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被人画了米老鼠。”陶振杰在脸上揉了把,他确定他喝多之后钱新宇没在他脸上恶搞,而这人也没那个奇怪的兴趣,“怎么了”“遇到什么高兴事儿了,和我分享下。”“高兴事没有啊。”陶振杰纳闷的说。“红光满面了,”余信指了指他的脸,“陶先生,你今天笑的我都膈应了,怎么着,陶先生有意改行去做服务行业了,从微笑服务做起”“什么乱七八糟的。”陶振杰乐着骂了句,脑子里又蹦出了严戈的号码,忍不住嘴角又勾了勾。“你这表情似成相识。”余信打量着他说。“什么”陶振杰又慢了半拍。“在于先生脱离你们小团体之前,曾有一度,他也是这么笑的。”“关于末什么事儿他笑过么那不就是个笑面虎天天笑么,”陶振杰扫了眼墙上的钟,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他一摁办公桌站了起来,“我中午有点事儿,事情你处理,告诉我结果就行了,先走了。”陶振杰说完就火烧屁股似的跑了。但那个跑,不是正常的跑,带着点激动,带着点兴奋,脚步还有点飘。余信摸摸下巴,看向办公室里的绿色植物,屋里的绿和窗外的绿交相辉映,春天到了。他家老板和别人不一样,陶振杰的人生只有一个季节,那就是春季。但是余信感觉,今年的春天有所不同,以前嘛,只是春风拂面,万物不停的复苏,而今年,是不是要播种,开花,且结果了陶振杰出了办公室,就给严戈拨了电话,电话没响一会儿就通了,严戈那略微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你好,哪位就算是通电话也有种上课感觉的语调让陶振杰噗的就乐出来了。第二十章 对陶振杰重新定性陶先生严戈迟疑的问。陶振杰把手机换到另外一边的耳朵上,“严老师这话问的,是没存我号码吧。”嗯,严戈承认了,忙忘了。陶振杰啧了声,“严老师这信誉度”我“开玩笑的,”在严戈解释前,陶振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没别的事儿,就是你东西落我这儿了,正好我待会儿要去办点事儿,路过你们学校,我给你送过去吧。”什么东西陶振杰在听筒里听到了点杂音,他估计严老师正在身上翻,陶振杰笑了笑,“不知道,但一定是你的,昨儿除了你,我房里再没进过别人。”严戈一顿,我晚上去取吧,麻烦你怪不好意思的。“我妹上个初中都挺晚才放,你们不得小半夜啊,别折腾了,我顺路。”那好吧。“你们中午几点放”严戈说了时间。正好来得及,我到了给你打电话。“好的。”电话挂了有一会儿了,严戈也没把手机收起来,他用拇指摩挲着自己的嘴唇,发直的眼睛不知道是在看下面的实验田,还是玻璃上倒映的自己。他嘴上,有个小红点。那是陶振杰昨儿嘬出来的。当时他俩都喝多了,具体发生了什么记忆已经有点模糊,严戈就记得他像狗似的啃了自己一口,整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但是印子留下了。那小红点不大,醒目程度却超乎了严戈的想象。且不提邓乔辉这一干八卦人士,就是他的学生今天是严戈从教生涯以来,注目率最高的一回。全程大伙儿都在看他,特别认真的看着他讲话。严戈知道,他们看的是那个小红点。严老师叹了口气,他突然不想去上课了。可是,陶振杰风轻云淡的把昨儿俩字说了出来。也是,对陶振杰来说,这种玩笑早都司空见惯了。因为周子健的事儿严戈对陶振杰稍微改观了下,本来酒吧的事情都忘了,现在这一综合,陶振杰不是中二的脑残,而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连男的都撩的纨绔子弟。想到这里,严老师突然皱了皱眉。陶振杰趴在方向盘上,俩眼睛紧盯着学校门口,他生怕严老师出来他没第一时间看到。市一中有食堂,他去参观过,食堂不是强制性的,所以放学时间有很多学生走出校门。刚开始三三两两,后来人就多了,在学生的大潮涌出之后,严戈才出现在人群中。