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 要是熟悉边子白的公孙鞅估计又要嘀咕了,这家伙又要装逼。太过分了,还装了个自己觉得很高大上,却听不懂的逼。可孙伯灵是个好听众,他很快就想到了弓弩手的额攻击手段,抛射。这种攻击手段难以命中敌人的要害,甚至连命中率都低得很。只能伤敌,却无法杀敌。由不得孙伯灵不相信,因为答案已经被边子白说了出来:“此阵在人心,而不在术,想明白了,我可以教授你兵法万千。”狂妄不要脸这些都不能形容此时边子白心头的得意劲。不出意外,他很有可能会彻底折服孙伯灵,这等成就感,可不是一般穿越者能够体会得到的。孙膑哎,历史上牛的一逼的人啊战国时期,能够被推举为兵法大家的也就那么寥寥几个人。吴起排第一,孙膑第二,尉缭是第三个。要不是孙膑残疾,限制了他的上限,有可能排名第一也未尝不可。除此之外,战国名将不少,能够成为兵法大家的,恐怕真数不出来了。或许鬼谷子王诩也能算一个,但兵法对这位来说是副业,不算主业。当有一天孙膑成自己的徒弟了,就问,飘不飘至于孙伯灵,拜师之后,他教授哪些绝学给他,不都是边子白说了算嘛不管别的,师徒名义先占下来。就算是为了看王诩那张扭曲的老脸,也值得。免得被王诩的大徒弟庞涓给祸害了。要是孙伯灵知道边子白心里所想是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的话,估计会气个半死,这辈子都不会和边子白说话,更不要说幼小的心灵被折服之后,拜师了。别看国相府,子氏又是中原第一大族,可在这座宅院里的人,唯一被边子白看中的就一个,孙伯灵。不管他叫孙伯灵也好,叫孙膑也罢,这个时代注定会有机会让他大放异彩的时候。之前,他虽觉得孙伯灵性格很好,但没有收徒的心思。自己的底细只有自己知道,收徒孙伯灵这等顶级谋主,就算是名师也会折寿的,更何况他可是就在刚才,他将天下第一凶阵说完之后,那种从心底里透出的豪气激荡不已。似乎自己就算是收下了孙伯灵为徒弟,也未尝不可。大不了教授孙伯灵一些物理、化学之类的糊弄一下就算了。再说了,他也不是一无所知。兵法他也看过一些。就是研究的不深而已。从古到今,兵法书就那面几本。司马法,据说是姜子牙编写的兵书,不到万字,能够包罗的军事思想有限。孙子兵法,这部书是被后世争议最大的一部兵书。因为读这本书的人很多,但能够从给这本书里学到治军统兵之法的人寥寥,成为名将的,更是稀有。这也就有了,这本书是让军事天才读的兵书,普通人读了,连成为一个守城之将都够呛。可以说,孙伯灵学习他家老祖孙武的孙子兵法,在启蒙阶段,恐怕能够获得认知有限。回到家里,边子白随手将从国相府拿来的摇光剑在书案上一仍,哐当一声,引起了路缦的注意。尤其是赵武的脸上露出心痛的不忍,宝剑哎,就这么扔,坏了怎么办可宝剑对边子白来说,简直毫无用处。他一来没有打算上阵杀敌,有一把剑没有多少用处。至于出门装装样子,按照他懒散的性格,说什么也不会配一把颇为沉重,还容易磕伤自己怎么办边子白忽然想起,似乎二战的时候日本有一个将军,叫石原莞尔的家伙,因为被自己的武士刀磕伤了命根子然后他无欲无求了,他可不想成为宦官。被边子白嫌弃的摇光剑注定要蒙尘了,可让人吃惊的是路缦抓住剑鞘,轻轻提到腰间,手握剑柄,顿时房间内有股凛冽的杀气充斥其中。赵武紧张地头皮阵阵发麻第190章 悟性仓啷啷长剑出鞘,寒光迸裂。厅中宛如一道阳光划过,随后顿时明朗起来。就见,一团金龙出云袖,几朵红花点绛唇。边子白哪里有过这等眼福眼珠子都快看直了,他并不喜欢这个时代的宴会舞蹈。不管是标榜诸侯身份的六佾、卿大夫的四佾、士的二佾,不过是一排八个舞女的整齐划一的动作而已。甚至跳舞的舞女长相也很普通,根本就提不起精神来。用他的话来说,战国的很多舞蹈,在他的印象里是样板戏,拥有战国特色的样板戏。他听苟变说过,有些女闾之中,女子给恩客跳的独舞,颇为惊艳。可是女闾啊边子白每当想要去一探究竟的时候,总是犹豫不决,等到他下定决心之后,却发现竟然没有人带他去。