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另家餐厅里。任彦东今晚请沈凌还有闵瑜吃饭,一共吃了一千一百块钱,他一共分三次刷卡,还刷了两张卡。前两次是刷了盛夏的卡,这一次刷了自己的。不止服务员,就连沈凌和闵瑜都瞄了他不下十遍,银.行卡都长得一样,他们两人不知道任彦东手里那张卡是盛夏的,关注点全在分次刷卡上。等服务员出去,沈凌才说话,“你分裂了?”半晌,任彦东漫不经心‘嗯’了声,他把两张卡收进钱包。以前他有张卡在盛夏那里,当时他们在不同的城市,他收到了一条消费消息,就是520,那时,他一直以为这正好就是她消费的数字。盛夏回到别墅时,任彦东已经到家,正在游泳,早上起晚了,锻炼的时间只好挪到晚上。停好车,盛夏没进屋,直接在泳池边的椅子上坐下,“你的话,我带到了。”桌上有财经杂志,她顺手拿过来看,这期的封面访谈人物她熟悉,跟夏女士关系还不错,她就打开到专访那页。看到这篇专访的财经记者的名字,她微微蹙眉,很熟悉,在哪见过。忽然想起,以前她看过这个记者的文章。那时还在上海,她跟厉炎卓还有卓老师一起吃饭,任彦东亲自开车送她去餐厅,在任彦东的车上,她看的那期财经杂志上就有这个记者。她印象很深,这个记者言辞犀利,风趣幽默,记者叫鲁凡,光是名字没法确定是帅哥还是美女。感觉像个美女。不过文章的犀利还有逻辑思维方式,又像个男人。任彦东结束了游泳,上岸。“不冷?”他问。盛夏摇头,专注看杂志。任彦东走到她旁边,从她椅背上拿了浴袍穿上,盛夏指指那个名字,“这个记者你认不认识?”任彦东瞅了眼杂志,对这个名字没印象,“不认识。”不过最近几期的杂志上经常能看到这人的文章,还算不错。他催促她:“到客厅看,外头冷。”盛夏:“这篇看完的。”任彦东穿好浴袍,弯腰,盛夏正好转脸,她的侧脸轻轻蹭到了他的鼻尖,两人的眼睛能看到彼此眼底。呼吸微滞,任彦东凑近她的唇,盛夏没躲,含着他的下唇用力咬着。任彦东疼的皱眉,不过没动,任她撒气。盛夏也没太用力,最后用牙尖扯了扯他的唇,松开,警告他,“以后只许我亲你,我抱你,你不准先亲,不准碰到我,听到没?”任彦东声音寡淡:“知道了。”还不许碰到她。他看看椅子,寻思数秒。“坐好了。”说着,他将椅子连带着她一块搬起来。盛夏毫无防备,瞬间失去了支撑点,她下意识扔了杂志,条件反射般抱紧他的脖子。第五十一章就在盛夏抱住任彦东的脖子时, 任彦东随即放下椅子,将盛夏一个公主抱抱了起来。他还特意强调,“你先抱我, 我总不能一点眼色都没有。”盛夏:“......”她拍他的肩膀,“放我下来。”任彦东瞅她两眼,就当没听到,抱她进了别墅。以前他也经常这样抱她, 只要她早上想去浴室亲密,他都是抱她进去, 从浴室出来他也得抱着她。只不过时隔太久, 她都忘了他们曾经也曾这样亲密无间过。进了别墅后, 盛夏以为任彦东会放她下来,哪知他抱着她直奔电梯,她看着他时, 他正好侧眸, “你只规定楼梯不许我走。”言外之意,电梯他可以坐, 可以把她送上楼, 只要他不出电梯就行。盛夏:“即刻起...”任彦东看着她, 打断道:“我知道你心里还是不舒坦。”有些伤害,就是把他七百二十度摩擦,她也是没法彻底解恨。过去一年里发生的那些不愉快, 只有一种可能能彻底翻篇,那就是等他们老了, 糊涂了,可能就不记得了。不然,那些刺哪能就真的忘了?“哪天要是我们因为其他事吵架,你可能还会想起之前,还会委屈。”站在电梯前,他没法按电梯键,也没让盛夏按,接着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跟你吵架,哄着你高兴。”让她没机会想到之前的不愉快。