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身后的真理，暗叫不妙，表面上故作镇定地说道：“呵，什么风把真老师吹来了”真理：“焚风，你家有批东西被你的手下搞爆炸了，我过来安慰一下你。”兰斯眼神倏然一紧，瞥了眼奥洛菲，然后看着真理说道：“是吗东西没了可以再做，真老师特地找过来，莫非是有话要对我说如果是愿意回到我的怀抱的话，我想我一定很乐意听一听。”真理：“你年纪也不小了，脸皮竟然和理解能力不成正比，我很费解。”说着从口袋里摸出外出工作证丢给他：“我是学校派来工作的。”兰斯接过工作证，看了一眼笑笑道：“原来如此，真老师这边请。”说着做了一个绅士的动作，侧开了身体。真理头也不回地往据点深处走去，兰斯对奥洛菲使了个眼色，接着跟了上去。奥洛菲立刻心领神会。郊外的这处据点是兰斯花钱买下的，在繁华的深圳可以说是人迹罕至，非长途巴士无法进出，一公里外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旅馆，也是兰斯用来掩人耳目的产业，平时根本没生意，这次他原计划住进去八十个人慢慢搞实验，没想到只来了二十几个，显得很空。两人离开属下的视线范围以后，兰斯就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一脸严肃地看着真理的背影。这个据点里面东西很多，有全套和学校研究所一样的设备，真理打量完毕以后，转身问他：“人呢”兰斯：“这么直接步入主题真的好吗不和我客套几句我可是十分希望与你说几句话，不是吵架的那种。”真理：“我们进来以后，奥洛菲的气息就消失了，他去了哪里”兰斯没指望他会忽略这点，说道：“他去办事情了，你一会儿就会知道。”真理皱起了眉头：“人我一定会带回去的。”兰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应该要好好谈一谈了。”“好好谈一谈”真理奇道：“我可不记得我有什么筹码是你感兴趣的，用拳头谈”“哦不不不，”兰斯慢悠悠地在沙发上坐下，说道：“你有两个很好的筹码，比这些人命要值钱。”真理不语，直直地盯着他。兰斯同样回看真理，半晌说道：“好吧，第一，你自己本身就是最好的筹码，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可以考虑撤离东亚，也许找一个住满土著和野蛮人的小海岛，也许找一个死囚监狱，实验那些不值钱的人命。”真理冷笑：“死囚和土著就不值钱一点了是吗，所以他们就可以用来进行你那些惨无人道的实验我要是没弄错的话，你的实验起码得死几千几万个吧，杀掉不可能威胁到你生存的物种这么无所谓”兰斯摊手，眼神无辜道：“别说的你好像没杀过人一样好吗你仔细看看你的双手，难道不也是沾满了血腥”真理一字一顿地说：“但是我不会去杀威胁不到我的人，也不以夺取别人活着的权利为乐。”兰斯：“我承认你比我看重人权，不过”口袋里的手机微微震了一下，兰斯转而露出一抹狡诈地微笑，改口道：“尊重人权不能让你获得你想要的权利，想看看我带你给的视觉震撼吗”真理忽然涌起一股不祥地预感，仿佛有学生即将在他面前遭殃。“你说的第二个筹码是什么”兰斯：“先看我给你的大礼再谈不好吗”真理不语，兰斯见状打了个响指，实验室的声控设备啪一声关上，整个空间暗了下来，唯有墙上一块雪白的屏幕应声而亮，兹兹模糊了一阵后，一个被绑起来的大胖子出现在屏幕上。“唔唔唔”胖子神情痛苦，穿着的t恤已经被撑爆，裤衩也摇摇欲坠，显然不是一开始就穿得这样不合身，真理仔细一看，发现这人不是真胖，而是被源源不断注射半流质的东西，脸和身材都已经被撑得变形，好像一只满水的水气球，从手指尖到脚趾头都泛出透明色来，甚至这样了还在不断变胖，身边站着奥洛菲和两只低阶恶魔，学生看着奥洛菲的表情满满都是惊惧。真理双眼霍然睁大：“这”奥洛菲听不见看不到这边的反应，见那个学生已经差不多了，从身后的盒子里取出一支琥珀色的液体吸进针管里，然后扎到那个可怜学生已然找不见动脉的胳臂上。