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拍了一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念生虽然还是很不服气,不过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公子对这些人的态度和对上次那些人不同,老太太对这些人的模样也很不同,似乎他们并不是一伙的。念生不敢再冒然行事,便默默地跟在粟耘身后往外走。老太太腿脚不好,自然也不能送粟耘,便大声道:“多谢公子了,公子之恩,老太婆记下了。”粟耘对老太太摆摆手,没再说什么。出了老太太的屋子,念生忍不住了,前前后后围在粟耘的身边,但又不敢太明着问,就一个劲地傻笑,粟耘扫了他一眼笑道:“想知道为什么我不救老太太”念生连连点头,以他家公子的性格,眼里揉不得沙子,最是看不惯不公道的事,现在老太太被软禁了,公子却是眼睁睁地看着,必定是有原因的。“公子,您是不是想到了迂回救人的办法了,需要奴才做什么,您就尽管说吧。”念生摩拳擦掌,想到方才那一帮人那样嚣张,便很是不服气。粟耘笑了起来,道:“你呀,不用去救了。”他的语气淡淡的,一点儿也没有生气或者不平的样子。“什么”念生困惑地眨巴着眼睛,“为、为啥啊这些人看着确实有些不一样,但他们软禁了老太太,这事也不能就这样容忍了啊”粟耘未再开口,脸上的笑渐渐地收敛起来,不过仍旧是似笑非笑的模样。念生还想再说些什么,便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念生一个旋身后踢,来人向后仰倒下去,躲开了他的一脚。念生还要再度上前,地方忙道:“且慢,在下是求见公子的,有话要说。”念生认出这个人也是软禁老太太他们中的一人,狠狠地受了势头,挡在粟耘身前,低声凑到粟耘耳边道:“公子,你要见他吗”粟耘笑了起来,道:“念生,难道你还怕他不成”听了这话,念生便放松下来了,粗声道:“谁会怕他”而后他指着来人道:“你有什么事难道还想将我们也抓走吗”来人倒是不介意念生的态度,走上前来,对粟耘恭敬的一拱手道:“这位公子,我家主子想要见你一面,不知可否”念生一惊,转头看向粟耘,粟耘对他微微点头。一炷香的工夫后,林城的飘香茶楼里,粟耘慢悠悠地喝着茶,念生则是不耐烦地在粟耘的桌子旁走来走去。又过了一会儿,念生实在忍不住了,凑到粟耘面前,“公子啊,他们这不会是在耍咱们吧,说是他家主子要见公子,可是人却迟迟不来,这架子也太大了吧。”粟耘倒是没觉得什么,笑道:“宫里无趣,本公子在这里多陪陪你难道不好吗”念生被粟耘这样一说,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嘿嘿地傻笑,“好好,当然好,奴才这不是怕公子出来太久,引起宫里怀疑嘛。”“我的事你就不必担忧了,你能给我先坐下来,不要一直晃荡着影响我看窗外的风景就好。”粟耘半开玩笑地道。念生被说得脸也涨红了,于是忙坐到了粟耘的对面,顺势跟着粟耘一起,将视线落在了窗外,不过他可没啥心思看外面的风景,而是猜测着公子为何一定要见那些人的主子呢难道公子已经猜到了那些人主子的身份吗如此想着,便想到公子方才在老太太那里时,对他们的态度,公子对他们并没有敌意,说不定公子是真的已经猜到那些人的身份了,那究竟是什么身份呢念生用力摇摇头,他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看来他这个脑袋实在是不好用,他只能做些动手的事,于是干脆也就不费脑筋多想了。粟耘则很耐心的喝着茶,看着窗外的风景,该来的人自然会来,他既然敢出宫来,哪怕也不怕会被人发现他不在宫里,肯定是有办法解决问题的。作者闲话:第一百四十八章无声的三个字又过了半个时辰,粟耘所在的厢房门被敲响了,念生走过去将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正是方才说他们主子相见粟耘的那个人,对方笑着说道:“让你家主子久等了,实在很抱歉。”他说着将身后的人请了出来。那人来到念生面前,是个五十开外的男子,衣着华贵面容和善,正对着念生微微笑着。念生本欲斥责对方几句,让他家公子等了这么久,却听到自家公子说道:“让他们进来吧”〇念生这才不太情愿的让开了路,让那对主仆走了进来。粟耘从桌子前起身,对那衣着华贵的男子拱手道:“在下粟耘,有礼了。”对方打量了粟耘一番,笑道:“在下刑国,认识粟公子,三生有幸。”“刑大人客气了,是粟耘有幸认识了刑先生才对。”粟耘客气了一句,黑亮的眼眸也在打量着刑国,他的嘴角微微泛出一丝笑意。刑国的手下,忙又让茶楼的小二给重新上了一壶热茶,还有一些糕点,便与念生一同,站在了自己的主子身旁。