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获得名利,财物,甚至富贵的人,看着危害很大,但在我看来罪不该死。”准备顿了顿,自说自话道:“何况,你还没有机会在帝丘做下太多的过错。所以你死了,我恐怕就要背负你的因果。更不应该由于我的一时起意,死于非命。”周通魂不附体的不知所以,茫然的盯着边子白看着,他这才明白,自己一直想要掩饰的东西,对方根本就不在乎。至于好心算了吧这是大人物一时的兴趣使然,就像是一只吃饱了的老虎,抓了一头猎物玩弄了一阵之后,却意外的放生了。他恐怕在边子白的眼中,就是这样的一头猎物。边子白说到这里,他相信周通总该明白了什么,但他不是那种拖拖妈妈的人,既然准备摊牌,就不在乎将底牌翻开的更彻底一些:“你本来应该在帝丘有一个好运气,甚至经历一两年之后,你学习的医术能够彻底让你摆脱靠着运气得来的名声。但你错误就错在了冒用了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你不知道,我却知道他在邯郸。说不定还会来帝丘。”噗通。周通跪下了,他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边子白在看到第一眼的时候那种嫌弃的眼神中带着的鄙夷,作为一个贵族鄙夷一个骗子,再正常不过。“还请大人救我”“谈不上救不救你,只是告诉你人不要太贪心。有什么会比性命更加重要的名望还是名利都是浮云。更何况,就算是你苦学医术,难道真的比得过秦越人吗你不知道秦越人,扁鹊的医术有多么厉害,但是本官却知道他,你就算是苦学一生也及不上他两成的医术,真要见面,也是你的死期。他是医家正统传人,而你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门外汉。一旦王见王,真假自知,想一想哪些被欺骗的贵族知道自己的性命曾经被一个江湖骗子的手中转悠了一圈,如何能够忍耐”“大人,小人也不想啊小人也有难言之隐啊”咚咚咚,周通一个劲的磕头哀求,此时的他脸上早就没有倨傲之色,反而陷入了惶恐不安之中,不能自拔。“离开帝丘,离开卫国,换一个身份,对你来说并不难。至少你有了一份技能,谁知道十年之后,你就不能是一个好医师呢但眼下我是个病人,你是个医师呵呵表面上是如此。与其把性命放在你手中,还不如自杀来的痛快。”周通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边子白,对方很年轻,也很高贵。边子白的身份,就算是如今的身份,也只能是他仰望的存在。就算他将自己修炼成了名医,充其量最多也就是获得医正的官职,这还是一个有天花板的职业,而且天花板很低,属于抬头就能见到的那种。信不信的都不重要,边子白只是费力的摆摆手,然后再一次抱着木桶挣扎。周通无奈,在赵武恐吓的眼神下只能离开府邸。出门之后,来到了车边。卫国不缺拉车的驮马,但对于一个长年心惊胆战的骗子来说,拥有一辆马车,恐怕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底气。“离开帝丘。”“周通,你疯了”和他说话的是名义上的助手,实际上是周通学习医术的老师,同时也是一个不出名的医师。不同于周通,医师是卫人,他不愿意离开已经开始坐收名利的现状。但是周通却不得不选择一种更安全的道路,这一点,他是认同边子白的说法,比起名利这些,性命显然更重要。“你不想走的话,留下好了。我离开。”周通的语气异常坚定,他在边子白戳穿他身份的那一刻,猛然发现自己在帝丘实在太危险了。相比周通的名望,助手显然更离不开周通。在帝丘甚至没有人会认识他,最多看到他会眼熟,却想不起他是谁要是周通走了,他还怎么在帝丘发财且不说周通,边子白不得已,只能让赵武去请宫里的医正。至少在看病这个专业上,他还是更加愿意相信把性命和职业捆绑在一起的这群人。医正的职业危险系数很高,他的病人之中包括国君、后宫的大小主子、公族中地位高的大贵族、诸公子谁也不是好惹的角色。更不要说治坏了谁,这是要付出生命为代价的职业。