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心酸,没有个孩子到底是无法长久的捉住皇上的心。可是她受宠也只有半年,还未来得及为皇上生个一儿半女,现在皇上都不知多久没有来过她这里了。玫叶正想要劝慰主子几句,便听到屋外有脚步声,忙转身出去查看,天已这么晚了,不知还有谁会来呢正兀自想着,栎阳殷带着默仁已经走进了殿里,默仁不曾让奴才们通稟,玫叶出来时吓得一惊,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奴、奴婢见过皇上。”栎阳殷扫了她一眼,问道:“你的主子呢”“回皇上,在、在寝宫里。”玫叶指着里面的屋子道。栎阳殷脚步已经朝着里面走了进去,默仁并未再跟进去,还把起身要跟进去的玫叶也给拉住了,“在外面守着吧。”玫叶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连连点头。淑妃听到再度传来脚步声,心不在焉的问道:“是谁来了”“是朕。”栎阳殷沉厚的声音想起,说话间人已经来到淑妃身后。淑妃惊得呆住了,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竟是没有反应过来要叩拜。栎阳殷也未斥责她,而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上,她的两只手腕上都是空空的,并未有粟耘说得那个什么贵妃镯。看着面前这个娇美的女人,栎阳殷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回想当初他为何会宠她一时,好像是她的声音比较好听,会唱一些小曲。淑妃猛然反应过来,急忙叩拜下去,“臣妾见过皇上,请皇上恕罪。”栎阳殷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拉她起来,道:“爱妃何罪之有啊”“臣妾不知皇上来了,有失远迎,对皇上大不敬,还请皇上责罚。”淑妃紧张地道,她方才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就没太在意皇上是如何进来的,或许皇上早就进来了,也未可知,想到如此,她愈发的害怕,身子都在打颤。“爱妃可是冷了”栎阳殷将淑妃揽在怀中问道。淑妃受宠若惊,心里一阵激动,眼眶很快就红了,她急忙摇头。栎阳殷笑得更大声了,伸手抹去淑妃掉下来的眼泪,“呦,这是怎么了是被朕给吓到了吗”淑妃又是摇头,而后扑进栎阳殷的怀里。静康殿中,粟耘陪着粟远堂和粟豁达用了晚膳,也将近日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们,三人都在猜测皇上此刻的心思。“耘儿,皇上直到此刻还不放了咱们,你觉得是为了什么”粟豁达问道。粟耘看向粟远堂,对方也是若有所思,他的目光又转向粟豁达,想有一时道:“耘儿猜测或许与皇上要攻城有关。”粟耘也是直到刚刚才想出来的,他一直不明白皇上直到此刻还留他在宫中的意图,可想到皇上对攻城势在必得,那留下自己必与攻城有所关联。“你所说的攻城,是说皇上要攻打济悦城”粟豁达吃惊道。粟耘点点头,这是前世就曾发生之事,故而粟耘十分肯定,“是的,而且就是这几日的事了,皇上势在必得。”“那这是和你有何关系,你既不是将军也不是谋士,你又不懂得打仗。”粟豁达担忧的问“是的,孩儿确实不懂这些,可是在皇上眼中,孩儿是可预知未来的,或许皇上想要知道战果,把孩儿留在宫中,直到攻城结束,也许会让他觉得安心吧。而且皇上还尚有一些琐碎细节,有些不确定的人,需要探查,所以才会还用得到耘儿吧。”听了粟耘的话,粟远堂和粟豁达相互对视了一眼,又仔细想了一番,也都觉得粟耘说得或许有道理。“耘儿,既然如此,你打算怎么办你真的觉得皇上这次攻城会赢你真的还能继续帮皇上找出皇上想要找的人”粟豁达不免再度忧虑,听了粟耘之前说得那些,明白这一切都是靠着粟耘的聪明才智,但必定之前也差点儿都了性命,还是靠三皇子救了他。之后都是伴在君侧,听凭皇上差遣,皇上对粟耘的期待又甚高,万一有个什么地方不合君心,粟耘则随时可能丢了小命。粟耘长叹了一口气道:“耘儿当然也不能保证这么许多,但此刻仍是骑虎难下啊,皇上是不会轻易放过耘儿的,但是攻城之事,耘儿肯定皇上必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至于皇上想要找出来的人,耘儿没有十足把握,八九分还是有的,所以爷爷和爹爹,你们也不要太过担忧,好好在此休养,耘儿会想办法自保的,而且三皇子也会设法相救的。”