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这般的底气与坚定。从今夜起,他不再是那个胆小怕事,任人揉捏的尊王了。他必须变的无比强大,从那些尔虞我诈之中站起身来,护住身前这个值得她疼爱一生的女人。顾子瑄望着李煜祺的眼睛,读出了里面的严肃与认真。这些严肃认真之中还掺杂着与以往不同的威严与霸气。忽而之间,顾子愣住了,唇角抖动起来。这样的王爷,不是她日思夜想所期盼的吗如今,终于被她迎来了。“嗯”顾子瑄紧紧的回拥住李煜祺,眼角沁出了感动的泪水。在李煜祺怀中,顾子瑄所有的不安、恐惧、担忧、疲惫,统统消散了去。她放松了心神,放缓了呼吸,渐渐睡着了。李煜祺捧着她的脑袋,将自己的脸稍稍向后移去,顾子瑄恬静地睡颜便出现在她的眼前。李煜祺伸出左手,轻柔的抚着,而后在她的额上留下了一吻。嘴中眷念地囔囔道:“你可知,遇上你,我有多幸运。”第43章 百姓点灯翌日,二人睡到日上三竿方起。“王爷, 王妃, 宫中的公公来传旨, 说是皇上要宣王妃入宫觐见。”尊王府管家于寝殿之外说道。李煜祺放下手中的毛巾, 对着门外回到:“知晓了,让传话公公稍等片刻,王妃速速便去。再劳烦元叔您去备些糕点, 让王妃带于路上食用。”“是。”对着门外吩咐完事情, 李煜祺又转过身来,对着顾子瑄说道:“父皇宣你觐见,应当是询问我的伤势。若果真如此, 王妃可将我的伤势说的重一些。”“王爷的意思是”“说我数月之内病情依旧会反复,下不了床。一来, 摆脱昨夜入密道的嫌疑。二来, 本王要让那些人放松警惕,趁其不备,再一举歼灭。”“好。”顾子瑄走了, 李煜祺一下子就闲静了下来。她来到书房, 准备理清一下思路。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布袋, 里面装着昨夜于密道中发现的那片布帛。李煜祺将它倒入掌心之中, 细细查看。这是一片由杏黄色的绸缎制成, 上面镶嵌着褐色花纹。只是布帛过小, 花纹的纹路只有一段, 难以想象出全貌来。李煜祺看着这片布帛犯了愁。南京城的绸缎面料皆由布庄卖出, 若是挨家去询问应当能得些线索。想到此处,李煜祺出了书房,唤住了门口一个正在给桂树修剪的家丁。“你来,本王有话要问你。”“是的王爷”“那日在禁苑狩猎场,本王受伤之时,一个侍卫替王妃去唤驸马爷,他是何人”“禀王爷,那人是王府的护卫,名为西羌。”“他来府中有多少年了”“听旁人说,约莫有八载。王爷离了皇宫,搬至尊王府之时他便来了。”“那你来尊王府有多久了”“奴才来王府不足一年。”“那你如何入得王府”“奴才本是落魄书生,家中负债之后便成了流浪汉,王妃心善,见着奴才能识字,擅莳花,便将奴才捡入府中,得以温饱。”“本王知晓了。现命你将那侍卫西羌唤来,本王有话要问他,让他来书房找本王。”“是”莳花匠放下手中的剪子,连忙跑去叫人。李煜祺双手负于身后,转身步进了书房。回到座位之上,椅子还没坐热,门外便响起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尊王府护卫西羌求见。”“进来吧。”李煜祺说道,眼睛瞥向身前之人,细细打量。此人面容憨厚,身板结实,应当是可以信任之人。“西羌,你何时入的府”李煜祺开口问道。“王爷可曾记得,王爷从宫中来到尊王府之时,途经南京街道,遇上了一个为妹治疾而磕头讨钱之人”“经你这么一提,有些印象。”