着他。出了园子之后,是一条长长的宫道,道路两旁都是宫墙,连奴才都鲜少碰到,粟耘抿了下嘴唇,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殿下,爷爷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栎阳暖晗当然明白粟耘所问何事,却故意装傻道:“什么”“殿下何必明知故问,爷爷说对不起殿下,到底是何事”粟耘急走几步,来到栎阳暖晗身前,挡住他的去路,“粟耘此刻一去,前路不明,这种时候殿下都不想告诉粟耘一句实话吗”栎阳暖晗的眉心跳了跳,嘴角勾出一丝弧度,“方才是谁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如何有办法,定然是会保住性命,还可不辱粟家荣耀。”粟耘垂头沉吟片刻,猛然抬头道:“殿下自然直到粟耘那话是为了宽慰爷爷和爹爹的,此次前去是生是死”栎阳暖晗的手倏地揪住了粟耘的衣领,拉他到身前,他的脸凑近对方的,鼻尖几乎也顶到了对方的鼻尖上,“你给我听好了,不是宽慰,你必须做到,你必须给我留着小命回来,你是我的,你答应过这辈子为我所用,这才几日,你便想反悔吗”栎阳暖晗说着,低头狠狠吻上粟耘的嘴唇,粟耘惊得瞪大眼睛,胡乱的在栎阳暖晗的怀中挣扎,此地不同于之前的僻静角落,毕竟还是有可能被奴才瞧见的。过了一会儿,栎阳暖晗吻够了,终于放开了粟耘,抓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粟太傅和粟侍郎曾来找过我”粟耘还未从栎阳暖晗的疯狂动作中回过神来,就听到对方开口说道,想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方才问出的问题。“他们找你做什么”粟耘下意识的问道,却突然又好像明白了什么,吃惊的紧接着道:“难道他们让殿下离我远一些他们认为我被太子盯上是因为殿下,我是受了殿下的连累”栎阳暖晗没有回答粟耘的话,算是默认了,粟耘的心沉下去,没有想到爷爷他们竟然会去找殿下。那么殿下呢当时是怎么想的,他不告而别就是为了这个吗也是因为不想连累自己,所以就答应下来了“我没有答应他们什么。”栎阳暖晗甚至都没有看粟耘一眼,便知道他心里是如何想的了粟耘飞快地抬头看向栎阳暖晗,不过看到的也只是对方的背影,他被对方拉着手直往前带着走。“那、那你为何当初不告而别”粟耘也是豁出去了,反正这种时候了,再不问万一以后都没有机会问了,自己岂不是要后悔死了。栎阳暖晗转头意味深长的扫了粟耘一眼,却没有说话,粟耘蹙眉,追问道:“殿下,说啊,为什么啊”栎阳暖晗却无论粟耘再怎样问,都不肯多说一句话,粟耘气冲冲的就这样被栎阳暖晗带进了晗祥殿,粟耘因为心里有事,也被注意被带到了哪里,待发现这里好像不是去见皇上的时候,已经是看到栎阳暖晗坐在大殿之内悠闲的喝着茶水了。粟耘扫向周围一眼,问道:“这、这是什么地方殿下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栎阳暖晗对身边的奴才们示意了一下,他们都默默的退了下去。“这里是我的寝宫。”栎阳暖晗轻啜了一口茶水道。“殿下的寝宫,殿下不是要带粟耘去见皇上吗来殿下的寝宫做什么”粟耘诧异道。“你打算就穿成这样去见父皇吗你难道准备跟父皇说想要当他宫中的太监”栎阳暖晗似笑非笑地盯着粟耘,眼神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粟耘低头看向自己,这才想起来他当时为了能够成功进入皇宫,穿了一身的太监服,“嗯,这个确实要换一下,请殿下为粟耘准备一套合适的衣裳吧。”栎阳暖晗的脸渐渐严肃起来,眸光也愈发凌厉,他突然问道:“你身上的血迹是如何来的”粟耘心中一凛,但还是如实道:“刚发现静康园中有异样的时候,我抓了一个太监盘问他,为了让他说实话,我对他动了刀子,不过我并未杀他,殿下可以派人去查看。”栎阳暖晗的身子坐正,眉心立即拧起,“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粟耘被他弄得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支吾道:“就、就在静康园外,在碰到殿下之前,那、那个是个送饭的太监。”