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一下头,几名侍卫上前,立即将袁清目和香霜儿,还有隋离华都给捉拿了。“袁大人,本殿下不掌控人的生死,怎么让本殿下放过你呢”栎阳暖晗说罢起身,道:“将他们都带回去,听话父皇发落。”侍卫们齐声应道:“是。”便将三人都带了下去。侍卫们如来时一般,整齐的鱼贯而出,栎阳暖晗起身,转向粟耘对他眼神示意,粟耘跟在栎阳暖晗身后。出了揽月山庄外,便有一辆马车在外面等候,奴才为栎阳暖晗掀开轿帘,对方上了马车,对身后的粟耘道:“耘儿,一同上来。”粟耘迟疑了一下,扫视四周,并无侍卫或者奴才的面上有异色,想来这些人都是三皇子的亲信,况且皇上对三皇子又是宠爱有加。栎阳暖晗等不及粟耘想完,伸手就将对方给拉进了自己的马车,粟耘一个踉跄,进入马车后摔进了栎阳暖晗的怀中。栎阳暖晗顺势将粟耘揽入怀中,紧紧地搂住,并在粟耘的额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粟耘的脸上一阵烧热,毕竟是在马车中,外面还有那么多的人,总感觉好像被人发现了似的,不免有些担忧和难为情。“这两日你辛苦了”栎阳暖晗在粟耘的耳边压低声音道。并未将他这两日的担忧说出来,但那激动而加速的心跳,完全表现出了他的感情。粟耘感受得到,同时他的心跳也在回应着对方,粟耘在栎阳暖晗的怀中摇头,低语道:“让殿下担忧了,多谢殿下相救。”栎阳暖晗伸手挑起粟耘的下巴,蹙眉不悦地道:“你需要与我如此的客套吗”被栎阳暖晗此话一讲,粟耘的脸涨得更红了。栎阳暖晗看着对方粉面桃花一般的脸庞,忍不住低头狠狠吻上了粟耘的唇,两人的呼吸逐渐加速,一时轿中暖昧无限。然而马车却在这时陡然停了下来,马儿一声长鸣,车马摇晃,栎阳暖晗放开粟耘的唇,却依旧紧搂住他。轿子旁有侍卫靠近,道:“殿下”栎阳暖晗放开粟耘,掀开轿帘道:“怎么回事为何停下”“殿下,是太子殿下来了。”侍卫迟疑着稟报道。栎阳暖晗与粟耘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微微皱眉,栎阳暖晗对粟耘低语道:“我下去看看,你留在这里。”粟耘点头,对栎阳暖晗报以一笑。栎阳暖晗下了马车,果见对面的高头大马上端坐着栎阳展,而他身旁跟着的正是从不离身的贴身侍卫林然。栎阳展见到栎阳暖晗走来,也翻身下马,笑脸迎上前去道:“三弟,你果然是在此啊”栎阳暖晗躬身道:“大哥,你怎么也来了呢”“我得到消息,说是父皇派来的奇人在此捉拿与济悦城主勾结的官员,便也想来瞧瞧热闹,听说你奉命前来帮忙,果见你在此,人抓到了吗”栎阳展四下张望着,看到栎阳暖晗的马车,又见他身后还跟着一辆马车,“想必人就在马车中吧。”栎阳展说着就朝着马车走去,栎阳暖晗不慌不忙的跟在他的身后,道:“大哥果然是消息灵通,人就在后面的马车上,至于情况是否属实,还有待父皇定夺。”栎阳展嘿嘿一笑,“并非我消息灵通,是三弟不知道,此事早在宫中传开了,说是父皇得了一位大才,正在为父皇办此重要之事,我不如三弟的命好,被选中同这位大才一同办差,看来父皇终究还是更为器重三弟啊”他的话中不无嫉妒。“大哥何处此言,既然宫中已经传开了,那么大哥定是知道那位大才是谁。”栎阳暖晗道栎阳展在栎阳暖晗的轿子前停下脚步,却未去掀开轿帘,而是迟疑了一会儿,又继续走向了后面的轿子。“略有耳闻,听说是粟太傅的长子嫡孙粟耘。”栎阳展直言道,他伸手掀开轿帘,看向里面的人,见到袁清目不免有些诧异,缓缓放下轿帘,转身往回走。“大哥说得不错,那人便是粟耘,大哥应该知道,前阵子三弟惹了父皇生气,父皇将三弟赶出了宫,便是在粟府,跟着粟太傅学规矩,也见过粟耘,故而这次父皇听说粟耘有难,才让我前来的。”“哦,原来如此。”栎阳展连连点头,忽而又想到什么的道:“三弟,这便是你们抓到之人吗”“是的。”“嗯,没有想到袁御史竟然与济悦城主有染,不过他的官职对于济悦城主来说,恐怕还是低了一些吧。”栎阳展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奉父皇之名,帮助粟耘把人带回来便是了。”栎阳暖晗装作不太在意的样子道。栎阳展点点头,再度经过栎阳暖晗的轿子,脚步缓下来,却并未停下,缓慢的走了过去道:“不过既然是父皇看中之人,必定是非同寻常的。三弟,你既然与粟少爷相识,想必当是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吧大哥很是好奇,可否说说”“是个俊逸聪慧之人。”