李煜祺记得那日她搬离皇宫,心情复杂。骑马路过街道之时,遇上一对孤苦无依的兄妹正跪坐在地上,讨着药钱。哥哥不断磕头,妹妹缩在哥哥的怀中一脸病态。周遭之人步履匆匆,熟视无睹,并不停留。李煜祺看不过,便下马给了两锭银两,并委派尊王府御医上门医治。“舍妹现今如何”“多谢王爷大恩大德,家妹已然痊愈,前些日子许了个好人家。”“那便再好不过了。”“王爷恩惠,西羌愿肝脑涂地相报”“好,本王正有一事要委托于你。”“王爷请说。”李煜祺心中也是思量了许久,决定信任这个名为西羌的下人。她将布帛之事交于他,让他成为自己的密探,暗中查访,助自己一臂之力。“西羌定不辱使命”“去吧。”“是”布帛之事已然布置下去,李煜祺现在要做的便只是等待。他撑着书桌站起,在府中踱起步来。清醒之后,她才知晓她的力量有多单薄。心腹,密探,暗卫皆无。现阶段她则需培养几个有能力的心腹,充当自己的左膀右臂。而后再将人马慢慢组建起来。除西羌之外,她还需亲自物色几人。但此事不能招摇,只能暗中进行。今日已经遣派了西羌,其余之人,隔日再寻,急不得。心中之事,现已理清。李煜祺一下子便闲置了下来。王妃未归,回寝殿也是闷着。还是呆在着书房之中,多阅读些书籍吧。旧时脑子不聪慧,看书便犯困,故而李煜祺极为讨厌书房,读过之书少之又少。如今脑子清醒,便知晓读书阅史的重要性,心中便有了读书的渴望。书房她是已许久没来,多是顾子瑄在用,桌上摆弄的皆是她翻阅的书籍,在书桌两侧垒得高高的。面对满室的藏书,李煜祺无从下手。思索了一番,决定取一本桌上顾子瑄曾经看过的书籍翻看。王妃心思缜密,所看之书定然不是俗物。李煜祺这般想到,紧接着便用食指在高高的书堆上自上而下地滑动。忽然,葱白的指尖停驻在一本画着奇怪图形的书上。“本草纲目”这本书被压在书堆下端,李煜祺费了一些气力才将它取出。取出之后,李煜祺随手翻了起来,见着里面的内容之时,她怔住了。李煜祺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便重新将眼闭上,然后又睁开。可里面的内容却丝毫没有变化。她又翻到了书的封面,重新看了一眼本草纲目那四个字。这是哪门子的本草纲目这分明是春宫图这是王妃的书李煜祺不可置信地翻动着手中的书籍,里面所绘画的内容让她红透了脸。王妃竟然李煜祺合上书,唇瓣紧紧地抿了起来。脑中不自觉回忆起前些日子的那些“委屈”。原来箭伤未愈只是个借口,王妃分明是想趁自己不备,将自己吃抹干净不然这这春宫图怎么解释李煜祺悲愤上心头,决定今夜先发制人,将往昔所受“委屈”一并讨回傍晚,顾子瑄归。李煜祺已然食过晚饭,躺在床上看起了书来。可她眼睛在书上,心神早已飞到顾子瑄身上。“王爷可是食过了晚饭”顾子瑄推门而入,笑着问道。“已食。”李煜祺答,深深吸了一口气,面上装得如往常一般自然。“饭菜可合得王爷胃口”顾子瑄走近。“合乎胃口。”李煜祺点着头。一切皆如常,顾子瑄丝毫未察觉到阴谋的气息。洗漱之后,她掀被钻入了被窝之中,双手环在李煜祺腰上。李煜祺见状将手中的书籍放在床头,倾身上前拥住顾子瑄。“臣妾今日回来得晚了,王爷可曾无聊。”顾子瑄点着她的鼻尖,笑盈盈地问着。“往日皆与王妃形影不离,今日离了一天,自然是不适。”李煜祺佯装不乐,嘴角瘪了下来,口中接着问道:“王妃可要补偿于我”“说吧,王爷想要何种补偿,臣妾自当满足。”顾子瑄只当她是小孩子心性犯了,将手绕道发梢后,捏了捏她的耳朵,便放下了豪言壮语。“此言当真”“当真。”