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他熟悉了宫里的手段,以后游走天下,自然就不会再轻易吃亏了,因为,再也没有比皇帝的后宫更肮脏的地方了。第425章 抽丝剥苗3“这就是传染源”楚云寒近乎颤抖的指着那块被凌敬轩丢在桌面上的污秽布料,居然是被人缝在衣服里层里的,即便他们再小心也察觉不到啊,该死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怎会想出如此阴暗恶毒的伎俩这已经不仅仅是争权夺位那么简单了,若是没有敬轩,天花很有可能已经在皇宫里蔓延开来,等到那个时候,皇宫乃至皇城都会变成一座死城,夺得皇位又有何意思仅是为了杀小七而已,为什么可以残忍到这种地步“嗯,看这块布料都旧得快腐朽了,应该是被人保存了很多年,说不定,他们早就想用这一招,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而已。”扫一眼破旧的布料,凌敬轩满眼萧杀,将染了天花病源的布料缝在小七的衣服中,就算他们找到了,要追查起来也相当困难,因为,他们不知道是谁,在什么时候将布料缝进去的,必须从小七领取这件衣服开始查起,到时候涉足的范围就太广了,若他们仅仅为了追查就搞得皇宫血流成河,严晟智恐怕第一个就不会答应,简单来说,他们就算找出了布料,最多也只能证明小七的确是被人害的,若要追查,无疑难如登天。“现在我们怎么办禀报大表哥,让他介入追查”曾少卿脸上难得的没有任何嬉闹的表情,神色说不出的凝重,先前敬轩一系列的安排明摆着是不想让大表哥插手这件事,准备在司空柽为他们争取到的时间内查出真凶,揪出幕后黑手,如今从衣服里找出一块病源布料,他们想要查出幕后之人,势必得大规模的传唤相关之人,不惊动皇帝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我疯了吗我”收回落在布料上的视线,凌敬轩没好气的横他一眼,让皇帝插一脚,事情只会变得更复杂:“春香,把那件割破的朝服拿给冬香看看,可能确定衣服是什么时候做的”的确,要大规模的追查肯定是要惊动皇帝,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非要大规模的缉拿相关之人拷问追查,排除法一样能帮他找出犯人。“是”春香捡起地上的衣服送到冬香的面前,至始至终严晟睿都没有说话,以媳妇儿的能力,他贸贸然的插嘴只会扰乱他的节奏,这种时候,他甘愿推到他的身后沉默的全力支持他。接过衣服的冬香翻来覆去的反复查看,连缝衣服的线都挑出来仔细的看了看,最后才确定的看向凌敬轩:“不会错的,王妃,这件朝服是上个月才从绣司处送来的,按照宫里的规定,皇子们冬季的朝服每个月都会发放两套新的,旧的只会在新的无法替换的时候才穿,因为衣服是刚送来不久的,所以七殿下在发病前半个月内,穿的都是新拿到的两身朝服。”宫里的规矩非常的严格,穿在身上的衣服跟收在屋子里的东西不一样,若有了新的她们还拿旧的给七殿下穿,他们是要背负欺主之罪的。“那小七的朝服是多久浆洗一次”稍作沉默后,凌敬轩又意味不明的问道,冬香想都没想,立马就回答了他:“两天,冬季衣服浆洗了不容易干,朝服又是只有上朝和陪伴君王左右的时候才需要穿,一般都是两天浆洗一次,这件衣服应该是七皇子发病前刚浆洗过的。”“小七的衣服一般是由谁洗”“宫里主子们的衣服都是统一让浣衣处的宫女们洗,洗好晒干之后他们才会送回来,七殿下是皇嫡子,他的衣服应该有专人浆洗才对,这个要问过浣衣处的掌事嬷嬷才知道。”“是吗”凌敬轩勾唇,终于找到症结了:“严杉,你马上去浣衣处,秘密查出是谁负责浆洗七皇子的衣服,顺便看看他们有没有发病的征兆,如果没有,犯人基本上就是他们了,记住,不要打草惊蛇。”运气好的话,那个人应该还没有被杀人灭口才对,毕竟这事儿还没有爆发出来,动手脚的人还活着的可能性非常大。“是”严杉也不是蠢的,此时刻不容缓,基本在答应下来的同时,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他们视线里了,严晟睿转头看着自家媳妇儿:“为何锁定浆洗宫女常理而言,绣司处的嫌疑应该最大吧”“很简单,因为小七是在衣服浆洗之后才发病的。”虽然也有可能是早就染病了,只是天花还处于潜伏期没有暴露出来,所以他才会让严杉看看那些浆洗的宫女有没有发病的征兆,如果有,那绣司处也逃不了干系,如果没有,事情就很明显了,衣服是因为上次浆洗才被人缝入染着天花病毒的布料的,那些浆洗的宫女就是唯一的嫌犯,当然,也不排除福庆宫内殿尖细作案的可能,但从冬香他们事事谨慎小心看来,他们作案的几率并不高。