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两箱酒的重量不言而喻,严文穿的不多,一件轻薄羽绒服,有衣服隔着,于末也感觉到了衣服里面手臂的力量,于末赞叹道,“真厉害啊严文没说话,把箱子捧屋里去了,回头他又来搬剩下的箱子。于末是来帮忙的,但显然没他的用武之处,他就俩手插兜看着严文来来回回,没几分钟几箱啤酒就都摞屋里了。严文擦掉脑袋上的汗,把羽绒服扔到了一边。“平时是不是很多活要干“于末站在后面问。严文以为他进屋去了,突然一说话又把他吓一跳,他看了于末一眼,点了点头,“嗯,不少。“怪不得这么结实。”于末在严文的上臂上摸了把,即便没有用劲儿,严文的胳膊也是硬邦邦的,露出的那截小臂上全是肌肉,“身材真好。““拉倒吧,“严文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他拿毛巾擦了擦手,放下毛巾的时候,他随便的把手一伸,“糙老爷们,还好跟你们是没法比。”严文那手一看就是常干活的,就像他说的,很糙。于末笑了下,他伸了伸手,俩人的手就是两个世界,于末的手指修长,指甲圆润修剪的整整齐齐,手心里没有乱七八糟的掌纹,手背上也没有凸起的青筋。“看吧,不一样的。”严文笑着说。“是不一样,但你的比我好看,“于末说,“你那才是爷们的手,看着就有劲儿,姑娘都喜欢你那样的,有安全感,再说了,劳动人民最光荣嘛,我也喜欢你那个。于未轻飘飘的一句话,把严文的脸都说红了,他不好意思的拿手蹭了蹭后背,“啥好看不好看的,老爷们哪有那么多讲究。说完之后他就拎了箱酒进屋了。于末站那笑了下,他正要跟上,陶振杰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了。“操“陶振杰那鬼一样的腔调把于末吓了一跳,刚才的好心情瞬间就荡然无存了,“吓死我了。”“那是我大舅陶振杰阴测测的指了指严文消失的方向,“我知道你魅力大,但你能不能适当的收敛下你的魅力,别他妈的像朵花似的挨个撩,我刚才就看你不对劲了你这么懒个人还能去给人帮忙,于末我告诉你,严戈他哥可老实了,他“我干什么啊了“于末好笑的看着他,他承认,严文是挺有男人味儿的,所以他就和他套了套近乎,他也没别的想法啊,“我就和他说了几句话“以后几句话也别说了,让人误会不好。“怎么就误陶振杰拽了于末一把,把他的话再次打断,“我跟你说于老板,他哥可能是知道我和严老师的事儿了,他哥不同意。本来这处境就已经挺不怎么样了,你再瞎撩他哥不得以为,我这一圈全是gay呢。”“你这一圈本来就全是gay啊。”于末无辜的说。“操“陶振杰很想给他一拳,“所以你知道我知道就行了你别让他哥知道了我跟你说,你真给撩出事儿了那就不是你的事儿,我媳妇儿家就能乱套了你知不知道啊你“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离他远点儿。“于末真没别的意思,但陶振杰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解释了,只是接受。“唉”说完之后,陶振杰叹了口长气,然后他往于未身上一靠,“于老板我怎么办呢他家要是个普通人家还行,偏偏是这样的想顽固,封闭,又住在这山里不接受新事物,你说我俩这事儿我愁死了。”“也还好吧,”于末笑着说,“不还认识肖坤呢么,没封闭到哪儿去。”陶振杰心想着,严大哥你要真喜欢肖坤,要么我把他给你留下当观赏植物,然后你把你弟给我咱俩换,至于时越怎么灭口吧,什么都没他媳妇儿重要。俩人回到屋里的时候,那边已经热火朝天的吃上了。“哎呦,我这也太受宠若惊了。”严文这个年龄段的人认识他肖坤不意外,他没想到严妈妈竟然也能叫出他的名字。“肖影帝,你快干掉郎川成为新一代的中老年妇女偶像了。”钱新宇那边哈哈大笑。“待会儿小肖跟我拍个照片,我回头挂果园去,我们园子里好多小姑娘都喜欢你呢。”严妈妈一脸兴奋的说。“行行行,没问题。”肖坤乐着点头,“阿姨你要喜欢,签名也行。