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活中。期末将近,严戈已经忙得快要疯掉了。陶振杰依旧是闲人一个,和朋友们聚聚,谈谈小生意,和金珂倒是不常见,一是陶振杰不太想,再就是金珂比他要忙太多。陶振杰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金珂虽然是个黑老大,但他对感情方面要克制很多,没像于老板似的,我看上什么就非得拿到,拿不到就没完没了。日子就这么飞快的过着,等严戈突然不忙的时候,陶振杰才反应过来,放假了。然后,严戈要回家了。陶振杰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是一脸迷茫的。“说话啊严戈推了他一把。陶振杰的肩膀歪了下,又自动回到了原位。严戈觉着好玩,又推了他一把。这回陶振杰清醒了,“不是严老师,你说你要干嘛去”“要回家啊,我后天走。”“可你不值班什么的“高一班主任的特权,可以舒舒服服的享受假期。”“可陶振杰皱了下眉,又低了下头,“你不是刚从家里回来么”“是啊,所以以前都是放假才回去,我妈不是病了么,才提前回的。”本来中间就没隔多长时间,再加上最近太忙,就感觉才几天的功夫,他又得往回走了。“可是“你到底要说什么啊。”除了可是,严戈似乎没听到陶振杰说别的。“不是从可是到不是严老师无语的看了眼天。陶振杰拍了拍脸,企图让自己冷静一点,他组织了下语言,然后说,“你这回是有假期的吧”“是啊,寒假。“难得放假,你不是应该陪陪你的男朋友么”男朋友三个字儿让严老师笑出来了,他亲了亲男朋友的嘴,“抱歉啊,本来是想陪陪你的,但是我今年得提前回去。”“为啥啊“陶振杰不乐意了,他猛地一拍床,直接就蹦起来了。“在我老家,你这叫穿天猴,种小型烟花。“滚蛋,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严戈笑着搂住陶振杰的腿,然后手顺着他的腿窝往上摸,没几下,陶振杰站的就不直溜了。“我跟你说姓严的,你少跟我来这套,一点用没有,色诱什么的不好使,你这点伎俩也就能糊弄糊弄小孩儿了,我什么段位你什么段位的。你今天不跟我说清楚,不给我个合理”。“做么“严戈用手指勾着陶振杰的裤腰,然后直起身子,脸蛋贴着小陶振杰,他仰头看着他,“来么”“我跟你说严戈“今天让你在上边儿。”严戈笑了下。“操来,做做做做做做做做做然后严老师下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陶振杰摁床上了。再然后“哈哈哈哈哈哈哈”钱新宇笑的都要岔气儿了,他捂着肚子,腰彻底直不起来了。“所你媳妇儿就这么跑了“于末非常诧异的问。陶振杰郁闷的喝了口酒,是啊,媳妇儿就这么跑了。严戈色“诱了他,他没骨气的上钩了,他让严戈哄的东南西北都不知道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给严戈送上了飞机。机票还是他订的。陶振杰郁闷的捂住脸。钱新宇本来都不笑了,看到陶振杰这样又没绷住,噗的一声继续开始乐。于末让他笑的,也快要憋不住了。“贞洁兄啊贞洁兄,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于末感慨,陶振杰是啥人,天大的事儿也得顺了他的心意,他媳妇儿忙成这样,好容易有空了,那不得好好补偿他一下,然而别说补偿了,就给了个甜枣,然后就没然后了。所以陶振杰现在多懊恼,多郁闷,多纠结,多后悔,他很清楚。第二二二章 两地分居太难受了被嘲笑了一晚上,陶振杰喝完酒就回家了。他坐在车上,看着一直跟着他跑的月亮,今天的月亮格外的高,小小的一点,就仿佛离他而去的严老师。太不够意思了,说走就走了。陶振杰啧了声,把视线收回来了。