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真把他家园子赢过去,主要对他妈来说,他爸排第一,这麻将排第二,他总他听他哥说,没人陪她玩她就去村里找别人玩,玩就玩呗,还总生气,有时候大半夜了还不回家,就因为手气不好,非得给赢回来不行。陶振杰要是一直这么下去,老太太不得闹脾气的。“现在啊,人还是少,”第二圈玩到一半,见严文在喝水,老太太又嘟囔了句,“以后咱家人口会越来越多,咱在这儿打牌,边上跑几个小的给端茶倒水,还有“碰“陶振杰啪的往桌上砸了下。他这一砸,把另外三人全吓了一跳。“这个也碰“老太太诧异道。“我不说了么,每一张牌都会成为非常有力的武器。”“可是这个老太太一脸狐疑的去看自己的牌,她打完之后又开始说,“到时候,我赢了钱,看到了个小的直接就给发两“糊了自“摸“陶振杰把牌一堆,“艾玛二连胜太不好意思了。”“糊了什么牌你就糊了啊”老太太不相信的去扒拉陶振杰的牌,她一看,还真是糊了,“这牌都能糊啊“运气好么。”陶振杰嘿嘿笑着。“我就不信了,我玩不过你这小破孩儿。”“妈,我不说么,他玩这玩意儿可厉害了。”严戈那边道。“那是以前,碰到我了,我全给你终结了,来,继续“老太太豪迈的一推牌。陶振杰哈哈大笑,心想着老太太还是挺潮的,还知道什么叫终结。牌桌上的气氛热烈起来了,严戈明显的感觉到老太太战火燃烧了,今儿这牌什么情况他算是看出来了,老太太就是借着牌桌催婚呢。催他,也催他大哥。从进门到现在,老太太一直在暗示。以前老太太没这样,上回回来都没提过。再看他大哥。严戈严重怀疑他不在家的时候,老太太应该先和他大哥说了,但没成功,而且说的相当不成功,所以今儿趁他回来,特意又把这事儿给拎出来说。老太太是真着急了。今儿幸亏陶振杰打了个岔,白天那会儿他要是说先考虑他大哥,那今天老太太搞不好就得把他哥俩一起拎过来说这事儿。想想就觉着后怕。再一看陶振杰。老太太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陶振杰这玩意儿就是来搞破坏的。每次破坏的都恰到好处,在老太太没有察觉之前,他就把炮火给引开了。他这回带陶振杰回来,算是来对了。晚上,严戈把陶振杰带到了二楼的一个屋,一进屋他就对陶振杰说,“烫个脚吧。“啊”陶振杰没明白严戈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洗脚。”严戈端了盘凉水放炕下边儿,“坐炕上,然后用热水烫脚,这个也算是东北特色了,当然现在只有在农村才能感受到,还不是一般的农村,得是我家这种过分落后的地儿。”陶振杰哈哈一乐,把袜子从脚上扯下来了,然后他举到面前说,“别说,你家这边是真冷啊,然后穿得多,还出汗,袜子都有味儿了。”“别恶心人,你还要闻闻咋地。”严戈一把把他的袜子给抢下来,扔到了边上,“坐那,洗脚。“媳妇儿给倒洗脚水了啊陶振杰笑嘻嘻的把裤腿卷上去。严戈拎着水壶,“你信不信我这一壶水都浇你脚上”“信。”陶振杰一撇嘴,“明明那么贤惠,非不让人夸。严戈瞪了他一眼,把热水倒进盆里,然后他用手试了下,“行了,脚踩里。陶振杰把脚一伸,当场嗷了一声,他要把脚拿出来,严戈抓着他不让他动,“别动”操“陶振杰的小腿被严戈攥着,他整个人都躬起来了,热水烫的他脚发疼,皮就像直接被烫裂了一样,几秒种后,那种无法忍耐的感觉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脚心到小腿,绵绵延延的舒适感,“好还行。”“我也不能烫死你。”严戈站了起来。陶振杰低头看,“我以为你把我脚给烫掉了呢。“烫掉了“严戈本来听嫌弃的往他那看,待对上陶振杰的眼睛后他突然笑了下,“掉了也挺好,你就没脚回去了,虽然这地儿不算太高,但你爬是肯定爬不下去了,然后我就弄把锁,把你锁这屋,我也不回去上班了,咱俩就一直待在这里,我还能陪我妈,挺好。