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花女子相交的姑娘呢。”“不连四公子误会了,小女并非看不起她们。而是碍于身份,不便与她们来往”“哦,原来是不方便哪”“正是的。”段雯秀硬着头皮回着,要不是连四公子长得俊美,又有侯府公子的身份,她才不愿意找这么一个风流成性的男子。娘说了,男人嘛,没有几个不偷腥的。像连四公子这样流连烟花之地的男子反而自在些,毕竟侯府那样的门第是不可能让烟花女子进门的。男人在外面胡天花地的,总比不停往家里拉女人要好,至少眼不见心不烦。连近欢摇着扇子,桃花眼弯得更是多情,“真想不到,段姑娘如此特别,竟然喜欢和烟花女子相交。”他声音不小,似乎是故意说给旁人听的。经过的人,有许多都是认识他的。他长得本就出众,往那里一站,谁都会注意到。加上还有段雯秀,一男一女当街说话,总会让人多想。段雯秀极不喜那些探究的眼神,用手遮着半边脸,“连四公子你”她想说,他话说得有歧义,会让人误会的。可是又挑不出他话里的毛病,心下着急,跺了跺脚。“段姑娘,连某还有事。改日有机会,一定给你和胭脂拉线,让你们认识。”“连四公子小女不是那个意思”谁要认识什么胭脂姑娘,一个烟花女子,多看两眼她都嫌脏,还谈什么认识。她想要结识的是他,做他的夫人。“既然段姑娘暂时还不想认识胭脂,那连某便失陪了。”连近欢潇洒地转身,摇着扇子,风流倜傥地走了。一直到花楼的门前,轻车熟路与门口迎客的花娘打情骂俏,期间未回头看一眼。段雯秀跺着脚,心中暗气,瞄到不时看过来的鄙视眼视,气呼呼地带自己的丫头书棋回去了。回到家中,心里是越发的烦躁。这么个破院子哪里能和从前的大宅子相提并论,都怪老虔婆,非要去惹三妹妹,要不然他们哪里会落到这个地步。巩氏正在算账,看到她进来,忙问:“怎么样了”“娘”段雯秀阴着脸,狠狠看了一眼常氏屋子的方向,“连四公子恐怕是看不上咱们李家了,也不看看我们现在住的是什么破地方。”“傻姑娘,自古以来高嫁女,婚娶媳,你可是嫡女,连四公子不过是个庶子,生母还是那么个出身,他万没有挑剔你的道理。”段雯秀一想也是,就凭连四公子的出身,自己足够配得上。“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一个姑娘家,总不能老往他跟前凑。”“是这么个理。”巩氏也犯起愁来,她是个继室。老爷是个清高的性子,来往的人家并不多,再说以往出门应酬的事,大多都被老虔婆占着,她难得露脸,更别说攀上什么夫人。“你祖母被皇后娘娘训斥过,她最近都躲在家里不出去。娘心里有数,再有出门做客的机会,一定不会放过。”段雯秀紧皱的眉头松了一些,很快像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娘,您不觉得有些奇怪吗自打我们搬出来后,再也没有收到过别府的帖子。”巩氏心一突,有些不太好。还真是,这么多天了,没有一张帖子,更别提有人上门拜访了。“你别急,娘有法子。”“娘,你能有什么法子咱们家本来就没有几家交好的人”突然,巩氏眼前一亮。“傻姑娘,你可是寿王妃的姐姐。做姐姐的上门去看妹妹,再是合适不过。听说皇后娘娘住在寿王府了,你若是能在娘娘面前露个脸”她这一说,段雯秀眼前也是一亮。对啊,她们怎么就忘记这茬了呢虽说三妹妹被李家除了名,可那是长辈们的事情,与她们小辈没什么干系。她和三妹妹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妹,情分哪里是说没就没的。她这个当姐姐的去看望出嫁的妹妹,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娘说得没错,我正好想三妹妹了。”母女俩人商议好了,备了一些礼,选了一个好日子,段雯秀便拿着东西上门了。