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兰斯有点惊讶。而事实上是,空也自从给真理研究出那个监考耳机后,平时也没闲着,再接再厉,做过一个连手机的定位器,真理直觉兰斯早晚会对他的车子动手脚,于是前几天问空也拿出来塞车里了,果然今天就派上了用场。兰斯吃了一嘴巴尾气,望着扬长而去的车子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他转身回到教学楼,先把鲜花和礼物一起放到真理办公桌上,然后出门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要林冀博来自己办公室见他。林冀博还沉浸在和真理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喜悦之情中,忽然接到了学生助理的电话,要他去见兰斯老师,一时有点惊讶。见兰斯老师这个点都快吃晚饭了吧老师不都下班回家了他回了学生助理短信询问兰斯见他是什么事,不料助理也表示不知道,林冀博只好不明就里的去了。兰斯的办公室林冀博没去过,他按照助理报的地址,找到了门牌号,正要敲门,里面就传来了兰斯的声音:“请进。”林冀博推门进去,见到周围环境后微微一愣。这是一间与其他老师办公室截然不同的房间,贴着金红色的墙纸,地上铺着毯子,踩上去软软的,窗帘是精致的复古黄,绣着花纹,上面还挂着一层半截的流苏,下边则是漂亮的蕾丝,办公桌也是红木做的,办公桌后面是一个大大的书柜,粗略扫一眼居然有很多羊皮卷一样的文献,整个办公室弥漫着一股好闻的异香,有点像``````像真理身上的味道。兰斯:“你就是林冀博吧来,请坐。”说着拍拍一边的沙发:“想喝什么,ffee or tea”林冀博定了定神,说道:“谢谢老师,我喝水就可以了。”兰斯给他倒了一杯咖啡,然后自己也拿着水杯坐到沙发上,一副要和林冀博唠嗑的样子。“其实我今天找你来,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愿意做我的课代表吗”林冀博:“这``````老师你的课两周才一节,也没有作业,不需要课代表吧”兰斯耸耸肩:“oh但是我觉得做学问就是要严谨认真不是吗我听说你是香港那边的大学来的交换生”林冀博:“我是香港人。”兰斯说道:“我听李春江老师说过你的英语很好,香港学生似乎从小都学英语,比国语更重要,我的中文还在学习中,有一些专业名词中英释义有很大的不同,所以我想如果你愿意来当我的课代表就再好不过了。”林冀博很不喜欢兰斯,心里不太愿意当他的课代表,偏偏这种情况总是难以开口拒绝,只好喝了一口咖啡,不说话。不料林冀博咖啡进口,难得的觉得这杯咖啡研磨细致,入喉润滑,滋味也相当醇厚,偏苦不甜,远远超过一般市面上的三合一咖啡。兰斯观察到他的神情,笑道:“怎么样,我的手艺还不错吧要不要考虑做我的课代表,我可以教你磨咖啡哦。”林冀博:“不``````谢谢老师,咖啡确实很好喝。”兰斯:“你其实谢错人了,你应该谢真理老师,他磨咖啡的手艺和调咖啡水平都很高,可惜我学得不够到家,如果是他亲手泡,一定更好喝。”说着眼神有些悠远地望向自己的办公桌:“他做什么都很厉害。”林冀博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就看见了桌上的一张照片,赫然就是兰斯和真理亲密的合影。这是前段时间女生们八卦的来源,林冀博自己一直没见过,加上空也表示真理和兰斯关系不好,不可能是情侣,就没刻意放在心上,结果今天不经意一见,顿时犹如晴空霹雳。chater38你他妈是不是神经病林冀博回到宿舍的时候,还有点浑浑噩噩的,两个室友都约会去了,只有空也还坐在床上玩手机。林冀博有点恍惚地摇了摇空也的床:“我问你个问题。”空也把头从手机上抬起来:“什么问题”“你今天为什么还没回家”“葛梅又烦我,我要和她摊牌讲清楚。”