“忧思”栎阳暖晗喊了一声,外面立即走进来一个年约四十左右,细皮嫩肉的太监,上前叩拜道:“殿下有何吩咐”“你去静康园外查看,是否有给静康园中人送饭的太监受伤了,那人现在怎么样了都做了些什么”“是,奴才遵命。”忧思起身,向后退出。栎阳暖晗忙又加了一句,“一切要暗中打探,不可声张。”“是,奴才知道。”粟耘看着忧思离开,这才惊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自己这次被举荐到皇上这里,不知是什么人所为,更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万一自己偷偷入宫,又伤了太监之事,被人利用了,告知到皇上那里,粟耘便更是被动了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了这么大一个错误的粟耘转向栎阳暖晗,对方起身来到粟耘身前,拉着他在椅子里坐下道:“放心,有我。”作者闲话:第四十六章去凑凑热闹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如此地步,再担忧也都是无济于事,粟耘自然不会过度担心,而是该想想这事要如何解决才好。粟耘看向栎阳暖晗,朝他点头道:“多谢殿下,但此事是粟耘自己的事,殿下还是不要过分关心才好。”栎阳暖晗的眼神顿时凌厉起来,冷冷问道:“你什么意思想和我撇清关系,似乎已经晚了吧。”他说着捏住粟耘的下巴,向上微挑,让对方不得不看着他。粟耘的眼神别开,脸颊微微涨红,关系两个字让瞬间就想到了他们刚刚的那一吻。“你是我的,这辈子都逃脱不掉了,所以不要自作聪明,懂吗”栎阳暖晗未过多的责备,他说着用手指在粟耘柔嫩的脸颊上剐蹭了一下,道:“先去里面将衣服换了。”栎阳暖晗朝门外喊了声来人,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走进来,在栎阳暖晗的一个眼神示意下,引着粟耘往寝宫里面走,粟耘回头看了栎阳暖晗一眼,对方朝他微微一笑,粟耘的心倒也因为对方的这个微笑而定了下来。过不多时,粟耘的衣裳还未换好,忧思便已经回来了,他跪拜于地叩道:“殿下,奴才见过殿下。”“起来吧,查得怎么样那太监是什么人”栎阳暖晗问道,语气中难得带着一丝急切,一般人是听不出的,但在栎阳暖晗身边伺候多年的忧思却是听得真切,感受得清楚,他心下不由地咯噔了一下。“是,奴才已经查到了。”忧思起身垂头道:“那名太监是乾融宫的人。”听到乾融宫三个字,栎阳暖晗的眉拧起,那是皇上的寝宫,不过这也是他预料之内,软禁了粟家父子的是皇上,前去送饭的自然也是皇上的人。“那人现在如何了”栎阳暖晗追问道。“正在当差,没有什么异常。”栎阳暖晗的眉拧得愈发的紧,“无异常”听出栎阳暖晗的质疑口吻,忧思又再度仔细的想了一下,道:“确实无异常,奴才前去查看的时候,他正在乾融宫当差,奴才未看出有什么问题,哦,对了,奴才当时不放心,偷偷的盘问过乾融宫里与奴才关系比较密切的太监,问那个太监今日有何异常,他说就在之前那太监好像是出宫过一次,刚刚回来的。”“他出宫了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栎阳暖晗继续追问。“回殿下的话,奴才已经派人去查了,奴才急于回来复命,所以现在还未得到消息。”忧思庆幸自己方才多做了一步,让人去查了,不然此刻还真是不好交代。栎阳暖晗沉吟片刻,抬头问道:“那个太监叫什么名字”“康青。”忧思报上太监的名字,栎阳暖晗点了下头,向他摆了下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忧思未再多言,默默先后退出殿外。栎阳暖晗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眉宇深拧,粟耘从里间走出,看到的便是栎阳暖晗如此的表情,心下不由地一沉。