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谢谢。”老板进去找杯子,盛夏接着挑选其他物品。任彦东看到这个摊铺有不少咖啡杯,各种款式,他记得那个杯子就是盛夏在集市上买的,至于在哪个集市,他不得而知。趁着盛夏看其他工艺品,他进去找老板。老板问他,有什么帮助。任彦东拿出手机,点开照片,“这个杯子,您这边有吗?”老板笑了笑,不过也没多说,问他:“这个杯子,有什么特殊意义吗?”任彦东:“这个杯子是我妻子送给我的礼物,但是被我不小心打碎了,她送给我的时候,说,这个杯子的寓意,是一辈子。所以,想找到一模一样的,我再送给她。”老板:“我尽力找找。”任彦东:“谢谢。”作者有话要说:恭喜三哥求婚成功,本章520个红包~第六十三章遗憾的是, 摊位老板只找到一只咖啡杯。犹豫了那么几秒, 他做了决定。一只小小的咖啡杯, 被包裹了很多层,一个盒子套一个盒子, 最后装在了一个小箱子里, 外面密封好。老板把这个箱子抱给任彦东,冲着任彦东递了一个眼色。任彦东瞬间领会, “谢谢。”盛夏正在挑别的东西, 闻声过来, “你买了什么?”她问任彦东。任彦东只能暂时撒谎, 说是送给老万的收藏品。盛夏点头,没有任何怀疑,老万就喜欢收藏一些艺术品。任彦东把箱子搁一边, 继续挑选。盛夏趁他不注意,小声问英语问老板, 那个杯子找到没?老板耸耸肩, 歉意的摇摇头。盛夏说不出的失落,却也只好接受这个事实。没其他东西要买,任彦东找老板去付款,老板笑着摇摇头,没收,说是送给他了,祝他和妻子一直幸福。任彦东再次感谢老板,接着逛下一家摊铺。盛夏现在兴致一般, 商品玲琅满目,她也只是走马观花,静不下心细细欣赏。任彦东瞧出她不怎么在状态,“累了?”盛夏笑笑,“还行。”任彦东一手拿着相机,另一边抱着那个宝贝箱子,他把相机给盛夏背着,腾出手牵着她。集市上人头攒动,喧嚣嘈杂。任彦东和盛夏穿梭其中,被任彦东紧紧攥着,盛夏心情好了点,之前没买到咖啡杯的郁闷,淡了些许。路过一个摊位,是几个年轻人在街头卖艺,筹款用来救助流浪的小动物。盛夏示意任彦东松手,“我要去唱一首。”任彦东:“唱什么歌?”盛夏故意打趣他,“一首很燃的歌,”她还特意强调:“专门唱给你听。”任彦东自然而然的就想到,她和楚寅昊合唱那首。与他而言,唱这首,还不如不唱。时至今日,他还是忘不了盛夏跟楚寅昊相视一笑的眼神。就像一根隐形的针,时不时戳他一下。任彦东婉拒:“我欣赏不来这么高深的音乐,换个简单的?”盛夏微微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瞧着他,“那还是听少了,听多了自然就会无师自通。”任彦东没跟她斗嘴,无奈接受。盛夏把相机和包给任彦东拿着,前去跟唱歌那几人交流一番。对方很高兴,把话筒让给她,问了什么歌曲后,还说给她伴奏。盛夏喝了几口水,润润嗓子,之后跟他们几人做了个ok的手势。即便不喜欢那首歌,任彦东还是放下箱子,打开相机给盛夏录视频。歌声响起,嗓音如天籁般柔美。周围原本很吵闹,有那么一瞬间,路过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到盛夏这边。与原唱没法相提并论,但也足以让人惊艳。是一首很老,旋律优美的英文歌。任彦东听过这首歌,斯卡布罗集市。一曲结束,周围驻足欣赏的人还意犹未尽。任彦东收起相机,把钱包里的现金都放在了募捐箱里。盛夏走过来,“任老板,我唱得怎么样?”任彦东把空钱包给她看,盛夏搂着他的脖子,仰着头,眼神幽幽,任彦东知道她这样是索吻。他低头,两人轻啄一下彼此的唇。任彦东抱着箱子,盛夏背过相机,两人十指相扣离开。一直逛到中午,他们才离开集市,赶去下一站,海边。从集市到海边,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路上盛夏睡了一觉。任彦东没闲着,一个上午没看手机,有不少未接来电和消息,盛夏正在睡觉,他就没打电话,一一回复了短信过去。其中一条是厉炎卓的,【这就不够意思了,求婚这么大事儿,怎么也不吱一声,怎么我也得送你一份大礼。】任彦东:【告诉你,让你给我堵心?】厉炎卓笑,【堵心倒不至于,顶多是眼中钉,肉中刺。】他今天联系任彦东其实是有别的事,跟周明谦有关。今天周明谦找他,说科幻电影那个合同,十有八.九是黄了,他也不指望盛夏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让他来找任彦东谈谈。厉炎卓跟任彦东就没拐弯抹角:【周明谦那个合同,你开个条件。】任彦东:【没有条件。】厉炎卓就纳了闷,【你跟谁较劲呢?当初周明谦也是为了让你跟盛夏多一点见面机会,才让盛夏去签合同,你这是恩将仇报。】任彦东:【你转告周明谦,他的人情,我铭记,但没法以合同去还,也让他体谅一下我这个叔叔的难处。】厉炎卓:“......”任彦东:【我和他爸是朋友,他不得喊我一声叔叔?】厉炎卓跟他没法聊了,他不知道任彦东到底执着什么,或许那个底线,任彦东自己过不去,他就不强人所难。任彦东:【第一部不可能签给他,系列电影二可以考虑他,要是有第三部,依旧可以优先考虑他。】隔了片刻,他又发了一条:【不过,也是有条件。】厉炎卓就知道不会掉馅饼,让他直接说条件。任彦东:【以后你别追星。】厉炎卓想都没想:【那算了,你还是别签给他了,我想周明谦会理解我的。】任彦东没再回,直接删了对话框,眼不见为净。其他消息,他挑了几条重要的回。关了手机屏幕,他侧眸看了看睡熟中的盛夏,之后看向路边的风景。这条林荫道,景色怡人,他跟盛夏以前经常在这条小路上晨跑。那会儿她二十三岁,他三十二岁。盛夏用小树枝在路边的泥地上写了二十三,她说,三哥,你看,这就是合二为一,从左到右读,是我的年龄,从右往左,是你的年龄。当初也是在这条路上散步,盛夏送给他一个杯子,还说,她是个长情的人,爱了,就是一辈子。一直到了海边停车场,盛夏还没醒。任彦东没叫她,拿了她的背包下车,示意司机把后备箱打开。他从工具箱里找出工具,将那个纸箱拆开,一层层,花了不少时间才拿出杯子,之后他又用湿纸巾把杯子擦干净,晾干,装进了盛夏的包里。车停下来没多久,盛夏就自然醒了。任彦东把后面的车窗都打开,海风对流,躺在车里特别舒服,长发微微被吹起。盛夏伸个懒腰,扭头往外看,任彦东倚在车门上,正低头看相机里的照片。“三哥。”“不睡了?”任彦东回头。“嗯。”任彦东把相机装起来,给她拉开车门,“去吃饭。”盛夏要背自己的背包,任彦东没让,“我给你拿着。”盛夏:“你还有相机,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