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两人忙起身,走向太后。太后笑着连声道:“哀家没事没事,哀家看到你们这样真是高兴啊。”说话时她的目光在栎阳暖晗和粟耘的身上来回扫视,越看越欣喜。粟耘落落大方,微微含笑道:“不是太后所想的那样,太后刚刚伤到了吗”他说着低头去查看太后的腿。太后心里愈发的高兴,忙道:“哀家是真的没事,那个椅子一碰就倒了。”粟耘看向栎阳暖晗道:“皇上,还是请御医给太后看看吧,老人家的骨头碰不得的。”栎阳暖晗点头,转身吩咐忧思,“去请御医来。”忧思忙出去请御医了。御医很快来了,不但给太后检查了一下,还给粟耘也诊脉了,两人都没什么,栎阳暖晗这才松了一口气。太后在晗祥殿坐了好一会儿,与粟耘聊得甚是投机,最后还是栎阳暖晗一直插不上嘴,就干脆离开去批阅奏折了。送走了太后,粟耘也有些累了,见外面太阳不错,就命人搬了把躺椅到院子里晒太阳。忧思见太后与粟可心如此投缘,知道这小主日后必定荣登高位,自然是要想尽一切办法伺候好的,便命人又给粟可心准备了茶水点心,让人好生地照看着。粟耘闭上眼睛,享受着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那暖暖地感觉,又想到了太后方才关心的目光,不由地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娘亲,实在很想去看看娘亲啊,不知她现在怎样了。粟耘的茶水喝了大半,又奴婢上前给他的茶杯里加满,粟耘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便睁开了眼睛,前方倒茶水的奴婢对他眨了下眼睛,并将一团纸塞进了他的手里。粟耘捏住那团纸,再度闭上了眼睛,倒茶水的奴婢转身退了下去,粟耘又再度睁开眼睛,屏退了身边伺候的奴婢,这才展开那张纸团。晚膳时,栎阳暖晗盯着桌案对面的粟可心,不知为何,他现在时常会将面前的人与当初的粟耘想在一起,这种幻觉越来越甚。粟耘感觉到栎阳暖晗的视线,放下手里的碗,来到栎阳暖晗身前,跪地叩首道:“皇上,臣妾的身体已经好了,这两人多有打扰,臣妾这就准备回竹青阁了。”之前会将粟可心留在晗祥殿,也只是迫于太后的压力,让栎阳暖晗一定要照顾好粟可心,那么唯有将她留在晗祥殿。现在粟可心身体好了,也是该回到她自己地方的时候了,栎阳暖晗没有必要再留她,而且他也不想留她。栎阳暖晗挑眉道:“嗯,既然你已经好了,确实也该离开了,只是。。。。。。朕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当初冒充你的贴身丫鬟的人究竟是谁目的是什么”粟耘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栎阳暖晗竟然还记得这事,他面色平静地道:“臣妾不知此事,臣妾不曾带贴身奴婢进来,也不曾见过皇上说的那个人。”“是嘛,可是为何朕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栎阳暖晗说着,仿佛陷入了某个回忆中粟耘的心咯噔了一下,难道栎阳暖晗知道了那个人就是自己栎阳暖晗起身,一步步地向粟耘靠近,最终停在粟耘面前,他伸手捏住粟耘的下巴,将他的下巴往上挑,让他抬头看着自己。粟耘面上平静,心跳却快地厉害,他微微抿唇,不知该说什么好。“朕有种感觉,那个人。。。。。。”栎阳暖晗说着,顿住了话头,紧盯着粟耘的眼睛语气愈发地低沉,“那个人好像就是你”粟耘的心沉了下去,栎阳暖哈果然是已经猜到了,但对方并没有证据,他面上平静如水地道:“皇上说笑了,臣妾为何要那样做呢。”“这也正是朕想不通的事,你去参加太后的盛宴,没有必要假扮成奴婢,那你当时扮成奴婢的目的是什么”栎阳暖晗话锋一阵,已经不是在猜测的语气,分明就是认准了当时他见到的那个奴婢就是粟可心。粟耘敛眸,不再开口说话,一副打死也不说的架势。“你不想说,那就让朕来猜猜吧。”栎阳暖晗来了兴致,说话时眼睛都是发亮的,“朕猜测你当时就想去见粟耘吧,所以假扮成了一名宫女,为了方便掩人耳目,不过那时你苦于不知粟耘在什么地方,应该还是正在寻找他的下落之时吧,朕说得可有错”粟耘的心不断地下沉,早知道栎阳暖晗终究会猜到这些,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想到了,正当他还在想着该如何应对现在的情况时,另一个让他始料未及的事就发生了。栎阳暖晗的手指轻触上粟耘的脸颊,他用着一种不可思议眸光盯着粟耘,手指不停地摩挲着粟耘的脸,语气也是同样的难以置信,“只是朕不明白,朕当时看到的丫鬟的脸和现在这张脸完全不同。”粟耘的眼睛猛地瞪大,他感觉到栎阳暖晗的手指已经朝着他的耳后伸去,粟耘急忙探手上去扣住栎阳暖晗的手腕。