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而当初谢蝉衣堕魔时所作之事修仙界的人还历历在目,可以说是罪孽深重。而谢蝉衣一个已废之人,自然不可能自己逃出清玄宗。那么必然是有人救她。那如今,救她的人,除了魔修,还会有什么人呢阮轻无言。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定为魔修了。宗门传讯,让外出历练的弟子暂时回宗,恐怕也是担忧魔修会有什么动作。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有人怀疑到商藜身上。毕竟修仙界内,知道商藜真面目的也只有被她害得如此之惨的谢蝉衣一个人了。在其他人眼中,商藜还是一个分明大义,心地慈善的正人君子呢。阮轻微微低头,看着还在昏睡的谢蝉衣,轻声道:“我一定会找到办法,让你能够重新修炼的。”第19章 第二只小可怜阮轻在谢蝉衣身边留了两天才离开,毕竟她接了宗门任务已经外出两日,从外出时间上来讲,也不应该立刻回到宗门。只是两日过去,谢蝉衣一直没有苏醒,好在阮轻每日给她喂食灵药,谢蝉衣的身体状况已经比之前在地牢之时好些了。但即便再如何治疗调养,想要谢蝉衣的身体彻底痊愈,还要修补好她的丹田,不然谢蝉衣的身体只会一直虚弱下去。担忧回宗门后谢蝉衣苏醒,阮轻留下一张纸条,说明自己过几日便会回来,顺便留下了一株灵药,在室内中布下保护阵法后才放心离开。字迹与原身完全不同,阮轻也不担忧谢蝉衣会发现什么不对。清玄宗。阮轻回来的时候,清玄宗长老们正在大殿内与宗主商议派谁去追查谢蝉衣出逃一事。虽然谢蝉衣已经是废人,但救走她的人却能毫发无损的出入清玄宗,直到那人离开之时,才因带离谢蝉衣禁制自启,被看守地牢的弟子发现不对。尤其那个救走谢蝉衣的人疑似魔修。清玄宗不可能不重视这件事。进入大殿,阮轻微微低头,执弟子礼,道:“师尊。”位于首座的宗主微微颔首。“商藜,我没记错,谢蝉衣一直是你负责的”一位长老忽然说道。虽然是笑吟吟的温和语气,但话语中隐藏的意思在座之人都能听出来。“是。”阮轻神情镇静,看不出一点慌乱,她说道,“赵长老,既然您记性很好,那您也应该知道,当初是我亲手把谢蝉衣抓回来废掉她修为的,那么,您现在是在怀疑我就是放走谢蝉衣的那个魔修”说到最后两个字,阮轻语气冷冽。这位赵长老向来与宗主不和,有一点机会都会对宗主一脉的人刺上几句,所以阮轻明知道赵长老不过是想治她看守不力,而不是怀疑她就是救走谢蝉衣的魔修,依旧那么说了。何况谢蝉衣还在凡人城镇,她可不想因为看守不力这个罪名而被罚禁闭。听到阮轻的话,赵长老温和带笑的脸色微微一沉,只是还不等他继续说话,宗主便开口了。“商藜。”阮轻微微低头,说道:“师尊。弟子以为此事已了,便接了宗门任务想出去历练一段时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弟子愿意负责这件事,追查救走谢蝉衣的人。”话音刚落,便有一位青年修者说道:“既然商藜师姐想出宗历练,叶浔愿负责追查此事。”阮轻微微敛眸,叶浔是赵长老的亲传弟子,天赋不错,但至今还未突破金丹后期结成元婴。原本担忧宗门会派出高阶修者追查此事,想要将这件事揽到自己身上的阮轻心中沉思片刻,说道:“那就多谢叶浔师弟了。”叶浔一愣,他还以为阮轻会坚持要自己追查这件事,毕竟谢蝉衣曾经是她的道侣。阮轻眸色黯然,说道:“师尊可允弟子出门历练”见她有些黯然伤神的模样,宗主心内一叹,知当初虽然是她亲手抓回的谢蝉衣,但自己这位弟子心中恐怕还是放不下谢蝉衣。思及此,宗主微微颔首,说道:“既如此,此事便由叶浔负责,三个月内寻出谢蝉衣踪迹。”只是不知魔修为何要救谢蝉衣一个已废之人。“通知外出历练弟子,注意些魔修有何动作。”“是,师尊。”阮轻应道。阮轻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叶浔主动提出要追查此事,不然,阮轻自己在三个月内肯定是找不到谢蝉衣的。