严戈放假晚,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他再怎么想留都留不住,严戈怎么都得回家过年。想到他在老家的亲人,陶振杰的眉头又不由自主的皱上了。老太太不愿意离开那地儿,那里就是严戈扎根的地方,不管严戈在哪儿,走多远,他都会被那牵着绊着,所以无论多少年,无论换多少个地方,结果都会像现在这样,要么他陪着严戈,要么就是分开两处。前者陶振杰倒是无所谓,他没有严戈他们那么传统的观念,他在哪儿过节都一样,但前提是,严戈家里人得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儿啊,不然,一次两次行,次数多了人肯定会怀疑,然后就会天翻地覆。所以这个得等严老师先出柜,并且他家人接受。感觉有点难,无论是严文还是老太太,看着都比严老师还倔强。至于后者他一点都不想异地这么分着太闹心了其实如果他们住的地方方便一点就没这些问题了,可老太太不干,一个死循环。陶振杰叹了口气。他从窗边已经挪到了椅子上,陶振杰弓着上身,几乎趴到了保镖身上。保镖一脸迷茫的看着他,然后张开手臂,他想问,老板我需要抱你一下么陶振杰一抬头,看到了保镖的动作。陶振杰没说话,一把把人给搂住了。倒不是热情的拥抱,只是很郁闷的勾住了对方的肩膀。保镖瞬间就僵住了。老板,我知道你是弯的,但我直啊,我有媳妇儿,我有孩子,你给我多少钱我也不能背叛他们啊,我刚才想搂你我只是安慰你下,我感觉你挺郁闷的,可是老板你不要把我往歪了想我是正经人啊在保镖纠结着如何拒绝老板的时候,陶振杰哀哀怨怨的叹了口长气。他觉得他变成了个怨妇,甚至比怨妇的怨气还深,平时严戈工作忙,假期了还要回家里去陪家人,一直都是匆匆忙忙的,感觉日子没什么变化,但打仗一样一天撵着一天。陶振杰很想咆哮一通,嘴还没张开呢,手机就响了。陶振杰蹭的坐了起来。保镖让他吓的一激灵。“这么快接电话严戈带笑的声音响起。“等你呢。”陶振杰扒拉了两下头发,“你到家了”嗯,陪我妈聊的有点晚,你干嘛呢““往家走呢。你不说今天要和你朋友在一起么““别提了,他们知道你走了的事儿,一直笑话我,妈的酒都喝不下去了。”严戈那边顿了下,继而传来了很轻的笑声,对不起啊“现在说这个有用么”迫不得已,严戈道,我以后再跟你解释,但这回我真得尽快回来。“你有你的理由,我没什么可怀疑的,我就是陶振杰看了眼司机,又看了眼司机边上的保镖,再看了看自己隔壁的人。那保镖与陶振杰对视了下,瞬间内心的世界更加色彩纷呈了。老板不是要说哈啥吧陶振杰往回缩了缩,他缩成一团,然后用手机挡住送话器的位置,他小声说,“我好想你啊保镖一点没为自己的自作多情害羞,他顺了顺胸口,虚惊一场虚惊一场太好了。这也不怪保镖会这样,陶振杰过去是什么人啊,他调戏过的保镖还少么至于睡没睡过,真就不知道了。我也想你。严戈说。然后俩人拿着手机就沉默了,电话两边都静悄悄的,仿佛没有这个通话,可这份安静却连着彼此,将那份思念传递。“严老师啊陶振杰叹了口气,他摁着自己的头发说,“我从来没觉得,有什么能占据我的大部分时间,人也好,玩也罢,或者是生意买卖,缺哪个少哪个,都无所谓,别的能很快添补上来。但是你他妈真是个例外啊,老子现在抓心挠肝的,恨不得立刻飞你边上去。”陶振杰那个感受严戈没有,但陶振杰不在他身边,没他撩他,没他说荤话耍流氓,严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空落落的。以前是一伸手就能抓到人,现在是,这手伸多远,都什么都碰不到。“我能克制住,倒不是你不在这儿我真受不了,但就是总惦记着陶振杰叹了口气,“那么长时间抱时间这两个字,是严戈最无奈的,他也想让时间多一点,但目前的状况,这就是奢侈。“要不这样吧,我过两天给你家送点年货去,你看这都要过年了你别来。“我都跟咱妈说好了陪她打麻将去,而别过来。再说你不还答应我咱去公园陶振杰“严戈喊了一嗓子。