陶振杰摁了下喇叭。严老师立刻就看到了。陶振杰笑呵呵的冲他摆了摆手。严戈离老远就看到升旗一样向上升起的车门,今儿不是小蜜蜂了,亮银色的车身上,带着几条飘逸且风骚的橘色。学校门前不让停车,陶振杰停车的位置离大门有点距离,但他那车实在太显眼,严戈出去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站那看热闹了。陶振杰好像挺喜欢跑车。还都是这种夸张型号的跑车。陶振杰又摁了摁喇叭。严戈回过神,快步过去了,上车前他忍不住又看了这车一眼。这俩车的价值严戈没办法估量,但他知道肯定都不便宜。“校区附近不能鸣笛。”这是严戈上车后的第一句话。陶振杰指了指校门口,“你们学校没立牌子。”严戈顿了下,复杂的一皱眉,他们学校是没有设立禁止鸣笛的牌子,再说又是放学时间,陶振杰这两声喇叭不会有什么影响,只是他这一摁,让本来就多的注视变得更多了。车窗外不少学生伸头往这看,严戈知道他上车的时候肯定被认出来了,“先开车吧。”陶振杰的视线在严戈脸上转了一圈,继而笑道,“安全带系上。”车子开出市一中的范围,再看不到任何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后,严戈才开口,“我什么落你那了”第二十一章 严老师落下了什么“这个嘛”陶振杰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他意味深长的视线在严戈身上扫过。陶振杰那眼神让严戈想起了他俩在酒店扯的那两下,以及他嘴上的小红点。当时,掉东西了不知道。太乱了。不过动作幅度那么大,掉东西也是正常的吧,接到电话的时候严戈还在身上翻了翻,他不觉得他丢什么东西了,但是衣服都换了,他也说不准了。陶振杰很快把视线收回去了,他笑着重新看向前方,并顺手扔了个东西过去,“没啥,这个。”陶振杰扔的太快,严戈没看清,不过一晃眼他感觉这东西他好像没见过。“外面那破盒子太占地儿,我给扔了,这么拿着方便点,”陶振杰说,“喝完酒含点这玩意儿好。”严戈摆弄着那盒参片看着陶振杰,这和陶振杰之前说的话有点出入。“严老师你落在我这儿的,是我的谢意呗。”陶振杰笑着看了下严戈,“昨晚上麻烦你了,为了送我回去都耽误你和朋友玩了。”严戈挑了挑眉毛,陶振杰这是挑衅来了他明知道自己昨儿并不想继续留在那里,要不最后陶振杰怎么说他又欠他一次。周子健之外,这是第二回。感觉到严老师的视线,陶振杰笑出声音,“别的不提,反正我是受到严老师你的照顾了,要不钱新宇算了不说这个,反正谢谢你。”听到钱新宇的名字,严戈又想起昨晚上和陶振杰在一起的那群人,他想问问陶振杰和他们的关系,还有陶振杰那句要不他要是不在,他们能把陶振杰怎么着了但是严戈没问,这是陶振杰的事儿,他不好多这份没用的好奇心,严戈把参片放下,“心领了,东西就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别介啊,”陶振杰忙道,“特意给你买的,再说你总用脑,吃点这玩意儿好,补。”“补脑不是吃核桃么”“核桃也有,后面放着呢,两箱,有点多,你自己拿不动,回学校的时候找俩学生帮你抬进去。”严戈:“”“当老师太辛苦了,要管学生又要上课,身体是自己的,一定要调理好了。”陶振杰一本正经的说,“特别是这个年龄段,秃头是小事儿的,对男人来说三十来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这要是虚了,那可就啧啧啧”严戈:“”“男人也要对自己好一点。”严戈的嘴角抽了抽,“我真是谢谢陶先生的关心了。”不过这个问题他真不用担心。就算他现在很忙很累,但是那方面他不会有任何问题。严戈在心里咳了声,想远了。“没事儿,都是男的,互相关心一下这方面的问题很正常,”陶振杰说完车也停了,他打开车门,“到了,严老师下车吧。”严戈伸头一看,车停在了一个地下车库里,车库不深,能看到光,“这是”“都中午了,找你出来怎么着也得请严老师吃个饭啊,要不这点你回去”陶振杰锁上车,“你教的学生正是长身体的阶段,估计连口菜汤都不能给你剩了。”