半分钟后，那个学生从手臂开始，犹如气球破口漏了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咯咯声，眼睛翻白，奥洛菲见状感觉培养基不够吃，接过一只管子，把尖头扎进了学生的肚子，继续注射培养基，学生肚子不断缩小又变大，挣扎抽搐不已，鼻孔和耳朵全都流出血来，过了两分钟，他忽然停止了挣扎，身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膨胀起来，奥洛菲见状连忙抽出管子，大喊一声：“撤”话音刚落，砰一声巨响，眼前屏幕忽然一片血红，曲扭蠕动的碎肉被炸了一屏幕，血肉肠子到处都是，极度恶心残忍。“放了他们”真理倏地转身怒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兰斯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扬起脸说道：“那就来谈谈第二个筹码吧，如果谈得拢，这批学生我会放他们回去。”心知放回这二十个人只是扬汤止沸，万一真是什么能够让兰斯突破的东西，到时候遭殃的可不止是二十个人，以少换多，长期来看并不值得。“免了，”真理断然道：“我不谈。”兰斯愣了一下，干笑一下掩饰尴尬：“我都没提你就拒绝是不是不太好这可是二十条人命呢，你应该知道本来得有八十条，给了筹码，我的成功率提高，不就能少死几个试验品”真理径直往外走：“我不会跟你谈的，也不想听是什么筹码，现在我去救他们，你要是想阻止，就来打一架吧。”开玩笑，绕了这么一大圈就是想谈第二个筹码，显然第二个筹码比第一个要重要，比自己更重要的还能是什么，要不就是让快手娜菲迪莉离开科学院，要不就是空也伤人难以恢复的事情被发现引起怀疑，空也他绝不会送出去的“慢着。”兰斯果然开口提道：“那个空也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让给我研究几天都不行研究几天换二十条人命，我发誓我不会弄死他的。”真理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顺着空气中的人味找向旅馆附近。兰斯没有追来，他阴沉着脸给奥洛菲打了个电话。“什么，放他们走”奥洛菲惊奇道：“柏莎和你谈判成功了他接受你的条件了”兰斯在电话里阴测测地说道：“没有，二十几个学生不够和空也的价值持平，下一次要多抓几个，一整个系也许够谈了你别再犯这种叫不到人的低级错误”“一定一定，是我的过失”奥洛菲连连点头哈腰，说道：“那被柏莎弄坏的一车货怎么办，现在去联系团队重新制作吗”“这种低级问题不要来问我”说起这个，兰斯气不打一处来，骂道：“我现在不处罚你是因为不是时候，不是因为我大发慈悲别让我再知道你办事不利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奥洛菲屏住了呼吸，咽了口口水，然后兰斯掐断了电话。兰斯让奥洛菲放人走是有考量的，一来手里人数不够多，真理不肯用空也谈判；二来既然事情已经暴露，难免真理已经安排了后手，说不定学校那边也被解除了催眠，一下丢了那么多人，被发现了就是无从辩解，以后还怎么弄一个系的学生出来综上所述，何况培养基也缺了一半，不如放走了事。真理又不会带着空也一走了之，以后威胁他的机会多得是。空也早就焦急地等在学校门口了，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真理带着一帮学生回来，连忙迎上去：“真理”真理横了他一眼。空也赶紧改口：“真老师”真理以勘探改期的名义把人带了回来，先挨个儿送回去安顿好，然后才扶着眼镜松了口气。“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受伤”空也关切道。真理：“我没事，但是人死了一个。”空也说：“但是死了一个已经很好了，不然这几个说不定要死光光呢。”真理点点头，然后问他：“你上次送林冀博去机场的时候，有没有动手打死过低阶，或者弄伤过谁”空也如实回答：“有没有打死不知道，不过确实有几个好像快死了。”真理咯噔一下，果然空也看了他半晌，忽然也咯噔一下，紧张道：“是不是兰斯发现了偷袭他的人就是我”chater65商量对策真理不置可否：“别想太多。”