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出来,“我不卖了,你走吧。”粟耘嘿嘿笑着,道:“老伯,您不要生气嘛。”他说着倾身凑近老头的耳边低语道:“其实并非是官府的人,因为是杨连大人让你们这样做的,但也是官府的人,因为那时杨连大人还是大人,而非现在牢狱中的杨连囚犯。”老头惊得向后撤了一下身子,用眼睛瞪着粟耘,他是真的没想到,对方竟然什么都知道。粟耘却是未再说什么,只是微微笑着,他对念生递了个眼色,念生扔了一些碎银子给老头,却并未拿走他的菜。贺江将粟耘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但是他并没有听到粟耘对那老头说了什么,可是他听到了他们开始时的对话,粟耘问的那些问题是什么意思呢说是那些问题,其实是一个问题问了几次,是否是官府的人给旱灾的老百姓找了新的种植地方,这到底有何深意作者闲话:第一百七十七章有误会吧贺江仍旧跟在粟耘的身后走着,粟耘又与好几个小商贩聊过,有的会与粟耘多聊上两句,但也有听了粟耘的话就闭口不语的。贺江其实对杨连的事也早有耳闻,但事不关己,他也没有必要关心的太多,对于粟耘现在的行为,贺江也不想多管,只是为了指责,才不得不这样跟着的。又过了一会儿,粟耘把这整条街也逛得差不多了,便走进了旁边的一个茶楼,贺江本来不觉得渴和累,进了茶楼人也放松了,自然就感觉也有些疲惫。伙计热情的迎了上来,念生让伙计给准备一间清雅些的房间,伙计很识相,领着他们上楼了。他们刚上楼去,楼下的一个人就盯上了粟耘他们,待伙计下来,那人便一把揪住了伙计拉到一旁。伙计吓了一跳,慌里慌张地问:“这位客官,你这是干什么啊”“方才那几个是什么人”“什么、什么人”伙计一脸的茫然,本能的向后退,又被那人揪住了衣领给抓了过去,“就是方才你带到楼上的那几个人。”对方眯着眼睛,目光凶光。伙计恍然大悟道:“哦,那几个人啊,我不认识啊,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们,他们只说了要找个清雅的地方,我就带他们上去了。”“真的”“千真万确。”“那好,你将他们看好,不要让他们离开。”那人警告道。伙计听了连连摆手,“这怎么行呢客人都是自由来去的,他们若是一会儿想走了,我又怎么能拦的住他们呢”“你要想尽一切办法拦住他们,随便你用什么方法,我一会儿便会回来,等到我回来就行,你若是敢放走他们,小心你的脑袋,小心你们这家店。”那人恶狠狠地说罢,转身便急匆匆地走了。伙计吓得好一阵才回过神,忙去将此事向店老板稟告去了。念生给粟耘和贺江斟上了茶,然后才像贺江的手下丁行一样,站在了主人的身后。粟耘端起茶杯,嗅了嗅,道:“贺大人尝尝,这里的茶不错。”贺江也学着粟耘的样子,端起茶杯先闻了闻,然后才轻啜了一口,茶水十分清香,味道确实很好,贺江点头道:“嗯,的确是好茶,粟公子喜欢喝茶”“并没有什么研究,只是喜欢茶的清香味儿。”粟耘说着,却还是只将茶杯放在鼻间嗅闻了一下,而并未喝。贺江以为粟耘让自己陪着他喝茶,是有话想要对他说,比如杨连的事,比如需要自己帮他什么忙,或者比如说说皇上对他如何重视,总之该有些话要说的,可是粟耘端着茶杯悠悠地嗅闻着,目光落在窗外,像是在欣赏街上的精致,一副悠哉地模样。竟然不调查杨连的事,也不再开口说任何的话了。“粟公子对杨大人的事是何看法”既然粟耘不肯开口,贺江便只得自己先开口询问了,总不能两人一直僵持着啊“贺大人对杨大人的事有何看法”果然粟耘是立即就将此问题抛给了贺江。明明是自己先问的,粟耘却不回答,还把问题又给抛回来了,贺江心里很气,却也不好发作,只好道:“其实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还请粟公子不吝赐教。”粟耘的视线落在街上急匆匆走来的一群人,嘴角微微泛出一丝笑意,这才抬头看向贺江,淡淡道:“贺大人方才说什么,我刚才走神了,没有听清楚。”贺江在心里暗骂粟耘狂妄,自己都已经说了让对方不吝赐教,这小子还要如此故意刁难,他以为他是谁别以为是皇上让他调查此事的,他就真的以为他能命令得了自己这个一品大员了嘛。心里虽然不爽,但贺江是个能忍耐之人,仍旧是一脸微笑的道:“还请粟公子赐教杨连大人的事。”“哦,杨大人的事啊,不需要我说,会有人来告诉贺大人的。”粟耘意味深长地道,语气也很笃定。贺江怔住,目光困惑,正欲问明究竟,就听到屋外传来吵杂地脚步声,这是有人上楼的踩踏声,人数很多,脚步很重,仿佛是带着怒气要把台阶踩塌似的。