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是你老了, 跟不上潮流了。”陆怔:“”陆花小声说:“但是我怕鬼啊。”陆适皱眉,“哪有什么鬼,你胆子这么小”常清想了想,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陆怔随即拍板, “去游戏室,那儿地方大。”陆适嘲笑他,“刚才谁说幼稚的”陆怔没理他。陆花见他们都答应了,抽了一下鼻子, 说:“那多叫几个人好了。”没一会儿,阿坚、尚书夫妻俩、孙怡等人都聚到了游戏室。陆适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两支白蜡烛。陆花悄悄在常清耳边说:“我看见三哥召唤恶魔。”常清:“啊什么”陆花捂嘴笑着说:“三哥托人从国外买了书,在房间里画阵法召唤恶魔,我都看见了。”陆适耳尖红了,“我都听见了陆花你说了不往外说的”陆花偷笑,对常清说:“我都不信那些东西,他好相信。”常清觉得他似乎已经脱离时代了。陆适耳朵红得不行,他大概也觉得很羞耻,气愤地看了陆花一眼,没有再说话了,因为其他人都过来了。大伙都围成了一个圈,灯被关了,只有两根白蜡烛点燃,立在了地板上。陆适清了清嗓子,说:“陆氏第一届夜谈会正式开始,主题是讲和自身有关的恐怖经历,要求要尽量真实。”陆花举手,“要是没有恐怖经历怎么办”陆适皱了一下眉,“那就得有个惩罚,再加一个国王游戏,你们知道国王游戏吧”尚书咧嘴一笑,“我不知道,啥玩意儿”陆适看了几眼这个大叔,“这都不知道,陆花你给他解释。”陆花便简单地跟他解释了几句,尚书明白了,他嘟囔道:“还弄得这么复杂。”陆适构思了一下,说:“这样啊,从我开始顺时针轮着说,要是有想不出来的人,其他人就抽牌,谁抽到国王,就可以使唤那个人干一件事。”陆花终于打起几分精神了,“这个有意思。”陆适看大家目光落在他身上,都没有什么异议,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坐了下来,清了清嗓子说:“从我开始啊。”“我要讲一个很恐怖的经历,绝对真实,初中的时候我和同学四角游戏,你们谁要是不知道什么是四角游戏自己百度,总之就是一个很恐怖的游戏,试探一个房间会不会有鬼,我那时候和三个男生一块儿玩,轮到我往下一个角落走的时候,感觉身后有呼吸声”陆花已经被吓得抱紧了常清的手臂,差点就要缩到他怀里去了。常清有点尴尬,到底不是小孩了,他也不好去抱她。陆怔坐在陆花旁边,低头看了他们一眼,伸手拽了陆花一下,陆花不情不愿地退开了一些,然而眼珠子转了转,又有了注意,干脆将陆怔的手臂也抱过来,和常清的一起抱在了怀里。常清的手就这么和陆怔碰到了一块儿,不知道是不是陆怔体格强健的缘故,他手上的温度很滚烫,烫得常清顿时挺直了脊背,忍不住将手挪开了些。陆怔垂眼看了他们相隔不远的手,心底叹息了一声,默默地将手凑了过去,不轻不重地捏住了常清柔嫩的手指。常清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陆怔倒是看着对面的陆适,没有看他。常清怕陆花发现,只用一点点的力道,轻轻地抽了抽手指。因为陆怔用的力道也不大,所以他很轻松就抽出了手指。只是这样偷情一般的接触,叫常清耐不住地脸颊发起热来。疯了,他真是疯了,他怎么敢。明明之前还说不想看见他的,现在又算什么常清心乱了,他忍住没有再去看陆怔,这时候人多,要是被发现了也真的难堪。这边陆适讲完,自己都觉得可怕得不行,却还有几分意犹未尽,他环顾其他人的表情,果然看见他们脸上的惧色,他得意地笑了起来。陆花瑟瑟发抖地问:“三哥,你初中那会儿还生了一场大病,你忘了吗会不会是玩这个游戏搞得啊”陆适一梗,讪讪道:“那也不至于吧”明显的底气不足。陆怔说:“都已经过去了,接下去。”陆适后面是孙怡,孙怡扭了扭身子,说:“我家在农村嘛,然后啊,我家附近有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爸妈都在外打工,小女孩是留守儿童,和奶奶住在一起,有那么一天傍晚,就是天已经黑了,但是还没黑彻底的那种,小女孩本来在院子里玩耍,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哭叫着跑回家,奶奶怎么哄都哄不住。”