栎阳暖晗道。“就这些那他可是真如传闻中如此有才”栎阳展不满意栎阳暖晗的回答,追问道。“请恕三弟眼拙,这个三弟还真的看不出来,此事还是父皇的龙眼瞧过了算数的。”栎阳暖晗搪塞道。栎阳展知道从栎阳暖晗这里也是打探不到什么事来,最后又看了看栎阳暖晗的轿子,终是什么都未曾再多言,翻身跃上了马车道:“三弟,那大哥就不耽误你了,父皇恐怕还在等着你复命呢就此别过。”“大哥慢走”栎阳暖晗对栎阳展一拱手,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脸色沉了下来,再度回到马车上,命人赶路。上了马车,栎阳暖晗见到粟耘略显担忧的脸色,笑着伸手触上他的脸颊道:“可猜到太子来此的意图了”“耘儿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呢”粟耘有些诧异的道,他没想到栎阳暖晗会这样问,因为栎阳展一直都与栎阳暖晗不对付,所以真正了解栎阳展的人莫过于栎阳暖晗。“我的耘儿不是未卜先知嘛,什么都知道,而且我的耘儿猜别人的心思也很准,故而我由此一问啊”栎阳暖晗半开玩笑的道。果见粟耘的脸上又泛起了红晕,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害羞,这么容易脸红,而且脸红起来还这样的好看。“殿下原来如此爱欺负人。”粟耘别开脸去,想到栎阳暖晗方才的那句我的耘儿,心跳就难以控制的加速起来,没想到两人心意相通之后,感情竟也进展的如此之快,他倒也不觉有何突兀的。栎阳暖晗将粟耘的头再度转了回来,道:“我何时欺负于你了,但既然你如此说了,我若是不欺负你,反倒是对不起你了,哈哈”他笑着再度狠狠吻上粟耘的唇。粟耘的味道太过甜美,栎阳暖晗这两日在担忧粟耘的同时,也在思念着他,现在好不容易又见到他,方才在山庄中碍于人多不敢动手,这会儿自然是不能轻易放过的。栎阳暖晗的心思,也是粟耘的心思,粟耘又何尝不思念栎阳暖晗呢,他紧紧的回抱着栎阳暖晗,回应着对方的吻。作者闲话:第六十六章皇上的认可御书房中,皇上栎阳殷早就等候多时了,消息早已传回到他处,将栎阳暖晗救了粟耘之事讲述了一遍。栎阳殷沉着脸,拳头在桌案上捶了一下,道:“他们果然是有问题,不然又怎会想要对粟耘下手,看来济悦是一定要除了。”默仁静立于栎阳殷的身侧,他是太监,不敢参与朝政,故而对皇上的话充耳不闻,权当是皇上自言自语。“默仁,他们人到什么地方了”栎阳殷问道。“回皇上的话,刚听下面人回报说,三皇子殿下他们已经从南宫门进来了。”默仁上前,将栎阳殷放下的茶杯端走,又冲泡了一杯热茶送了上来。栎阳殷起身,来到御书房的窗边,看着书房外的院门,果不多时,栎阳暖晗与粟耘便从那里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三个人,而其中一个袁清目,是栎阳殷认识,其他的两人,他倒并不知晓。默仁放下茶杯,又出了御书房,见到栎阳暖晗他们,忙迎了上去,“见过三皇子殿下,皇上等候你们多时了。”“嗯,咱们这就进去见父皇。”栎阳暖晗跟在默仁身后,走进御书房,粟耘紧跟在他们的身后,他回头看了袁清目一眼,对方的脸色如同死灰一般。栎阳暖晗和粟耘进入御书房,跪地叩拜道:“参见父皇参见皇上”“都起来吧。”栎阳暖晗从窗边走至栎阳暖晗和粟耘身前,一手一个将他们拉起,道:“晗儿和粟公子都辛苦了。”栎阳殷转而看到他们身后被押上来的三人,逐一扫过他们的脸之后,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袁清目的脸上,道:“这不是袁大人吗”袁清目跪地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哀声道:“微臣参见皇上。”“袁大人起来说话吧。”栎阳殷的声音沉下,缓步走回到御书案后的椅子里坐定,“朕想听听袁大人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袁清目的头垂得低低的,皇上没有先问别人,而是先给了自己开口说话的机会,这让他有些吃惊,不过转而一想这或许是在试探他。想到粟耘的聪明才智料事如神,袁清目也不敢再有所欺瞒,不然倒霉的终究还是自己吧。袁清目又重重地叩了几个头,在此期间仔细的斟酌着究竟该如何回皇上的话才好,叩好了头之后,他仍是双手伏地,“皇上,微臣曾娶了一妾,养在揽月山庄,她是济悦城主之女,今日粟公子来了揽月山庄,问及此事,后又将微臣带来了这里。”