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是皇帝,那个孩子是皇子,他无可奈何。在得知自己不是他孩子的时候,他只是决定把自己送走,说帝都的悠悠之口会伤害到他。所以对于这个有些软弱的男人,情天不想去追究。莫天穹听着,眼底不禁染上笑意,他摸着情天的头,虽然是过了五年,昔日连他大腿都不到的孩子已经长大了,可是这身高跟他比,还差得远。“天穹叔叔”情天很享受他的轻抚,感觉掌心里有着数不尽的柔情。“情天长大了,不再是我的小情天了。”我的两字,咬字咬的尤其暧昧。只是对感情从未接触过的少年感觉不到其中的情谊。所以,情天善真的笑了。“我一直都是天穹叔叔的小情天。”一直都是,喜欢听他喊自己小情天的宠溺语气。就算再成熟,他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如果不是一出生就注定和别人不一样,如果不是小小年纪,经历了别人一生都不可能会经历的事情,他又怎么会没有天真烂漫的童年所以,在太后面前,在莫天穹面前,他还是那个小情天,可以任性、可以撒娇的小情天。只是现在太后年纪大了,他不想太后为他操心,也因此,不再在她面前耍性子了。我一直都是天穹叔叔的小情天。这句话对莫天穹而言,是情话,最动听的情话。所以他一时之间情不自禁了起来:“当真”手指挑起情天的下颚,看着少年俊美的长相。那眼底,仿佛有波澜在荡漾,一波又连着一波,让情天看着,渐渐被吸了进去。那声音,像是催眠般,低沉又温柔,让情天的心,紧紧被牵动着。他从未见莫天穹用如此眼神看着自己,一时之间,竟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嗯。”可是,这句话是真的。莫天穹又笑了,英俊的相貌,加上柔和的神情,虽然是当着少年,可是异常的相称。情天不知道怎的,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他移开视线,只是他不知道,侧脸更好看。少年肤色本就好看,加了点淡淡的红晕,有种令人着迷的美。莫天穹含笑的移开话题:“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处理”“我想把这件事告诉皇上,看他怎么处理。”情天直言。“该叫父皇。”莫天穹纠正,“不管你怎么不满,也不管你恨不恨他,他也是你父皇。”莫天穹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情天有些赌气的走开几步。他来到窗边,推开窗户,看着窗外的风景。逍遥王府的风景,是这帝都的一绝,虽不及皇宫大。可是帝皇爱惜这个弟弟,所以王府的占地面积自然也是大的,而且用的都是媲美宫廷的。“别闹脾气,情天是个聪明的孩子。”莫天穹的轻声细语,对情天的倔强脾气而言,的确是最好的良药。“哦。”情天不说了,算是默认莫天穹的话了。语亲王府。自从情天回来之后,语牧的心情就非常沉重。语牧其实性格很好,贵为王爷有那么点脾气,但是不大。说实话,对于五年前情天被送走这件事,语牧是自责的,原本他只是想把情天送走,可是后来管家被杀,情天下落不明,他就知道出事了。这件事,这份担心,他在心中藏了五年。把齐盈逼疯,再送走,也不是他的本意。可是为了整个王府,他没有办法。现在情天回来了,他想找情天谈谈,去了逍遥王府,又被告知情天不在。现在语王妃还没回来,他更是心急如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皇宫。情天进宫,直接去了御书房。“奴才参见殿下。”张德忠在御书房的门口候着。“我要见父皇。”父皇两字,尤其拗口。“皇上正在跟大臣商量事情,奴才先去禀报”“不用。”情天阻止他,“我去趟辰凤宫见皇奶奶,若是父皇好了,你派人来辰凤宫传个信。”“是。”