她停顿了一下,陆适性子急,催道:“然后呢你快说啊”孙怡匀了一口气,接着说:“然后小女孩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她奶奶在她手上发现了指印,又尖又细的五个手指头印子,那女孩子生了一周的病才慢慢好起来,问她为什么哭,她说有东西从院子里的井口爬出来,抓了她一把。”陆花将陆怔和常清两人的手臂抱得更紧了些,两个人的手又碰撞到了一块儿。还没等常清挪开手,就发觉陆怔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紧紧地,捏在了掌心,与此同时,常清放在膝盖面前的手机亮了起来,一条微信消息弹跳了出来。陆怔:你的手好凉,我给你暖暖。常清:“”他唯恐右手边的尚书老婆发现,连忙伸手将手机反着扣在了地板上。他抽了抽手,可是陆怔这次力气很大,他竟然一时抽不开,又怕动作太大,被陆花发现,只好没有继续再动了。常清的手是有些凉,但在这个有着暖气的地方,实在和冷搭不上边,也没有让陆怔暖的必要,他明显就是想握他的手而已。常清心里腹诽着,这边孙怡已经讲完了,轮到了陆怔。陆怔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有什么恐怖的经历。”陆适乐了,“那你要接受惩罚。”他使唤阿坚去拿了一副牌,抽出了大王和几张普通的牌,又打乱了,分发给他们,“抽到大王的人是国王,可以下一个命令,被命令的人都要照做知道吗”众人都点了点头,常清拿到了牌,打开一看,好死不死,大王落到了他手上。陆适没抽到大王,也没气馁,他看了看其他人,“谁是国王啊”常清弱弱地举了一下手,“我。”陆适皱了一下眉,说:“你运气真好,你要给他下个命令,什么都可以。”常清迟疑了一下,忍不住看了陆怔一眼。陆怔对他笑了笑,重复陆适的话:“什么都可以。”常清:“”感觉陆怔坏掉了。常清清了清嗓子,说:“就让陆怔公主抱尚书走两圈吧。”陆怔:“”尚书:“”陆适眼睛一亮,忍不住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他抬了抬下巴,说:“没想到你的人生如此贫瘠,现在公主抱这位,也算是一个有趣的经历了,事不宜迟,赶紧开始吧。”陆怔深深地看了常清一眼,轻轻地松开了手,所幸蜡烛离他们较远,他们所在的地方都落下不少阴影,他们的握手也没多少人注意到,因此还算比较安全。陆怔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比他更健壮,腱子肉更厚实的尚书,深呼吸几下,将尚书懒腰抱了起来。尚书也真的是为难,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从善如流去搂陆怔的脖子,但看陆怔那僵硬的表情,也知道他应该不大乐意,所以尚书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搂住了陆怔的肩膀。众人都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倒比他们俩还煎熬一些。两个人身高差不多,体重有些差距,陆怔倒也没什么压力地将他抱着走了两圈,才将他放了下来。“满意了吗”陆怔居高临下地对常清笑,那笑怎么看怎么充满了怨气。常清没忍,直接笑了出来,“满意,你力气倒是挺大的。”陆怔听了,怨气似乎消散了许多,他坐了下来,望了常清一眼,压着嗓子说:“你给我等着,别落到我手里。”常清不以为意,在讲恐怖故事这方面,他是不会输的。作者有话要说:二更话说我要是写一个纯情温柔俏皮攻的有人看吗受是霸道邪魅狂狷沙雕款,热情奔放撩攻反这样的款,有人看我明天就开了,反正暑假了,我有时间振声第84章 暧昧陆怔结束后, 就轮到了陆花。陆花支支吾吾地说:“我怕鬼。”陆适跃跃欲试:“那你是要接受惩罚了吗”陆花想了想,说:“我还是讲鬼故事,是罗南和我说的。”