“我懂了,如果是绣司处搞的鬼,衣服在浆洗的过程中,藏在里面的天花病毒就会被洗出来,浆洗的宫女无疑比小七更直接的接触病毒,染病的几率比小七还要高,他们若是发病了,我们就只要锁定负责给小七做衣服的绣娘就行了,相反,他们如果没有发病,这件事跟绣司处就没关系,而有时间慢慢挑开衣服的缝合线小心翼翼的将布料缝合进去的,除了浆洗的宫女,再无其他。”严晟睿也是一点就透,结合凌敬轩先前布给严杉的任务,很快就将整件事融合贯通。“而且如此一来,他们就能针对性的锁定小七,只让他染上天花了。”楚云寒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那些人太卑鄙恶毒了,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置小七于死地啊。“呵呵能想出这样的伎俩,这个人的谋略绝对不低,刚才我就说了吧,这块布料已经保存好几年了,我听说云寒在被废之前,距离京城不远的下梁城就爆发过天花,这块布料很可能就是从那些死者身上弄来的,如果我的估计没错,那时候对方应该是想用在云寒的身上,可没多久云寒就被废了,这块布料暂时就没有排上用场,再后来云寒又逃离了皇宫,阴谋就此沉寂了下去,至于为什么会用在小七的身上,我想应该是那些人觉得,小七比云寒更具威胁性吧而且小七一旦有事,跟他朝夕相处的云寒又岂能幸免他们的打算可能是等确定小七染上天花就举报到皇帝那里去,皇帝为了皇宫和大多数人的性命,就算再不舍也会下令处死小七,天花也不至于会蔓延开来,若是情况失控,天花最多也就是在福庆宫蔓延,那样反而更好,到时候不管你们有没有染病,福庆宫内所有的人都会死,下梁城的事件很可能在皇帝的心里留有阴影,皇帝是不会允许他的皇宫也变成下梁城那样的。”唇畔的冷笑越发的灿烂,凌敬轩的双眼却是没有任何笑意,这个人绝对不能姑息,天花的传染速度是相当可怕的,他以为一切都会在他的掌控之中哼,他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这次若不是他及时研制出牛痘,可能用不了多久,皇城就会变成一座死城了,到时候死的人将是千千万万,即便是他这个前世杀人如麻的杀手,想到那个画面都忍不住头皮发麻,而那个人却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让他继续活着了。“该死。经他一分析,楚云寒忍不住攥紧拳头,就为了除去他和小七,不惜赌上整个皇城的百姓难道那个人就不怕连自己也一起害死“云寒。”曾少卿心疼的拥着他,右手包裹着他攥紧的拳头无言的安抚,对面的凌敬轩无奈的轻叹口气,桌面下的手悄悄与严晟睿十指紧扣,这个事实,对云寒他们来说的确是非常残忍的,但更残忍的却是幕后的主使者,云寒没必要因为对方的残忍而难受,那样只会称了对方的心,他们唯一算漏的恐怕就是他的出现吧他会让他们知道,算漏他的结果有多严重。“碰”大概一个时辰后,在其他影卫们的掩护下,严杉与另外的两个影卫一起,粗鲁的将两个年纪看起来跟春香他们差不多的宫女丢在他们面前,严晟睿四人眸光一沉,如利刃般的视线森冷的射向他们,两个宫女吓得瑟瑟发抖,想跪坐起来给他们磕头都没力气。“王妃,这两个人就是为七殿下浆洗衣服的宫女。”等另外的两个影卫退下去之后,严杉抱拳单膝跪在他们面前,他去浣衣处的时候,直接抓了浣衣处的掌事嬷嬷,一番威胁恐吓之下,那个老货差点没吓尿,老老实实的供出了他想知道的事情,按照王妃的吩咐,他在暗处观察两人好一会儿,确定他们没有染病后动手将她们抓起来,离开之前,他还动用了晟亲王府力量,威胁掌事嬷嬷,任何问起两人的行踪都不准把这件事说出去。“本妃的手段你们应该都是听说过的吧你们是要自己交代,还是本妃亲自动手”冷冷的扫一眼瘫在地上的两人,凌敬轩随手端起春香刚为他们送进来的茶水,严晟睿三人默不作声,虽然他们比他愤怒焦急多了,但在拷问犯人方面,甭管他们承不承认,凌敬轩的手段都比他们更高杆,而且是直接搞得对方生不如死。