“那真老师呢,他今天有约会吗”“没啊。”“真的他不和男朋友约会”空也不乐意了:“说了他没男朋友的啊,你怎么回事啊,不信拉倒。”林冀博:“不是,可真老师他``````”“他怎么了”空也瞪着林冀博:“不信你自己去问他好啦,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就是没有啊,你没男朋友能突然变一个男朋友出来”林冀博不说话了,他感觉空也不会跟他说实话,起码就这个问题而言,空也很不靠谱。他觉得想要得到真实的答案,可能得去问问白简,只不过他不知道白简是干什么的,在什么地方从事什么职业,于是含糊其辞的问他关于白简的问题。“空也,白简为什么住在你们家”没再问真理,空也这次语气好了点,说道:“白简是真理的好朋友,他来这边有事,就住真理家了。”“他是干什么的”空也答道:“他很有钱的啦,赌场开了好几家,现在又跑到罗湖开酒吧。”“在哪里,哪个酒吧”空也有点奇怪他怎么忽然问起了白简,不过还是答了:“就在真理家附近那条街,凯尔特酒吧,昨天刚刚开张的,是说爱神凯尔特,爱尔兰神话什么的。”林冀博立刻笃定了主意,收拾东西去找那什么爱神凯尔特酒吧了,他坐地铁到了罗湖站,在真理家附近一条街一条街的找酒吧,终于在走了两条街后,找到了那洋溢着真相曙光的凯尔特酒吧。酒吧很显然是新开的,外部的装潢算是不起眼,只有闪着灯光的凯尔特的英文,但是一走进去就不同了,昏暗的环境里闪烁着明黄色灯光,墙壁和天花板都是木质的结构,东边一侧造了一个壁炉,壁炉上用彩色裂纹玻璃做了窗户,天花板是一种旋转几何的造型,层层叠叠有点像漩涡,看起来极有艺术感,店的两侧摆着面对面的沙发和方形黑玻璃桌,每一桌用复古的红砖砌成一米高的薄墙隔开,入口处则有两个书柜,一个上面放着杂志,另一个上放着文字书本,十分安静,并不是林冀博以为的舞池嗨爆夜总会酒吧,而是那种典雅的小酒吧。现在是晚上七点,整个酒吧安安静静还没什么人,林冀博一眼就看见白简站在吧台前,穿得无比骚包,正拿着盎司杯和调酒壶颠来倒去,头顶一排倒挂的透明高脚酒杯,反射出黄色的灯光映在他脸上,看起来还意外的挺帅。白简看见了林冀博走进来,没给他正眼,手里动作不停,调侃道:“哟,林同学。”林冀博为爱忍辱负重,走过去:“不知道你开业,祝你生意兴隆。”白简啧了一声:“一般一般,玩玩而已,怎么啦,有事儿”林冀博酝酿了一下:“我想问你点事情。”白简:“什么事情”林冀博想了会儿,觉得单刀直入比较好,于是问他:“就是``````真理老师他,他到底有没有男朋友”白简噗一声笑了:“我说林啊,你追真理追了那么久,连他有没有男朋友都不知道”林冀博急了:“他真的有”白简玩心大起,一边把黑方倒进鸡尾酒混合器,一边答道:“有也好啊,这样你的情敌就只有一个,不然真理那么帅,可得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呢。”林冀博重复问:“他真的有男朋友”白简把高度数的伏特加掺进手里的混合器,继续玩他:“小朋友我跟你共,人生就是要有那么一丝勒挑战才有挎头你哉吗”林冀博皱眉:“你在说什么”白简耸了耸肩:“不好意思,我是台湾人,一时语言转不过来不要见怪哈。”“你”林冀博已经感觉到白简在耍他了,不由加重了语气说道:“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个问题,拜托你告诉我可以吗谢谢你”白简用量杯量了一杯占边倒进刚才的混合酒里摇了几下,漫不经心地说道:“真理喜欢我。”林冀博眼前一黑:“什么”“真理喜欢我,我也喜欢真理。”白简冲他眨眨眼,笑得十分讨打:“你信不信”关键问题被卡着不给答案,有如同快射出来的时候被掐住了精关,林冀博感觉自己快炸了,上前一把抓住了白简的手腕:“麻烦你告诉我好不好”白简不乐意了,把手往回一抽:“你干什么,别动手动脚啊”林冀博又一把抓回:“求你了”白简吃痛,再次要抽手,结果这回林冀博死活抓着不放,两人一拉一回,白简手里的混合器哗啦一声翻了,里面全部的酒都应声倒出,洋洋洒洒、仙女散花一样准确落在了林冀博裤裆上。