“那真是太好了“严妈妈乐的眼睛都睁不开了,然后她问肖坤,“小肖你谈对象了么”肖坤本来在乐,这句话问出来,他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吐时越脸上。然后所有人神情各不相同的往时越那看。他们这一看不要紧,陶振杰那边要疯了,因为他看到,严文皱着眉头也在看时越。不要啊第二三一章 我是真没别的意思于末觉着,现在要是给陶振杰个小手绢,他能咬的不亦乐乎,一边咬还一边悲戚戚的跺着脚,完了,这下可完了。于末嫌弃的看了陶振杰一眼,他都懒得骂他没出息了,继而他笑着走到桌子边儿,对严戈妈说,“阿姨您真容易满足啊。于末这一说,大伙儿的目光又都聚集到他身上了。于未不以为意的蹬了鞋,上炕的时候他指了下叶遇白,“我得给您隆重的介绍下,这位,小叶,他可比肖坤厉害多了。”严妈妈习惯在人的姓氏前面加个小字,小陶小肖什么的,可当于末用小叶这称呼来形容叶遇白的时候,叶老板被噎了下。严妈妈叫着怎么听都很正常,于末这一开口,就感觉他在损人呢。叶老板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别这么说,我多不好意思。”“阿姨还没问他是干嘛的吧“于末对严妈妈道。严妈妈摇摇头,“没问啊。“他啊,他是“我是个娱乐记者。“于末这话说的特别慢,叶遇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在他把狗仔公司这几个字儿说出前,叶遇白抢白道,“专门报道关于明星的消息的,娱乐记者。”娱乐记者几个字儿让知道内情的诸位差点内伤,特别是肖坤,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叶遇白,心想着您这么说也好意思。“记者啊记者可是个厉害的工作。”严妈妈惊讶道。“还行吧,平时经常能和些明星艺人打打交道,就像肖坤这级别的,经常能见到,关系嘛,也都挺不错的。”叶遇白笑着看向肖坤。肖坤嘲讽的一挑眉。叶遇白面色不改的重新转向严妈妈,“当记者很辛苦,唯一的好处就是和明星混的熟,阿姨你要是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人,你跟我说一声,签名照片你要多少随便,你要不嫌麻烦,我下回把人带来跟你一起打麻将,贞洁啊小陶,阿姨是不是喜欢打麻将来着”“对对对,她就喜欢打麻将,你找两个打得好的来陪她玩。”被点到名字的小陶立马就凑上前去了,“不光是打麻将,阿姨你想看什么都行,唱歌跳舞还是听相声随便点。”“真的假的啊严妈妈让他们给弄懵了,说的这么玄乎,她反倒不信了。“真的,”叶遇白笑道,“要不您说个人,我现在给你打个电话让他给您拜年。”严妈妈彻底惊呆了。严戈无语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在这些人嘴里,找个明星来家里就跟去市场挑个力工差不多,还想要什么就要什么至于那个娱乐记者他往叶遇白那看。陶振杰的朋友不会是一般角色,但他的想象力真的被限制了,这些人卧虎藏龙,每一个身份亮出来,恐怕都能吓死两个。他再往时越那看那个修电脑的又是个什么身份算了不想了,反正迟早都会亮出来刺激他一下。“我坐你这儿吧,其他的地方都没位置了。”在严戈思考这些人身份的时候,于末坐到了严文边上,他上炕之后一直在人群后面,那边都一对一对的,空间挺大,他坐哪都能坐下去,但就是别扭,于是他就到了严文边上。严文挨着炕沿,在最外面。严文又往边上挪了挪,给于末腾出地方,自己则半个屁股悬空,就搭了个边。于末看他那样直接就乐了,“练功呢不怕摔了啊”没严文让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就稍微往里边儿坐了坐。“再往里点,你干嘛离我这么远啊。“于末好笑的问。严文又往里蹭了下。于末叹了口气,他干脆一把把严文薅到了身边,俩人的胳膊碰到了一起,于未这才道,“挤着坐暖和,你这么坐我这饭都吃不下去了。”碗一直在严文手里端着,他略显僵硬的顿了下,就低头吃饭了。严文和严戈不一样,他老实也内向,干活可以,但人际关系这方面就很差了。