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所有的新生都进入了沉眠。不多时，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当当当当当忽然间，静谧的校园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杂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踩着草坪往一个地方集中走去，兰斯透过透明的窗户往楼下一看，十个还穿着睡衣的学生，有男有女，眯着眼睛，瞳孔无神，正游魂一般往办公楼走来。他们直径踏过草坪和过道，无视了平时能不能走的问题，取了最近距离，就像是十个没有灵魂的机器人，只考虑最优方案，不管是否合乎情理。代替者就站在兰斯身边，默然地看着这一切。“ay，让他们按性别分成两拨。”代替者闻言霍然睁眼，肩膀上一只银色的暗鬼发出吱吱的尖叫，双眼发出吓人的红光，办公楼底下的十个人浑浑噩噩地徘徊了一会儿后，自觉分成了一堆男生和一堆女生。兰斯满意地点头：“能这样就够了，ay，让他们回去吧。”代替者又集中精神盯着楼下看了一会儿，楼下的人很快摇摇晃晃地回转，各自按照原路回去了，甚至有人脚底踩到了石头也没有醒。等所有人都安然回到宿舍以后，ay终于松了口气，松懈了下来。兰斯问她：“怎么样，感觉能够控制更多的人吗”ay说：“如果再多练习一段时间的话没有问题，但是我恐怕无法指令他们做出更高级的行为，那不在我能操控的能力范围之内。”兰斯：“哦那如果暂时赋予我的血来提升你的能力呢”ay比当初的葛梅沉稳许多，兰斯宠爱她不是没有道理的，只见她思索了一会儿后，严谨地问道：“是要做什么事情呢毕竟提升了能力总有消失的一天，何况你只是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避开校方批准把学生弄出学校，不让柏莎察觉而已。”兰斯扬起嘴唇：“不，我改变主意了，对这些人类来说，能在晚上控制他们的行动就够了，我要你每天增加练习的人数，一直到能够一次操控一千人为止。”ay：“然后”兰斯笑得无比阴森：“然后我想也许让暗鬼咬柏莎一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ay吓了一跳：“我无法控制柏莎”兰斯摆摆手：“没试过怎么知道，你不能控制柏莎，不代表我的力量压制不住他，只要你融合了我的力量，一旦成功”兰斯眯起他蓝色的眼睛：“那么柏莎就是我最亲爱的礼物。”ay：“既然是主人的要求，那么我会试一试的。”兰斯闻言满意地笑了，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你才是我的天使，ay，选择你是我目前为止做的最对的决定。”对于兰斯的这番话，代替者并没有表现出特殊的喜悦，她的冷静与学习能力皆不弱，尽管目前还有很多不懂的人事物，但是她很明白的知道有些人是她惹不起的比如兰斯，否则下场就会和葛梅一样。那块实验室里丑陋的腐肉。“对了，你还需要练习让他们选择安全的路，像刚才踩到石头磨破脚的事情，最好不要再发生，你知道人类总是多疑的。”ay安静地点点头，然后不说话了。从本质上来说，也许她比被操纵的人更像活死人，是兰斯目前感兴趣的玩偶。夏天是钓鱼的好季节，尽管时节已经过了秋分，但是闷热依旧，夏夜的池塘里时不时响起哗啦哗啦的鱼尾撩水的声音，以及草鱼吃草的窸窣声。空也和真理都不是特别喜欢吃鱼，但却又都很喜欢钓鱼，就像爱吃草莓却不吃草莓味食品的人一样，两种喜好并不冲突。今天是周五，放学后空也特地去买了鱼饵和香粉，又带上家里的鱼箱鱼竿和钓鱼线，开车带真理去郊外的鱼塘钓鱼，又因为这个时节钓鱼最好的点在晚上，所以两人先去吃了一顿晚餐，到达郊区池塘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空也怕真理拿蚯蚓脏了手，动手帮他把鱼竿绑好，又仔仔细细绑上浮漂，然后递给他：“你先。”