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了,怕娘惦记着,皇上也知道,耘儿自从活着回来,还不曾见过娘,身为人子,不能在她身旁尽孝道,如今总不能连看望她都不去吧。”粟耘说得很是无所谓,但黑眼珠却转着往栎阳暖晗的脸上瞄,他知道栎阳暖晗与太后的感情一向很好,是个很孝顺的人。而且他在粟府住过,更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来与娘是如何在粟府中苦苦挣扎着生存下来的。栎阳暖晗清了清嗓道:“你该早说一声,朕备些礼物回去,不然改日朕陪你。。。。。。”他的话说到一半便顿住了。栎阳暖晗心里爱着的人是粟耘,即使对方易容成粟可心,他眼中的人仍是粟耘,可也正因为如此,让他竟也是一时忘记了,他无法带着这样的粟耘回府正大光明的去看粟耘的娘。粟耘却是一挑眉,拉着栎阳暖晗的大手拉到自己的肚子上,“皇上,您可感受到了,这里正叽里咕噜的叫着呢耘儿可是一路赶回来的,晚膳也没吃,这会儿可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皇上不会没有等耘儿,已经用过晚膳了吧。”“说好了要你陪朕用晚膳的,朕怎么会自己先用呢”他说着朝外叫了一声,“忧思”粟耘在栎阳暖晗怀里一个激灵,就要从他身上下来,可是栎阳暖晗却把他搂得更紧,还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道:“这就是你用了粟可心身份的好处,朕可以肆无忌惮得宠着你,谁也说不出什么来,总不能只有坏处没有一点儿好处吧。”粟耘明白栎阳暖晗话中的坏处,是方才他想要带自己名正言顺回粟府看望娘却是不能。粟耘看着栎阳暖晗眼中的那丝无奈,竟然有些心疼对方,像栎阳暖晗这样的天之骄子,应该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但此时此刻,自己便成为了栎阳暖晗的软肋,让他会感到无奈,无法随心所欲,即使是皇上,也不能为所欲为。粟耘更紧的依偎在栎阳暖晗的怀中,没有再挣扎着要从对方的怀里起身,忧思走了进来,只扫了栎阳暖晗和粟耘一眼,便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了,只恭敬的跪地叩首。“耘。。。。。。心儿饿了,开放吧,让御厨房再多准备两样点心。”栎阳暖晗一开口就将粟耘的名字叫了出来,粟耘倒是也无所谓。其实粟耘当初会用粟可心的身份,不过就是为了能够入宫来,现在已经成功入宫,又能和栎阳暖晗在一起了,恢复身份也没什么。但如何恢复身份,恢复了身份他又要如何与栎阳暖晗在一起,这些问题需要考虑,却是很难得到解决的。待忧思离开后,粟耘看向栎阳暖晗,似笑非笑地道:“还是皇上希望耘儿用自己的身份,皇上可愿封耘儿一官半职,那样便不用再派贺大人来帮耘儿了。”栎阳暖晗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眸光也变得愈发锐利,粟耘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感觉到那紧搂住自己的手臂在不断的用力,粟耘便意识到自己的话说错了。“皇上,我并没有。。。。。。。”“并没有想离开朕的打算吗没有想要恢复男儿身,在宫中谋个一官半职光耀门楣的打算吗”栎阳暖晗说着推开了粟耘,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粟耘的要求并没有错,他是男子,而且相当有才华,若是恢复成原本粟耘的身份,自己给他个一官半职也是应该的。可栎阳暖晗打从心底不愿意让粟耘离开自己,对方若是用着粟可心的身份,便可一直在宫中陪伴自己,还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异议。可粟耘真的这样暗示自己了,栎阳暖晗却是无法接受了。而其实栎阳暖晗自己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他这样留粟耘在身边确实不合适,让粟耘一个大男人,假扮成女人不说,还要整日的易容成另一个人,那个人还是他关系不太好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只是这些话应该由自己提出来,栎阳暖晗因为舍不得粟耘才一直没有提出来,然而被粟耘提了,他的心里实在很不爽。这是否表示粟耘的心中,还是恢复男儿身,做他自己比留在宫中与自己这个皇上在一起更为重要。