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划全都毁掉了,这让他如何不愤怒“陛下,现在该怎么办”这时只见一个年轻的党项将领来到李元昊身边问道,这个人名叫野利遇乞,他也是李元昊妻子的兄弟之一,之前留在兴州吸引宋军的野利旺荣就是他的兄长,不过现在野利旺荣却早就被大宋处死了。李元昊在暴怒过后也冷静下来,只见他这时的脸色也阴沉的可怕,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终于长吸了口气,脸色也露出坚定的神色道:“回营再说”野利遇乞当即也点头,随后率领着人马回营,只是李元昊走的时候却扭头看了看后方萧胡挞离去的方向,脸上再次闪过几分阴狠之色,既然辽国不给他活路,那也就别怪他拼死一搏了。与此同时,东京城中的李璋却在为李元昊与辽国之间的交易而苦恼,他并不知道这桩交易已经黄了,毕竟他虽然熟知历史的走向,但许多细节并不清楚,而且李元昊的命运已经发生改变,因此历史的走向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不光是李璋这件事苦恼,赵祯等人也同样在担心辽国的介入,不过现在担心这些也没什么用,大宋这边只能加强边境的兵力,同时加大对李元昊的打击力度,如果有机会的话,今年末或明年初最好是能把李元昊彻底消灭掉,以免夜长梦多。当然李璋也不忘建议赵祯,加派人手打听辽国那边的消息,而且现在他也有种紧迫感,因为据他所知,萧耨斤这个女人掌权没几年就被耶律宗真给夺权成功,然后被幽禁在外,而耶律宗真虽然是个好大喜功之徒,但也的确十分强硬,哪怕拼着国力大损也要对外用兵,大宋对上这种敌人也十分的棘手。另外李璋还用了一条“毒计”,那就是他通过皇城司的密探,将自己的一封密信送给萧耨斤身边的赵安仁,提醒他耶律宗真很可能会发动政变,希望能通过赵安仁影响到萧耨斤,不过这件事的难度很大,以萧耨斤性格,恐怕也很难听进去别人的建议,所以李璋对这件事也只是抱着尽人事、听天命的态度,如果天要亡萧耨斤,那他也没有办法。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气也越来越冷,忽然一场大雪降下,东京城也再次迎来冬日的降临,这天李璋刚起床就被召到宫中,结果当见到赵祯时,发现他正在发脾气,地面上还有一个摔碎的砚台,周围的宫女内侍一个个也都是战战兢兢的,似乎生怕把赵祯的努力惹到自己身上。“陛下这是怎么了,谁惹你发这么大的火”李璋当下笑呵呵的上前问道,同时示意旁边的内侍把地面的砚台收拾一下。看到李璋进来,赵祯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不过还是恨声道:“还不是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今天竟然有人上书建议我再立皇后,可是皇后才刚刚去世,连棺椁都还没有下葬,他们就急着要朕立新皇后了”赵祯说到最后也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和张皇后的感情很深,哪怕过了几个月,这件事也依然是他心头的一道伤疤。李璋理解赵祯的痛苦,当下也出言安慰了几句,不过他也理解朝堂上的大臣,毕竟皇后的位子非比寻常,皇位不能空悬,皇后的位子也同样不能空悬太久,所以大臣们建议立新皇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李璋毕竟是最了解赵祯的人,他安慰了几句后,赵祯的怒火也消散了许多,不过对立新皇后的事他依然十分排斥,所以李璋也没劝,毕竟现在劝也没用,还是等下一年再说吧。不过就在这时,忽然有人送来一份加急的奏折,赵祯当下打开看了一下,结果却是豁然而起,随后一脸震惊的看着李璋道:“李元昊与辽国打起来了”第五百三十五章 李元昊疯了李元昊疯了这是李璋看完这份西北送来的加急情报后的第一反应。九月中旬,本来驻扎在黑山军司的李元昊忽然尽起大军,越过白达旦河直扑对面辽国的驻军,结果毫无准备的三万辽军几乎是一触即溃,最后被李元昊歼灭大半,剩下的也全都逃散一空。击溃了辽国的驻军后,李元昊立刻把党项人的疯狂发挥到极其,趁着冬天来临之前,他四处出兵抢掠周围的部落,周围的大小部落虽然想要反抗,但无奈力量太过分散,根本形不成有效的反击,最后只能被李元昊各个击破,部落里的牛羊、女人、财物也被抢掠一空。