陶振杰“严戈,“陶振杰皱着眉,“我感觉你不对劲呢,从你家回来,关于你家和你家里人的事儿你就一个字儿都没提过,我说了你就打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走之前连哄带骗的,现在又这态度。陶振杰也不傻,再说这个是他在意的人,严戈的一举一动他全看着,什么地方反常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我没瞒着你,我就严戈叹了口气,见面了我再跟你说。“什么时候能见面”等我放假回去吧。“然后你继续忙工作,然后我们还像打仗似的过日子”严戈沉默了。陶振杰吸了口气,片刻之后,他先败下阵来,“我有点喝多了,说话冲,你睡觉吧,我酒醒了再给你打电话。”严戈还想说什么,但眼下他俩都聊不下去了,电话就这么挂断了。陶振杰把手机一扔,敞着腿往后一靠。另外一边的严戈,他坐在他俩上次睡过的炕上,俩手握着手机,不眨眼的看着上方。陶振杰昨天没喝多,但借着酒劲,心里那点郁闷就都发泄出去了。他这人心大,话说完就完了,同时他又很积极,他永远不会安于现状,不管好与不好,只要他不满意了,他就想办法让自己高兴,竭尽所能的。他是小公举,全世界都得围着他转。陶振杰在家里趴了小半天,就给钱新宇打了个电话。电话一通,钱新宇还在那哈哈哈。“神经病,笑一晚上了还没笑够啊。没笑够啊,想到你寂寞的样儿,我能笑到新一年。“我本来有个事儿要和你说,但你这样,你继续笑吧,我挂电话了。别啊贞洁兄,有啥事儿你说,我克制,我一定克制。陶振杰拿着手机,眼睛一弯,“你听好啊和钱新宇聊了一通,挂完电话后陶振杰发现他微信的图标亮了。他打开一看,是严戈发来的消息。严戈:睡醒了没陶:醒了。严戈:干嘛呢陶:在想你呗。严戈严戈:不生气了陶:生毛气你不就那样么,我看上你的时候就那样,现在还一样,没变过,我就是喝多了自己和自己较劲儿,没事儿。严戈:对不起啊。陶:别说那虚的,我问你啊,我真不能过去找你严戈:今年还是不要过来了。。陶:等到你回来,我会疯的。不等严戈回话,陶振杰又刷了一堆,撒娇卖萌,能说的好话都说了。严老师再回的消息,就带着点无奈的意味了。严戈:你要想来年后的吧,年前真不行。。陶振杰立马就接上去。陶:年后是什么时候严戈:初一到我假期结束,如果你想来,就过来吧,就当是串门了。陶:妥妥的,那严老师我们年后见,我定好时间告诉你,先不说了,我接个电话。,严戈:好。陶振杰没什么电话要接,他就是怕严戈反悔。不过呢,严老师答应他了。这和他之前的计划有点出入,不过,没关系,变化不大,依旧继续。他陶振杰绝对不会是被困难打倒的那个,迎难而上才适合他。新年如约而至。每一年都千篇一律,每一年也都有崭新的感觉。陶振杰家过年跟开晚会似的,特别热闹,闹够了,他给严戈打电话。严戈让他看安静的山,看山下绚烂的烟花,然后俩人隔着屏幕撞了酒杯。陶振杰的精神一直处在亢奋的状态,因为他们闹腾的太厉害,但看到严戈,那些思绪逐渐沉淀,变成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喜悦。陶振杰不想用那么俗套的话来形容,但他就像是一个风筝,风筝线攥在严戈手里,他飘多高,飘多远,飘的多高兴,那终究是飘,最后,他看到严戈那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安心,脚踏实地,以及幸福。第二二三章 陶振杰有一个提议“哎呦,不容易啊,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你们,我以为我们此生无缘了呢,”叶遇白靠在病床上,斜眼看着床边的一千人,“合着我一直是自我感觉良好啊,我人缘差到在关键时刻,我所谓的好朋友们,竟然没一个愿意伸出援手的。我这是不作孽太多,遭报应了啊。“不是,那是误陶振杰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