粟耘看出栎阳暖晗的心思,说实话他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说着无意听着有心了,“皇上,耘儿不想做官,做官是为了什么,为了替百姓做些事吗我现在同样可以,相信贺江已经和你说了之前我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您同样会支持我,我还有什么不满的。”粟耘说得也是真心话,有些事有些话的确是该说开了,不然放在两人的心里长久下去便会成为隔阂。“朕说了,你若做官,可以关耀门楣,你在朕身边。。。。。。”栎阳暖晗把牙齿咬得咯吱响,他突然发现,他硬是将粟耘留在后宫的做法是多么的自私。粟耘从背后一把保住栎阳暖晗,轻松的笑着,“我愿意留在皇上身边,陪着后宫的那些个女人耍耍,其实还挺有意思的,皇上不知,今日又有后宫的嫔妃给耘儿找麻烦了,耘儿还在想着要如何应对呢”栎阳暖晗知道粟耘这话是在安慰自己,一时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是皇帝又如何,却是不能随心所欲的将自己心爱的人留在身边。粟耘是男子,若是名正言顺的将粟耘留在后宫,粟耘势必要承受更多的压力,这样的结果必定也不是粟耘想要的。但其实在栎阳暖晗的心中,他更想让粟耘名正言顺,不管是如何的艰难,也要将粟耘留在身边,只是他不能一个人决定这件事,他不能勉强粟耘留在自己身边,凡事都要讲求个你情我愿。粟耘知道栎阳暖晗准是把自己的意思又想错了,于是干脆放开栎阳暖晗,转到他的身前,抬头挑眉盯着栎阳暖晗,“皇上,您娶了粟耘吧不是粟府送来的秀女粟可心,就是我粟耘,您就直接上粟府去提亲,名正言顺的把我粟耘娶回来,这样您可满意”栎阳暖晗的眉心微蹙,他回望着粟耘,不知对方说得是否真心话,还是只是玩笑话。粟耘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只是粟耘眼里也不是特别的认真,让栎阳暖晗实在吃不准粟耘的用意。不等栎阳暖晗开口,粟耘便再度开口,“我说得是真的,这是我想过的最后要走的一步,不过不是现在。方才我也说了,我还想在后宫耍耍,待我玩够了,会向皇上要个名分的。”这次栎阳暖晗在粟耘的眼中找到了明显的认真之色,还有那势在必得的霸道气势,这才是他认识的粟耘。栎阳暖晗突然有种自己被对方耍了的感觉,他的耘儿是个对凡事都会早有打算的人,他以粟可心的身份住在后宫也有些时日了,他当然会为他自己好好打算的,怎么可能让自己变得被动呢倒是自己被粟耘迷得七荤八素的,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着如何将他留在身边,想着是不是委屈他了,想着他想不想留下来,考虑的事都挺小心眼儿的,完全没了一国之君该有的霸气粟耘伸手勾上栎阳暖晗的脖子,凑近对方的脸,用自己的鼻尖蹭着对方的,小声带笑的说:“皇上,耘儿这辈子可是赖定了皇上,自从皇上将那本自创的武功秘籍给了耘儿那一刻开始,耘儿就没想过再离开您了。所以不管日后如何,皇上可不能因为耘儿给皇上惹了麻烦,就想将耘儿打发走哦。”“你少说这种话,也休想逃走,朕是不会放你走的,任你在这宫中搅合的天翻地覆,有朕给你兜着,你就尽管折腾好了,只要你高兴,前提是永远不许离开朕。”栎阳暖晗搂紧粟耘的腰,邪笑道。作者闲话:第一百九十二章朕会等你的粟耘咯咯地笑着,用力回抱住栎阳暖晗,“皇上可要记住您今日说过的话,耘儿近日觉得无聊,到时想要好好的折腾一下,皇上可不要后悔啊”栎阳暖晗低头在粟耘的嘴唇上用力晈了一口,咸腥的味道冲进口中,他看着粟耘皱紧的眉头,不但没有心软,还狠狠地又咬了粟耘一口。粟耘隐忍着,口中是腥咸的味道,心里却是甜甜的。栎阳暖晗对自己的心意,这几年来似乎并没有变过。“再敢说朕会后悔的话,朕就不只是咬你一口这么简单了。”栎阳暖晗威胁道。粟耘扬起脸,硬是把自己的嘴巴凑上前去,他一面舔舐着自己的嘴唇,一面娇嗔道:“你咬我可不只是一口啊,是两口。”栎阳暖晗低头再度将嘴唇压上粟耘的,“那朕再多咬一口。”他说着却是没有再咬,而是狠狠地吻上了粟耘。忧思准备好了晚膳,因为听到皇上方才说粟小主饿了,又是用那种极宠爱的口吻,他可是丝毫都不敢怠慢。可是忧思的脚步刚踏进御书房,他又慌忙的退了出来,他下意识的侧身躲在墙角边,呼吸都乱了。忧思是个太监,对于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见过,但皇上和一般人不同,他伺候皇上多年,在皇上还只是个孩子时,忧思自己也是个孩子,那时他就伺候在栎阳暖晗身边了。