马上冬天就要来了,对于这些草原上的部落来说,每年冬天都是一道劫,而为了熬过寒冷的冬天,他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食物和燃料,可是现在部落里的物资全都被党项人抢走了,他们根本不可能熬过这个寒冬。“这个李元昊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咱们的大军眼看就要打过去了,可是他不与辽国交好,却忽然袭击了辽国大军,而且还四年抢掠,这不是找死吗”赵祯这时一脸不解的问道,他和李璋一样,第一反应都是李元昊在发疯。不过李璋这时却冷静下来,当下沉思了片刻忽然一拍大腿兴奋的道:“我知道了,表面上看,李元昊的确没有理由攻击辽军,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与辽国的交易破裂,或者说辽国给出的条件根本无法满足他的要求,所以他只能铤而走险、冒险一搏”“仅仅辽国没有满足他的要求,他就与辽国彻底的撕破脸皮”赵祯听到这里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道,毕竟他如果是李元昊的话,这时只会加倍的讨好辽国,绝不敢像李元昊现在这样两面树敌,偏偏两边的敌人都是比他强大万倍,所以在他看来李元昊就是在找死。“陛下还是忘了草原恶劣的环境,咱们之前一直削弱李元昊的实力,我估计他连今年过冬的物资都十分欠缺,再加上之前又主动进攻白马城,更是消耗了大量的物资,如此一来,他们可能连过冬都困难,而辽国若是没有满足李元昊的要求,也许今年残存的党项人就要挨冻受饿,甚至因此死去很多人。”李璋当下再次一笑道,他几乎可以想像在辽国谈判破裂后,李元昊那张难看之极的脸。“听表哥这么一说倒也变得合情合理了,而且李元昊与辽国撕破了脸皮,对咱们应该也是一件好事啊”赵祯这时忽然再次兴奋的道,无论是党项还是辽国,都是大宋的敌人,现在这两个敌人先打起来了,对大宋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李璋听到这里也点了点头,但随后他又有些担心起来,因为李元昊不是普通人,他既然敢偷袭辽军,肯定有自己的打算,而且辽国现在内部散乱不堪,李元昊杀进辽国,说不定真的会有一场大作为,万一让他趁这个机会在辽国站稳了脚根,这对大宋也未必是个好消息。想到这里,李璋也把自己的担忧讲了出来,赵祯听后也颇为赞同,不过辽国实在太远了,再加上冬天也要来临了,这时根本插不上手,所以只能让人加倍关注那边的动向,如果辽国能与李元昊拼个两败俱伤那就更好了。此此同时,辽国捺钵皇帐之中,只听“呯”的一声巨响,一个半人高的大花瓶被摔在地上,万千碎瓷片四处飞溅,周围的内侍也吓的噤若寒蝉。“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辽国皇帝耶律宗真一连摔了几件东西,随即对身边的所有人大声怒吼道,这让这些人也都是如蒙大赦,立刻低着头倒退了出去。不过耶律宗真这时却还是不解气,当下抽出旁边的腰刀在帐篷中乱砍,如果刚才那些内侍宫女还在这里的话,说不定他真的会忍不住杀几个人泄愤,但现在他却不敢,因为刚刚他又被自己的母亲臭骂了一顿。说起来耶律宗真也十分的委屈,前段时间他宠信一个乐师,于是就把自己的玉带赏赐给对方,却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被自己母亲萧太后知道了,结果她不但收回了玉带,而且还鞭打了乐师,丝毫不给耶律宗真留一点面子。耶律宗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在知道上面这件事后也是十分愤怒,他身边有内侍是萧太后安排过来的,所以很可能是这些内侍将乐师的事告诉了萧太后,毕竟自己只是赏赐了一根玉带,如此没有人告诉萧太后的话,她也不可能知道。想到上面这些,暴怒的耶律宗真于是抓住一个萧太后安排的内侍,直接一刀杀了,在他看来,区区内侍杀了也就杀了,甚至在他眼里,内侍的地位还不如自己养的猎犬、豹子这些宠物,毕竟这些宠物死了自己还会伤心,可是内侍这种连人都不算的东西,杀多少他都不会心疼。然而让耶律宗真没想到的是,他昨天刚杀了那个内侍,今天就被萧太后叫去臭骂了一顿,而且还是当着许多大臣的面,丝毫没有顾忌他这个皇帝的脸面,这也是耶律宗真发这么大火的原因。