再如此高危的环境之中,造就了医正会更加专注于自身的医术,不为升官发财,只是为了能够保住性命。当然,他也会采用最为稳妥的治病方式,但凡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他是绝对不会肯定自己的诊断。“没有大碍,大人是受到了惊吓,被血气惊扰心神。吃一些安神的汤药就好了,不过哪些药物都有发热的功效,需要有人照看。”医正年纪很大,苍老的如同一团失去了养分的老树根。但是却给人一种信服的感觉,显然医术是毋庸置疑的。“白圭,送医正大人回去。”边子白病倒之后,府内也就路缦能够当家作主。边子白水米未进,身体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虚弱不堪。想了想,路缦还是决定自己留下来照看。月挂上了枝头,夏虫却还在喋喋不休。路缦看着在昏黄的灯光下仿佛做噩梦似的在梦中挣扎的边子白,忽然心里有种安然的平静。谁相很不老实的边子白在梦中咬着牙,仿佛声嘶力竭的挣扎着,扭动着。额头的汗水密密麻麻的沁了出来,路缦不停的擦拭着,不知不觉之间,她也渐渐的疲倦了起来,眼皮子直打架。梦中的边子白很怪异的发现自己在爬树,更要命的是他发现爬的树竟然是在悬崖上长出来的树。稍不留神,就会万劫不复似的。而且让他不解的是,树软软的,一点都不毛糙。更可恨的是,有一根树叉子整整一晚上都在打他。清晨,太阳越来越高,阳光从院子里洒落在室外,一点点的渗透入房间内,而榻上边子白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他睁开眼的那一刻,还伸出脖子四周嗅了嗅,感觉鼻尖有种温和的体香,让他一时间转不过弯来。第181章 麻了有那么一瞬间,边子白里是凌乱的,是一团浆糊。“昨天晚上的梦里干什么来着”“好像是爬树”“然后有树叉子一直抽自己”在人刚睡醒的时候,回忆昨夜的梦境是有很高的概率和完整度的。就算是人在完全没有主动记忆的情况下,还是能够记住不少梦中的场景。边子白闭着眼睛装睡,没办法不这样,他像是八爪鱼一样的抱着路缦。动胳膊动腿都不能,除了装睡真没办法了。再说了,多尴尬啊人家来照顾他,他竟然一晚上抱着美女什么也没干,竟然还做了一个羞耻的爬树的梦这让他怎么能说出口,他难道能对一个美女说,你在我梦中出现,变成了一棵让他不停攀登却从来没有成功过的大树把美女当成大树,这本来就是罪过。如果这个对象是女侠,他觉得自己会被打死的想起路缦的暴力,边子白忍不住一阵的战栗,赵武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他可不敢去撩拨路缦的耐心。当然,他也好奇于路缦的来历,是谁培养了这么一个暴力的女人,连赵武这等在战场上搏杀的武将都似乎拿路缦毫无办法。边子白醒了,路缦自然也醒了过来。和边子白将脑袋埋在沙土里装鸵鸟一样,路缦也醒了过来。事实上,练武的人的警觉性会更强大一些,边子白刚醒来,她就有所警觉。刚才边子白害怕发抖的样子,让她有种面红耳赤的紧张。更要命的是,她竟然有种被人抱着的时候,有种很安全的错觉。没错,是错觉。路缦坚定的认为这种要命的感觉是假的。边子白的年龄介于熊孩子和男人之间,一个对她来说非常尴尬的年龄段。她要比他大很多,这让路缦潜意识将自己代入到家庭中的身份是姐姐。可她还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保护的女人。要是赵武有读心术,能够读取路缦的心理活动的话,他会很不以为然的撇嘴道:“彪悍如斯的女人,简直比下山猛虎都要厉害,她会需要保护”当然,赵武多嘴的场面最终会演变成为一场暴力的画面。打打杀杀的生活,她并不喜欢。如今平静的日子让她很痴迷,同时也为边子白的胆大包天恼怒不已。这小家伙还抱着自己,难道不知道后果很严重吗边子白的脑袋里飞快的翻转着,撩拨妹子需要的必要条件各种曾经见过的经验论在眼前飞舞,但似乎都没有用。他就算是在后世纵横酒吧,恐怕也不可能遇到过女侠这种生物。更何况,他还没有欢场得意的经历。边子白也好,路缦也罢,都已经醒来,可是谁也有打破眼下尴尬场面的经验。只能都撑着。