栎阳暖晗眼中的震惊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了然,他阴冷地一下,手腕一扭,将自己的手从粟耘的手中挣脱出来,换了另一只手朝着粟耘的耳后探去。粟耘看准身旁的桌案,伸手借力在桌案上一推,整个人向后滑开,挑起身便向外逃去。在外面守着的忧思见粟耘跑出来,正在震惊,又见到皇上也匆忙地追了出来,彻底愣住了栎阳暖晗追出去,没有看到粟耘的身影,却在殿外碰上了前来求见的敬堂王爷栎阳慕。栎阳慕一见栎阳暖晗,忙叩首道:“微臣参见皇上。”“二叔怎么来了”栎阳暖晗口中这样问着,眼睛却还是朝着殿外看着,被那人就这样跑了,眼看着就要揭穿对方的真面目了,却被他溜了。栎阳暖晗早就发觉不对劲,将粟可心留在晗祥殿更是为了要查清此事,虽然并没有什么进展和证据,但栎阳暖晗最终还是想到了对方可能是用了易容术。只是方才未能及时的揭穿他,栎阳暖晗感到很遗憾。栎阳慕起身看着栎阳暖晗,也顺着他的目光向殿外看去,“皇上,您这是在看什么啊”“哦,没什么,皇叔前来有什么事吗”栎阳暖晗引着栎阳慕朝殿内走,并且吩咐了他的贴身侍卫奎羽去盯着粟可心。奎羽应声而去,栎阳暖晗相信,有奎羽在,那人至少不会轻易的逃出宫去。“皇上可是有什么事,若是微臣来得不是时候。。。。。。”栎阳慕见栎阳暖晗吩咐了奎羽出去,猜测或许有事,不由地有些尴尬。栎阳暖晗微微一笑道:“没事,皇叔进去说话吧。”栎阳慕见栎阳暖晗坚持,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跟着他走进了屋子,一面赔笑道:“微臣来其实也不是为了什么大事,微臣并未通稟,就直接前来求见皇上了,还请皇上恕罪。”栎阳暖晗了解他这个皇叔,做事比较随性,他也只是笑笑道:“没事,皇叔不必放在心上,有什么事就慢慢说吧。”忧思忙给栎阳慕上了茶水,想到方才栎阳暖晗追着粟可心出去的模样,他还是心有余悸,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作者闲话:第一百三十二章皇上心情大好粟耘逃出了晗祥殿,他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反正看错栎阳暖晗已经知道了他易容的事,就是不知道对方是否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在那种比较紧急的情况下,他就什么都未多想的逃了。若不是当时有人来将栎阳暖晗正好拦住了,粟耘也不能确保自己可以不被揭穿身份。这种时候了,即使揭穿身份似乎也没什么,只是粟耘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他还是心里没底,不知栎阳暖晗对假粟耘是怎样的感情。对方若是并未猜到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知道自己不是粟可心,到时真看到自己的真面目,万一露出惊诧的表情,粟耘担心他自己也是难以接受。粟耘无法想象,栎阳暖晗在自己和假粟耘之间犹豫的模样,这几年栎阳暖晗心里爱着的都是那个假粟耘,栎阳暖晗自己恐怕也会无法接受吧。想到此,粟耘叹了口气,离开宫中他是不愿意的,继续留下来,栎阳暖晗也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他也只能暂时先这样混着,宫里还有一个该走而未走之人,他可不能让她安心的留在宫里呢栎阳暖晗知道栎阳慕应该是没什么大事,只是没有想到他找自己的事居然这么小,就只是为了他的儿子栎阳喜想进宫来玩玩的事。栎阳慕侃侃地说着栎阳喜如何想进宫来看看,想来宫里见识一下,栎阳暖晗哪里听得进他说这些,敷衍了他几句,同意让栎阳喜进宫后,就将栎阳慕给打发了。忧思看着栎阳慕离开后,就一直在殿内走来走去的栎阳暖晗,不知道方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但肯定与粟可心有关,可是又不敢冒然上前去询问。栎阳暖晗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现在就去将粟可心的真面目给揭穿,但他却也有自己迟疑的理由。又过了好一会儿,栎阳暖晗终于是顿住脚步,二话不说转头就朝着殿外走去。忧思忙跟上栎阳暖晗的脚步,但也不敢跟得太紧,他看得出皇上此刻的心情不太好,怕自己跟得太紧,皇上心烦了,到时将他给打发回去。走出去没多久,忧思便察觉了皇上的去向,这是去竹园地方向,看来这是要去粟耘那里。去看粟耘本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皇上之前每晚都会去,只是没这么早,不过上次也是在晚上粟耘还未入睡的时候去过,现在去也很正常。