真理不跟他客气，接过鱼竿就抛线，一个漂亮的甩尾就把鱼钩抛到了池塘中一个不错的位置上，夜光的鱼漂晃晃悠悠浮在水面上，空也很快也绑好了自己的鱼竿，端端正正坐到真理身边一起抛出了鱼钩。真理：“我们来比赛吧。”空也眨眨眼：“什么比赛，比谁钓得多”真理：“对啊。”空也：“好，比两个小时，输的今晚在下面。”真理嗤了一声：“说的好像我在上面的时候不是被插的那个一样。”空也嘿嘿笑着抓抓头：“那赌别的”“不用了，就这个。”真理淡淡地说：“你输了就让我上一次。”空也一听，浑身神经都绷紧了，他可不敢对他的宝贝真真说不字，但也绝对不能被真真上不行，他一定要赢真理眼角的余光瞥见他一脸的严肃决绝，差点就笑出声来了。傻大个儿什么都当真，还真是好忽悠。但是偏偏是那样憨傻的空也，就这样让自己喜欢上了，他真理，当真爱上了一只幼种，实在是不可思议又始料未及。忽然，空也那边的鱼漂微微一沉，空也当机立断，猛地提起鱼竿，一尾太阳鱼就扑棱着尾巴被钓上来了空也见状大喜，连忙收起鱼，重新绑好鱼饵，又把钩子甩进池塘里，一脸的焦急样。真理别过头轻轻笑了一声。尽管空也的力气很大，时常控制不好，但在钓鱼这件事上，正因为空也力气大，猛地一提很容易直接让鱼钩穿破鱼嘴，使得鱼无法脱钩，就阴错阳差成了优势，几乎是每钓必中，加上他在真理身边很坐得住，鱼竿拿的又稳，几乎是没一会儿就钓上来三四条，而一旁的真理却还只钓上来两条。空也砸吧着嘴说道：“真真，你再不加油就输了哦。”真理的脸半隐藏在芦苇从中，模模糊糊看不清表情，只是语气平淡地说道：“管好你自己的鱼。”空也：“我只是关心一下你钓的多不多嘛。”真理冷淡的外表下一颗心在抓狂，他何尝不想多钓几条问题是他运气没空也好啊他也想仰天叉腰大笑三声然后把空也上了啊他自己的老二天知道是长来干嘛的活了三十亿年基本没用过池塘附近的树上依稀传来蝉鸣，岸边的湿泥中偶尔一只两只的青蛙跳过，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得很快，忽然间，真理的鱼漂动了动真理大喜，立刻用力提起鱼竿，却不料底下是一条贼溜溜的虎皮鱼，鱼竿一个不小心甩的太高，登时虎皮鱼咬着蚯蚓脱钩而去，锋利的鱼钩闪着银光以飞快的速度收向真理雪白的脖颈真理见状立刻伸手去挡鱼钩，另一只手条件反射地护住脖子，但是空也的反应更快，只见他一把推开真理，大手一挥带起一股劲风直逼寒光闪闪的鱼钩，鱼钩顿时就减慢了来势，然后被空也轻轻松松捏住，躺在了他的手心里。“好危险好危险。”空也立刻掰断了鱼钩的刺头：“不能钓鱼了，那么危险的活动，你受伤了怎么办”这种事情在过去的几千年里都没发生过，若非刚才真理用力过大，鱼钩是怎么也不可能就这样飞过来的，说到底都是自己太急了，于是真理说道：“没事，我会小心。”不料空也攥着鱼钩往自己身后一藏：“不行啦，会伤到你的我都不给。”chater100伤口真理：“没事的，给我。”空也：“不行啦”真理看了看时间，离两个小时还剩十五分钟，又看了看比空也少了几条鱼的鱼箱，抿抿嘴。他可不想输给空也。简短的思索了一会儿，真理忽然脱掉了外套，摘掉眼镜扔到岸边，纵身跃下了水，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池塘里荡起好几圈波纹，惊得四周的鱼儿纷纷跃出水面，真理眼疾手快，伸手一捞就抓住了一条大鲤鱼，然后扬手一丢，准确无误地丢进了自己的鱼箱里，鱼箱里的鱼就多了一条。空也一开始吓了一跳，他差点以为真理想不开投湖了，在看见真理逮鱼逮得不亦乐乎后才反应过来，大喊一声：“真真你犯规”真理：“不服你也来啊”空也急了，就算真理是个半瞎子，这鱼在眼皮子底下游，一把捞起来的直觉还是有的，不但如此，还吓跑了正在吃自己鱼钩上鱼饵的鱼，本来就没差几条，要是被他这么逮一刻钟，不就稳输了嘛空也当机立断，也脱了外套扑通一声跃下水，游到真理身边一起逮起鱼来。黑夜里的池塘水也是夜一样的黑色，但这水不深，只要恶魔想看，一样能用夜视的能力看得清清楚楚，只要有鱼从身边游过，信手一捞必然能中，不多时，两人的鱼箱就都快满了。