“晟晟亲王妃皇后娘娘”其中一个宫女颤巍巍的看一眼严晟睿,不用想也知道,那个自称本妃的人肯定就是最近几个月被人传得沸沸扬扬的晟亲王妃,他的手段,三岁孩子恐怕都听过,更何况是他们两人不由得求助的看向楚云寒,他们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煞星第426章 抽丝剥苗4“碰”“该死的奴才,还不快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指使你们将染有天花病毒的布料缝在七皇子朝服里的”她们还敢向他求助楚云寒大怒,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桌子都颤巍巍的抖了几下,两个宫女见状更是吓得六神无主,严晟睿等人的视线全都如雷达一样锁定他们,不放过他们脸上任何一丝不同的表情。“冤冤枉啊娘娘,奴婢只是个浣衣处的浆洗宫女,怎么敢给陷害七殿下求娘娘明察,奴婢冤枉啊”其中一个宫女泛白的唇瓣抖了抖,随即匍匐在地上一声声的喊冤,见状,另一个宫女也趴下去:“娘娘冤枉啊,你就是借给奴婢几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谋害七皇子啊。”“求娘娘明察,娘娘饶命啊”“娘娘”他们还没怎么着他们呢,两个宫女就一个比一个哭得厉害,喊冤的同时还一个劲儿的给他们磕头,几人鼻息间隐隐闻到了血腥味,凌敬轩缓缓放下茶杯,视线慢慢的转到他们身上:“磕够了吗够了就都给本妃抬起头来。”同样不容忤逆的命令,声音却轻柔得仿佛让人如沐春风,不过当两人僵硬的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那一刹,全都忍不住往后跌坐下去,额头已经渗出鲜血的两人吓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凌敬轩的眼神恐怖得像是要直接将他们千刀万剐一样,比盛怒中的皇后可怕岂止千万倍。“本妃没那么好的耐性,既然你们都说自己冤枉,那就把这个东西含进嘴里吧,不用太长的时间,含一个时辰就好,只要你们做到了,本妃就做主放你们回去。”懒得跟他们啰嗦,凌敬轩摸出手术刀挑起被遗忘在桌面上的布料,拿着它一点点的靠近他们,最靠近他那个宫女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怕怕的盯着上面早就干涸的血迹,当布料从他面前滑过的时候,他脸上出现的只有嫌恶。“不,拿开点,不要一”而当凌敬轩将布料送到另一个宫女面前的时候,瘫软在地上的他居然急速的往后腿,直到退无可退才挥舞着手嘶喊,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如果他不知道这块布料是什么,又怎么会害怕成那样天花,就没有人是不害怕的。“带下去关起来”凌敬轩挥挥手,严杉默契的将那个无辜的宫女带了下去,起身走到那个吓得瑟瑟发抖,嘴里一直喃喃着不要的宫女面前,凌敬轩冷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谁指使你的”是个人就会怕死,这些宫女就更不用说了,她们的命本来就不值钱,要不是他的出现改变了格局,或许这个宫女早就被杀人灭口了,背后之人想必是因为突发状况,还没来得及灭口吧不管原因为何,他都当他们是运气好了。“不,不要奴婢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宫女瑟缩着身体紧紧抱住旁边的柱子,不敢看他的眼,更不敢去看他手上的布料,凌敬轩双眼危险的一眯:“既如此,就别怪本妃残忍了。”“咔擦”“啊。”话音落下,凌敬轩丢开布料,一只手抓过他的手臂,另一只手狠狠的一拳砸下去,伴随着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宫女的惨叫声也充斥在众人耳朵里,凌敬轩没有给她求饶的机会,抓起她的另一只手用同样的方法折断,凄厉的叫声一遍遍回荡在寝室中。“啊啊。不。啊。”再也抱不稳柱子,宫女的身体软倒了下去,站起身的凌敬轩冷冷的俯视着他,抬脚对准他的大腿又如千斤坠一样踩了下去,想要求饶的宫女再次发出痛彻骨髓的惨叫声,双臂和其中一条大腿腿骨都被人硬生生的折断,哪怕是个男人也会受不了,不过,在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同情他,因为,他做的事情远远比凌敬轩做的还要恶毒千万倍。“呜呜”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宫女痛得呜呜的哭泣,充斥着痛苦与泪水的双眼祈求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