“本王欲与王妃颠鸾倒凤,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愿。”李煜祺奸计得逞,一个翻身将顾子瑄的身子压在了身下。“何处学来的言语”身子突然被压住,顾子瑄脸色涨红,推搡着李煜祺。“王妃承诺要补偿于我,现在要食言而肥”李煜祺将身子往下压,擒住顾子瑄的双手不让她动弹。顾子瑄本以为尊王只是开玩笑罢了,可是仔细查看她的眼神,里面并无戏谑,反倒是充斥着滚滚的情欲。她便知晓大事不好了。王爷怕是怕是已经开窍了李煜祺的吻将要落于唇边,顾子瑄连忙将脸偏开,嘴里急迫地说道:“王爷不可,王爷伤势为愈,不可乱动不然伤口又得重新上药了”“王妃上次也这般说,可王妃不是依旧肆意撩拨本王时至今日,伤口早已结痂,药都不必上了,还有未愈之说”“可”顾子瑄哑口无言,李煜祺占了上风。李煜祺将顾子瑄的双手掰到玉枕之后,用左手握住,右手绕到她的背后解起了她的中衣来。“王爷”顾子瑄大惊失色。“王妃已经放火多回,也要容百姓点灯一次了。”李煜祺低下了头,用双唇含住了顾子瑄的双唇,轻轻的厮磨起来。手开始四处游移。“既然怕碰到伤口,王妃才莫要动。若在推搡之中,碰到伤口就不好了。”见顾子瑄还是不安分,李煜祺重新抬起头来,用她的理论反驳道。而后埋下了脑袋,将吻移至顾子瑄的耳后,湿滑的舌头钻入了顾子瑄的耳蜗之中,一下一下地舔舐着。“嗯”吟哦之声自顾子瑄口中倾泻而出。她攥成拳的手渐渐松开,不敢再用力,轻轻地攀在李煜祺肩上。事情已然不是按照她所期望的方向发展了。前几日她分明是想将王爷吃抹干净来着,怎么今日被王爷压住了罢了,已是老夫老妻了,计较这番又有何用呢顾子瑄闭上了眼,享受着尊王带给她的鱼水之欢。素色的帘帐之中,呻吟四溢,一片旖旎第44章 突然发病“主子, 广角死了。”一间朴素安静的屋子里,一人站在台阶之下, 帘帐之外, 轻声禀报着。“什么广角居然死了”帘帐后传来了惊疑的问声, 一名衣着华丽之人放下了手中的茶蛊,“广角怎么死的, 可让人知晓身份了”“广角忠心, 不敌之时选择了自焚。属下猜测他并未暴露身份。”“可有查明是何人所为”“属下将密道里里外外搜寻了数遍, 只发现了一个小药瓶。属下派人去往各地瓷坊查询,探得只有顾氏一族使用此种药瓶,可能是顾氏医者也可能是医者所救助过的病患所为。”“你继续向下查,务必将此人查出来。”“是”公主府天刚蒙蒙亮,李唯兮自睡梦中醒来,迷迷蒙蒙。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呓语, 为痛苦的呼疼之声:“疼疼”她一转身,发现顾子由捂着自己的肚子, 面色苍白,整个人呈弓状蜷缩了起来。李唯兮慌了, 连忙将手抚上顾子由的脸,急切地问道, “子由,子由, 这是怎么了”手底之下, 一片滚烫。将手心探至身上亦是如此。往日皆是自己发病, 她从未见过顾子由如此,李唯兮心慌不已。手足无措间,李唯兮忽然想起,自己的寒毒与顾子由的热疾相对。往日她替自己治病之时,采取了肌肤相贴之法,效果甚好。而今日,她热疾发作,自己是否也能采取此法李唯兮眸间一亮,并没有过多的犹豫,便剥除了自己身上的衣衫,将顾子由的双手环在自己腰上,紧紧搂着她。冰凉的双手贴上顾子由双手紧捂的腹部,她发现那里热得滚烫。“子由,子由,你快醒来”李唯兮的额贴上了顾子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