真理默数这空也逮的条数，知道自己比他暂时还少一条，全神贯注地盯着底下的水中，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眼角瞥见自己左手边上似乎有一条白白的大鱼一闪而过，瞬间凌然暴动，左手快如闪电，猛地扎进水里抓住大鱼往上一提身边的空也嗷一嗓子，右脚就被真理一下拎出了水面，一个倒栽葱甩进池塘里，咕嘟咕嘟冒了几个气泡。真理看着手里的脚腕一愣，难得不好意思地松开手，把空也从水里捞出来：“我不是故意的。”空也连呛好几口水，抹着脸上的水草控诉他：“真真你不能为了赢我就来阴的”真理面色微微一红：“我看错了。”空也：“你肯定是故意的。”真理：“真不是啦，好了对不起嘛。”“不要跟我说对不起”空也立刻说道：“不要说这三个字，听得我好慌，真真你只要记得不管你对我做什么事情都没关系，反正你对的就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就可以了。”真理闻言茫茫然地啊了一声：“错的也是对的”空也：“反正就是这样嘛。”他抱着真理亲了一口：“你千万不许向我道歉哦，也不许和我说谢谢，礼貌用语一律不要用，不然我会好难过。”真理：“为什么”空也：“没有为什么，礼貌用语特别生硬，只要你开心，怎么对我都行，但是求你不要和我生疏，我会害怕的。”真理笑着捏了一把他的脸：“好啦知道了。”空也：“唔，还有一件事。”“什么”空也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两个小时到了，你输了。”“你”“真真你输了，晚上我在上面。”空也笑的极其讨打：“你说话要算话哦。”真理：“你他妈耍赖”空也一把把他捞过来抱住，无视了他不悦的表情认真道：“我没有耍赖哦，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哦，我没有你不行，你怎么对我都可以，只要你开心，我只要你开开心心的。”真理的呼吸没来由的一沉，他无法理解什么是“只要你开心，我怎么样都可以”是什么意思，这“怎么样都可以”是字面意思上的什么都可以去死也可以说实话空也的话时常震惊到他，尽管他自己也很爱空也，却忽然有点害怕不能给空也同样对等的爱，万一自己爱的不够多，岂不是对空也很不公平不料空也紧紧地抱着他，忽然开口又说道：“真真你别怕，你爱我就好了，你有爱我喜欢我就够了，不用和我喜欢你一样。”真理面色一白，霍然抬头：“你偷听我的想法”空也：“你情绪波动好大，离得那么近想不听见都不行嘛。”真理：“借口。”空也连忙解释：“不是借口，是真的唔”接下去的话被真理堵在了嘴里。口腔毫无预兆地被真理温润的唇舌占据，空也微微睁大了眼，望着近在咫尺的真理的脸。真理狠狠吻了空也，双手攀上空也的腰肢，一把扯了他的裤腰带。“你在上面。”空也略微一愣就反应过来了，同样疯狂地热吻真理，解开他身上湿漉漉的衬衫扔到岸上，把手伸进了他的内裤里。真理的器官就如所知的一样几乎不曾用过，无论是他和兰斯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和空也在一起的现在，都是用不上的，而他本人在没有爱人的漫长岁月里也对不感兴趣，所以至今用得最多的器官反而是后面的。尽管说出来有点丢脸。他已经是一只满三十亿岁的大恶魔了，居然在没有被压癖好的情况下还被人天天骑在上面。一整夜，两个人鱼箱里的鱼和池塘里的鱼虾们，全都因为岸上激烈的震荡声而彻底没睡。第二天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空也抱着已然睡着的真理回到了车里，又回头把鱼箱鱼竿这些东西收进后备箱里，随后在池塘主人和早起农民醒来之前开车离开了。就在空也绝尘而去以后，原本已经恢复了平静的池塘里忽然泛起了一圈微不可查的波纹，随后一只水色的、带翅膀的小型飞行生物从水里扑着翅膀飞上了岸，上了岸后，它的身体又从水色变成了忽闪忽闪的银白色，露出小小的獠牙叫了一声后，盘旋着飞向兰斯的基地。它的獠牙上沾着十分淡的血色。空也和真理回到家后，空也替真理洗了澡又做了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