“三皇子”粟豁达迟疑了一下道:“耘儿,其实爹爹之前有找过三皇子,担忧你与他走得过近,而被太子盯上,倒是伤到你,便求三皇子疏远你一些。”粟耘的眸光闪了闪,想起三皇子不告而别之事,这便是三皇子离开的理由嘛,可是他曾要求自己这辈子都要追随于他,又怎会因为爹爹的话,就真的疏远自己呢“不过三皇子之前却对你出手相救,看来三皇子对你还是不薄的,日后若是有机会报答对方,你可不要忘了对方的这份恩情啊”粟耘点头,“耘儿自然不会忘记三皇子的恩情。”说着他的脸颊上映出几分红晕来,他忙转过脸去,不由地想到了他与栎阳暖晗此刻的关系,甚至想到了两人亲密的举动。想到栎阳暖晗将他按压在马车里狠狠地吻着,粟耘的心就又不自觉地狂跳起来,栎阳暖晗此刻在做什么,想到此就好想见他一面啊“耘儿,耘儿”粟豁达唤了粟耘几声,对方才愣愣地回过神来。粟远堂担忧的问道:“耘儿,你是在担心什么吗”“啊”粟耘被问得有些惊慌,忙道:“不是,只是觉得有些累,这几日都未曾好好休息过。”作者闲话:第六十九章终是两情相悦夜渐渐深了,皇上未曾交代过粟耘可以出宫,也没有再使默仁前来,粟耘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便留在了静康殿陪着爷爷和爹爹睡下了。刚睡下去的哪会儿,几乎是倒在床榻上就睡着了,毕竟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的歇息过,可是到了夜半却突然就醒了过来。心里惦记着三皇子,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次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过去,他和三皇子之后见面的机会或许会比较艰难。这想法其实也有些莫名其妙,皇上真的要攻城,也和自己无关,可是粟耘却不知为何就是不安心,这种隐约的预感很不好。缓缓坐起身,尽量将声音放轻,在不惊动粟远堂和粟豁达的情况下,穿衣出了正殿,来到偏殿中,他来到窗边察看了一下屋外看守的侍卫所在的位置。眼睛转了一下,他瞧瞧的推开窗子,轻声翻身出去,殿外看守的侍卫仍旧只有那两个人而已,他们也都有些倦意的靠在墙壁边打瞌睡。粟耘绕到后院,用他学会的轻功,翻过墙壁出了静康殿,朝着晗祥殿而去,无论如何还是想要见栎阳暖晗一面,这是粟耘唯一的念头。晗祥殿中,栎阳暖晗也还未睡下,他正坐在寝宫的桌案前看书,灯光摇曳着打在书本上,他的眼睛落在书上,心里却在盘算着粟耘的事。父皇为何还不放粟耘他们离开,难道是不相信粟耘的话,还需要证实了之后才放,亦或是准备就此将粟耘留下在朝为官呢心里想着不由地就叹出一口气来,手中的书本晃动了一下,他猛然转身飞身而起冲向某个地方,一把揪住那个鬼祟的人影。粟耘一惊,心吓得评评乱跳,看清面前之人是栎阳暖晗时,粟耘松了一口气,还未及开口,已经把一把揽入怀中。粟耘听着对方沉稳地心跳,不由地愈发激动,“殿下”“你怎么来了”栎阳暖晗明知故问,这其实并不是个需要粟耘回答的问题。“想殿下了。”粟耘却极为老实而笨拙的答道。他的这种反应,让栎阳暖晗更紧地搂住粟耘,久久的两人不语。忧思听到些动静,感觉不太对劲,从屋外走进来,小声的询问道:“殿下,可有事找奴才”栎阳暖晗将粟耘推到屏风后,转而对忧思道:“没事,你下去歇息吧,不用在此伺候了。”忧思未有迟疑,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栎阳暖晗和粟耘听着忧思退出的脚步声,对视而笑,下一刻两人的嘴唇便狠狠地粘在了一起,粟耘的双臂缠上栎阳暖晗的脖子,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很快点燃了激情。又过了一时,栎阳暖晗再也忍不住了,拦腰将怀里的人抱了起来,直往床榻走去,粟耘的心再度陡然加快,身体的温度也在逐渐上升,心慌了,却并不害怕,甚至还有一丝期待。淑妃寝宫中,栎阳殷坐在塌上,淑妃恭敬地给他奉上茶水,初见皇上的惊讶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惊喜,她怎么都未曾想到,皇上居然会出现的这么突然。栎阳殷接过茶杯轻啜了一口道:“爱妃在做什么啊”“回皇上的话,臣妾正坐在想皇上呢,结果皇上就来了。”淑妃说着眼眶不由地又红了起来。