只是忧思看得出皇上的心情烦躁,而且也不太高兴,心就跟着提了起来。竹园中,假粟耘坐在窗边神思恍惚,自从见过粟可心之后,他就一直在担忧,也不知道那丫头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总觉得不太对劲,那丫头也和之前他认识时不太一样了。假粟耘思前想后,把那日见粟可心时的情景反复的想了好多遍,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是这几年没见面,所以对方变了吗可是也变得太快了吧。信合是在栎阳暖晗已经走到屋外的时候才看到的,园内的奴才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竟然没人发现栎阳暖晗走进了竹园中。信合慌忙地跪在地上给栎阳暖晗叩首,根本就来不及向他家公子稟报。假粟耘悠悠地叹了口气,不管自己如何的担忧,也改变不了结果,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此坐以待毙。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时,他懒洋洋地转过身去,发现是栎阳暖晗时,他一时竟然愣住了,对方是来兴师问罪的吗假粟耘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奴才、奴才叩见皇上。”栎阳暖晗的眉一下子紧了起来,之前从未往这方面想过,从未想过面前的这个人可能会不是自己曾经深爱的人,毕竟那张脸太过熟悉了。可现在一旦想通了此事,栎阳暖晗再看到面前的这个粟耘,就愈发地觉得他陌生,觉得他的举动都那样的怪异。似乎除了这张让他熟悉的粟耘的脸之外,面前这个人的感觉和粟耘完全不沾一点儿边,这种感觉就好像,别人顶着粟耘的一张脸皮似的。栎阳暖晗深吸了一口冷气,这种念头实在可怕,可怕的不是有人顶着粟耘的脸,而是看着这张自己深爱的人的脸时,自己还敢如此的去怀疑。可是反过来再想想,若是真的有人顶着自己心爱人的脸迷惑自己,被自己的真正爱人知道了,自己的爱人会是怎样的心情。栎阳暖晗的心猛跳了几下,眼睛深深地眯起,之前好多想不通的事,突然一下子好像就在眼前亮了起来。假粟耘见栎阳暖晗一直没有回应自己,只得又重重地叩头道:“奴才参见皇上。”“哦,起来吧。”栎阳暖晗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走进屋子在上座坐了下来。假粟耘这才敢起来,看到信合正好端着茶水走进来,他忙迎上去,将茶水从对方手中接过来,用眼神示意对方可以下去了,便径直端着茶水来到栎阳暖晗面前。假粟耘给栎阳暖晗倒了一杯茶,双手奉上道:“皇上请用茶0”“先放到旁边吧,朕不渴,朕只是过来看看你。”栎阳暖晗口中这样说着,眼里却无半点关切的样子,眸光中一片阴冷。假粟耘一直在担心自己的身份被揭穿,现在突然听到栎阳暖晗这么说,他的一颗心放下了一大半,如此看来粟可心是什么都不曾对皇上说过,看来那丫头也不傻,他们两人联合,在这后宫自然是好生存一些的。“奴才也很想见见皇上,只是皇上政事繁忙,奴才知道不好打扰。”假粟耘说着,事实上他也打扰不了皇上,皇上也不允许他去打扰。“嗯,耘儿最事懂事了,耘儿现在对之前的事有没有想起一些来”栎阳暖晗突然问道。假粟耘不由地打了个冷颤,眼神中的慌张一闪而逝,干巴巴地道:“还、还没想起来。”“嗯,没事,朕也只是随便问问,有时朕会想到咱们初见时的事,心里难免会有些怀念,便想和你说说。现在你不记得了,只有朕一个人记得,多少有些失落。”栎阳暖晗淡笑着道,语气中流露出几分遗憾。“是奴才让皇上失望了。”假粟耘说着垂下头去,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栎阳暖晗突然一把抓住了假粟耘的手,声音略高地道:“怎么会呢至少你还记得与朕的这种关系,没有把朕当作是陌生人。”栎阳暖晗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假粟耘的头垂得更低了,他握着的那只手也是冰冷冰冷的。“耘儿,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手怎么这么冷”栎阳暖晗关切的问。假粟耘慌忙摇头,“没、没事。”他没想到,第一次得到皇上如此的关心,却是把他给吓个半死,皇上方才的那句话,让他差点儿以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假粟耘心惊胆战地下意识收回自己的手,却碰翻了旁边的茶杯,茶杯掉落在地上碎裂开,啪地一声又再度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