到时候什么都没有追查到,定然是会被罚。若是被罚其他还好,但若是宗门内禁闭那阮轻可就自作自受了。当然即使叶浔负责追查救出谢蝉衣魔修的踪迹。阮轻也不担心他能找到,毕竟从一开始,这件事的追查方向就是错误的。走出大殿,阮轻先回了原身的屋内,想着明天再离开宗门。毕竟她才回宗不到半天。不过阮轻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事。清玄宗山下不远处的一处小村庄中,一个容貌极美的少女黛眉微蹙,葱白细腻的手中把玩着一枚白色玉珠,想到商藜已经五日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少女秀美的眉眼间仿佛染了一抹哀愁,若有人看到,心中必然怜惜。商藜早在之前便和她说过会帮她解决灵根驳杂的事,让她能够拜入清玄宗,然后让她名正言顺成为自己的道侣。当时白芨窝在商藜怀中,表情懵懂却又满是信赖的看着商藜,其实她心中很清楚,商藜所说的让她能拥有天木灵根的方式那就是抽取出谢蝉衣的灵根给她。只是商藜最喜欢她无辜单纯的模样,那白芨自然也就当作自己不知道她为自己做过的那些事了。其实在白芨还是合欢宗外门弟子的时候,就已经知晓商藜这个名字了,心中也曾经仰慕过,只是从未想过有一日,商藜会喜欢上自己。毕竟商藜不仅是正道五大宗门之一清玄宗的天才,还早就与衍月宗天才结契为道侣,而那时候的白芨,只不过是合欢宗内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最后甚至被宗门内的内门弟子当作修炼炉鼎,吸食修为而死。幸而得天眷顾,本该必死无疑的她在这个凡人少女身上死而复生。且这个少女天生媚骨,最适合修炼合欢宗的功法。不过白芨还未来得及重新修炼合欢宗的功法,便遇到了重伤的商藜,当时她虽不知道商藜身份,但只看这人一身清玄宗弟子的服饰便将她带回了自己家中。在知道商藜的身份之后,白芨便放弃了重新修习合欢宗功法的心思,若是可以,她当然更想拜入清玄宗。然而商藜在储物戒内拿出测灵石为她测试灵根之后,这少女的灵根甚至不如白芨上一世的灵根资质。然后白芨发现,商藜并不像修仙界内传闻那般爱谢蝉衣,甚至对自己生了情愫。白芨也便表现出了自己对商藜的依赖仰慕。如今三年过去,白芨到底没能忍住修炼了合欢宗的功法,但她只是以这功法将灵气引入体内滋养媚骨,本身并没有修为,所以商藜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只是商藜从未那么久都不联系她,白芨心中总是有些不安,她摊开白皙细腻的掌心,看着那枚用来和商藜通讯的白玉珠子,有些犹豫要不要主动联系商藜。屋外天色渐晚,盘膝而坐正在修炼的阮轻忽然听到一个娇柔软媚的声音。这声音有些微弱,但阮轻还是能听出是叫的“阿藜”二字。阮轻睁开微阖的眸子,神识一动,原本放在储物戒内的白玉珠子便出现在了掌心之中。她看着这枚原身用来与白芨通讯的白色玉珠,终于想起她忘记什么事情了。似乎是因为没有听到阮轻的回答,那个声音又轻轻喊了一声“阿藜”。阮轻低低嗯了一声:“阿芨”她的声音故意带了些疲惫与歉疚,继续说道:“对不起,昨日谢蝉衣被一个魔修救走了,我因为看守不力被罚在宗门紧闭三月,这一段时日都不能去看望你了。”白芨似乎惊呼了声,有些不可置信:“谢蝉衣竟然被人救走了”那她的灵根阮轻神情冷淡,语气轻柔又歉疚的嗯了一声:“阿芨,你放心,宗门已经派人去追查这件事了,只是,你的灵根还需要一段时间。”阮轻的语气愈加怜惜愧疚,墨眸却愈加冰冷。白芨像是也发现她刚刚问的那句话语气不对,娇柔的声音带着担忧心疼:“阿藜你没有受伤就好,只是一想到那么久都见不到你,我”她嗓音中带了些哽咽。也不知道真的是在难过许久见不到商藜还是在难过那唾手可得的天木灵根。阮轻语气柔和又亲昵:“你放心,我没有受伤。”白芨柔柔的嗯了一声:“那就好”“天色已经晚了,阿芨早点休息。”“好”掌心白色玉珠上柔和的光晕渐渐淡去。