栎阳殷愣了一下,哈哈笑起来,拉过淑妃坐到他身旁,握住她的手,他的大手下意识的在淑妃纤细的手腕上摩挲着。淑妃娇羞着依偎进栎阳殷的怀中,栎阳殷低头扫了她一眼,又看向她的梳妆台道:“爱妃,朕为你梳头如何”淑妃满脸惊喜,皇上愿意伺候她梳头,这是何等亲密的举动啊,她连连点头道:“臣妾都听皇上的,那就劳烦皇上了。”栎阳殷笑着起身,拉着淑妃来到梳妆台前,用梳子一下下地给淑妃梳起头发来,他的目光落在梳妆台中淑妃的首饰盒上。淑妃满面陶醉的笑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能够被皇上如此对待的妃子定是不多的,她心里越想越是喜悦。梳有一时,栎阳殷放下梳子,开始对淑妃桌上的首饰盒感兴趣起来,伸手拿起那个翠满了珠宝的小盒子,执在手中细细把玩观看,“爱妃的这个首饰盒倒是十分别致。”淑妃本是已故老丞相的外孙女,当初栎阳殷会选她进宫,也是看在老丞相的面子上,还有就是淑妃的嗓音好。栎阳殷不再宠爱淑妃,倒并非从老丞相死后,只是因为觉得她的曲唱得没有意思了而已,那时老丞相还健在。老丞相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也就是淑妃的娘亲,嫁给了一个县令,故而淑妃也靠不上她娘什么,好在她早早的就爬上了妃位,在宫中等于是靠着自己撑下去的。这也是栎阳殷困惑的地方,按照目前淑妃的情况来说,她不应该会和济悦城主有任何的勾结啊,她根本就没有能力给济悦城主任何的好处。但是粟耘那样肯定的模样,必定是已经知道了什么,粟耘的话栎阳殷相信,不管对方是否能够洞彻天机预测未来,他的聪明才智都是有目共睹的。“对啊,这个首饰盒是臣妾的陪嫁,是外祖母送给臣妾的,当初也是臣妾外祖母的陪嫁呢”淑妃很是自豪的道,指腹轻轻地在首饰盒上的珠宝上摩挲,像是对待自己的亲人一般。栎阳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将首饰盒前的小小搭扣按开,手指将首饰盒的盖子向上滑动了下,盖子便打开了,里面玲琅满目的首饰一览无遗。栎阳殷的目光一下子就被一个十分特别的贵妃镯给吸引了,那上面的珠宝色泽和质地都与众不同,但若非粟耘视线对栎阳殷说起了这只镯子,他也不会在意。一国之君的栎阳殷什么样的珠宝都见过了,根本不将这些东西放在眼里,反而是将粟耘这样的人才看得更为重。将那只在灯盏下发着璀璨亮光的镯子拿了出来,栎阳殷状似好奇的道:“这只镯子倒是很特别嘛,也是你的陪嫁”淑妃愣了一下,忙笑着道:“是、是啊,也是臣妾的陪嫁。”栎阳殷的黑眸黯然下去,淑妃明显的是在撒谎,方才对方闪烁的眼神,迟疑的语气都说明她是在骗他。栎阳殷将镯子在手中把玩了一阵,又放回了首饰盒,淑妃蹭到栎阳殷身旁道:“皇上,天色不早了,让臣妾伺候您歇息吧。”“唉,朕看到你便想到了老丞相。”栎阳殷说着露出了哀伤的表情。听到栎阳殷这话,淑妃也不免哀伤起来,低语道:“外祖父对臣妾甚是喜爱,自从外祖父离开后,臣妾也少了一个人疼爱。”“是啊,老丞相在外之时,帮了朕不少,老丞相离开后朕便再未碰到过向老丞相这么用着顺手顺心的人了。”栎阳殷长叹一声道,这话也不假,说得也是他的真心话。“现在的丞相文君不好吗他不是臣妾的外祖父推荐之人吗”淑妃几乎是立即就问了出来,瞪着一双黑亮的眼睛,看起来很是紧张关心。栎阳殷暗沉下心,面上不露声色的道:“嗯,文君确实很好,毕竟是多年在老丞相门下修习,很多地方也是学自老丞相的,但与老丞相相比,还是差了一些。”淑妃松了一口,笑道:“自然是无人能与臣妾的外祖父相比的,皇上对臣子的要求太过苛刻了,臣妾是一介女流,不懂得那么多。在臣妾看来,人和人是不能放在一起相比的,人比人要气死人,货比货货都是要扔掉的。”栎阳殷笑了起来,道:“爱妃说得不错,哈哈。”淑妃被栎阳殷夸赞了几句,脸上乐开了花,心里也特别的高兴。“对了,爱妃觉得文君如何啊你应该是在进宫前就对文君十分了解了吧”栎阳殷淡笑着问道,他手执淑妃的一缕秀发放到鼻间轻轻嗅闻。淑妃感觉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依偎在栎阳殷的怀中,道:“皇上指的是什么臣妾不懂朝政,不知文君为官如何,但是为人的话,文君谦虚有加,学富五车,待人宽厚,广结朋友,是个难得的正人君子大丈夫是也,当然,这些话也都是外祖父生前时说文君的话。”栎阳殷点头道:“是啊,老丞相若非对文君如此了解又看中,也不会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