第一百零五章 坦白“这是什么瓜子,哀家第一次吃到,这味道比起贡品,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太后闻着香味,“这是百姓的农家香味,哀家喜欢。小李子,你也来尝尝。”“不不不,奴才不敢,这是殿下来尽太后的孝心,奴才怎敢尝。”李总管赶忙道。“我就说李总管说的话,一向都是那么好听。李总管放心,我也备了李总管的份,李总管这些年,辛苦了。”小时候自己在宫里的时候,这个人很疼自己。记得五岁那年,他牵着自己的手来到宫里,是他告诉自己,在这里最大的是太后。是这个人慢慢的教自己在皇宫怎么生存。在太后看不到的背后,是这个人明里暗里的庇护和暗示,那些个奴才们才把他当主子。这份恩情,情天铭记于心。“奴才多谢殿下。”“李总管别跟我客气,起来吧。”情天淡笑了一声,上前扶着太后往外走。“小幼说前几天你去了皇觉寺,那边的事情可是安排妥当了你是太子,将来的皇帝,自是不可能再继承皇觉寺住持的位置了。”太后待情天一向慈爱,但说到正事上,她该训的还是训。“奶奶放心,我心里有数。”情天把路上的小石子踢到一边,防止太后踩到。“小情天,你告诉奶奶,你对太子的位置,有何看法”一直都是莫浩楼在做主,他们似乎从来没有问过情天是否同意。“奶奶先回答我,我适合当太子吗”情天聪明的反问。太后沉默了。情天适合当太子吗她知道,自己这句话回答出去的结果,是情天回给自己的答案。情天适合当太子,这是自己在还不知道情天是自己的孙子时,就肯定的事情。他有胆识,有正气,又知道怎么分利弊关系,这样的人,何止适合当太子,分明是适合当皇上的。在众多皇子之中,太后一直看不上其他的皇子,也许是因为已经知道情天是皇位的继承人,又或者,是这孩子有治国的才能,而这才能不输给小幼。“这是,你要给奶奶的答案吗”太后反问。孩子,如果皇位真是你想要的,哀家就助你一臂之力。“奶奶应该了解我,我心不在皇宫,也不在朝廷。”既然如此,这皇位又怎么会是他要的只是,他要把还没完成的事情,先都完成了。“你这孩子,已经懂事到不需要我这老太婆担心了。你跟小幼一样,做事情都有自己的主意,且从不问我的主意,我这老太婆啊,就是被你们看轻了。”两个孩子,都是自己教出来的,这性格,还真是一模一样。“哪有,我和天穹叔叔是敬您爱您,不舍得让您担心。”曾经说话一板一眼的孩子,而今也学会说些好听的话了。太后笑着摇摇头。“奶奶”情天开口,却欲言又止。太后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她拍拍情天的手:“有什么话就告诉哀家,你应该知道,无论你做什么,哀家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嗯。”情天点头,他知道,所以这件事,他不想瞒着太后,“其实这次,我不是去皇觉寺的,而是去了帝都边的一个小镇。”“哦”“奶奶猜猜,我是去那里干什么”情天以幽默的方式来告诉太后自己的决定。“你这孩子鬼灵精怪的,我哪里猜得着。”太后苦笑不得。“奶奶,我敬您爱您,所以不想瞒着您,我此去那小镇,是去一个尼姑庵,找我母亲齐盈。”“齐盈哀家听说她疯了,所以语亲王送她去静养了。”太后也是聪明人,齐盈真疯还是假疯,她倒是不关心,那个时候她关心情天的下落。后来莫天穹和语牧这么闹开了,她更加不会去关注齐盈这个不重要的人。如果不是莫天穹安慰她,离开朝廷离开皇家有助于寻找情天,太后在皇宫里,又怎安心的住的下去。“其实她不是疯了,而是故意装疯卖傻,想逃过语王妃的谋害。”谋害两字,用在尊贵的王妃身上,是多么重的指责,这罪行,就算情天贵为皇子,如果没有依据,也不能胡乱的说。“这这话怎么说”太后没问情天可有证据,她了解这个孙子,没有证据,自然是不可能随便的说。“因为我生母并非在生我时难产而死,而是死在生下我时,被接生婆用了药物,导致流血不止,那接生婆是被语王妃身边的婢女清歌收买。”一想到清歌讲的那些话,情天当时,就恨不得上去把语王妃杀了。“这是齐盈说的”太后问。