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没什么吧,都是男的。”“你不觉得俩男人睡一起挺奇怪的么”严戈问,然后他语速飞快的道,“就算各自盖着被子,睡在一张床上免不了肢体接触,我这个岁数的人不像你们小孩儿,好几个人挤一张床都没事儿,不习惯也不适应,好了别说话了,我要睡觉了。”严戈说完就不吭声了。是啊,两个男的在一起挤着睡多奇怪啊,不舒服,也不习惯。一想到翻个身就要和人碰上,还指不定会碰到什么奇怪的地方,想到那些严戈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而且严戈还挺特性,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特别是床,他的卧室没人参观过,他的床除了他自己也没人睡过,无论是怎样的学生,要在他家过夜也只能睡客厅。可是,陶振杰什么都干了。他不仅参观了他的卧室,还在他家扒的只剩一个小裤头,然后睡了他的床。那时候他似乎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不舒服,然后他还给陶振杰的嘴都啃破了。想到这里严老师黑暗中的脸露出了窘困的神色。不过,陶振杰真不一样。他没把他当成男的。所以就没那些个忌讳。这个想法让严戈愣了愣,陶振杰就是个男的,他没把他当成男的那他是什么压抑心中的那颗小苗已经破士了,严戈一直压着,但是,他感觉他好像是要压不住。了严戈想了很多,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并没有个逻辑或是头绪,这感觉就像是他故意这样,这就不用深入去思考了。严戈睡不着,但眼睛是闭着的,因为在想事情,所以他从躺下之后就没动过。他不清楚时间,大概是过了很久吧,就在严戈觉得越来越精神想去抽根烟的时候,地铺上的程似锦突然动了。严戈瞬间就将注意力全部放到了程似锦身上。程似锦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在确定他是否真的睡着了,又片刻,程似锦站起来了。他的目标很简单,那就是严戈的卧室。严戈的脑子嗡的一声就炸了,程似锦今儿来果然是有目的的。为了陶振杰他为什么会认识陶振杰他知道陶振杰在他这儿那程似锦为什么什么都没问,还像平时一样和他一起学习严戈冒出了无数个问题,他悄悄的坐了起来,鞋也没穿,轻着脚步到了卧室外。他想看看程似锦要干嘛,如果他打算对陶振杰做什么不利的事儿,那他直接就把他扔出去。程似锦没锁门,门是虚掩着的。严戈看到程似锦在床头边上扫了圈,他似乎在看柜子上的药,然后程似锦将目光对准了陶振杰。程似锦伸出了手。严戈的心倏地提起了。但程似锦什么都没做,他只是摸了摸陶振杰的脑袋。他知道陶振杰生病了他怎么会知道他俩是认识的吧问题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管不住,严戈正狐疑着,程似锦似乎从手里拿出了什么东西,严戈看不清楚,但在程似锦动的那一刹那,他似乎看到,屋里有光闪过。他不确定。程似锦站在床边不知念叨着什么,片刻之后,他“上床了。严戈再次感受到了脑充血是什么感觉。这一瞬间脑子都要炸了,眼睛也看不清了。身侧的拳头骤然握紧,严戈自己都没发现,他像一只蓄势待发的斗鸡,浑身的毛都呛起来了,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就能丧失理智。程似锦跪在陶振杰身侧,手在他身上缓慢的摸着。严戈的胸膛快速起伏着,他的呼吸节奏很快,但声音不大。摸是摸了,程似锦的手并没有伸到被子里,也没做近一步的动作,严戈就看他在那跪了片刻,陶振杰没反应,程似锦就从床上下来了。严戈很想站在这里等程似锦出来,程似锦只要一开门他们就能碰上,他想看看程似锦在知道他发现之后是什么表情,也想听听他给的解释。可在程似锦下床的一瞬间,严戈扭头就回到沙发上去了。