“严老师你要监禁我啊”“这想法多好啊。”“那不用那么费劲,你要有这想法,回头我去弄几幅手铐,鞭子笼子什么的需要么,我知道有个地方能订做,你想要啥样的都能做出来,你放心,无论你想玩什么角色扮演,我都能陪你。”严戈对这本行走的黄色教科书,严戈觉着,他以后还是不要在他面前耍流氓了,他真是耍不过陶振杰。陶振杰洗完脚,严戈把盆拿出去了,陶振杰露着两截小腿,盘腿坐在炕边看严戈忙活。“我跟你在一起之后,我的上进心越来越少了陶振杰感慨道,“我竟然觉得,这样也行,我对生活的要求真的太随便了。跟严戈,他真没想过什么纸醉金迷,很简单,很平时,就是过日子。可就是这淡的都没水有滋味的日子,他却觉得无比满足。“你本身不就是个随便的人么,你之前有什么高要求么”陶振杰想了下,“是没有,脑子全用在玩上了,换着花样的玩,怎么玩才能玩出新高度。”“行了,我不想听你那点破历史。”陶振杰嘿嘿一乐。“你先趴会儿,我去找我哥。陶振杰本来都要往里挪了,一听严戈这话又蹭回来了,“干嘛去”“聊聊。”因为陶振杰的到来,今天他家一直处在忙碌的状态,也没好好的聊一会儿,“我去问问我妈和家里的情况。“这样啊“你睡这边。”严戈把褥子拽了拽,给陶振杰铺平后往上一拍,“这屋很久没住人了,我哥烧了一下午,还是比不了一直用的炕,多盖着点,这不像家里,不盖被也冻不着,分分钟把你给冻感冒了。“知道了。”陶振杰坐到褥子上,把自己脱的只剩条小内裤,“爱妃你快去快回吧,既然知道朕会冷,就赶紧回来给朕暖炕。”暖严老师无奈的摇摇头,炕本身不就是热的么,还有这小裤衩他已经习惯了,适应了,但是在他家看陶振杰脱成这样他还是有点不自在,不过一想,男的睡觉这样不挺正常的么,就算是被看到了也没什么。“知道了皇上,臣妾去去就来。”严戈用面无表情的脸一板一眼的说出这几个字后,陶振杰差点在炕上笑吐血。在陶振杰的笑声中,严戈下了楼。老太太睡得早,那屋的灯已经关了,严文坐在一堆水果前抽着烟,见严戈下来,他扫了眼后就继续在那抽。“哥,“严戈往严文的努了努下巴,“聊几句呗。”严文没说话,叼着烟进屋了。严戈回头看了看老太太的房间,跟着进去了。第二一五章 关于他哥提的问题“要烟么“严文把兜里的烟放到了炕桌上。严戈从里面抽出一支,看了看,又给放下了,“你这个不行,太冲了,我来不了。”“不抽也好,烟这玩意儿,能少抽就少抽,”说到这儿,严文问严戈,“你当老师是不压力挺大的”严戈原来不抽烟,上班之后才开始抽的。他抽的也不凶,严文觉着就是工作压力大,严戈才抽的。“还行,刚开始的时候有点抓瞎,现在基本上没问题了,累是累,但程序都是一样的,孩子的性格不同,糅合到一起,总会发现与之前的共同之处。”严戈伸了个懒腰,又晃了晃脖子,“节奏一直很快,要是哪天突然慢了,反倒不习惯了。“既然喜欢,就好好干,我跟妈不用你操心,我俩挺好的。”关于他离开这里的事儿,严戈和他哥没聊过,他俩也不会说这个话题,但彼此是个什么想法,心里都是明净的。严戈对他哥很愧疚,严文对严戈却是实实在在的支持,他不怨严戈,相反的,严戈能出去他挺高兴的,他总说,他弟不该在这个穷山沟里困着,至于他,他也不觉得现在的生活有什么不好,严文挺知足的,“咱妈的身是什么个情况,你跟我说实话。”这是严戈主要来找严文的目的,要光是老太太想他了,严文不能特意给他打这通电话。应该是检查出什么了,但在电话里严文不方便说。这一路严戈都在担心,回到家后看到老太太精神不错,严戈这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一点,但没完全落下去。所以他只字不提,该什么样就什么样,等没人了,他再来问他哥。严文看了他一眼,“说实话,不怎么好。严戈的眉头瞬间皱起来了。