刑国坐定后,先喝了一口茶,这才又看向了粟耘,淡淡地笑道:“方才你称呼我为大人,难道是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吗”粟耘也喝了一口茶,笑道:“难道不知道大人的身份,大人便不想再与我谈下去了吗”“哈哈哈,你这个人还挺风趣的,是我要见你的,又怎么可能会不想再与你谈下去呢,只是我以为你认识我,若是认识的话,当然是更好说话了。”刑国说着又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他的眼睛扫了粟耘一眼,看着他的表情。“若是在下没有猜错的话,您应该是户部侍郎刑国刑大人。”粟耘嘴角挂着淡淡地笑,表情很笃定。刑国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惊,他确定他从未见过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只是他早就查过了粟耘的身份,是粟太傅的嫡孙,粟侍郎的长子。可对方却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粟耘的眼力为何会如此好,据说粟耘自从攻打济悦城回来后,他的记忆便不太好了,这是说得好听了,事实上应该是神志有些问题了,但刑国现在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可不像是有半点儿神志问题的人。尤其是粟耘的那一双黑色灵动的眼睛,仿佛能够看穿人心的洞察力,若是说这样的人神志有问题的话,那么这个世上恐怕就再没有正常人了吧。只是既然粟耘一切都好,为何他这几年都消声觅迹了呢以他的资质,完全可以在朝中得到一个较好的官位。刑国当初也是听说了先皇对粟耘的看中,虽然他并不知道原因,但先皇绝不是个糊涂的君王,他做得任何事都是有道理的。刑国收回了自己的思绪,仍旧是脸上那淡淡的笑容,“嗯,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是刑国,只是你怎么会知道的呢”“刑大人威名远播,在下自然是认得,不知刑大人相见在下是为了什么”粟耘回避了刑国的问题,这个的确没什么好回答的,因为粟耘前世便见过刑国了,早就认识他了。见粟耘并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他也没再追着此话题,但也未痛快的回答粟耘的问题,而是反问道:“粟公子如此聪慧,不如粟公子来猜猜,刑某找你为了何事”“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是为了之前我救了那位老夫人的事吧。”粟耘并不想回避这个问题,事实上他也有些事想要确认一下。刑国仍旧是淡淡的笑容,“说下去。”这个并不难猜,粟耘从老太太那里离开时,自己的人就去追粟耘了,所以粟耘会联系到老太太的身上去,一点儿都不奇怪。“我猜测刑大人找我有两个目的,一个是谢我救了老夫人,另一个是警告我最好不要多插手此事。”粟耘隐晦地说了此事,但并未说出来此事是什么事。这次刑国的脸色未变,他没有想到粟耘竟然会猜得如此准,若是对方在机缘巧合之下,得知了自己的身份,那么知道自己是谁并不稀奇,可是他却在这么短的工夫便猜到了自己找他的目的,这确实让刑国很吃惊。刑国一时没有开口,粟耘也不再多话,拿起茶杯悠哉地喝着,目光还随意的望向了窗外。半晌刑国有些恼火地开口问道:“你。。。。。。不会是早就知道老夫人的身份了吧”若是对方早就知道了,那么粟耘的目的便实在可疑,这也是刑国恼怒的原因。念生看到刑国身边的那个属下,在看到刑国愤怒的眼神后,身子挺了挺,念生也不示弱,他也站得更直了一些,万一对方动手,他也绝不会心慈手软。粟耘慢慢地收回视线,挑眉看向刑国,“刑大人何必如此紧张呢刑大人难道真觉得我有必要为了结交权贵,而故意设陷井救老夫人吗”刑国的眼睛渐渐眯起,目光凌厉,听到粟耘说到结交权贵四个字时,他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果然是已经知道老夫人的身份了。”刑国的属下挺身向前一步,念生更是挡在了粟耘的身前,粟耘放下茶杯,对念生道:“念生退后。”念生不甘心,但仍是听从了粟耘的命令,向后退了一步,刑国紧绷着身子,他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到底想要如何,但他感觉到对方并不好对付。“我是在今日见到老夫人后才得知她的身份的,应该说是在见到刑大人之后,才真正确定了她的身份的,所以应该说是刑大人告诉了我老夫人的身份。”粟耘坦然地看向刑国。刑国的眼睛却是瞪得更大了,显然是不愿意相信粟耘的话,但他仍是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对他的属下摆了下手,对方便入念生一般,退到了一旁。