一向冷漠的三皇子,那个传闻中从不在意任何人,洒脱自在的三皇子,此刻却是眉头深锁,而他这样是为了自己,粟耘想到这些,心里不由地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来,感动、幸福、担忧,种种的情绪混杂其中。“殿下,发生什么事了吗”已经换好了衣服的粟耘走上前去,一袭白衣的他,配上俊逸清秀到有些艳丽的面容,看起来愈发的像个贵公子。栎阳暖晗轻笑了一声,带着一丝揶揄之色,粟耘皱眉,对方上下打量着自己,那声笑分明就是在嘲笑自己,粟耘不满地道:“有问题吗衣裳可是殿下准备的。”“没有问题,只是觉得你看起来像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却是不像个能够预知未来的先生。”栎阳暖晗调侃道,让原本紧张的气氛,略显缓和。粟耘笑道:“我本就不是什么会洞彻天机的先生啊”说着他叹了口气,看向栎阳暖晗,“殿下打探到了什么消息,那个太监有麻烦吗”栎阳暖晗摇头,道:“现在还不知道,只知道他曾出宫了一趟,还不知道他去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还有他是乾融宫的人,是皇上的人,不知他是否对皇上说过什么,你最好准备一些说辞,万一他认出之前伤他之人是你”粟耘来到栎阳暖晗身前,黑葡萄一般的眸子紧紧地盯住栎阳暖晗,让对方把话头也给顿住了,栎阳暖晗觉得那一刻粟耘的黑眸是有种魔力的,深深地吸引着他。“殿下担心粟耘了对吗”粟耘黑亮的眼眸变得相当的柔和,如夜晚的明夜,清亮而水润栎阳暖晗的眼睛深深眯起,在半开的窗口照进的阳光下呈玻拍色,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我不该担心你吗”他说着伸手勾上粟耘的腰,一个用力将他搂进自己怀中,“你本来就是我的人。”粟耘淡淡笑着,将手抵在栎阳暖晗的胸口上,向后退开,拉开两人的距离,“既然知道我是殿下的人,那么殿下便该相信粟耘的能力,粟耘会保住自己的性命。”栎阳暖晗又凝视了粟耘一会儿,道:“现在就要去见皇上吗”粟耘点头,他不能在栎阳暖晗这里待得太久,现在还不知道暗中对付自己之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是何意,万一知道了自己与栎阳暖晗走的很近,利用了这点,便会让三皇子变得被动。栎阳暖晗深吸了口气,起身往外走,粟耘在他身后跟上,栎阳暖晗又突然停下脚步看向粟耘,粟耘一怔,面露询问之色,栎阳暖晗正色道:“我等你回来”粟耘淡然一笑,用力点头。太子寝宫中,栎阳展放下手里的茶杯,一口茶水险些没有喷溅出来,他硬生生的吞下了,结果被呛到猛咳嗽起来。清人吓得忙来到栎阳展身后,用手轻抚他的背部,着急的问:“殿下,您没事吧”栎阳展好一会儿才喘过一口气来,按住胸口道:“你刚才说什么”“奴才、奴才说粟大少爷进宫来了。”清人又重复了一遍。栎阳展蹙眉紧接着问道:“他真的进宫来了”他嘴上这样问着,也不是真的要让清人回答他。栎阳展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清人看着他焦躁的样子,却不敢多话。“你说他怎么就来了呢他真的有洞彻天机、预测未来之术”栎阳展说着停下脚步,看向清人。清人扑通跪到了地上,慌乱的摇头,道:“殿下,奴才不知啊”“起来说话。”栎阳展想了一下问道:“你之前打探到的是父皇听说粟耘有那样的能力是不是”“是。”“父皇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这种消息呢还有粟耘到底有没有这样的能力粟耘若是没有这种能力,应该是不敢轻易前来的吧,既然他已经来了,就证明他应该真的是有那种能力的吧。”栎阳展说着又在屋子里走了起来。清人不敢说话,不管栎阳展说些什么,他都一声不响。“你去将林然找来。”栎阳展突然想到后对清人道,清人应了声是,忙转身退了下去。不一会儿清人带着林然走进栎阳展的寝宫中,林然叩拜道:“属下参见殿下。”“起来吧,粟耘进宫之事你可知道”栎阳展问道。“嗯,属下听说了一些,大家都在议论,听说这会儿已经去觐见皇上了。”林然将他听说的一些事说了出来。栎阳展蹙眉,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