在他的理解之中,恐怕女闾中女子对恩客跳的舞蹈,应该是穿着薄纱,若隐若现的喷血场面,属于艳舞一类的低俗舞蹈。但是,基本上所有的男人都会很喜欢。除了这个保留节目,其他任何舞蹈对边子白来说都是为同嚼蜡的无趣。甚至有些连舞蹈都称不上,因为过于形式化,最让人懊恼的不过于战舞,刑天舞干戚之类的舞蹈,堪称灵魂舞者的专利,他可欣赏不过来。装扮就不说了,卫宫之中就有专门掌管战舞舞者的盔甲和盾牌的小官。穿上这身行头,就有种让人昏昏欲睡的无趣。尤其是舞者脸上的图腾彩妆,太凝重了,比如像跳韶,武之类的,带有浓烈祭祀性质的舞蹈,看着更加无趣。明明一个个是清秀的美女,却要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听起来都觉得索然无味,连去凑热闹看的心思都没有了。可是他能看舞剑啊而家里就有一个舞的很厉害的女人,这让边子白高呼过瘾的同时,暗道:“原来家里有把剑还是有用的啊”只不过边子白根本就没有看到赵武颤栗的发抖,口中念念有词的样子,颇为虔诚。用拳头来讲道理的路缦已经让他绝望了,何况手中有凶器之后,还给不给人活路了赵武心头一阵哀嚎,他似乎有种错觉,自己是个假的武士。啪啪啪边子白惊叹道:“好美”一曲终了,虽没有琴瑟相和,但有美人惊艳的表演就足够了。边子白卖力的鼓掌,连赵武都表现出一副狗腿的样子,学着边子白的样子用力鼓掌起来。但是边子白能够断定,这家伙肯定不会知道鼓掌的真正用意。路缦也是技痒而已,随手摆弄了一阵,对她来说,舞剑并不难。难的是,有一个她期待的观众能够关注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至于边子白,她虽然很吃惊于边子白的胆大,也不讨厌边子白的性格,甚至一度也觉得边子白此人有种惊艳的光彩。可是,她也有顾虑。那就是她的年纪。于是,她就给了边子白一个不拒绝,但也不主动的态度。就如同边子白说的那样,可以先恋爱,然后再结婚。在眼下这个时代,二十岁的女人没有娃,已经是大逆不道了,何况她都二十多了。干净利落的将收起宝剑,目光在剑身上一扫而过,心中暗叹:“好漂亮的一把宝剑。”而剑面上摇光二字也让路缦微微失神,问:“这是国相子思的那柄摇光剑”“是啊”边子白有点奇怪,似乎这把剑在帝丘的名气很大,南卓知道,连端木方似乎说起摇光剑也是一脸神往,要知道这家伙舞剑的时候,最危险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一个能够在练武的时候,连自己都不放过的蹩脚士子,很难想象他竟会对一把剑如数家珍的向往。“这把剑可是帝丘城内有数的宝物,国相将此剑送给你了”从眼神中就能看出路缦对这把摇光剑的喜欢,修长的手指,扣住了摇光剑,舍不得放下似的小心。边子白毫不在意地嫌弃道:“原本昨天就要送给我。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一来,没功劳;二来,也用不上,就拒绝了。然后今天国相又请我去他府上,原来是他有一个弟弟子蒙,他向我请教战阵之法,这把剑就成了酬劳。对了,这把剑其实并不是国相子思的,而是他弟弟的心爱之剑。你要是喜欢的话,就拿去吧”“不要拿,千万不要拿”赵武在一边暗暗焦急,用拳头管理后院的路缦已经很恐怖了,赵武就连路缦手中有跟棍子,用来执行家法他都难以忍受。更何况是一柄吹毛断发的宝剑,还让不让人好好做大保镖了他总不能一天到晚提醒掉胆回家,然后成为路缦的出气筒吧顶着一对熊猫眼外出,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一直以来保持英武形象,要是身上带点伤什么的,这家臣的日子真的没法过了。当然,赵武肯定不会觉得问题出在边子白身上。就像是帝丘城外歼灭赵军的时候,就算边子白拒绝他参战,恐怕他也忍不住。都说赵军的骑兵厉害,他早就想要试一试赵军的深浅了。可路缦呢踮着脚,如同少女一样轻灵的转了一个圈,手中的长剑刷刷挽了个剑花之后,就笑纳了。