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不干,就出不了门。骆家这宅子建得偏远,附近没就见到商业区,更别提服装店了。李舒心想去跟姐姐借这身儿衣服穿走,可姐姐去公司了,赵婶却说她做不了主。反正,天留人,人也留人。没办法,只得在骆家住一晚。两分钟后李舒心就看到了自己的房间,床很大,可以滚啊滚的那种。突然浑身不自在起来。跟骆仲晏,什么亲密的事都做过,可李舒心还是羞,这可是在他爸爸家啊!在骆仲晏的胡同小窝里,玩出圈也是他们俩人的私密事,可这是官方宅邸啊,万一骆仲晏没羞没臊地闯到她房间里来,被长辈们撞见,她真是没脸做人了!而且,小渊渊也不在。小宝贝刚刚喝了一顿饱奶,在小床上呼呼了。可是爷爷刚吩咐,把小床推到他房间里去。爷爷今晚不打算睡觉,要守在他小曾孙女儿身边盯着她看一宿。小婴儿睡觉太可爱,小嘴噘噘着,小肉堆堆着,连呼气都是甜的。爷爷爱不释手。夜风起了,夏末的花叶香味飘了满院。骆仲晏推了推门,哼,锁得死紧。转身取了钥匙,轻轻开门,蹑手蹑脚之间心中有恶作剧的欢喜。区区一个锁头,锁了住他么?也不看看这是哪里。推门进来,就看见床上睡着的女人。壁灯柔光微漾,李舒心侧身躺着,背对着门蜷缩成小小一团,像婴儿在母亲身体里的姿势——极其缺乏安全感的睡姿。骆仲晏走过来躺下,就势把李舒心抱进怀里。他满心的幸福和充实,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这世界太美好了,太特么美好了!李舒心是他的了,父亲和爷爷对这个儿媳也是一边倒地认同,骆仲晏的未来一片敞亮,拥有李舒心和渊渊,是他这辈子最宏大的美梦,再没有别的!可是,身处虎狼之穴的李舒心浅眠着,身体一暖,一下子警醒了,转眼只见一堵精壮的胸膛。以及,男人明亮灼热的眼睛。“你、你,”李舒心半梦半醒地挣了挣,“你要干嘛?”骆仲晏要干嘛?本来,他是打算抱着他的小女人安安稳稳睡一觉的。可没想到她好撩人,香香软软的,还在他怀里挣来挣去,完全就是在引人犯罪。骆仲晏哪里经得住这诱惑,眼里的旋涡恨不能把人吸进去。李舒心微愕之后醒了,悟了,慌了,这是哪里,他竟然真来?怎么进来的,真要耍流氓么?李舒心吓得小魂儿要飞。“你怎么到这屋来了?回去回去,回你自己房里去!”她伸了小手推他,怎奈他的身体似堵墙。“我房间?没了,早变陈列室了。”骆仲晏漫笑着,哪里肯停。“你走你走!”李舒心推搡着,“这么多人在家,哪有你这样的!”“才知道我这样?”他坏得不紧不慢。“你、你禽兽!”她心慌得口不择言。“是,我是禽兽。”又怎样?这个男人忍了一整天,现在浑身肌肉贲张,抖擞的样子,定要一骋邪欲。见李舒心紧张得红晕四起,骆仲晏的幸福感愈加强烈,简直涨满了胸膛。想想婚后的夫妻生活,满是细碎的小幸福。按了她的小脑袋揉进怀里,骆仲晏逗她:“哎哟我的傻姑娘,你知不知道,爷爷让你给奶奶上香,就算是认你了。”骆仲晏摸着她的头发说,“现在爸又把户口本拿出来了。爷爷和爸那么着急把我许给你,还不是盼咱俩早日洞房?”他的坏笑带着喉间轻轻的摩擦,性感得要命。更要命的是他呼吸太近了,李舒心浑身痒痒,想躲没处躲。舌头被他咬的发麻,又抵开她的牙齿,深深的往里探,触到她的舌尖后,完全不能放了,李舒心脸发烫,听到骆仲晏吮吸自己的啧啧放荡声。哎呀,太火热了。这个男人到底怎么了?干嘛这么吻?李舒心不知道风暴欲来,连连求饶。骆仲晏差点儿就心软了。熟料耳边突然掠过一个声音,是父亲的声音。那是骆仲晏拿了户口本临出门时,父亲瞥他一眼后的叮嘱:“年轻男人要知节制,量力而行。”啧。不爱听。他什么时候不节制了?那事儿上,他就没见识过自己的能力极限,怎么量力?老爸太不了解自己儿子了,这是拿他骆仲晏的身体当草纸么?再说了,他决不能辜负爷爷和赵婶婶的一片苦心呵。于情于理都不能放过这个小女人,骆仲晏一口吻下去。他的吻一向很深,李舒心的唇嫩得直淌汁儿,弹性十足,又软又滑。一记舌吻,爽得她不知道天南地北。“想叫就大点声儿。”骆仲晏目光粘住她,突然低语,“我爱听,乖老婆。别怕,别怕,大点儿声,这屋隔音特好。”李舒心才不信他,压抑着轻哼,越是这样,越给男人身心极大满足。月夜很明亮,月光透窗,害羞地洒在那可以滚啊滚的床。……那天晚上,李舒心的两只眼睛分别有了名字,是骆仲晏起的。骆仲晏吻着她的眼皮呢喃:“哎,特么的,天怎么还不亮呢?”“你要干什么?”“带你领证去啊。”李舒心羞红脸,矫情了:“谁要嫁给你!”推开他就要起身,骆仲晏哪里肯放人,长臂一伸要来捞她,她一闪身,来不及穿拖鞋,小白脚光着,一溜小跑进了沐浴间。尤不知高兴得太早,浴室湿滑,她脚底一溜,差点儿扑跪在地。“喂!”后头男人紧张的吼声之后,是有惊无险的促狭,“小心啊,渊渊她娘……别动别动,我说,脚扭了没有?等会儿,渊儿她爸就来……”骆仲晏说着长腿落地,几步跟过来,却被浴室门板撞了鼻尖。李舒心甩上浴室门,心跳隆隆。只因那个称呼,教李舒心一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