表白那晚,她趴在他怀里,眼泪止不住流到他脖子上时,他从来没感觉自己如此失败。盛夏:“反正我就没听过不吵架的情侣和夫妻。”任彦东:“以前我们就没吵过。”不等她反驳,他主动解释:“不是懒得跟你吵,也不是没把你当回事,一吵架你就会难受。”所以以前她找他茬时,他所有问题就在床上解决了,也不跟她争辩,在床上好好哄着她,取悦着她,让她把这些不愉快给过去。他经常提醒自己,他比她大九岁,要让着她,她也只是个童心未泯的孩子,跟她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其实,那些矛盾,也不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当时争一口气而已。任彦东没乘电梯,转身又去了客厅那边。盛夏:“你要干嘛?”任彦东:“抱着你爬楼梯,多爬几遍。”他把她往怀里收了收,调整好抱姿。盛夏双手扣住他脖子,盯着他的侧脸看,也没多说话。从一楼走到三楼,下来时他坐了电梯。三层爬下来,她感觉到了他呼吸有些急促。“累了吧?”任彦东:“嗯。”为了保存体力,他没再多言。从电梯出来,他将她放在沙发上,“我喝杯水,一会儿继续。”盛夏看着他走向餐厅的背影,“你要抱我走几遍楼梯?”任彦东:“抱不动时。”盛夏起身,也去了餐厅,她趁着空闲时间问他那个科幻电影,“周明谦的合同,你怎么不签给他?”任彦东倒了杯水,先端到盛夏嘴边喂她,盛夏偏头,“不渴。”她又说了一遍:“怎么不签?”任彦东喝了半杯水才回她,“在上海那会儿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让你转告他,合同我不会签。”他跟她对视,“决定了的事,我就不会改。”他语气笃定,不像开玩笑。餐厅里陷入了沉默,安静的让人呼吸紧促。餐桌上有玫瑰花,花瓣上还有晶莹的水珠,盛夏用指尖轻轻拨弄着。其实她也不想提起过往,都是些不开心的事,但事情已经赶在了这儿,不说也不行。“要不是因为我,周明谦早就拿到了合同,当初他让我过去签,也是给我们俩见面的机会,结果弄成这样。”顿了几秒,“我信你说的,不是替身,只当我是你女朋友,是你的盛夏。”她说,“签了吧。”任彦东放下水杯,看都没看她,去了厨房洗手,把手擦的很干,准备继续抱着她爬楼梯。盛夏:“听到没?”任彦东根本就不接茬,走到她跟前,一手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抱起来。盛夏问他:“就是因为我那句赌气的话?”那时候,她说看在替身的份上,把合同签了。当初那么说,除了当时伤心难过,还有赌气的成分在里头。“就是因为我赌气了,你现在也跟我较劲?”任彦东:“你赌气了,但我没较劲。”走到二楼时,他驻足,“我没必要为了让外人高兴,最后让你心里有个结。”她那句赌气的话,其实就是当时她内心深处的真实反应。现在她嘴上说着没事,以后哪天不高兴了翻旧账,她心里又开始难过。他何必为了一个周明谦,让她难受。“以后别提这事,没可能。”他说:“你就当我固执吧,幼稚也行。”之后,他没再说话,到了三楼,他抱着她再次坐电梯下来。这回没之前累,他还是把她暂时放在沙发上,回卧室去了。盛夏转身看过去时,任彦东已经拿了手表出来,像以前那样,他把手表套在了盛夏的手腕,这一次,他还把表扣扣好。盛夏看看手表,以前她不高兴时,他就会用手表哄她。任彦东又抱起她,继续爬楼。他说:“之前给你定制的那块手表,改天你回公寓拿来,不用配礼服时就戴那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