不过路缦还是有点担心,问道:“你就不担心我舞刀弄剑,让人看轻你”边子白摸着下巴想了想,沉思道:“他们应该在背后说吧”多稀罕呢就算再不把边子白当回事,可他内史令,中大夫的身份可不是假的。有资格说他的人,恐怕也要掂量一下身份,同时卿大夫们可不会和边子白有什么利益冲突。至于哪些还没有进入官场的年轻贵族,就路缦的性格,估计他们说,她就敢动手。面对边子白的询问,路缦有点无语道:“恐怕没人敢当面说吧”“那就行了,管的了人做事,还能管得住人说话不成做真实的自己,就让别人去说吧”任何一个人,就算是凭借努力获得的成就,也遇到有红眼病的人说些个闲言碎语。这种事,边子白就算是有心去管,也会无力收场。既然死活都这样,就让他去吧。这种后世的处世观,确实让路缦有种眼前一亮的惊艳。临走时回眸一笑的灿烂,宛如让人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之中,充满了爱意的温暖。边子白傻笑着,对赵武说道:“是不是很美”作为奴隶,却要担负家臣的职责,赵武的心很累。这个时代的秦人其实是很无趣的一群人,太死板,尤其像是赵武这样的武夫,更是如此。他贼兮兮地看了一眼身后,确认路缦已经离开了,心头暗忖:“好看有什么用女人在家不就是生孩子做饭的吗”好在他没敢说出来,不然指不定传到路缦的耳朵里,他又要倒霉。再说孙伯灵。自从和边子白在国相府门口分别之后,他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似乎给人一种有心事的样子。子蒙以为他是有心事,就没有多问。毕竟是小孩子,他一个老头去琢磨也想不明白,比如说想家了,想小伙伴了之类的,要是让子蒙去解决,他会崩溃的好不好。只不过,孙伯灵一直在摆弄边子白留下的阵法,却月阵虽然很神秘,主要是第一次出现在战场上,还是一个注定不可能被载入史册的战场。可一旦揭开了阵法神秘的面纱,似乎这个阵法要比其他阵法更加简单。稳固的后防,根本就不用担心的侧翼,这样的阵法对于主将来说,确实少了很多的麻烦。子蒙也乐的看孙伯灵沉迷于军阵之中,当然他懂得的阵法也不多。更让他憋屈的是,他会的,孙伯灵都会。孙武什么人啊孙家的家族绝学,怎么可能连子蒙都镇不住呢“乃翁,您说却月阵前面的一道防线会不会是关键”这日下午,孙伯灵很乖巧的在子蒙边上摆弄着阵法,突然,他仰起头问道。子蒙低头看了一眼阵法,两天的时间,一套阵法说研究通透了,绝对是自欺欺人,但熟悉是毫无问题的。子蒙可没有教授孙伯灵任何学问的念头,真要这样做的话,他会被打击到早登极乐的。不过,对于孙伯灵,子蒙是非常喜欢的,甚至有过念头将子氏族中嫡女嫁给孙伯灵的想法,可惜他膝下无女,至于兄长子思,他虽然提出了要求,但子思并没有答应下来,说要想一想。子氏嫡女的身份很高,作为联姻的价值更是无法估量,如果将这种期待放在一个才十岁的小孩子身上,对子氏来说,太过儿戏了。“阵前唯一的一条防线就是这个车阵,平常的车高不过人胸口,垒以砾石之后,战马也无法撞开。肯定很重要。伯灵,你为何会问这个”子蒙好奇的问道。在他看来,孙伯灵不会如此肤浅,一道不足一人高的墙而已,真的那么重要吗可是孙伯灵却固执道:“中大夫说过,弩弓不能杀敌,只能却敌,此阵关键不在其表,而在人心。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阵法之中何处可以和人心相对应。想来想去,就是这道车阵,高不如土墙,还有一种随时随地就能冲破的可能。”子蒙气地冷哼一声:“这个边子白,就喜欢故弄玄虚。别听他的”没等他说完,孙伯灵突然雀跃道:“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孙伯灵明白了,可子蒙糊涂了。他有种被愚弄了的感觉,边子白不会比孙伯灵还要妖孽吧但是,他真的很想听孙伯灵对阵法的感悟,问道:“伯灵,你快说说,你明白什么了”“雄城高墙会让敌人心有畏惧,但是一道随时随地可以越过去的土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