程似锦关上了门,悄悄的走了回来,在躺下之前他先看了看严戈,像是确定他是否在睡觉,然后他才钻进被里。程似锦睡着了,但严戈这回却是彻底的睡不着了。思绪依旧很乱,不过问题改变了。天亮。一阵咆哮打破了严戈家的平静。严戈和程似锦一起被吓醒了。他俩迷茫的往声音发起的方向看去,就见卧室的门砰地一声被打开,陶振杰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跑出来了,“我操,我操,我特么的这觉睡得时间太长了”对陶振杰这动静严戈相当不满意,再说他天亮才睡着,就被他给嚎醒了,严戈皱着眉,迷迷糊糊的嘟囔了句,“大早上的你操什么这话说完严戈就感觉不对劲了,他自己什么德性他知道,但在学生面前他一直是严肃认真形象高大的严老师,果然,一旁的程似锦就用一种非常惊愕的表情看着他。严戈的困意瞬间没了。他咳了声,恢复了往日的高冷,然后他走向陶振杰。陶振杰这会儿已经在穿鞋了,看到他这举动严戈愣住了,“你干嘛去天还没亮呢。”“我有急事儿。”陶振杰似乎很急,他语速飞快的说,“我要联系殡仪馆要联系丧葬队,还有亲朋好友要通知,事情太多了我竟然睡到现在”“殡仪馆“严戈皱眉,他不确信的重复,“丧葬队”第108章 严老师似乎不太对严戈的问题像是牵扯出了陶振杰某种情绪,他的语气突然变慢了,一改之前的毛躁,说不上那是温柔还是落寞,反正是严戈从来没有见过的。“对了我忘和你说了陶振杰抿了抿嘴,露出个若有似无的笑容,他看着下方道,“我有个朋友过世了,他父母对他挺不好的,我怕他走的孤单,这葬礼我给他弄。”“朋友“父母再不好也是生他养他的人,陶振杰和那个所谓朋友关系再好他也是个外人,怎么就非得他弄这葬礼就不孤单了再说这是葬礼,他的身份合适么陶振杰还病着呢,烧的和什么似的,自己的死活都不知道呢就给别人操心去了。不知道是陶振杰这句话还是刚才那个表情,严戈突然有点烦躁,他语气十分不善的道,“什么朋友至于你这么关心再说你还发着烧。“我发烧了“陶振杰愣了下,继而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昨天的记忆并不清晰,但他好像记得他是病了,然后严老师一直在照顾他。他身体向来很好,有个头疼脑热的吃点药就过去了,生病什么的他从来不当回事儿,“哦对我想起来了,不过现在不热了我好了。严戈的嘴一下子抿住了。“谢谢你照顾我啊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记忆虽然是琐碎的,但片段还是有的,想到他生病的时候严戈那么照顾自己,还有现在严老师关心的样子,陶振杰一激动偏头就去亲他。严戈脚步一挪躲过去了。陶振杰保持着亲吻的动作僵在半空,那句让你担心了还没说出来,他就看到了严戈身后的程似锦。来不及因为严戈的拒绝产生小情绪,陶振杰笑着跟程似锦一摆手,“哎呦程小同学。”陶振杰乐呵呵的冲着程似锦一摆手。程似锦礼貌且有些疏远的喊了句,“陶先生。“哈哈叫陶哥就行,我那边还有事儿我先走了。”陶振杰笑着说。程似锦的表情在陶振杰说出这句话后有了变化,他认真道,“辛苦你了。陶振杰还是在笑,他喟叹似的说,“没事儿应该的。看着二人的互动,想起昨夜他看到的一幕,严戈忍不住问了句,“你俩认识”“嗯认识,”陶振杰打开门,介绍道,“他是我好哥们的媳妇儿的堂弟还是表弟来着,大概是这样的,真来不及了我走了,晚上我再回来。”然后这门当着严戈的面儿就关上了。严戈皱了皱眉,转过身,程似锦正一副探究的模样看着这门,俩人的视线不期而遇。严戈问,“认识”“嗯,还一起吃过饭。”程似锦说,“但不太熟,就见过几次。”“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他对你在我家的事情一点反应没有”“大概程似锦笑了笑,眼神闪烁着移开了视线,“我哥问过我学习的问题,我说我在您这补课,那天正好陶振杰也在,这一聊才发现大家都认识,我也说过我经常在这里达过夜过知道他是老师的客人,我倒是吓了一跳,就是没时间多问,他就跑了“哦,“严戈点了点头,往卧室走去,关门的时候他道,“我再睡会儿,你也睡吧,离去学校还早着呢。”