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声道,语气中明显是难以控制的怒气。栎阳暖晗仍旧是那淡淡的表情,只是盯着粟耘的眼眸变得愈发深沉了,“朕也累了。”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而后便是拦腰将粟耘抱起,踢开肖竹亭大踏步的走了出去。肖竹亭的肩膀被栎阳暖晗突然踢了一下,虽然没有真的受伤,但疼得她整个人脸都白了,更重要的是她的心在疼。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皇上不但不认识她了,甚至还对她如此的绝情,只因为粟可心说累了要回去,皇上就将她这个挡在前面的障碍物给一脚踢开了。素曼也是被吓到了,半晌都未回过神来,她可没见过这种情况,皇上虽然是个冷情而又威严的人,但他从不会对任何人动粗,也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是伺候皇上的奴才们都知道的事。可今天皇上却对肖竹亭这样一个女人动了脚,可想而知是怒了,这让素曼吓了一跳。直到素曼的贴身宫女湖儿来到素曼的身边,伸手去扶她,她才回过神来,但由于跪得太久,脚下就是一软,差点儿又扑倒在地,湖儿立即伸手稳稳将素曼扶住,“小主,您没事吧。”“嗯,没事。”素曼说着,抬头去看肖竹亭。绿柳此时也已经赶到肖竹亭身边,看到她家小主倒在地上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受伤了,她倒不敢随意的碰她了,“小姐,您没事吧”肖竹亭并未受什么伤,只是她太难过了,也还有些生气,她把气都生到了粟可心的身上,她觉得若不是粟可心故意催促皇上,皇上也不会那么着急,自己也不会不被皇上放在眼里。因为伤心加气愤,让她整个人抖颤的厉害,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小姐,您可不要吓奴婢啊,您到底怎么了奴婢给您去请太医吧。”绿柳急得额头上都是汗,说着要去请太医,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们在这宫里对各处地方都还不是很熟呢而且以她现在的身份,恐怕太医也不会理踩她的。想到此绿柳就慌了神,就在此时她正好看到被湖儿扶起的素曼,急忙冲到了她的面前,“娘娘,娘娘,求见救救我们小主吧,求您了,现在能救她的只有您了。”她说着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素曼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湖儿也忙将主子护在身后,一脸的惊恐,她也被绿柳突然的动作吓到了。等素曼和湖儿定下神来,也就反应过来绿柳是什么意思了,再听到她连连哀求之声,湖儿就看向了自家主子,询问主子的意思。素曼不是心狠之人,她朝着肖竹亭的方向看过去,见对方的样子也挺可怜,就对湖儿点了下头,湖儿这才走上前去,查看肖竹亭的情况。绿柳看到湖儿朝自家主子走过去了,她忙也跟了过去,绿柳来到肖竹亭身边,凑近问道:“小主您没事吧您还能站起来吗”被陌生的声音询问着,肖竹亭这才从愤怒中回过神来,她不能让人看着她的笑话,于是她硬撑起了身子。作者闲话:第一百六十五章朕的心里只有你绿柳见自家主子起身了,喜极而泣跑上前去扶住她,“小姐,您没事吧”这么问着的同时,眼泪也流了出来。“哭什么哭,我又没死”肖竹亭的怒气还未消,狠狠地瞪了绿柳一眼,绿柳也不恼,还是很高兴的样子,扶着她家小姐往回走。湖儿撇着嘴,这种主子是她最痛恨的,对自己的贴身奴婢都这么没感情,一看就是个恶主子,她很庆幸自己的主子是个好人。“小主,咱们也回吧,那人不需要咱们救了。”湖儿回到素曼身边说道。素曼看出湖儿不高兴,便笑道:“不用咱们救那就最好了,这种人咱们还是少理踩为妙,我看粟可心并不太喜欢她。”湖儿是素曼自幼的贴身奴婢,进宫后把她也带进来了,素曼在宫中也没什么能够说得上话的人,所以也就当湖儿像是自己的姐妹一样,什么话都会对她说。也正因为碰上了这样的主子,湖儿才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也就对自己主子更效忠了。湖儿用力点头,她也看出粟可心对肖竹亭的敌意,“皇上对她似乎也很不满,娘娘确实不能救她,不然惹怒了皇上,娘娘可就不值得了。”素曼心里自然也是知道的,微微点头叹了口气,她想到了在皇上怀中的粟可心,对方的命可是真好。