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顿道:“好啊,我就说父皇这几日似乎对我十分不顺眼,今日甚至公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训斥我,一定是魏景天那日在御花园,同父皇说了什么,否则父皇绝不会突然如此,不光是我,连侯爷您这些日子也诸事不顺,侯爷,这魏景天,绝对留不了,否则你我早晚要毁在此人手里”魏国候想到自己近几日的百般不顺,甚至屡屡遭皇上训斥,这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如今看来,必然是魏景天同皇上说了些什么。其实燕宁不说,魏国候如今也是悔恨不已,怪自己当初不该妇人之仁,以为魏景天命不久矣,便放了他一马,如果当初,他干脆将魏景天杀了,如今也不会再生出这么多事端。前几日听说魏景天与燕西联手了,原本不足为惧的燕西,有了魏景天在背后替他出谋划策,将来必定会威胁到燕宁的皇位,到那时,他还如何能安稳当他的国丈魏国候转头对魏苍术道:“苍术”魏苍术上前,一抱拳道:“爹。”魏国候眉眼泛出凶光道:“魏景天决不能再留你今晚就动手,魏景天和他那位男妻,一个都不准留”魏苍术抱剑道:“孩儿这就去安排”魏苍术说完,转身便出了书房。燕宁见魏苍术走了,书房里就剩下他与魏国候二人,抬头看了一眼魏国候,眉眼之间似乎有些踌躇。魏国候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便问道:“殿下是否还有吩咐”燕宁顿了顿,道:“还有一件事,并非公事,而是私事,本王想让侯爷与侯夫人帮忙。”魏国候连忙道:“殿下但说无妨。”燕宁思忖片刻道:“近些时日,爱妃总是闷闷不乐,不光食欲不佳,平日里也不大与我亲近了,我们是夫妻,侯爷也知道我对蝉衣的心意,成亲多年,我不曾纳过一位妾室。”魏国候抱拳道:“殿下对小女一片真心,是小女几世修来的福分。”燕宁一抬手,示意他不用说这些,继续道:“我知道,蝉衣会如此,与那魏景天脱不了干系,只是此事,我不愿多说,怕伤了夫妻情分,可那魏景天即便曾经与蝉衣有婚约,如今与蝉衣成亲之人是我,更何况那魏景天不过一介平民,他又有何资格配得上蝉衣还请侯爷让侯夫人闲睱之时,多去我宁王府,多劝劝蝉衣,莫要糊涂了。”魏国候就知道,魏景天回京,魏蝉衣必然有了想法,暗骂自己的女人为何如此不争气,嘴里却回燕宁道:“殿下体恤,除了殿下,这世上再无一人,能配得上小女了,这件事,我稍后会告诉我夫人,让她好好劝劝蝉衣,莫要太过善良,念旧情,心慈手软,让殿下跟着担心,殿下大可放心。”燕宁听了,点点头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劳烦侯爷越侯夫人多多操心了。”“哪里哪里,是我们蝉衣不孝,让殿下您费心了。”“侯爷,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两人互相客气着,说着彼此爱听的话,气氛倒也融洽。就在此时,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燕宁豁然转头去看,魏国候也脸色一沉,扬声呵斥道:“是谁如此没规矩,不要命吗”“大哥,是我。”魏辛的声音由远至近,只见他大摇大摆的从门外走进了书房。作者闲话:第170章魏辛边走,嘴里边道:“大哥,我有话要问你。”“放肆 ”魏国候见是魏辛,声音明显没有方才那么冷硬了,稍稍柔和了一些道,“魏辛,你又要胡闹什么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了没看到宁王殿下吗还不给殿下行礼”魏辛这才注意到一旁的燕宁,连忙俯身行礼道:“魏辛不知道殿下与大哥在书房商议要事,冒昧闯入,惊扰了殿下,还请殿下赎罪。”燕宁也知道,魏辛平日里在魏国侯府是如何的备受宠爱,如此不敲门便闯入的情况,想来不止一次了,可见家中之人对他的纵容,当即便笑了笑,一幅好脾气道:“五爷言重了,我与侯爷不过是商议一些朝堂上的事情罢了,况且刚才已经商量完了,五爷自然不算惊扰。”虽然不想承认,魏辛虽然年纪比他小,但确比他还高一个辈分,毕竟他的王妃魏蝉衣见了魏辛,还得叫一声小叔呢,燕宁自然不会这么叫他,只是这一声五爷,还是要叫的。燕宁说完,转头对魏国候道:“对了,说起来,有件事,本王还想与侯爷、五爷商议。”魏国候道:“殿下但说无妨。”