这一切,自是瞒着常氏和李复儒的。佟锦素听到她求见,眸光微冷。这个段雯秀,和李锦笙其实是一路人。都是无利不起朝,无事不登门的人。这样的人,就不能给她们好脸。“不见就说王府事多,我忙得不能脱身。”下人们自是出去转告了,段雯秀满腔的火热,被一盆冷水给浇透了。不敢置信地瞪着出来传话的下人,昂着头。“你可是说清楚了,我是你们王妃的姐姐。”那下人轻蔑扫她一眼,“姑娘可别骗人了,我们王妃姓佟,哪里来的姐姐再说姑娘你姓段,又不是姓李,这就更无从攀亲了。”段雯秀气得半死,好个无礼的下人。一定是三妹妹授意的,以为成了王妃就高人一等,连以前的姐妹都不认了。哼,等将来她嫁进侯府,宁王成事,看三妹妹还怎么得意她扭过头,转身就上了小轿。还没坐稳,就听得“哐当”一声,王府的小门关上了。她脸都黑了,死死绞着手中的帕子。下人去回禀佟锦素,就说人走了。佟锦素摆了摆手,说自己知道了。无关紧要的人,无关紧要的事,不值得自己再费神。自己现在所在担心的是,晚上怎么办这两天,越千邑的手臂有伤,他们自是不会发生点什么。可是随着他的手一日好过一日,总不会还是光盖被子纯睡觉吧。想想成妈妈早上铺床时那失望的眼神,她轻轻吁出一口气。作者有话要说:宝贝们,以后更新时间改成下午五点,不见不散哦,爱你们,么么哒第65章 人事陈皇后不见命妇夫人们, 然而对于自己的娘家诚国公府却是例外的。诚国公老夫人年纪大了, 行动不便,极少出门。宫规森严, 她受不住那些礼节, 已很久没有进过宫了。但是女儿到了宫外, 做母亲的思女心切, 自是要来看一看的。诚国公夫人和陈茵茵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她,颤危危地进了寿王府的门。要不是碍于君臣有别, 陈皇后早就到门口去迎接了。饶是不能出门迎接,人却是早早等在二门处, 引颈期盼。母女相逢, 各自眼含热泪。寿王府的大门一关, 陈皇后再也忍不住, 接了陈茵茵的手亲自扶着老夫人。老夫人推脱不掉, 情急之下连连摇头。“皇后娘娘,使不得。臣妇还未行礼,这于礼不合”“母亲,我是您的女儿。女儿不孝, 不能常回家看望母亲, 已是心里难安。您就由着女儿一回,让女儿这样扶着您, 尽尽孝心。”陈老夫人泪花泛着,反手拉着自己的女儿。“好,好臣妇遵皇后娘娘旨意。”身为晚辈的越千邑和佟锦素自是和陈老夫人及诚国公夫人见了礼, 碍于君臣之别,陈老夫人和诚国公夫人都侧着身子,不敢受他们的晚辈之礼。陈老夫人的眼神一直盯着越千邑,看得仔仔细细,生怕眨一下眼人就没了一般。越看越是高兴,眼神中带着怀念。“殿下这模样,倒是与老国公年轻时有些相似。”陈皇后闻言,也看向了自己的儿子,点头,“母亲说得没错,邑儿确实肖似父亲。女儿在闺中时,常听人夸奖父亲,说父亲年轻时长相何等出众。每每出行,都有世家贵女不顾矜持,当街送香囊。”“可不是嘛,那时候人人都说能进国公府门的女子,必是万里挑一的。我性子野,在娘家时成日与你舅舅们一起,不是上山打猎,就是舞刀弄枪。你父亲上门求娶时,我还以为是做梦呢。”说起往事,陈老夫人的脸上露出少女般的神情。诚国公夫人打着趣,“儿媳当初可是听着父亲和母亲的事情长大的,真真是羡慕坏了。”老诚国公一生只得陈老夫人一妻,别说是妾室,便是通房都没有一个。刚成亲时,世人都不看好,都说陈老夫人配不上老国公爷。老国公不过是一时迷了心窍,等回过神来自是会喜欢温柔小意的美人。可是后来证明,那些人都猜错了。诚国公夫人嘴上的羡慕是实实在在的,哪个女子不想丈夫独宠自己一人。想到自己的丈夫,现在的诚国公,她眼神黯然。丈夫虽对自己这个嫡妻敬重有加,在女色上也不沉迷,可是后院里实实在在是有几个妾室的。她心下叹气,自己真是太贪心了。像国公爷这样的男人已是难得了,总好过一些宠妾灭妻的男人,完全不顾嫡妻的体面,同着妾室胡闹,弄得满府的乌烟瘴气。