陶振杰这说法让严戈的嘴角微微一翘,“陶先生对养生很有研究”陶振杰一愣,养生他一点都不懂,他就知道怎么浪才舒坦,这个话题他能站在这儿讲个三天三夜都不重样,钱新宇还说过让他把他这小半辈子浪的经验出本书,书名就叫我的前半生和我的下半身。要是换了别人,陶振杰这会儿就能往上一贴,咬着耳朵说句我懂的可多了待会儿咱俩慢慢实践,但对严老师他不敢,在严戈面前,别说是荤话,他一看到他就下意识的想将自己阳光正气那面展示出来。陶振杰清了清嗓子,“略有研究吧,严老师要是喜欢的话,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研究。”陶振杰那装模作样的表情差点让严戈笑出来,“好吧。”“走,先吃饭,我订了位置。”“我请客。”“别介啊,”陶振杰摁了停车场的电梯,“你欠我那顿以后再说,我把你找出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逼着你请客呢。”严戈抿了下嘴,跟着陶振杰进了电梯。电梯的数字蹦到二楼,电梯门一开,两个穿着红裙子的姑娘一左一右鞠了个躬,“中午好,欢迎光临。”“我醒陶,预约的302。”陶振杰说。“好的,陶先生这边请。”其中一个姑娘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没来过这边,不过听说他家菜挺好,你试试。”陶振杰对严戈说。他们直接进的停车场,严戈并不知道这是间什么店,店面不大,但很安静,没有一般饭店乱糟糟的感觉不说,一路上也没遇到几个人。包厢的距离都很远,门口站着服务员,见人过来就鞠躬,别的不说,光是这服务态度就证明这地儿档次低不到哪去了。俩人进了302包厢,整个饭店都是以中式风格,包厢内满是中国风的装饰,实木桌椅,椅子上还铺着蒲团一样的圆垫,要是没有那些现代化的东西,严戈觉着穿套汉服都能来拍戏了。“走菜吧。”吩咐完了陶振杰把菜单递给严戈,“知道你时间宝贵,我先点了点菜,你再看看,有什么爱吃的再加点。”“你都点了什么”严戈随手翻了翻。陶振杰说了几样菜。“你点这么多我们能吃了么”陶振杰想说,吃高兴了就行管能不能吃了呢,严老师你要爱吃我每样菜给你点一份,但从嘴里出来的话就变成了一本正经的,“他家量不大,我怕不够吃。”这里的菜都起了别名,严戈对照陶振杰说的菜名找到了菜品的照片,菜和名字一样,都挺特殊的,但边上有食材表,再一对照他就发现,其实都是些大众菜,就是换了个名字而已,不过严戈看到了价格。他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直了下。陶振杰的这几道菜,赶上他半个多月的工资了。严戈:“”“再加个什么”“不用了,这些就可以了。”严戈把菜单递回去。“也行,你说的算,”陶振杰翻了翻菜单,“喝果汁行么”“我喝水也行。”严戈迟疑的说。陶振杰一愣,他咳了声对服务员说,“果汁吧。”“好的先生。”服务员出去了,陶振杰绷了一会儿,嘴唇还是不由自主的翘上来了。他带别人出来,都是什么贵要什么,什么好来什么。但严老师不一样。从认识严老师的那一刻直到现在,陶振杰也清楚严戈和他过去遇到的所有人都不同。不能用逢场作戏,不能用玩来形容。门轻轻响了几声,服务员在外面喊了声打扰了,然后她端着果汁就进来了。“我自己来。”陶振杰把水晶壶接了过去,他给严戈倒了一杯果汁,然后又在另外的杯子里倒了水,“腻的话就喝水,水不收费。”“谢谢。”严戈倒了谢,看到陶振杰勾着的嘴角,忍不住坦言道,“这里的东西有点贵”“严老师,你相信我,这个价位我还是消费的起的,我不是跟你炫富,我要是请你去吃大排档我才是跟你装呢。”严老师那表情让陶振杰恨不得过去啃两口,他的视线在严戈嘴上的小红点停了下后立刻移开了。想到陶振杰那俩车,严戈撇了下嘴,陶振杰说了那么多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