平时他在园子里也是,闷声干活基本不说话,来一个陶振杰还好,突然家里来了这么一群人,还是和他之前所接触的人完全不同的人,严文有点紧张,所以他选择了沉默。把自己当成摆设放在一边就行了,可是于末非得要和他说话。严文更是无所适从了。“你家这边真冷啊。”于末拿过严妈妈烫热的酒壶,给他俩一人倒了一杯,倒完之后他把手放到桌上让严文看,“就出去站了一会儿,没有五分钟吧看,手都冻成这样了。于末刚出去的时候就穿了个毛衣,手虽然是插在兜里了,但手背也是冻的通红,特别是那层皮,到屋里一缓都有点皱皱巴巴的感觉了。“得多穿点,现在是最冷的时候。“我看你穿的也不多啊,就一薄羽绒服。”“我都习惯了,你们刚到这边来,肯定不适应。“这样啊于把酒杯往严文那推了推,“大冷的天,喝点热乎酒最好了,暖暖胃。”严文一看那酒就摇头了,“不行我不会喝“少喝点,“于末拿着小酒盅和他的杯碰了下,“第一次来你家,当陪客了,一杯就行。”严文看着那杯,还要摇头,就见于末把眉头皱起来了,严文犹豫了下,把碗换成了酒盅,他浅浅的抿了口,然后五官略显扭曲的又喝了点。“怎么样“于末问。“还行。”严文吃了很大一口菜。于末笑道,“哎我还合计,你这酒要是不喝,我是不是得使个手段什么的,但没用上,太给面子了,为了表示感谢,这杯我干了。于末把那一小盅酒干了。严文看他喝酒的豪迈样儿,忍不住说了句,“慢点喝,这酒劲儿大。”“我有点量,桃花酿都没把我放倒呢。”“桃花酿“严文不明所以的咀嚼着这俩字。他没怎么样,但另外一边的严戈僵了下。桃花酿啊孽缘的开始。严老师咳了声。这几个人本来就挺能闹,在家这种感觉的地方一个个放的就更开了。严家准备的东西实在,酒也实在,无论是啤酒白酒还是他们自酿的果子酒,都是高度数的,严妈妈半道就下桌了,留这些年轻人自己玩,没了长辈,这些人更是无拘无束了,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大伙儿都不同程度的喝高了。“贞洁兄,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团费什么的,你是不应该退给我啊。“于末看了眼已经倒下的严文,笑着问陶振杰。陶振杰靠在严戈身上胡乱的一摆手,他大咧咧的说,“货品售出,概不退换。”“你售出什么货品啊了”钱新宇不乐意的嚷嚷,“说好了带我们好好玩一通的,说好了是游山玩水来旅游的,你就带我这么玩啊“操我说多少次了,这是我媳妇儿家我媳妇儿家以后想来你们都来不了呢给多钱都来不了呢”严戈在下边儿拍了陶振杰的腿一把。感觉到严戈的力气,陶振杰抬眼看去。严老师挑了下眉,他无声的问:谁是媳妇儿严戈今天喝的不多,但按他的量来说,也是超额了,这会儿人也是大脑充血的,要不不能在他朋友面前和陶振杰计较这些。陶振杰用力搂了他一下,他无言的表示,都哥们,给点面儿。严戈在他大腿上用力掐了把,然后他贴着陶振杰的耳朵,用只有他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是我媳妇儿。”严戈掐的挺疼,但他的感觉全被耳朵里的那句话带走了。陶振杰伸手就去勾严戈的脖子。“行了你,别不要脸了。”于末敲了敲桌子,在俩人亲上之前给打断了,他又看了眼严文,“别瞎得瑟啊,不然哭的是谁不知道。”陶振杰嘿嘿一乐,然后他冲着于末竖了竖大拇指,“够意思啊。于末知道,陶振杰这指头指的是他把严文灌倒好给他和严戈创造机会的事儿,但于末发誓,他真没这么想,他就想看看严文是不是谦虚来着,不说东北人都能喝么事实证明,严家这俩都是特例。严文没一会儿就倒了,睡的那叫一个昏天暗地。“不是贞洁兄,钱真不给我们退了啊“钱新宇那边不死心的问。“退个屁“陶振杰骂骂咧咧的说。“几万块你现在都惦记啊钱新宇嘟囔。“我穷嘛陶振杰说。“操,你陶振杰穷别他妈逗了“一改之前风度翩翩的样儿,喝完酒的叶老板也原形毕露了,他骂了句,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他问陶振杰,“我听说你把你手里的东西卖的差不多了”“不挣钱了留着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