贺江的话就这样硬生生的又被咽了回去,他转向身后的丁行,示意他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丁行点头,刚转身要去门口,就听到外面传来的厉喝以及重重的拍门声。贺江只听到屋外有人粗声粗气的喊着开门,他的眉皱了起来,看向对面的粟耘,竟发现粟耘没有任何反应,而是依旧悠闲的喝着茶,只是他不再看向窗外,而是盯着他面前的那杯茶水,看着飘在茶杯上的叶片。贺江看着粟耘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恨恨的,但却不能坐视不理。丁行来到门口,并未马上打开房门,而是看向了贺江,待对方用视线示意后,他才打开了房门,喝道:“什么人”门口的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理会丁行,而是看向身后的一个人,问道:“你确定是这里吗”被问道的人用力点头,道:“我已经确认过了,就是这里准没错。”“好,既然人在里面,那现在就行动吧,大家冲进去,无论如何要把他们给我抓起来。”其中一个看起来是他们头头模样的人命令着。身后的几人异口同声喊了是,便要往屋子里冲,丁行看到他们的架势,自然是上前阻拦,“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难道没有王法了吗”“王法,我们就是王法,我们是官兵,专门来抓你们这种匪徒的。”其中一人冲上前,指着丁行的鼻子道。丁行的鼻子都要被气外了,他是堂堂一品大员的随从,居然说他是匪徒,岂有此理,这些人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听着门口的喧哗声,贺江也是气恼不已,再看到粟耘仍旧是一副稳坐泰山的模样,实在让他愈发的恼火。而跟在粟耘身后的念生,完全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还是像块木头似的杵着一动不动。“你们这些人都疯了是不是,你们知道屋子里的是什么人吗”丁行缓和下一口怒气后,厉声问道。哪知他的话一说,门口十几个人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对丁行的态度很是不屑,而为首的那个更是冷冷道:“我管你们是谁,刚才我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匪徒里面的都是匪徒难道你的耳朵聋了吗”丁行记得脸都绿了,此时楼下店伙计已经听到了动静,可看到是方才威胁自己不要放走粟耘他们的那个人时,他就又连忙去通知店老板了。店老板一听吓得不清,急忙从后院跑出来,带着店伙计急匆匆地上了楼梯,来到那十几人面前。看到面前黑压压地一片人,店老板的心都凉了半截,再看到为首的是他们这里的捕头,而其他的十几个人都是官兵,只是他们都穿了便服。店老板的心又狠狠地沉了下去,看来今日是要有大麻烦了,也不知道屋子里的究竟是什么人,之前店伙计对他说起这事的时候,他想要偷偷的打探一下屋子里这些人的情况,可惜什么也没打探出来。没想到这么快麻烦还真就上门了,捕头竟然带了这么多的人上门抓人。“这不是陈捕头吗”店老板热情的上前打招呼,“今日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还带着这么多的兄弟,快来来来,我在旁边的厢房里给几位官爷开上一大桌,想必几位官爷也累了,咱们好酒好菜的伺候着。”说罢,他还对身边的店伙计吼道:“还不快带这几位官爷去厢房。陈捕头冷声拒绝道:“不必了,这里没你的事,不要耽误我们办案。”店老板一听办案两个字,就知道这事不简单,又想插几句嘴,结果被陈捕头一瞪,他便什么都不敢再多说了。陈捕头不再理会店老板,对身边的人命令道:“兄弟们,都给我冲进去,今天把人给我抓了,晚上爷好酒好菜的给你们庆功,谁要是敢不尽力,看我怎么收拾他。”听了陈捕头的话,大家气焰高涨,高喊着,“大人放心,小的们定是竭尽所能。”丁行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是个捕头,来此是要抓人的,当然不会是要抓贺大人的,那便是要抓粟耘他们的,也许这事该问清楚才行。丁行看得出,他们家大人对粟耘也并不是十分看中,不过就是碍于皇命而已,也不知这个粟耘究竟做了什么事,现在被官兵如此追着抓捕。想到这里,丁行的态度缓和了一些,道:“陈捕头对吧,我想这其中似乎有些误会,也许咱们可以好好的把话说清楚,你放心,你们这么多人,屋子里的人也是逃不掉的,若是真有什么匪徒,我也会帮你们一起抓人的。”