“陛下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正在这时,忽然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笑道,似乎一点也不怕暴怒中的耶律宗真。看到这个中年男子,耶律宗真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刀,不过还是气呼呼的道:“喜孙你当时也在场,我好歹也是大辽的皇帝,可是她像是看管囚徒一般监视着我,简直欺人太甚”这个中年男子名叫耶律喜孙,当初耶律宗真还是太子时,他就被派到耶律宗真身边教导,所以两人的感情极为深厚,耶律喜孙也是耶律宗真最信任的人之一。只见耶律喜孙这时却是淡定的一笑道:“陛下不必太过生气,汉人有句话,叫做小不忍则乱大谋,陛下千万不要因小失大,坏了您之前的大计”第五百三十六章 捺钵密谋耶律宗真本来怒火万丈,但当听到耶律喜孙提到了自己的大计时,整个也很快冷静了下来,当初登基时他年纪还小,所以大权落到他母亲萧耨斤手中,但这几年萧耨斤在国内胡作非为,已经惹的天怒人怨,国内许多贵族官员对她已经是极为不满。当然上面这些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萧耨斤夺得大权后,对耶律宗真这个做皇帝的儿子也格外防备,甚至连他身边都安插了不少人监视,使得耶律宗真没有任何的自由,比如这次赏赐一个乐师都能被训斥一顿,杀个内侍更是差点搞得母子二人翻脸。也正是萧耨斤对耶律宗真的监视,使得他对自己这位母亲也越来越不满,两人间本来就比较冷淡的母子之情也彻底的消散一空,所以耶律宗真也起了夺权的心思,因为他担心再这么下去的话,迟早有一天萧耨斤会杀了自己,然后自立为女皇,就像是前唐那位武周女皇一样。“喜孙,最近可有机会”只见耶律宗真沉思了片刻,终于面我凝重的低声问道,对于夺权这件事,只有他和耶律喜孙等少数几个心腹知道,这些人都是他当初还是太子时的老人,所以绝对值得信任。“太后对自己的安全一向十分上心,而且捺钵中全都是她的心腹,陛下想要在捺钵中动手几乎毫无胜算,除非是能让太后离开捺钵,只是这个机会却不好找”耶律喜孙当下也面色凝重的回答道。“就算是离开了捺钵,她身边肯定也带着不少亲卫,你确定有把握在捺钵外拿下她”耶律宗真这时再次有些不太自信的问道,他最近虽然一直在筹划夺权的事,可是因为可用之人太少,所以现在也毫无把握。“陛下放心,智让已经暗中招募了五百名心腹,而且就驻扎在中京附近,另外臣下手中也有一些可用之人,只要太后离开捺钵,只需陛下一声令下,臣等立刻就能控制住太后”耶律喜孙当下拍着胸脯保证道。耶律智让也就是燕娘的弟弟,同样也是当初送李璋离开辽国的那个家伙,他也是耶律宗真的心腹之一,同样也参与了这次夺权,而且他现在进入军中任职,帮助耶律宗真笼络一些可用的心腹。“智让做的不错,不过光控制住太后可不行,萧孝先是她身边最重要的心腹,一直把握着南北两院的大权,如果到时他不肯臣服的话,说不定会派兵救出太后,到时可就糟糕了。”耶律宗真先是夸赞了耶律智让一句,随后又提出一个问题道。萧耨斤之所以能夺得大权,除了她是耶律宗真的亲生母亲外,也与萧孝先的倾力帮助有很大的关系,而萧耨斤对萧孝先也十分信任,甚至有人说他们两人想学当年的萧太后与韩德让结为夫妻,共同执掌大权,这也是耶律宗真恼火的原因之一。“还是陛下想的周到,萧孝先此人不除,的确不宜对太后动手,不过对付他也不难,只要太后离开捺钵,到时陛下再找个借口将他叫出来,随后扣压后再对太后动手,只要控制了他与太后,陛下再正式召见各路大臣,必定可以稳住局面”耶律喜孙当即再次建议道。听到耶律喜孙的话,耶律宗真也露出满意的笑容,随即再次沉思了片刻开口道:“今年马上就要到冬天,恐怕太后也不会轻易离开捺钵,不过每年夏天时,她和我都会一起去行宫避暑,到时正是动手的好时机”“行宫倒是个动手的好地方,臣这就去准备”耶律喜孙当即也一脸喜色的赞同道,其实他早就鼓动着耶律宗真早点动手,只是耶律宗真还有些顾虑,虽然让他们准备,但却没有决定动手的时间和地点,这次总算是让他下定决心了。就在耶律宗真与耶律喜孙商议夺权的同时,捺钵另一处的大帐中,萧耨斤这时也气呼呼的坐在那里,耶律宗真把自己安排的内侍杀掉同样也惹怒了她,毕竟自从她掌握了大权后,还从来没有人敢违逆她的意思,哪怕耶律宗真也不行。“娘娘息怒,陛下可能只是一时糊涂,或者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