“不是,这是我在回来的第一天,去王府找母亲时,在语王妃的院子里,亲耳听到语王妃和清歌的谈话。而母亲就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想离开王府来找天穹叔叔,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却因为我那时刚失踪,语王妃怕母亲多说生事端,把她捆绑在王府。而母亲只得装疯卖傻离开王府。不只是如此,当年母亲的小孩,也是被语王妃害死了。奶奶不知道,其实当年我失踪时,是因为吃了语王妃的糕点。那糕点是语王妃端给母亲的的,语王妃找了借口,她说语家祖宗在边关,子孙们在京都,没有人候在祖宗那边,所以要送些孩子平日里的贴身之物。而那贴身之物上如果滴了孩子的血,那么祖宗则会保护孩子们,可是这件事不能让孩子们知道,以免他们依赖祖宗。所以语王妃就是这样取到我的血,跟语王爷来个滴血验亲,结果,我和语王爷的血无法吻合。”“奇怪了,那语王妃又是怎么想到你不是语王爷的孩子”太后还是不理解。“奶奶。”情天这声奶奶,带着点无奈的宠溺,“我跟我生母如此相像,当年看到我生母长相的人,这皇宫里,还多的是。”太后先是一愣,随即脸色沉了下来:“是有人蓄意谋杀皇子吗”如果是这样,这事情就不简单了。而且放眼这后宫,的确,当年看见过紫贵妃相貌的人,的确还有。但是会大胆到去谋杀皇子的,只有那么几个人。皇后,任贵妃也许还有其他的妃嫔,可是直接有利害关系存在的,就只有皇后和任贵妃。那么,这两人会是谁呢太后回过头,看着情天,少年的神情还是平平静静,眼中偶尔闪过笑意和柔和。一张俊美无双的脸,这孩子长大,定会风靡全国。“情天心里,可是有结果了”太后理了理情天前后的话,自己就有了答案。“是任贵妃。”情天直接说出谋害母后主使者,“当年是任贵妃设计陷害我生母,她嫉妒父皇对我生母宠爱有加,五年前我回宫后,她见了我相貌,对我的生世有了怀疑,于是主使语王妃让我跟语王爷滴血验亲,于是就有了结果。”在任贵妃得知我的确不是语王爷的孩子后,又让语王妃把我送出王府,她又安排人在外面接应,她安排的人直接杀了王府的管家,把我劫走,欲将我杀害。只是他们虽然想杀了我,却运气不好,被人撞见了,于是,我被救了回来。”虽然被救了回来,却生不如死。这五年,回回真气在体内暴乱的时候,他是真的生不如死。可是他有活下去的勇气,他必须要活下去。“是她”太后身子一僵。其实在皇后和任贵妃之间,她也料到是任贵妃的可能性较大,但是听到是任贵妃,还是很失望。任贵妃的嫉妒心很强,在皇宫也不算惹是生非,毕竟宫里的妃嫔也没有人敢跟她作对。可是现在问题出来了,如果这件事牵扯到任贵妃,谋害贵妃是死罪,如果任贵妃被判死罪,那任将军那边,森芜那边呢这个问题,太后犹豫了。“情天,奶奶知道你会说出这些话,想必是证据也有了,那么你想怎么处理”太后问情天,关系到朝廷和国家,所以她说话得分轻重了。情天回视太后,眼神坦白:“我知道任贵妃的事情关系到任将军的每一个决定,奶奶是希望我放过任贵妃吗”他反问。第一百零六章 计划“皇上驾到。”太后还没有回答情天的话,莫浩楼就过来了。“参见皇上。”“情天参见父皇。”莫浩楼眼中的喜悦是那么明显:“小情天肯叫朕父皇了,母后您听听。”堂堂帝皇,如此孩子气的炫耀,让太后哭笑不得。“是你的儿子,不叫你父皇,那该叫谁”太后无奈的白了莫浩楼一眼,“小情天才来看看我老人家,皇上是跟我来抢人的吗”“母后息怒,小情天是母后的心头肉,儿臣怎么敢抢。”莫浩楼走到太后另一边扶着她随便走走,“张德忠说你专门去御书房找了朕,是有事跟朕商量”莫浩楼对情天,现在是有能多宠爱,就有多宠爱,亏欠是一点,这个儿子长的好,作为父亲的骄傲也是一点。“是有事情同父皇商量,还有则是从外边带来一些宫里吃不到的东西,给父皇送过来。”情天话落,看到莫浩楼明显有些意外的神情,以及意外过后,那喜上眉梢的激动。莫浩楼的确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