“妈蛋,脚麻了”“手也麻了”边子白很烦躁的想要将脑袋里天人交战的场面挥去,可是发现身体不给力,竟然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主公”“爹爹,不要去”“你们两个丫头,别以为有人护着某就不能管教你们。”门外传来赵武瓮声瓮气的声音,门就被推开了,赵武傻乎乎的站在门口,虎背熊腰的身体遮住了照入房间内的光线,沐浴在阳光下的赵武却有种心头冒气的寒冷。他这才觉得自己的两个宝贝女儿还是想着自己的,而他太冲动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赵武在门口期期艾艾了一阵,这家伙也太耿直了,就没有想过装作没有看见,偷偷的退出去。路缦皱了皱黛眉,开口道:“什么事”“医正来了。”边子白生病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医正来自宫中,自然瞒不过丁祇。原本小的不能再小的惊厥,属于战场后遗症的一种,在医正看来这根本就不算是什么病。将养几天就能恢复,甚至连吃药都多余。可架不住丁祇很关心。和卫公一样,丁祇也被赵国可能发动的战争压得喘不过气来。而选择苟变为主将,还是边子白为主将,他们之中谁也没有一个明确的定论。不是没办法选,而是两个人都不是合适的人选。可卫国内部,能偶御敌于千里之外的名将,没有;能够守土慑敌的智将,也没有。可能在卫公看来,选择任何一个人都是赌博。苟变的才能有子思作为担保,但在战场上,什么用都没有。战场的规则是一场又一场用敌人的尸首堆积起来的功勋。没有功勋的将领,确实难以被人信任。苟变的尴尬,就在从来没有在战场上获得过让人信服的能力。而边子白的出现是一个意外,如果没有赵军探子的出现,他似乎根本就不会被人看到他的才能。能够在极端的时间内从容指挥一支乌合之众,并用自己当诱饵,诱敌决战的勇气和能力,确实让人痴迷。但谁也不清楚,边子白是侥幸还是确实有十足把握。这就造成了卫公心头如同着火一般的焦虑。苟变的能力,他看不出来。但子蒙的弟子,恐怕还是有点本事的。边子白每当他觉得已经看透的时候,这家伙却会突然冒出来,让他再一次怀疑自己的判断。所以,边子白的军事才能也是卫公考察的对象。至于公子岐,算了吧,卫公倒是对自己的儿子认知非常清晰。他的这个儿子喜欢武事倒是不错,可是有一点让他很清楚的是,公子岐没有从军指挥的经验,恐怕才能也不足,打猎娴熟,只能说明他会玩。但是行军打仗,卫公真不敢把赌注放在他儿子的身上。知子莫如父,公子岐喜武不过是刻意为之的表象而已。而边子白的手段,让卫公感觉很惊艳。唯一让他不满是,按照丁祇的说法,这家伙似乎并不愿意统兵。杀赵军俘虏,对卫公来说这事做得漂亮。同时边子白的理由也让他很窝心,懂得做事的人不多,而且年纪这么小的就更加难得了。可丁祇的提醒让他觉得不舒服。边子白还没有全心全意为他做事的打算,有保留的贵族是常态。贵族也是有家族的,为了家族利益背弃国君的比比皆是。可边子白并没有家族,他到底在忌讳些什么更让他觉得可疑的是,边子白这家伙不会是装病吧杀俘不祥。这是很多国君都非常忌讳的举动,但边子白一言不合就下令做了。还给出了丁祇无法辩驳的理由。表面上看似乎很合理。但实际上,赵军的消息根本就没有多少人知道。是一个完全可以被压制在很小的传播圈子之内的消息。被俘虏的赵军探子,杀不杀都无所谓。带着这个疑问,医正只能跑断腿,一大清早就到了边子白的府上,说是复诊,可实际上是来判断边子白是否在装病这让医正很憋屈,他堂堂一个下大夫,也是有官爵的贵族,却沦落成为一个跑腿的角色,凭什么唯一让他心灵获得莫大安慰的是,边子白家里的早餐实在太丰富了,宫里的庖厨都该杀了喂狼。吃过滑嫩如凝脂的豆腐脑,却发现还有鸡丝面吃不下的那一刻,医正心痛不已。而此时,边子白想要继续装睡显然是不可能了。路缦咳嗽一声,没动静。耐心可不怎么好的路缦伸手捏住边子白的耳朵,威胁道:“起来,再装睡我可不客气了。”可边子白的回答让她顿时哭笑不得。边子白也想起床啊可问题是手脚都麻酥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