燕宁一笑道:“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我舅舅托我为他家女儿做媒,说是让我帮着寻一位京中年纪、家世、样貌相仿的大好男儿,我思来想去,这京城里,唯有五爷能满足以上这些要求,不知侯爷与五爷,意下如何啊”魏辛张嘴还没来得及说,就听魏国候欣喜道:“可是吴大人家的女人,名唤采莲的那位”燕宁点头道:“正是。”魏国候舒了口气,脸上带着满意道:“听说吴大人的女儿吴采莲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样貌也是如花似玉,若是姑娘愿意,不妨让他们先见上一面,此事若真能成,也算是亲上加亲了。”燕宁应道:“不错,本王也是这么想的。”“不行”燕宁话音刚落,就听魏辛大吼一声,声音相当急切道:“我不同意”燕宁被人当场回绝,面色一沉,魏国候看见了,立刻转身呵斥魏辛道:“胡说些什么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家立业了,难道堂堂户部侍郎家的大小姐还配不上你吗”魏辛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哥,我不同意,是因为我已经有心上人了。”魏国候听到魏辛说这句,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至极,他立刻想到了魏景天,毕竟之前魏辛对魏景天的那份痴迷,整个魏国侯府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魏辛说这句话,魏国候只当他是对魏景天恋恋不忘,当即呵斥道:“什么心上人不心上人,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可由着你自己胡来”魏辛当即不满道:“大哥,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当初景天与蝉衣何尝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结果你们说反悔就反悔,另蝉衣嫁给了齐王,如今拿这话压我,我可不服”“你”魏辛当着燕宁的面,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魏国候当即甩手给了魏辛一巴掌,魏辛也被打蒙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他大哥打。魏国候显然也没想到自己会下手,只是这种情况,也由不得他回头,硬下心肠,不去看魏辛,魏国候转身对燕宁道:“此事,就有劳殿下多多费心了,魏辛年纪小不懂事,说出的话冒犯了殿下,回头我一定对他严加管教,绝不让他再犯。”燕宁虽然对魏辛心生不满,可他如今许多事还要仰仗魏国候,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魏国候同他道歉,他便笑的随意道:“五爷不过是性子坦率些罢了,也并无什么冒犯之处,侯爷无需客气。”魏国候笑了笑,之后,便亲自送燕宁出府,一路上还在道歉,只是吴采莲之事,确实不敢再提了。送走了燕宁,魏国候返回去找魏辛,魏辛半张脸都肿起来了,白果找了些冰块过来,替他敷脸。魏国候跨进门的时候,脸上也有些尴尬,低咳一声道:“伤的怎么样了方才是大哥不好,不该出手打你。”魏辛抿了抿唇,抬头看着魏国候道:“大哥,这事我不怪你,我知道我不该当着宁王的面,说如此大不敬的话,但是吴小姐的事情,我也希望你不要逼我,我不愿和没有感情的成亲,况且如今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便更不可能了。”魏国候一听这个,眉眼一沉道:“这件事,你以后不许再提,你若真不喜欢吴小姐,我再托媒人替你打听就是,这外头想进我们侯府的千金小姐、大家闺秀,多如过江之鲫,你总会挑出一个你喜欢的。”魏辛一听,猛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看着魏国候道:“大哥,我说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我不管什么小姐,我统统都不想要”魏国候听魏辛这么说,一张脸黑得吓人,也没了方才的那份耐心,瞪着魏辛呵斥道:“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你心里喜欢谁,别以为我不知道,魏辛我告诉你,你与那魏景天,绝无可能别说他如今已经成亲,就算他没成亲,你们俩也绝对不可能”魏辛一脸吃惊道:“大哥你胡说什么啊我我几时说那人是景天了。”