“说吧,究竟是怎么猜到的”刑国沉声道,还是并不太相信粟耘。“刑大人其实真的不用怀疑我,第一次我们见到老夫人的时候,她看起来不过是个普通老妇人的模样,还在被官兵欺负,甚至住在简陋的屋子里。而今日虽然她住的地方没有变,但她身边守着的那些人却是个个不凡。”粟耘说着拿起茶壶往自己的杯子里又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润了喉咙继续道:“而那些守卫和之前的那群官兵并不是一伙的,因为官兵是想要伤害老夫人,这些人则是在保护老夫人。”刑国的脸色渐渐地缓和下来,因为粟耘的分析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这说明他或许真的不是早就知道老夫人身份的。刑国这样想着,便又慢慢地坐了回去。“我今日会去看老妇人,只是担心她的脚而已,听念生说她的脚伤仍未痊愈,便想给她再用些药,我的药是独传秘方,涂抹之后会好的很快。”粟耘算是解释了一句,这让刑国的情绪缓和了许多。“你的意思是说,你在去之前真的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刑国问。“对,念生之前也去看过老夫人,那时她住的地方应该没这么多人守着,所以念生也并未察觉什么。”粟耘说着看向念生,念生用力点了头。“就只因为那些守着老夫人的人,便知道了老夫人的身份吗”刑国再度质疑。“那些人是保护老夫人的,而且个个身手不凡,这么多的人怎么会随便的保护一个没有身份的老人家,即便是要保护重要的证人,也没有这个必要,把人换个地方也就行了。可是他们没有将老夫人带到别的地方去,必定是老夫人不肯,而他们又不敢不听老夫人的话,这么想来,老夫人的身份自然是不一般。”粟耘又是淡淡一笑。“那、那又如何,即使老夫人的身份显赫,你又是如何猜到她究竟是谁的呢”刑国从最开始的震怒、不相信,到现在竟然还来了些兴致,他发现粟耘真的是推测出来的,这倒是有些意思了。粟耘这次给了刑国一个大大的笑容,“方才我已经告诉大人了,是因为看到了大人,才猜到了老夫人的身份。”“你。。。。。。你是真的知道老夫人的身份吗你不会是以为那是我的。。。。。。”刑国的话还未说完,粟耘便摇头打断道:“大人还是不相信我嘛。。。。。。”粟耘说着神秘一笑,他用嘴型说出了三个字,却没有发出声音。刑国看着粟耘的嘴型,眼睛瞪得老大,他没有想到粟耘竟然是真的知道,而并不是在炸他刑国愣了半晌,最后用力吞咽了一下,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粟耘,粟耘便不再多说话,只是悠哉地继续喝着查,偶尔目光望向窗外,此时已是夕阳西下,晕红的光芒笼罩着整个街道。刑国看到的,从粟耘的嘴巴里吐出的无声的三个字,其实是一个名字,确切的应该还够不成一个名字,只是一个称呼,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称呼,那便是沈大人。作者闲话:第一百四十九章要救粟公子刑国此次前来见粟耘,其实就是为了要刺探他究竟知道了多少,毕竟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便会带来诸多不必要的麻烦。可是当粟耘无声地说出沈大人三个字的时候,一切就没那么好解决了,于是他盯着粟耘,看着对方异常淡定从容的表情,他究竟是否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呢若是知道了或许就不会如此淡然了吧。刑国这么想着,他看向粟耘,眼神变得冰冷,“我相不相信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该知道这么多,让大人为难了,不知该如何处置我才好,对吗”粟耘打断了刑国的话,眼神从窗外转向刑国,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面上仍是方才那淡然的表情,甚至还带着一丝浅笑,没有嘲弄和挑衅,就只是淡定从容。刑国除了心惊之外,还有些不可思议和困惑,之前他以为粟耘是并不知道,算是误打误撞走到了今天的局面,可能是他打抱不平救了老夫人。但此刻看来事情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救老夫人或许是正巧碰到,但关于杨连的事却绝不是偶然碰上的,对方现在这派从容模样,分明就是早有准备,应该是早就知道杨连的事了,甚至还是为了杨连而来。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