丁行见陈捕头又要说反对的话,他忙道:“你们也不想大家厮杀一顿后才知道是个误会吧,那不如先把话说清楚,到时再打也不迟。”作者闲话:第一百七十八章为何要抓人陈捕头迟疑了一下,之前他也听自己的手下说过他们要抓的那两个人,武功极高。而且现在又不知道屋子里面究竟有多少人,他带的人虽然也不少,但必定要有一场恶战,伤了一些兄弟才能把人抓到,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人没有抓到,那就更麻烦了。而现在面前的这个人,似乎什么都不清楚,也许和那两个匪徒并不是一伙的,若是能够把他争取过来,或者让对方不要管闲事,说不定对自己还是有利的。丁行见陈捕头的表情有所松动,便趁热打铁道:“陈捕头若是还不放心,可以带几个人进到屋子里来,这样也可保证,我们这里无人会逃,万一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的人可以立即闯入。”陈捕头与身边的一个人低语了几句,应该是在商量吧,权衡了利弊之后,陈捕头点了点头丁行见陈捕头同意了,便说道:“我也先进去稟明我家主人。”陈捕头没意见,丁行进屋后只扫了粟耘他们一眼,便在贺江耳边低语了几句,贺江的没微微蹙着,最后沉着脸点了点头。待丁行再度走出去后,贺江看着粟耘问道:“粟公子,你最近可是得罪过什么人”方才贺江听了丁行的话,知道是捕头来抓粟耘,丁行用了抓这个字,而不是找,可想而知问题的严重性。贺江没想到,粟耘竟然还是个大麻烦。可是他没想到,他问了对方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粟耘竟然还是那淡淡挑着眉梢的模样,道:“我不记得有这样的人。”贺江感觉面对粟耘很无力,仿佛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对方就是那么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贺江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他。丁行很快从屋里走了出来,对陈捕头做了个请的手势,陈捕头对身后的两人一摆手,示意他们跟着进去,而后又说了一句,“其他人都给我守在这里,万一有什么事,听我命令,大家就冲进来。”众手下异口同声道了一声是,陈捕头就甩开步子走进了屋子里,他身后跟着的是他的两名手下,其中一人还是见过粟耘和念生的,名字叫作汪冬。汪冬见到粟耘和念生,就是一脸恨恨地表情,他为了要抓住他们,可是费了不少的劲儿,结果是不但人没有抓到,还挨了念生的一顿揍。“捕头,就是他们,把兄弟们可害惨了。”汪冬也没管屋子里还有别人,指着粟耘和念生对陈捕头说着,甚至还把牙齿晈得咯咯响。他当差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碰到像粟耘他们这么难抓的人,不但武功高强,还敢公然出现在这种地方,这不就是等着被他们抓吗他们这样出现,若是自己还不来抓他们,倒像是自己怕了他们似的,汪冬总感觉粟耘这是故意来挑衅的,尤其是看到对方此时此刻那种悠悠然的样子,实在很让人恼火。汪冬恨不得冲上前去,一拳头挥上粟耘的脸,但他也很害怕,估计自己还未碰到对方,自己的脸就会先被打了。这么想着的时候,汪冬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脸,毕竟粟耘他们的功夫,他之前是见识过的。陈捕头点头嗯了一声,他先朝着粟耘和念生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到丁行站在一个男人的身后,他猜想那个男人应该就是他的主子。陈捕头最后还是把视线落在了粟耘的身上,道:“你和他,跟我们走一趟吧。”他冷冷的声音从鼻子里哼出来。粟耘没有开口,说话的是念生,“我们为什么要跟你走,你以为你是谁啊说话最好客气的,不然对你没什么好处。”汪冬一听念生的话,气哼哼地往前冲,“你小子拽什么劲儿,自己犯了什么事不知道吗你们这种人是要下大牢的,你就等着吧,没你们的好果子吃。”他说着身子也不自觉地就往前冲了出来。念生瞪着汪冬一言不发,只是他的眼神凌厉而骇人,让汪冬不由自主地又将身子缩了回去,他不甘示弱的道:“你、你想干什么抗拒执法吗你这是要造反吗”他的声音渐渐挑高,但看着念生那凶狠的目光,他的声音又低了下去,而且已经将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