湖儿看到自家小主哀伤的表情,心里也明白对方是想到什么了,于是迟疑着道:“娘娘,其实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你这丫头,都跟着我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会说这种话,咱们之间什么不能说”素曼故作生气的道,眼底却露出了笑意。湖儿知道主子没生她的气,心里还有些暖暖的,这么多年来,主子确实待她不薄,所以她也确实不该对主子有所隐瞒。“娘娘,奴婢只是听说了一些事,但不知道真假,所以才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主子。”湖儿老实说出了自己的顾虑。素曼笑了,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你随便说说,我随便听听也就是了。”听到主子这样说了,湖儿也就放松下来了,道:“奴婢不是故意偷听别的奴婢说话的,只是她们躲在角落里说事,我正好经过才听到了几句,是关于粟小主的。”素曼一听,眼睛就亮了,粟可心现在十分受宠,对于她的事总是会比较好奇一些,她忍住好奇,没有急于追问,而是等湖儿慢慢说下去。“主要是粟小主突然如此得宠,大家都在猜测这其中的原因。”湖儿解释了一句。素曼连连点头,道:“是啊,这件事确实奇怪,皇上从不会如此行事,突然这么做,应该是有一定原因的,难道有人知道”“不知道这原因是否对,但听说皇上是因为粟小主的哥哥粟耘,才对粟小主这般疼爱的。”湖儿将自己听到的说了出来。在这后宫中多得就是靠山是家世,说穿了还是看有没有人在朝为官,是个什么官,什么身份,后宫的女人都是沾了朝中人的光。皇后是如此,嫣皇贵妃也是如此,就连她素曼也一样,只是她的爹爹官职没有她们的大而已,所以这地位也自然不如她们。若说粟可心也是靠着家里的人,是靠着她哥哥入宫,这倒是也不稀奇,靠着这个给她个位份,也很正常,但粟可心和后宫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是不同的,她是真真正正地被皇上给宠幸了,而且不只宠幸,方才皇上对她那般的呵护,显然是真的喜欢她。这让素曼觉得粟可心仅凭她哥哥,好像还是不太可能。湖儿看出自家主子的疑问,继续道:“粟小主的哥哥叫粟耘,听说这个粟耘可是与众不同”〇素曼就紧盯着湖儿,她想不通粟耘有何独特之处。“这个粟耘曾经被先皇看中了才气,说他是个很厉害的人,到底怎么厉害,这个大家都说不上来,但听说先皇对他委以重任,好像也答应了他什么好处,让他去做一件事。”“她们的意思难道是说,先皇因为没能兑现承诺,皇上是为了帮助先皇还这个愿”素曼立即就想到了,只是他总觉得皇上对粟可心的态度,实在不像是为了什么目的,她能够感觉到的只是皇上对粟可心的真心。湖儿点头,道:“应该是这个意思吧,只是有件事很奇怪。”“什么”素曼的思绪还未从皇上对粟可心的感情上拉回来,并未太仔细听湖儿的话,只是随口问道。湖儿想了想说道:“奴婢听说粟耘现在就在宫中,那既然如此,皇上为何不能直接对粟耘还愿呢”素曼听后未答话,湖儿以为对方觉得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所以不感兴趣,便也不再都说了。可是素曼却在这个时候,猛地抓住了湖儿的手臂,“你说粟耘在宫中在哪里”“这。。。。。。”湖儿一时被素曼的样子吓到,没能回答上她的话,直到被对方一直摇晃身体,她才说道:“听说、听说在竹园。”素曼慢慢放开湖儿的手,想着竹园在哪里,可是她好像没有听说宫里还有竹园这个地方,“你知道竹园在哪儿吗”湖儿摇头,素曼则很是失望。被栎阳暖晗抱着又回到御书房的粟耘,心情没有之前那么好了,虽然皇上对肖竹亭的态度冷漠,但想到对方纠缠皇上死不罢手的样子,他的怒气就排山倒海的往上涌,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栎阳暖晗将粟耘放在殿内桌前的椅子里,对忧思吩咐道:“上晚膳吧。”忧思忙下去准备了,心里却在想着皇上对粟小主可真是宠啊,粟小主这明明是在无理取闹的吃醋,皇上却是一点儿都不斥责对方,反而是如此温和的态度。这可真是件奇事了,之前皇上就是对粟耘公子也未曾如此过啊想到粟耘公子,忧思便蹙眉了,他听说了一些事,是关于粟耘公子的,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将此事告诉皇上。粟耘公子毕竟是粟小主的哥哥,忧思恐怕皇上在他们之间会为难,便始终忍着没说。