栎阳暖晗是个冷情的人,就算是他最亲近的母妃,他也不是十分的亲密,面上永远都是淡淡的表情,没人知道他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当然这和他生长在帝王之家是有一定关系的,凡事都不可以表现出太过在意,在意了之后很可能会因为遭人妒忌,而害了人或碰上倒霉的事,久而久之,栎阳暖晗的性子也就真的冷了但忧思没有想到,栎阳暖晗竟然会突然对一个刚进宫的秀女如此钟情,对的,就是钟情两个字,一个冷情的人竟然瞬间变成了钟情于某人,还那么的热情,忧思还真的很震惊。粟耘感觉到忧思进来过,这才推开了栎阳暖晗,有些脸红气喘的瞪着对方,栎阳暖晗却是哈哈笑了起来,手刚伸上来,正想要再捏一下粟耘的脸,却被对方躲开了。“饿了”粟耘闷闷地说了一句,肚子还很配合的咕噜噜地叫了起来,栎阳暖晗的笑声更大了,朝着门外喊道:“忧思,是不是晚膳已经备好了”忧思听到皇上叫自己,忙跑了进来,说话的声音都还有些颤抖,“回、回皇上,已经备好”〇栎阳暖晗听罢,拉起粟耘的手就那么一扯,就把粟耘拉入了自己的怀中,“走吧,咱们去好好的喂饱朕的耘儿的肚子。”粟耘挣扎了两下,最后都没有挣脱出来,也就干脆任由栎阳暖晗搂着,两人就这样出了御书房,去了正厅里,那里已经摆上了一桌子的菜肴。栎阳暖晗搂着粟耘坐下,还是不让粟耘离开,忧思站在旁边目不斜视,虽然面上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但粟耘还是感觉很尴尬。毕竟自己是个大男人,就算目前在忧思的眼中,自己是个女子,但粟耘还是感到别扭。粟耘在栎阳暖晗耳边压低声音,嗔道:“皇上这是不想让耘儿好好用膳吗”“怎么了你若是觉得吃得不舒服,朕还可以喂你。”栎阳暖晗说着,竟然真的拿起筷子夹菜送到粟耘的唇边。忧思吃惊不小,没想到之前皇上还那么不愿意接触粟可心,这会儿却是如此宠着对方了,也不知道粟小主是用了什么方法,就把冷情的皇上给降服了。女人的手段果然是让人男懂,或许是他这个不男不女的人永远都无法明白的事吧,忧思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感叹自己的身世。粟耘狠狠瞪着栎阳暖晗,却是不肯张口,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他将栎阳暖晗手里的筷子转了一下,将对方夹好的菜送进了对方的嘴里。栎阳暖晗咀嚼着口中的食物,点头道:“真的很好吃唉,有人不是说肚子饿了嘛,难道不想吃上一口嘛。”粟耘恨恨的,伸手要去拿筷子,手却被栎阳暖晗抓住了,栎阳暖晗用腾出的另一只手硬是又给粟耘夹了菜送到对方唇边。粟耘这次也不迟疑了,张口就将菜含进了嘴里,干嘛饿着自己的肚子,他又不傻,才不做这样的事。见粟耘肯吃了,栎阳暖晗也更是起劲了,自己不吃,只是一口口地细心的喂着粟耘,粟耘习惯了也就不觉得难为情了,干脆就这样大口的吃起来了。“今日回府还顺利吗”栎阳暖晗也不必会忧思,只对其他伺候的奴婢摆了下手,示意他们都下去。奴婢们很识相的退了下去,忧思则留下来伺候,给他们夹菜倒酒。“嗯,还算顺利。”粟耘说着,脸色还是黯然了下来,不知娘现在如何了,不过应该没什么事,娘就是知道自己回去了,所以太过激动了。栎阳暖晗捏住粟耘的下巴,仔细审视他的脸,“情绪不高嘛,不太顺利你娘身体不好”他立即就想到了粟耘那个被郡主一直折磨,而看起来很是柔弱的娘亲。而且真正能够让粟耘露出担忧表情的人,也只有他娘了。粟耘突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栎阳暖晗,他没想到对方竟然想到了他娘,这种感觉很奇妙,自己的心思有人懂了,而这个人还是自己爱着的人,心底有些感动,有股暖意。捏了一下粟耘的鼻子,将他从发呆中拉回来,栎阳暖晗微蹙眉,略显担忧的问:“你娘很不好吗需要御医去看看吗”粟耘摇头道:“没事,只是见到我有些激动而已。”忧思倒茶的手略顿了一下,不是他要故意听皇上说话,只是就算不听,也还是会听到啊,他倒是没有想到别的,不过就是听到了粟耘口中的我。粟小主竟然没有用臣妾自称,而是用了我字,在皇上面前竟然敢如此的放肆,而皇上竟然也丝毫不在意,可想而知皇上对粟小主的容忍度已经到了怎样的程度。其实就这件事而言,是忧思想得太多了,粟耘是很自然的用了我字,毕竟他不是女人,用臣妾感觉很别扭。栎阳暖晗更是不会在粟耘这里想太多,对方怎么说话舒服就怎么说,对方说什么他听着都是舒服的。不过忧思所想的有一点是对的,栎阳暖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