阮轻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她觉得再继续和白芨说下去,她怕是要忍不住崩人设了。只是阮轻现在耳边还仿佛响着白芨那娇柔软媚的嗓音,心中甚至觉得那嗓音很是勾人。只是听着,便有种心动的感觉。阮轻蹙眉,墨眸微沉,她又不是原身,深爱白芨,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思索片刻,阮轻微微摇头,却实在是想不出哪里不对。晚间在修炼中渡过,第二日清晨,阮轻与师尊请示之后,便离开了清玄宗。然后隐藏踪迹,改换容貌后,才来到了安置之前谢蝉衣的地方。进入屋内,阵法还在,阮轻离开之前放在红木桌上的纸条与灵药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谢蝉衣还安静的躺在床上,昏睡不醒,惨白的脸色也不见好转。阮轻低叹一声,伸手贴了贴谢蝉衣的脸颊,入手的感觉,依旧是一片冰凉。第20章 第二只小可怜阮轻收回手,拿起红木桌上的灵药,掰碎,一片一片喂给谢蝉衣。然后拿起离开之前留下那张纸条,任纸条在掌心中湮灭成灰。既然她回来了,这张纸条自然就没有了用处。在离开宗门之前,阮轻便找了与原身较为亲近的师弟注意叶浔追查谢蝉衣踪迹这件事,若有什么消息,务必以传讯玉符告知她。那位师弟大约是知道商藜心中放不下谢蝉衣,没有多问便应下了。如今七日过去,那位师弟都没有传来任何消息,看来叶浔一时是寻不到她们的踪迹了。阮轻低眸,漂亮清透的墨眸中映照出谢蝉衣的模样,因日日喂食灵药,并以灵气调理身体,七日过去,谢蝉衣冰冷惨白的肌肤已经好转许多,脸色也只是有些苍白。也终于像个活人了。只是,她还没有苏醒。阮轻不懂医理,原身也不是医修,她只能隐约感觉到谢蝉衣现在除了丹田破损,身体已经没有内伤,但却不知道谢蝉衣为什么会昏睡不醒。但她更不敢找来一个医修来给谢蝉衣诊脉治疗。毕竟修仙界正道宗门人人皆知谢蝉衣,倒时若是被认出,那她和谢蝉衣都逃不了。可是她总不能任由谢蝉衣一直这样昏睡不醒。阮轻叹气,她垂眸,低语:“谢蝉衣,你就甘愿顶着犯下累累恶行的魔修以及衍月宗逆徒这样的身份了却此生么甘愿放过商藜那个害你至此的小人么”谢蝉衣长长的眼睫似乎颤了颤,但再看时,却又没有任何动静。阮轻握住谢蝉衣还泛着凉意的苍白右手,叹道:“快点醒过来吧。”谢蝉衣依旧昏睡不醒。阮轻忽然感受到一阵灵气波动,她从储物戒内取出传讯玉符,几行字在半空中缓缓浮现,是那位师弟传来的消息。“师姐,谢蝉衣被魔修救走的消息不知怎么传出去了,现在整个修仙界都知道了。”“叶浔还未追寻到谢蝉衣与救走她的魔修的任何踪迹。”“衍月宗宗主震怒,派出了朝玉仙子追查谢蝉衣踪迹。”看到最后一行字,阮轻不禁有些头疼,衍月宗宗主就是谢蝉衣的师尊,但这位宗主似乎与魔修有很深的仇恨,对待所有魔修都恨不得杀之,所以在得知谢蝉衣堕魔后,甚至不肯听她解释,便将谢蝉衣逐出了师门。但毕竟是她的最为疼爱的弟子,所以当初商藜提出将谢蝉衣关押在清玄宗内悔过时,衍月宗宗主并未出言阻拦。可这一次,对待被魔修救走的谢蝉衣,恐怕衍月宗朝玉是奉了必杀谢蝉衣的师命。虽然暂时不需担心谢蝉衣被找到,但这误会却越来越深了。阮轻甚至有些忧心,即使她后来找出证据证明了谢蝉衣是被原身陷害,修仙界正道宗门也会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而掩盖下事实。阮轻墨眸微沉,她回了那位师弟已知,轻轻挥手,浮现在半空中的字便消散。但被误认为是魔修救走的谢蝉衣也是一件好事,他们追查的方向不对,那阮轻与谢蝉衣便越安全。只是如今整个修仙界都知晓谢蝉衣被救走了,到底比之前更多了几分危险。转眼间便又过去一日,阮轻坐在红木桌前,再次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重新布下阵法,离开了这里。药宗。与清玄宗、衍月宗同属修仙界正道五大宗门之一,宗门弟子多医修与炼丹师。药宗的现任宗主便是一位木灵根的医修。只是虽同属五大宗门,与清玄宗的距离却是不近,以阮轻元婴后期的修为赶