栎阳暖晗将粟耘的椅子转向自己,他弯下腰将双手搭在粟耘的肩膀上,问道:“你是在生气”“没有。”粟耘几乎是立即就回答道,但他脸上那阴冷的气息,显然与他回答的话成相反的。栎阳暖晗勾了下嘴角,像是在笑,“没有生气你对朕如此”粟耘抬眸扫过栎阳暖晗脸上的表情,像是在确认对方的情绪,他是在看栎阳暖晗是否因为自己生气的事而生气,不过他未在对方的脸上寻到任何反应,便又垂下了眼眸,“臣妾未对皇上怎样。”栎阳暖晗捏住了粟耘的下巴,手指用力向上一挑,“你这模样是未生气吗”粟耘用力晈了晈牙,“臣妾不能生气吗”“可以,但要说清楚为什么生气”栎阳暖晗的声音突然大了,甚至有些像是吼出来的。粟耘被栎阳暖晗的声音惊道,他并不害怕,只是没有想到对方会真的在意这么小的事,自己生气与否有这么重要吗“这重要吗”粟耘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他没想到皇上会是这种反应,他不希望自己让对方不悦,不是怕只是心疼,是单纯的不想看到栎阳暖晗不高兴。“对朕很重要,你为何生气”栎阳暖晗的态度也缓和了一切,只是他依旧坚决,坚持的问着。粟耘虽然还是很不明白对方为何如此,但还是决定老实交代,他沉吟了一下,又皱了下眉,他发觉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看着栎阳暖晗等待着自己回答的期待眼神,粟耘只好支吾着道:“我、我也不知道在气什么”栎阳暖晗听到了粟耘的那个我字,而并非是臣妾两个字,他喜欢听到粟耘这样自在地对自己说话,心情便好了一半。“不知道自己气什么那什么时候开始气的呢”栎阳暖晗心情好起来,就又开始与粟耘磨起来。粟耘几乎是想都未想的就说道:“她凭什么拦住皇上她凭什么问皇上是否记得她她凭什么以为皇上会记得她难道皇上曾经给了她这样的错觉吗”粟耘说到最后也是低吼出来的,方才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现在被栎阳暖晗这样一问,他便想也不想的就冲口说出了这些。直到最后一个问题抛出的时候,粟耘才发现他原来是生气栎阳暖晗给了肖竹亭什么错觉或者希望,意识到了这些之后,他就愈发的生气。“也许皇上早在五年前就给了她这样的感觉,以至于这五年来她都对皇上念念不忘,那方才皇上真不该那样走开,而是应该把她带到这里。。。。。。呜呜”粟耘剩下的话,全数被栎阳暖晗吞进了口中。事实上栎阳暖晗想过要说上几句话,可是他根本就插不上嘴,粟耘是越说越起劲,眼看着人也激动了起来,眼睛都瞪圆了。栎阳暖晗想不到更好的堵住对方嘴巴的办法,何况看着那张红润的张张合合吐出刻薄言辞的嘴巴,他就想狠狠的用自己的嘴去封上。粟耘自然是奋力挣扎的,他方才正数落到了情绪激动的时候,被栎阳暖晗这样一弄,他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更是气恼。可是对方那根柔软的舌头在自己的口中一顿乱搜之后,他便再没了力气想那么多。终于被栎阳暖晗放开的时候,粟耘大口地喘着气,眼睛更是狠狠地瞪着对方,栎阳暖晗却是微微笑着,“你说得这些朕都没做过,朕没有给过她错觉,开始时有过,但那时是为了你,你是知道的。”粟耘冷哼了一声,当然还记得那时的事,那是栎阳暖晗为了让肖竹亭与自己解除婚约,才故意让她误会的,不过之后也都彻底让她明白了,栎阳暖晗的心里只有粟耘。“我什么都不知道,皇上就能混淆视听吗”粟耘别开头去,面上生气,但心里其实早就不生气了。或许就是从栎阳暖晗开口解释的那一刻吧,粟耘就不生气了,他其实并不需要栎阳暖晗解释,他心里都知道对方并没有那样做,但他还是想听对方说出来,听着对方说这些,他的心情就会慢慢的变好。“朕是否在说谎,你比朕都清楚。”栎阳暖晗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着。粟耘虽然不服气,但对方说得也都是真的,于是他只是别过头去,不再和对方理论下去了,他怕再说下去,他恐怕会笑出来,因为他已经不生气了。“耘儿,朕很高兴。”栎阳暖晗突然转移了话题,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让粟耘不自觉地又把头转了回来,看向对方,眼神充满疑惑。栎阳暖晗在粟耘唇上偷了个吻,低声道:“你在嫉妒,虽然你真的无需嫉妒任何人,任何人都不在朕的心里,朕的心里只有你,但你因为朕而嫉妒,朕还是觉得高兴。”嫉妒被栎阳暖晗这样一说,粟耘也反应了过来,自己现在的这种反应不就是嫉妒嘛,他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