“还是老毛病,心口疼,“严妈妈年轻的时候心脏就不好,能生俩孩子都是挑战了,严戈出生后医生明确的警告过他们,绝对不能再要孩子了,“不严重,但是吧,越来越老了,人老了,器官也跟着是什么大事,咱不早都有心理准备了。严戈妈这毛病是天生的,她还庆幸过,幸亏俩儿子都身强体健的不像她,她那个病真不好。以前医学条件有限,治不好,现在年纪大了,就算医学达到了某种领域,她这个年纪医生也不支持再折腾,风险太大,这不是什么立刻要命的毛病,但要真上了手术台就不一定是什么情况了。就像同样是骨折,年轻人会二次手术把钢钉取出,但老年人一般都直接留在身体里了。这个准备是有的,可是严戈总觉得,他妈看起来那么年轻,那么精神,干起农活就像她说的,不比小姑娘差,就是这么个人,怎么会有这种毛病呢严戈不甘心,也不死心。“节前去查了次,她总说上不来气儿,闷得慌,病例在那呢,没查出什么毛病,你要不放心就去看看。”严文往抽屉那看了眼,然后道,“老太太想你了,总念叨你,我合计着就给你打个电话,毛病虽说心里有数,但是从医院回来,心情就不一样了。”“我知道。“严戈能体会他哥的心情,从医院里出来,脑子里全是医生说的话,再一看老太太那样儿,就想找个人说点什么,所以就把电话打他那去了。“没啥事儿,你不用挂记,让她看一眼,高高兴就行了。”说到这儿严文无奈的摇了下头,“等你走了,肯定到处去跟别人炫耀,他小儿子回来了,又怎么怎么地了,咱妈对你,那可真是骄傲着呢。严戈垂下了眼。“家里的情况还那样,说说你吧,听你的口气工作方面挺顺利的,那其它的呢”“其它的你指的什么”“谈对象了么”“这严戈犹豫着,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他哥要是问他交没交女朋友还好说,但这个对象太笼统了,他说没有的话,他对象就在他们上边儿等着他捂被窝呢,“之前谈了个,我们学校的老师,但太合适,就分了。”“分的就别说了,现在呢,又谈了么”“有目标了。”严戈想了下,他不想把陶振杰这么带过去,所以就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人啊说到人,再一想那人的脸,严戈的压力瞬间就少了不少,他笑道,“挺好的,挺实在,性格也挺好,但就是太活泼了。严文看着严戈的表情,须臾他道,“活泼点好,咱妈不就喜欢活泼的么。严戈下意识的往上看,他指的这个活泼,可和他哥想的不太一样那方面的活泼,还特别活泼。严戈收回视线的时候,发现严文在看他,想到他和陶振杰来时那一出,严戈的心顿时咯噔一下。“你那个朋友严文往上看了看,“也是你们学校的老师”“他严戈这回心态就没那么轻松了,“他不是,他是我学生的家长。“学生家长”“嗯,我之前不是给人当家教么,那孩子就是他家亲戚,后来也巧,他妹子现在是我学生,因为经常联系,性格什么的也挺投缘的,就经常一起玩什么的严文皱了下眉,“你俩这关系可不好。”“怎么严戈问的非常虚。“他毕竟是你学生家长,这要是被谁知道了,再去告你一严文皱着眉说,“我看他不像一般人,人再说你“我是先认识他,他妹子才来我们班的,这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了,分是学生自己考出来的,班也不是我安排的,再怎么告也轮不到我头上啊。”别说严戈没给陶心然开小灶,就算是开了别人也说不出什么,他和陶心然的哥哥是朋友,对陶心然多点关心也正常,“至于好处什么的,他压根也没给过我啊。”上次开房钱还他拿的,虽说就那么一次,但也挺贵了。“那也不好,“严文打断了严戈的话,“你们别走太近,不好。”“哥,这真没你想的“严戈,你俩走太近了,影响不好。”严文又说了一遍。严戈的眉头瞬间就皱上了。“爱妃,你这速度也太慢了,朕没冷死也寂寞死了。”严戈一开门,陶振杰就在炕上骨碌了一圈,他抱着枕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