“罗南说有一所学校里的美术室,晚上总会发出一阵阵的哭声, 特别瘆人, 有一天晚上, 有个女孩子留在美术室画画,她是艺考生, 要考试了,所以很努力地练习, 然后她就听到了那阵哭声”陆花的脸色纠结起来,常清看了她一眼, 她抱紧了他和陆怔的手,才小声接着说:“那个女孩子就很害怕, 所以打算回去,没想到美术室的门突然自己关上, 而且怎么都打不开,灯也突然灭了,往有哭声的方向看过去, 女孩子看见了月光下的一个影子, 是美术室里的半体石膏雕像。”别的不说,陆花讲故事的本事还是可以,在场的几人都被带入了她的故事中,常清也认真的听了起来。陆花匀了一口气, 正要喝口水,就听陆适小声催促道:“你快点讲啊,这么磨蹭”陆花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才继续说:“女孩记得很清楚,那个石膏雕像明明放在角落里,怎么会突然跑到窗户那儿呢她眼睛一眨都不敢眨,但余光里又看见了角落里的另一个石膏雕像突然跑到了离她很近的地方,她扭头往角落看过去,没想到窗户那边的石膏雕像突然贴近过来,只是一会儿功夫,周围的石膏雕像全都拥到了她身边,她被吓晕了过去,再醒过来,就出现了在了医院,还有警察来找她做笔录,说是美术室的石膏雕像被打碎了,露出了里面埋着的人脑袋,还有其他石膏雕像,都埋着人体的部位”陆适打了一个冷颤,陆花注意到了,她眨了一下眼睛,继续说:“原来石膏雕像里埋着的人是上一届失踪的学姐,而石膏雕像都是美术老师的作品,美术老师被抓了,说是情杀。”陆适叫道:“你这个肯定是在哪个鬼故事里面抄来的吧”陆花不高兴道:“没有抄,是真的,罗南和我说的,你们自己百度石膏雕像藏尸案就知道了,罗南和我说案件是真的,但是那个女孩子是不是真的看见鬼了我也不知道,大家都这么传的。”陆适查了一下,还真的有这个案子,他讪讪地放下手机,说:“行吧,算你过关。”而后目光又落到了常清身上,陆适脸上带上了几分激动来,他对常清抬了抬下巴,“轮到你了。”常清慢吞吞地说:“我倒是有很多,让我想想,看看讲哪个。”过了一会儿,常清开了口:“以前我做过跑货司机,去过新疆收一种石锅,用来炒茶叶,炒出来的茶叶成色很好,一口锅能卖到一千块,但是要去一个村子里收,我就和我师傅去了那个村子,那村子很小,人口估计一百人都不到,而且大多都是老人,但每户人家的门口都要绑一柄撑开的黑伞,无论晴天还是下雨,都不能拿下来。”他的语气很冷,又慢悠悠的,带着一股阴冷,陆花已然很害怕似的,搂紧了他和陆怔的手臂,他们俩的手又触碰到了一起。常清已然有了先见之明,早早就将手指握成了一个拳头,让陆怔没办法下手,而陆怔这次却也丝毫无所谓似的,干脆就握住了常清的拳头。常清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收了石锅,我和我师傅进山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到了晚上看不清路,容易出事,打算在当地住一晚上,村长让我们睡了一个偏房,也在门口撑了一柄黑伞,而且用线绑着,让人告诉我们不能把伞拿下来。”“门口一把黑伞撑着很不方便,也没有门,只有帘子遮着,我当时也不懂当地风俗,晚上睡觉前觉得不舒服,把黑伞解了下来。”“然后呢”“然后”常清脸色有那么一丝僵硬,他吸了一口气,说:“然后晚上睡觉的时候,感觉头上一直有水滴下来,冰凉冰凉的,一睁眼,就看见一张女人的脸,模糊的,带着水汽,脸上属于眼睛的部位都是空洞洞的。”陆花吸了一口冷气,恨不得将他和陆怔两个人都抱到自己怀里,常清没有抽出手,所有人目光都在他身上,虽然没在阴影里,但是他们要是做这是动作,还是会被看得一清二楚。“然后呢”陆适催促道,“别总是停顿啊”常清从陆怔手上炙热的温度中回过神,声音都有些发虚,“还有什么然后的,我当时马上就爬起来,把伞重新挂了回去,再睡就没有看见那个女人,早上起来问了我师傅,我师傅说没有看见那个女人,但他去问了村长,村长说挂黑伞是因为有个支教女老师被丈夫按在水盆里溺死,之后变成了鬼会每家每户问她老公在哪儿。”陆怔却皱了一下眉,问:“你和你师傅睡一张床”常清顿了一下,看了陆怔一眼,他的脸庞隐没在阴影里,看不见表情,但常清总觉得他应该已经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