空也怎么可能不想那么多他可早已经不再傻了，自己暴露，意味着真理的计划破产，到时候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可就不好说了。“真理，兰斯现在知道多少事情啊”真理说道：“不清楚，应该是在怀疑你的能力究竟有多少。”“他会用什么办法证实自己的猜测吗”真理闻言有点烦躁地皱了皱眉头，他并不想跟空也讨论这个问题，不希望空也想太多。“我又闯祸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和他们动手的。”空也立即条件反射自己埋汰自己：“我又给你惹麻烦了。”真理见他开始捶脑门，只好叫他闭嘴，说道：“和你没关系，先回家商量对策吧。”空也讪讪地哦了一声。家里这会儿正在上演第三次世界大战，真理进门的时候，正好看见白简衣衫不整满面潮红地跑出来，罗克萨跟在后面，还没来得及叫住他，就看见白简左脚绊右脚，啪叽一声结结实实脸朝下摔在了楼梯上，露出了白屁股，还晃荡了两下。真理：“”空也：“”白简：“”罗克萨：“”诡异地沉默了半晌后，真理过去给白简盖住了屁股，然后把他拽了起来。“一会儿再闹，跟你们说个事情。”白简默默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回头瞪了罗克萨一眼。在回来的路上，空也脑子里已经脑补了七八万的阴谋小说了，从兰斯会怎么出手到真理会怎么遭殃，甚至自己如何浪迹天涯学艺归来英雄救美，通通没放过，刚一坐下，就忍不住开口说道：“真理，我想来想去，有一个办法可以减少损失。”真理：“什么办法，别告诉我你要过去给兰斯研究。”空也：“就是这个办法。”真理：“闭嘴吧你。”白简这会儿缓过来了，闻言感觉不对劲，问道：“空也去给兰斯有什么好研究的，怎么回事”真理说：“说来话长，你也别老在家宅了，是时候回去开酒吧了，穆和杰克应该不知道那个酒吧是你的吧，说不定还会再来，可以收集情报了。”白简答应：“我今晚就回去上班。”罗克萨也说道：“我可以调几个人手过来，柏莎你一直独居，没什么手下，现在又忙，收集情报和监视这些低级的事情就让我的手下来吧。”真理不跟他客气：“可以。”罗克萨：“我听迪克说，兰斯最近要再一次进行人体试验了，你今天要说的事情和这有关吗”真理点点头，说道：“已经阻止了，但问题是，他发现了空也不属于低级的事情，认为这是我制造出来的新恶魔，想要拿去研究。”白简并没有告诉罗克萨空也凌驾在真理之上的事情，担心引起恐慌，只说过空也来历不明，和被改造的林冀博差不多，具体原因不知道，而林冀博的事实在前，所以罗克萨并没有太怀疑，说道：“空也不属于低阶，本来就是严重的事情，现在被发现，很可能引起其他六只四支柱以外的恶魔的恐慌，因为这会威胁自己的地位，兰斯那边有德凯罗和奥洛菲，那个林冀博实力也可称为高阶，但终究不稳定，空也已经十分稳定了，他想研究空也无可非议。”真理：“空也不能去。”“但兰斯肯定开的条件的就是要我去。”空也忍不住插嘴道：“他肯定已经提了，不然你才不会这么紧张。”真理真是恨他如今脑子越来越好使，还不如傻兮兮的时候可爱一点。“提了又如何，你过去的话，未知数更多。”空也抓抓头：“但是这次他把人放回来了，下一次说不定弄走几百个，他才不会担心学校收不了场呢，要是破罐子破摔真这样了，几百个人耶，一次失踪几百个一定会上新闻的，你就算删掉了自己任教的档案没被抓，但户口在中国耶，又不能像兰斯一样拍拍屁股回英国。”真理：“你什么时候连档案和户口都研究过了”空也直愣愣地看着他：“因为我想和你结婚，我们的户口不行，得去外国结。”真理感觉自己被当头锤了一棒，没来由地一热，别开了头。“行了，说正事。”于是空也继续说自己去兰斯那边的可行性。“你想哦，兰斯就是抓你不想闹大事情的把柄，他惹事，你就要阻止，他抓学生，你就要去追回，而且要尽力不让人类发现端倪，但不论我们怎么去挑衅他，他都不会怕啊，死人就死人，暴露就暴露，实在藏不住就换个学校好了，这样一来我们很被动啊，要从根本上阻止他，要不就是分化他的联盟，要不就是让他没成果没进展，抓人实验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