他极为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却又将其中的厉害关系和对自己不利的话都省去了。栎阳暖晗与粟耘面无表情,也未插嘴多言,皇上扫了他们一眼,又将目光落回到袁清目的身上道:“袁爱卿,那就请将你的爱妾引荐给朕吧,朕还不曾见过济悦城主的掌上明珠呢”袁清目忙伸手拉过身边的香霜儿道:“皇上,此女便是微臣的小妾,名唤香霜儿。”香霜儿立即叩首道:“臣妾见过皇上。”“你真的是隋营的女儿吗”栎阳殷问道。香霜儿知道再也瞒不住的,于是叩道:“臣妾确实是隋营的女儿。”“哦,这么说来,袁爱卿一直与济悦城主关系密切了”栎阳殷问得随意,听不出究竟是何意图,但袁清目已听粟耘说过,皇上对济悦城主的忠心有所怀疑,故而被问及此事,却有些迟疑了。“这回皇上的话,也、也非太过密切,只是偶尔会有书信往来,不过都是些关切近况之语,城主对香霜儿甚为疼爱,故而要微臣好生照料霜儿。”袁清目咬牙道。栎阳殷嗯了一声,未再追问此事,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香霜儿身旁的跪地瑟瑟发抖的男子,问道:“他又是何人”“启稟皇上,他是臣妾的兄长。”香霜儿柔声道。“是吗”栎阳殷略显诧异,道:“济悦城主的儿子,朕也只是听说,并不曾见过,你叫什么名字啊”他说着转向隋离华问道。隋离华缓缓抬头道:“隋离华。”他的声音略有些颤抖,皇上的威名他是听说过的,连他的父亲济悦城主都对栎阳殷十分惧怕,隋离华自然心存恐惧。“你抬起头来,让朕瞧瞧你的脸。”栎阳殷的声音略微平和了一些。隋离华颤抖抖地将头抬了起来,眼睛不敢偷瞄栎阳殷,敛眸屏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嗯,确实是像,你与你的父亲长得很像。哈哈哈”栎阳殷笑道。虽然满屋子的人都听到了栎阳殷开怀的笑声,却没有一个人敢放松心情。“大家没要紧张,朕只是知道有人与济悦城主关系甚密,便想要知道此人是谁,原来袁爱卿是城主的贤婿啊”栎阳殷说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袁清目听得胆战心惊,紧紧咬着牙关,一动不敢动。“朕听说济悦城主对朕颇有些微词,不知可有此事啊”栎阳殷脸上依旧挂着笑,问得也很随意。袁清目却吓得脸色铁青,身上冷汗直出,叩首道:“回稟皇上,并无此事,城主对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每次城主带有书信前来,都会恭祝皇上龙体安康。”“哦,如此说来,是有人故意重伤城主了”栎阳殷盯着袁清目道。袁清目听出栎阳殷语气中的不悦,支吾道:“微臣不知,皇上明鉴。”栎阳殷一时未再开口,转而看向粟耘,而后又转向了身边的默仁道:“安排他们三人先留在宫中住下”“奴才遵旨”默仁说罢退下。栎阳殷又对袁清目他们三人道:“朕还有些事要找你们聊,不过朕近日比较忙,改日空了朕再找你们,你们先随默仁下去吧。”袁清目他们三人向皇上叩拜过后,默默退了出去,皇上没有直接治罪于他们,而是软禁,让袁清目心有余悸,但如此看来,是否可以证明皇上并无证据证明城主的不忠心呢仔细想来,城主是对皇上有些微词,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城主想要脱离皇上的管控,心情可以理解,他本来是个独立邦国,却是难抵乾融的威仪,不得不臣服,故而心中总有些不爽,但也无能为力,不过就是有些抱怨而已。此刻是城主力不从心,若真的有所抗衡之力,他也必是反了乾融的,故而袁清目心虚不已,皇上若是真的追究下来的话,他们必死无疑。然而袁清目没有看透的皇上的另一番心思,那便是早已将济悦城看作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攻城也是势在必行。粟耘若有所思地看着袁清目他们离开,而他的神情也都尽收栎阳殷的眼中,栎阳殷笑道:“粟公子,可是看出了什么”粟耘听到栎阳殷的话,忙拱手道:“回皇上的话,草民并未看出什么。”“粟公子,袁御史的官职并不十分大,为何济悦城主会将女儿下嫁于他,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城之主,他的女儿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