说话间,一行人已进了厅堂。落了座,自是一番感慨。陈老夫人许久未见女儿,心里有无数的话想说,几次欲言又止。陈皇后看在眼里,淡淡瞄了一下在座的晚辈。“茵茵还是第一次来王府吧,让你表嫂带你好好逛逛,不用陪着我们大人说些无趣的话。”闻音知意,佟锦素立马顺应下来,带着陈茵茵离开了。自打上次见过面,佟锦素对陈茵茵的印象很是不错。两人慢慢行走着,互相问候了一下彼此的近况。“传出殿下腿疾有治的消息时,父亲特别的高兴。”不用细说,佟锦素也能想象出诚国公的开心。诚国公府这些年越发的低调,世人提起京中世家,首先想到的就是锦宁侯府。而以前世家之首的诚国公府,渐渐没落。就连诚公国本人,也只在例朝时去点个卯,极少参与到朝中之事。在外人看来,诚国公府是在避锦宁侯府的锋芒。连贵妃有圣宠,宁王和康王已经长大成人。大家都心照不宣,将来的储君一定是宁王。如此情形之下,诚国公只能小心谨慎,不敢有任何的差错。然而,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寿王好了,诚国公府自然会有所行动。“王爷身体大好,我们大家都高兴。”佟锦素说着,与陈茵茵会心一笑。陈茵茵平时朋友不多,诚国公府一味低调,她又是一个庶女。有地位的嫡女不屑与之相交,身份低的又不敢和她相交。是以,她极少有这样的机会。“表嫂可还记得连二姑娘”佟锦素自是记得的,那个可以说齐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子,连家的嫡女,连贵妃的亲侄女,宁王妃嫡亲的妹妹,怎么可能会忘“我许久不闻外面的事,上次见连二姑娘还是在宫。连二姑娘对我生了一些误会,闹得很是不开心。”她轻描淡写,陈茵茵是清楚原由的。“那事怎能怪表嫂,真想不到连二姑娘是那样的人。自那件事情之后,沈家的大公子被沈尚书送走了,说是去游历。连二姑娘最近鲜少出门,别人都说她情系沈大公子,终日郁郁。连夫人想替连二姑娘议亲,无奈连二姑娘誓死不从,听说都闹上绝食了。”连婉婷一颗心都在沈珽的身上,在她看来,京中的世家公子没有一个能与沈珽相提并论的。没有沈珽,她绝不将就其他的男人。连家的事,本来是露不出来的。也不知怎么的,这次好巧不巧被一个下人给说漏了嘴。这下满封都的人都知道连家的二姑娘为了沈家的大公子要死要活的,锦宁侯府丢了一个大脸。对于连婉婷那个人,佟锦素无感。“缘份这东西,玄之又玄,许是他们暂时没有缘分吧。若真是有缘,日后沈公子归了京,说不定连二姑娘就能如愿了。”话是这么说,但是明显人都知道沈尚书此举意味着什么。“还是表姐通透。”两人随意地走着,突然听到琴声悠扬,丝丝入耳。陈茵茵有些尴尬,表嫂娘家的四妹妹也在府中,还被封了孺人。这琴声莫不是李孺人弹的她虽是庶女,却也不太喜姨娘们的一些做派。弹琴引人,向来是妾室惯用的手法。她原想着,只当没有听到。没想到,佟锦素停了下来,仔细辨别着琴声方向,问成妈妈,“这琴声可是从西边传来的”“应该是的。”成妈妈暗呸一声,定是留月阁的那位玉姑娘。前些日子听说安分了,看来还是心不死啊。“琴弹得不错,哀哀愁愁的,凄凄怨怨的,男人听了一定喜欢,心生怜爱。”“王妃,要不老奴过去说一声。皇后娘娘还住在府上呢,就怕惊扰了娘娘的凤体,咱们王府可担当一起。”佟锦素微微一笑,“人家兴许正是知道娘娘在府中,才来这么一出呢。不闹出点动静,娘娘怎么知道有她这么个人”成妈妈不解,“那就由着她这么闹着”“由着她呗,看她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陈茵茵暗自咂舌,“表嫂半点不生气吗”妾室如此卖弄,当正室的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