这下轮到魏国候吃惊不小,看着魏辛怔怔道:“怎么,不是魏景天那那是谁”魏辛红了红脸,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以前,确实对景天有有些想法,只是后来我也明白了,景天对我,并无此心思,我魏辛,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幸好后来,我遇到了真正对的人,那个人苍术也认识的,他就是景天大伯家的儿子,名叫魏东亭。”“什么魏庄的儿子 ”魏国候只觉得自己今日怕是要犯病心脏,心情这么起起伏伏,便是年轻力壮之人,也受不了。魏辛倒是没想太多,如今既然说出来了,倒不如趁此机会同他大哥说个明白,这男人娶男人的,又不是只有他,魏景天不也娶了吗他自然也可以。当即便扭扭捏捏对魏国候道:“大哥,我是真心喜欢他,前段时间,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事,他救过我的命,就连我受伤,也是他一直不眠不休的照顾着我,这些,苍术也都看到了,大哥,如今东亭已经答应嫁给我了,我们是两情相悦,所以,我准备娶他,大哥你以后,切莫再为我寻什么良缘了,我不愿意,自然也不想耽搁了人家。”魏国候仔细看着魏辛的脸,见他说的字字认真,眉眼之间竟还带着一份羞涩之态,就知道他没有说谎,魏国候此时心中复杂万分,虽然不是魏景天这一点,让魏国候着实松了一大口气,可魏东亭同样是魏辛决不能接触之人,更何况,当年魏庄屡屡用魏则之死来威胁他,从他这讹了不少黄金。如此贪婪之人生出的种,又能好到哪儿去现如今他必然是利用魏辛的单纯,施计接近魏辛,目的,怕是和他那个贪得无厌的老爹一样这一家子人,为了钱财,还真是什么卑劣的手段都用尽,着实可恶至极只是看着魏辛这幅情根深种磨样,魏国候自然不能在魏辛面前露出杀意,想了想,当即安抚魏辛道:“既然你心里知道魏景天不行就好,至于这个魏东亭,毕竟他爹做的那些事,实在让人不齿,就连你的性命,也差点儿毁在他们手里,所以这个魏东亭,我还得多调查、多观察一番,别的,就等我调查出结果之后,再做定夺。”魏国候没有一口否决,倒是让魏辛看到了希望,以为只要调查清楚,知道魏东亭并不像他爹他们那样,便会同意他与魏东亭之事,当即便道:“大哥,你查,尽管查,我魏辛的眼光,难道还会有错吗”魏国候回了一句:“如此最好。”接着,便嘱托魏辛好好休息,一转身,出了魏辛的院子。魏国候刚走到门口,眼中的杀伐之意肆起,魏苍术听说魏国候与魏辛吵架,刚赶过来,怡好看到他爹眼里的血色。魏苍术一惊,忙问了一声:“爹,您怎么了”“祸害,全都是祸害”魏国候边走边低吼着,脸上装作淡定,实则低声说出的话,却字字透着愤怒与杀气。“魏景天,魏东亭,他们统统都是祸害苍术,你为何没告诉为父魏辛与魏东亭之间的事,,魏苍术一怔,忙低头道:“孩儿已经警告过魏东亭了,此人是个胆小之辈,断不能”魏苍术还没说完,便被魏国候给打断了。“还有什么不能如今他都让你五叔将他娶进侯府了,你说,还有什么不可能”魏苍术也没想到,魏东亭居然有如此熊心豹子胆,当即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魏国候重重吸了两口气,对魏苍术低声道:“魏东亭,魏景天,今晚,就让他们俩一个都别想再活着见到明日的朝阳”魏苍术颔首道:“孩儿明白,爹请放心。”魏国候叮嘱道:“多带些人过去,挑几个武功高强的,以确保万无一失”“是”魏苍术刚准备离开,魏国候又道:“瞒着,把那个叫魏东亭的带回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能击败魏景天在魏辛心中的地位,甚至让魏辛说出要娶男妻这样的话”魏苍术颔首:“我知道了,爹。”作者闲话:第171章“你是说,魏辛他说他要娶你”用过晚膳之后,魏东亭突然来敲魏景天与古小琦的房门,一进门,就同他们说了今日自己与魏辛之间发生的事情。古小琦虽早已猜到魏辛与魏东亭之间关系不一般,却没想到二人已经到了如今这般地步,古小琦忍不住与魏东亭再次确认,在看到他点头之事,古小琦忍不住惊呼一声:“太好了”许是他脸上的表情实在太过愉悦,惹得苦恼的魏东亭,与喝茶的魏景天,皆转头看向他。古小琦做贼心虚似的干咳了几声,板起脸,故作严肃道:“我的意思是说这是喜事”魏景天无奈看了他一眼,古小琦悄悄冲他眨眨眼,从今往后,他再也不用担心魏辛跟他抢夫君了,没想到魏辛竟然连这样的豪言壮语都能说得出来,看来这次,他对魏景天,是彻底没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