卧室里。陶振杰吃剩的药还放在柜子上,被子掀了一半,通过痕迹依稀能够看到他睡觉时的样子。严戈坐到床边,陶振杰穿着昨天的衣服走的。一身的土,那么讲究的陶振杰竟然没发现。大病未愈,他就这么跑了。为了一个朋友什么样的朋友,能让他把葬礼这种事情独揽下来还有程似锦和陶振杰到底是怎么回事陶振杰暂且不谈,只是匆匆忙忙的几句话无从判断,但程似锦绝对撒谎了。他为什么要撒谎他瞒着的是什么他和陶振杰的关系还是他们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严戈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的事儿。程似锦白天去了学校,晚上照常回的严戈家。严戈没什么可特意准备的东西,但程似锦毕竟是他的学生,他的厨艺就不方便展示了,万一给人吃出毛病就完了,所以一般程似锦来时,严戈都会去买点只要加热就能直接实用的便当。晚上,程似锦过来的时候带了点宵夜,俩人面对面的坐着,速食便当配着程似锦的宵夜这顿饭就算结束了。之后就是做题,补课,程似锦还帮着严戈干了会儿活,严戈一边划重点一边给他讲,这也算是学习的一种了。然后,他们去洗漱了,再然后,严戈说了句让程似锦相当意外的话。“看会儿电视吧。于是,俩人就坐在沙发前边看电视了,这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期间严戈打了无数个呵欠,但他似乎没有回去睡觉的意思。时间早就超过平时睡觉的点儿了。“严老师:“什么事“严戈盯着电视问。“陶振杰还在你屋里么”严戈没回答。程似锦看着他问,“这么长时间,他不吃饭也不喝水啊”严戈还是没吭声。程似锦嘶了声,他收回视线,似自言自语般嘟囔道,“再不济,也得上个厕所是吧”严戈沉着脸看了过来,“他之前在里面是因为他生病了他在发烧他不能动,你以为我有病么我不让他吃饭喝水上厕所”说完,严戈做了个轻轻的深呼吸。“他今晚没过来。“啊他不是说晚上回来么我还给他带了宵夜呢。”宵夜是三人份的,严戈只拿出了他俩的,至于另外一份程似锦也没多问。“你问他去。”严戈把目光又移回到电视上了。程似锦静了静,往后一坐道,“那我陪你一起等吧,我正好还有事儿问他。“我没等他。”严戈说。“那你怎么还不睡觉你明天不有课么”程似锦问。严戈是的,明天上课,严戈还要去看早自习,刚才上课的时候严戈自己说的。严戈一顿,把遥控器一扔,“嗯我睡觉去了,晚安。”严老师走了,带着气儿走的。程似锦有些莫名其妙,他说错话了程似锦趴在久违的沙发上,目光在卧室的门上徘徊了下。严老师的情绪不对。从昨天到现在一直不对劲。怎么说呢,他感觉今晚严戈在没事儿找事。也不能说是瞎忙活,严戈找的属实都是重点题型,可是对于每天都在找重点的高三来说,严戈根本没必要点灯熬油的非要在今晚把事情做完。而严老师还要看电视。他记得严老师家的电视一直是欠费的,好像也交过费,严戈问他看不看,打开之后还是没节目,严戈说大概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欠了。那之后电视就没碰过了。严老师不怎么喜欢看电视,比起电视,书才是他的真爱。今晚的严戈有点浮躁,就连讲题也没以前那么有耐心,这和平时淡定的严老师不一样。程似锦摆弄着手机,想起了陶振杰说的话。陶振杰说,他看上了严戈,他要追他。陶振杰那花花肠子,见一个爱一个,见一对能爱上一双的主儿,他看上严老师程似锦不意外,同时他也觉着陶振杰在做无用功。一个能在第一次见面就给人科普润滑液使用方式的人,怎么可能把严老师追到手。对陶振杰,严戈恐怕连眼皮都不能抬一下。但是他是不是小瞧了陶振杰的能力啊严老师看起来是没把他当回事儿,早上俩人的小动作他也看到了,这要是换成叶遇白和东坡,他们早就旁若无人的在那亲上了。严戈躲开了。亲是没亲,关系也没见得多亲密,可严老师心里未必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