林冀博和白简均是一愣,然后两人极缓极缓的,把目光移到了林冀博正在慢慢湿透的裤裆上。林冀博:“``````”半分钟后,林冀博捂着自己的裆部,额头开始冒冷汗。白简:“不好意思啊,要不你去后面换一套裤子吧,这样一直湿掉的话,劲儿下不去啊。”林冀博面色漆黑如锅底,龇着牙虚弱地指着白简桌上那三瓶酒骂道:“你他妈``````是不是神经病``````十二年的黑方``````九十六度的伏特加``````和八十度的占边混在一起``````这他妈能喝吗”白简尴尬一笑:“啊,被你发现了,本来我想兑了给你喝喝看有什么效果的,结果让你的老二喝了,一样一样啦。”林冀博的老二在高度酒精的作用下感受着此生从未有过的水深火热,身上虚汗不断,最后终于趴在了桌上:“你``````故意的``````我``````我跟你``````没完``````”白简一看林冀博状态不太对,赶快把人架到了自己的休息间,一把扒了他的裤子,正要继续扒内裤,林冀博眼疾手快,连忙抓住了自己的内裤:“你干嘛”白简一脸的拜托,翻了个白眼指指洗浴间:“脱了裤子去洗洗啊,你想以后看见酒就阳痿吗”林冀博一手扶着墙,最终抵不过烈酒的威力,把内裤脱了,然后被白简丢进了洗浴间。洗浴间里,林冀博觉得白简一定是故意坑他的,老二已经红肿刺痛,变得敏感无比,此刻用蓬蓬头激射而出的水一冲,这酸爽的痛感真是难以置信。半个小时洗完裆部出来以后,林冀博感觉自己的人生忽然提升了一个境界,见识和毅力大涨,再也不畏惧那些细如牛毛、普普通通的痛苦了。白简还在休息间里,见他出来,给他递了一块浴巾:“好点没”林冀博下半身裹着浴巾,环顾四周:“我的裤子呢”白简指指水槽里的盆:“我给你洗了。”“操,那我穿什么回去”林冀博瞬间瞪大眼。这混蛋不会要自己穿着浴巾回去吧完全有可能干得出来啊不料这回白简是真心实意的帮他,转而指指沙发上的一套裤子:“你穿我的吧,放心,洗干净的。”林冀博悬到喉咙口的小心脏终于放了回去,不自然地说道:“那谢了。”白简有点不好意思,于是主动把林冀博的问题答了:“那个,真理没有男朋友的,不过有两个人追他。”林冀博耳朵一竖:“谁”“一个叫兰斯,是他的前男友,两人分了好久了,听说最近兰斯回来死缠烂打,不过应该是没戏的;还有一个是空也。”林冀博感觉自己被雷劈了一把,震惊地转过头:“空也在追他难怪他总是阻碍我追真理,原来是他自己要追”白简挑了挑眉:“一样的,真理也没答应他,你真要想找个情敌,不如找我,这几个人里真理对我最好。”林冀博开始穿裤子了:“既然你会这么说,证明他也不喜欢你不是吗我``````等等,这是什么”“什么这是什么``````”白简奇怪地望了一眼林冀博手里的东西,恍然大悟地解释道:“这是丁字裤啦。”林冀博黑着脸:“没别的内裤了吗”白简白了他一眼,嫌弃道:“麻烦你记得一下我的籍贯好吗,我是台湾人耶,台湾人习惯穿丁字裤的啊,再说这里除了我还会有谁的内裤,我又不是鸭。”林冀博拎着这一条只有几条边的玩意儿,表情说不出的诡异。“别看不起这条内裤哦我告诉你。”白简见他不动,又说道:“这条内裤可是你心爱的真理老师亲手洗的呢。”“他帮你洗内裤”“对啊,贤惠哦,我和空也的内裤都是他洗的,不过放心,没哦,你要追快追,趁他现在还一个都没答应。”林冀博不说话了,他默默穿上那条黑色的丁字裤,又套上外裤,决定回寝室静一静。不料他穿完刚走了没几步,额头上冷汗又下来了。操他妈,勒到蛋了。chater39摊牌空也第一次超过八点还没到家,白简也恢复昼伏夜出的生活规律,真理本来乐得轻松,谁知随着墙上钟表的分针一寸一寸移过去,他居然有点心不在焉了。空也那傻大个儿不会出事了吧真理很少担心过人,照理来说空也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没人欺负得了他,是出不了事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